迟到的幸福+番外+100问——邪小凉
邪小凉  发于:2012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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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包就放在那柜子上吧。”

文天佑依言轻轻地放下了,正在纠结要不要拖鞋才进去的时候,雷宇首先做着示范抬脚就进去了,文天佑就跟着走了进去,雷宇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一声:“随便坐吧。”

文天佑就坐下了,有点紧张的打量着这多房子,并没有炎彬的那个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说,这样的小,反而更加的温馨。

“喝茶。”雷宇把刚泡好的毛尖放下,并着坐了下来:“我不是一个人住,还有我爱人,不过他上班去了,等晚上才回来呢,中午就咱俩吃,你会做饭吗?”

点点头。

“那好,那就你做饭吧。”雷宇指了指厨房:“那是厨房,里面还有不少菜呢,你就随便做点吧,说实在的,我有点饿了。”

大部分时间一直是雷宇在说话,叽叽喳喳的,好像几辈子没有说过话一样,文天佑就跟着在旁边附和,渐渐地心情也好起来了。中午的时候他做了饭,两个人一起吃了,雷宇又领着他熟悉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傍晚的时候,又提议他跟着自己回去,谢绝之后,雷宇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去了。

文天佑觉得自己真是遇见了个好人,默默地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回了书店,他准备好好收拾一下那个隔间,也不用再找房子住了,省了不少呢。

那个床上居然还放着两床被子,摸上去,也并没有潮的不能用,那个人还真是有心了。整理了一番,又把包里得一些东西拿出来,最后摸出了一张纸,正是那张炎彬写字的那张,他小心的拿了出来。

把那张纸用胶带贴在了床头,愣愣的看着纸出了神。

这个时候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刺了炎彬才出来的,张开手,现在还能想起手上被血液浸染的时候粘稠稠的感觉。他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当时炎彬被刺后对着自己笑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居然还能笑着对自己说要相信他。

相信你?

鬼才会相信你!

别扭的扭过头不想再看那几个字,忍了一会,又转了回去,那几个字像咒语一样困住他,又化成绳索一样紧住他,抛不开,逃不掉。

他真是恨那个男人,恨那个把他当男宠一样的男人,恨那个可以将他玩弄于鼓掌的男人。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爱上他,恨自己被玩弄还想要爱他,更恨自己,用刀刺了他之后居然还会为他担心。

真是恨透了他,恨透了自己。

无奈的叹口气,拿着手机出神,终于下定了决心,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哢哒一声,一个疲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

文天佑的心脏砰砰的乱跳,母亲传来的声音恍若隔世一般,带着那么点悠远,又带着那么点不真实。

“喂,是谁?”声音有点不耐烦。

担心就这样被挂了电话,文天佑焦急的喊了一声:“妈——”

世界就这样安静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默了足有两分钟,那边才带着点无奈的出了声:“现在还打来电话干什么,你想气死妈?”

“妈,妈,我没有,我没有。”笨拙的辩解着,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自己的处境,只能闷闷的哼一句:“妈……”

“阿佑,好好照顾自己……”

忽然柔软的声音就顺着电话线荡在了他的心里,一波一波的纹漾开,居然伤了整颗心脏。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泪就浸在了眼眶里。

不敢哭,不能哭。

“你以后也别打电话了,就挂了吧。”冷冰冰的话语掩盖了那一瞬的温柔,“对了,也别给家里打钱了,那么多,用不着。”

哢哒就挂了电话,文天佑举着手机有点发呆,自己的母亲,就这样冷冰冰的拒绝了自己,真的再也不认自己了吗?

悲凉袭满全身,冻得他浑身颤抖。

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一个人。

还未沉浸多久,脑海里闪过了母亲的那句话:不要再给家里打钱了。

打钱,谁打钱了,自己已经很多个月没有拿到钱了,是谁到现在还固定的给家里打钱?

是,炎彬?

第五十章

这个想法让文天佑彻底震惊了,他干嘛要给我的家里打钱,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

仰躺下来,眼前开始不断地闪过炎彬的脸,那些曾经温暖的场景走马观花一样不断不断的传达过来,他牵着他的手,他抱着他,他吻着他……

此时,他怎么样了呢?伤好了吗?是不是在痛?

是不是,在恨我……

此时,炎彬正躺在床上,一脸无奈的应付着一群来看笑话的损友们。

也不知道他们消息怎么这么灵,刚躺过来,一个一个就奔过来了,甚至还……携妻带友的过来了,更甚的是,安染笑居然举着一大捧白菊花放在了床边。

炎彬怒视的看了片刻,才狠狠的问:“你这是咒我死!?”

安染笑拉过一脸不满的安染木,有点小心的陪着嬉笑着:“这花是我家他选的,我可不敢违令,他要我带什么就带什么。”

安染木一脸没有表情的对着炎彬,冷冷的开口:“他怎么没有弄死你!”

