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江湖之十三少 下+番外——lyrelion
lyrelion  发于:201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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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先对楚家动手,岂不是早伤了和气?”

刘楪挑眉:“这么说,星辰楼定是要替楚家出头喽?”

李伦看他一眼:“有何不可?”

刘楪目中有甚么一闪而过,面上却懒懒一笑:“那你们陪南明少侠玩玩儿,别动真格儿的就行。”

动真格?只怕动真格你一个唐门也不够看的!

李伦心里哼了一声,周围唐门弟子已围了上来。

交手数招,李伦不觉改观。江湖中一向盛传唐门以毒物闻名,但武功平平。岂知他们武功自成一路,灵活狡诈,进退

腾挪隐忍不发。且顾忌他们毒物,是以不便近身。这就有所掣肘。李伦心下一动,先前陆十三教的那套剑法,岂非正

好?

侧身让过个弟子攻击,抬腿一踢顺势夺下他手中剑来,展臂一挥,剑招牵连缠绵,便是如影随形一般跟上去。所有毒

物统统来不及施展,唐门弟子已叫他封死出手路径。

李伦占得上风,自然明了这剑招如他最初所见一样,并不能杀人致命,仿佛只是为了嘲弄对方一般,杜绝一切被害可

能,而不伤人致死。

刘楪面上神色一怔,看着那剑招露出惊诧面色,随即皱眉摆手:“住手。”

唐门弟子听命行事,而李伦亦住手,冷峻面孔看住诸人。

刘楪轻道:“楚家之毒我可以交出解药……”

“那就好。”李伦收剑回鞘,“南明告辞。”

“慢。”刘楪紧紧盯住李伦,“刘某一事不明,还请南明少侠稍候。”

李伦看着他,刘楪一笑:“方才那剑法,不知少侠何处学得?”

“家传。”李伦按着陆十三教的说了,暗中打量刘楪。

刘楪闻言却是面色一白,片刻之后却是眼圈一红,抬手道:“少侠若不介意,可否进内室详谈?”

李伦本能想拒绝,但想到此行任务,先开口道:“楚家……”

刘楪深吸口气:“与你同来那位住在客栈的少年,想必就是楚家公子吧?我会命人将药交给他。”

李伦看着他:“我会与他一同走。”

刘楪笑笑:“少侠心细如发,唐门若知少侠你……在星辰楼,必然不愿与之为敌。”

李伦看他已起身,却静静候着不行,便颔首道:“如此多谢。”

刘楪却轻舒口气:“不想这事儿,却又意外之喜。”

李伦挑眉:“何喜好言?”

刘楪笑笑,眼中红得更深:“请。”

李伦展眉,昂首随他进去了。

第三十七章

楚璋有点儿心不在焉。客栈简陋的房间里除了他再无别人,托着下巴不晓得在想甚么。

外头儿青翠满眼,叫他移不开眼睛。看惯了黄沙满眼的大漠,这个时候儿一天一地的碧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空气中

淡淡的满是叶子青草的香味,潮湿温润的笼罩过来,大漠中那风沙如刃的感觉如在梦中。

这么愣着,直到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楚璋转过头去,看见有个人一身红袍提着剑进来,面上沉静。他笑起来:“南

明大哥。”

李伦看他一眼:“走。”

楚璋哦了一声,跟了过去。吸吸鼻子:“南明大哥,你……杀人了?”

李伦一挑眉头:“嗯?”

楚璋垂下头来:“我闻见你身上……”

李伦挥挥手:“不杀人,怎么得药。”

楚璋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下了楼上了马,有点儿茫然:“去哪儿?”

“你回楚家。”李伦没上马,只是牵着两匹马往城外走。

楚璋有点儿奇怪:“那南明大哥你……”

“我有事儿。”李伦面上淡淡的,说不清是个甚么神色。

楚璋咬着下唇:“我不回去。”

李伦没有看他,挺直的腰杆迎着风,大红的袍子闪闪发亮:“你不认得路?还是怕路上出意外?”