炎彬迎着他的目光,眼里闪烁着什么,一霎就又变得无神,有点怅然的说一句:“是我……对不起他。”

“哼,说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我真为我的天佑哥不值,好好地一个人被你逼成这样,你!你真该去死,你怎么还不去……”

“别闹了!”安染笑见他说话有点过分,有点冷的训斥一句,看他闭了嘴,才又笑了起来:“乖,别闹了。”才又转过头对炎彬道:“你确实,过分了。”

“我知道。”

叶淼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也有点替他难受,毕竟是自己的死党。慢慢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他后面,看他龇牙咧嘴的呲着,才说:“这一巴掌总算是替小白兔拍的。”

“他才不会真么狠呢。”鄙视的看他一眼。

“得了吧你,遭报应了吧!这还不狠?哈哈,你还真想他能一刀刺死你啊?”

“……”

“说真的,你难受不?算了,那些也不说,就你吧,慢慢来吧,你还想去找他吧,再见到他可别这么互相折腾了。”顿了几秒,叶淼又开始笑,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就是个二百五,傻不拉几的,现在好了,遭报应吧你就,哈哈。”

炎彬不想搭理他得意的样子,扭头看旁边坐着削苹果的展子龙,只见他拿着那个苹果仔仔细细的削着,皱着眉看他:“苹果是我的,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展子龙抬头,又低下头咬一口苹果,边嚼着边说:“你希望我像他们一样挤兑你?你这不是找虐吗?”

“行了行了,我怕你还不行。”

“那个安筠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目光都刷的射向了他,想从他的沉默中瞅出点什么。

炎彬低下头,顺着眼,没有说话。沉寂在这个屋子蔓延,所有人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的说法。

但他终究是没有说,只是微不可微的叹了口气。

展子龙哼一声,有点像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慢慢的嘴角也开始现出一丝笑意,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两下他的头发,眯着眼问:“他、是那个人吧。”

炎彬靠着床背的身子颤了一下,没有接话,明明是盖了厚厚的被子,却恍若无所遁形一般赤裸在他的眼底下。良久才抬头,看着展子龙嘲讽一般:“你既然调查过我,何必还要问我?要我承认一些事你很喜欢吗?”

展子龙只是又揉揉他的头发:“没有的事儿,你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不是吗?”

炎彬低下头,摇了摇:“我如果足够强大,就不会伤害天佑了……”

炎彬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就是在这所房子里,他们爱过了,怨过了。

就是在这个屋子里,他们度过了最旖旎的风光。

凝着神望着天花板,他想睡着,却每次都在闭上眼的时候想起安筠,想起安筠当时是怎么样在对自己。

那时的自己还是多么天真啊,在英国的土地上撒着欢。就在那异国的学校里碰到了那时的安筠,俊朗的外表和沉稳的心思让不少人都沉迷。

炎彬并没有觉得那样的人有多么骄傲,所以当安筠主动过来搭话的时候,只是不在意的接着话,看着他也并没有那种别人眼里的崇拜。

安筠看着眼前的小学弟倒是玩味十足,甚至一步步的接近他,对于安筠来说,这样的异数对自己是一种刺激,炎彬骨子里的张扬亦是自己喜欢的,想要的。

他不一样,他和别人不一样。安筠这样认为着,他确信,自己喜欢上了这个骄傲的人儿,他察觉到自己,想要他。

炎彬第一次被安筠硬着上了的时候,四肢是被拷起来的,过程惨烈。他的四肢并不能动弹,只是安筠折腾的厉害。完事之后,浑身都青紫一片,手腕脚腕都溢出了血,四肢麻木,下体疼的一点不能动弹。眼睛哭得红肿,嗓子也喊的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昏厥,整个过程都清醒的感受着安筠强带给他的疼痛和快感。

在这之后,他就被安筠监视了,再没有接触过任何联络工具,甚至被软禁在了他的家里,不能自由的出入。

炎彬本来就是自己硬要来英国的,他是一个人来的,住在学生宿舍里。那时,他十七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

在第一次强迫承欢之后,炎彬在身体恢复期就很少见到安筠了,但是逃不了,除了冷冰冰的摄像头,光是保镖他也逃不了。自己的确是有点拳脚功夫,却还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实战的得到的经验,他曾经想过强行离开,都带着伤被带了回去。

安筠终于又一次出现在宅子里的时候是炎彬第八次准备逃跑的时候,安筠冷冰冰的把炎彬扔在了地下室,又把他的两只手腕拷在墙上,狠狠的使劲的抽了他八鞭,交错的痕迹印在他的身上,显得狰狞不已。

这一次炎彬咬着牙一声也没有吭,在适应了疼痛感的时候,才噙着笑:“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我。”

安筠也没有跟他做口舌之争,只是脱了衣服,就开始要他。整个过程,炎彬一滴泪也没有流,咬着牙忍着呻吟声,最后,还是被迫陷了进去……

炎彬连在庭院里走动的权利都没有了,他被锁在了卧室里,一只脚腕上拴了一根粗粗的锁链,索性锁链够长,能够自由在屋子里走动。

安筠虽然只比他大一岁,却开始着手家族的事业,也不是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他。但是一有时间,他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数着他这些天又砸碎了多少东西,又有多少天没有吃饭等等一切违反他规定的事情,给他一顿好揍,再反反复复的上他几次。

炎彬不求饶,只是在做爱的时候冷冷的看着他,这就是曾经觉得在这里有个依靠的学长,这就是自己曾经信任着的学长。

这就是,天真的下场……

第五十一章

就那样被拷了一个多月,炎彬逐渐的学乖了,开始平淡的笑看着他,甚至会在被要的时候让他能够更快一点,放松了身子让他上。

安筠终于在一天问了他:“你究竟想要什么?”

炎彬抓住这个机会,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缓缓地吐着:“我想学枪,就是你平常的学的那个,我想学。”

“学那个干什么。”

“我总要自保啊,身为你这个公子的‘男宠’,万一哪一天被干掉了怎么办?”炎彬笑的妖娆,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干掉是一件不好的事。

应该说,他早就想死了,可是,他不能死,他得好好的活着,活着走出去。

安筠挑起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睛,最后嗤笑了一声,吻了下去。炎彬没有拒绝这一吻,甚至还主动张开了嘴。

第二天,安筠便开了锁,带着老师来见他。他的心思怎么能瞒得了安筠,可是他不在乎。他喜欢炎彬的爪子还没有被磨平,他庆幸这一个多月来,炎彬还没有失去灵魂。

他知道他是狼,可是,他愿意养着他。

之后,炎彬不仅开始学习枪法,顺便还学习了体能技巧。

就算夜夜笙歌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每天早起醒来,他就能多看到一分希望,他暗暗捏紧了手,寻着一个又一个机会。

安筠对他是很放纵的,对着逐渐放肆的炎彬也不过只是身体上的小小的惩罚,他完全习惯了并且能够承受下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不在乎,继续对着一个一个大型的汉子们挑衅着。

但是他从不挑衅安筠。

不得不承认,安筠在他身上留下的影响太大了,甚至安筠一个冷冷的呵斥,他都能紧张的颤好长时间。身上的反射反应让他惧怕着那个男人,他想努力克服,必须去克服,否则,一辈子也逃不了。

但,身体终究是诚实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炎彬已经能够摸清外面保镖人员的特性,自身的体能也提高不少,当然,还包括了炎彬自己要学习的射击。

安筠有空了便陪着他练枪,在一次两个人较量之后,安筠送了他一把M9手枪,让他用来自保。

炎彬低眉顺眼的接过,心脏砰砰的乱跳着,一个声音在心里腾升起来,机会来了。

之后的日子,他继续做着他的“男宠”,一点一点的瓦解他的戒心。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要对他怎么样,他一定会成功,他觉得安筠真的爱上了他,吃穿用都是最好的,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开脱,甚至无论他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仍然能够在一个晚上就原谅自己。

他爱上了我,他确定了。

炎彬笑的有点凄凉,真是家门不幸,谁需要你的爱!

我,才不需要。

那个夜晚终于来临。

那天,炎彬偷偷地把枪放在枕头那块的被单底下,已经上过了保险。

他轻轻地拒绝了安筠为自己宽衣解带,反而主动攀上他的身体,亲吻着他,有点安慰的味道,细细的密密的吻着,安筠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主动的吻了,此时却完完全全的沉浸其中。

炎彬用一只手摸到了那把枪,轻轻地错开一点身子,对着他的背部就射了进去,趁他一顿的那两秒,迅速的从他的身上下来,用手掐住了他的嗓子。外面的人很迅速的围了进来,他用一只手卡住他,另一只手拿着枪指着他的头,带着他走到了房子外面。

夜色很浓重,他对着他耳语:“敢做小动作,我就一枪毙了你。”

安筠笑着回到:“好。”

“让他们都滚远点,不许追我。”

安筠挑眉:“你以为我如果真的要困住你,这么简单的把戏你能逃得了?”

“劳烦你了,哼,我当然逃脱不了,只不过,这一次,如果你不让我走,你会看见我的尸体。我杀不了你,杀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你走吧。”

“谢谢。”

安筠挥着手让他们不准射击,然后轻轻地启口:“你能放过我一命,我已经很感激了。”

“装什么纯良,妈的。”啐一口,他放开了安筠,也不再逃,转身走进了深夜里,他把枪上了保险,手有点哆嗦,他在赌,如果真的有人开枪,他一定要自己了结生命。

他们果然没有再追。

炎彬光着脚,穿着浴衣走出了这一截路,转个弯,才停下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冗长的真实出现在梦里,炎彬惨笑,真可谓是因果循环,当年自己用“情”置之死地而后生,今天他用“情”刺自己一刀逃离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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