楚璋想了想:“管家说,星辰楼已经派了大夫过去,我就算晚回去一两天,也没甚么大碍……”

“是么?”李伦打断他,“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楚家庄人的生死。”

楚璋觉得面上有点儿烧:“我……自然是在乎的。”

李伦探手入怀,拿出个包裹挂在他马鞍上:“那你干嘛跟着我?”

楚璋张张嘴:“我,我也不晓得。”

李伦看了他一眼:“你会武功?”

楚璋摇头。

“你晓得我接着要去哪儿?”

楚璋再摇头。

“你晓得跟着我是会有生命危险?”

楚璋笑了:“跟着南明大哥的,不是死人就是活人,有甚么关系?”

李伦倒是怔住了,随即摇头:“那你跟着吧。”却又加了一句,“若是遇到敌人了,可别怪我不保护你。”

楚璋垂下头笑了,李伦翻身上马,突然道:“是有点儿像。”

“嗯?”

李伦收回目光扬鞭道:“我看错了。”

楚璋有点儿愣,但也跟了上去。

镇上自然有星辰楼的分舵,李伦进去吩咐分舵主将药火速送往漠北。分舵主诺诺称是,却交给他一个锦囊,说是三天

前总舵到的。李伦看着那素白的锦囊上有一瞬间的失神,打开时闻到了淡淡的梅花香。

蜀中往西行五百里有座山,当地人唤作落霞山。这山几十年前热闹非常,如今却人迹罕至。

“你可晓得为甚么?”李伦立在山巅,突然道。

“因为……这山上曾经有个平心崖。”楚璋微微侧首,望着面前的一片焦土。

“你倒也不是完全不问江湖之事。”李伦立在这焦土前,若有所思。

楚璋跟在他身后:“平心崖,曾经是南宗的地盘。”

“平心崖上的落霞居,是南宗的宅院。”李伦蹲下来,伸手捏起一把黑土来。

楚璋抿了抿嘴唇:“据说这落霞居修得极为华美,如今只剩一片焦土。”

李伦没有说话,将手凑近鼻端,闻到一股早已远去的血腥味,泥中甚至有青草种子淡淡的香。他松开手,那黑土顺着

指缝往下漏,终是被山顶的风带走了。

楚璋缩了缩脖子:“南明大哥,你是来找甚么的么?”

李伦没有答话,立起身来往崖边走。楚璋跟了过去,小心的迟他半步。

李伦行到崖边站定了,看着下头云海围绕,突然嘴角一动,呵的笑了一声。

楚璋看不见他面色,只觉得那一声笑叫人浑身发冷。忍不住拉了拉衣襟,想说话,却又不晓得问甚么。

李伦看着那悬崖,微微眯起眼睛,突地往前踏出一步。楚璋唬了一跳,猛地往前抱住他的腰:“南明大哥!”

李伦那一只脚虚踏着,身形稳稳当当,只是眉头皱起来:“你做甚么?”

楚璋忙的放开她,面红耳赤:“我……我……”

“你以为我要跳下去?”李伦眼中一沉,“我才不会那么傻。”

楚璋眨眨眼睛:“那你还是站进来些,免得……”却又红了脸,“我晓得南明大哥你本事大,只是山顶上风大,要是

一不小心……”

“我还不至于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地步。”李伦转过身来,“走。”

楚璋一愣:“嗯?”

“我说走。”

“哦。”

山顶风确实大,哗啦啦一阵吹过来,甚么都不会剩下。

漠北的风也不小,特别是到了晚上。沙砾呜咽着,宛如野兽受伤一般哀嚎着。

南宫坐在屋顶上,手里捏着个酒瓶子却没喝,鼻端淡淡的酒香一瞬间就叫风吹远了。

一剑才进院子抬头就看见屋顶上那个身影,皱了皱眉,飞身也上来了。

南宫没有回头:“你来了。”

一剑没有动:“你在这儿干甚么?”

“喝酒。”

“胡说,你从不喝酒。”

“那倒是。”南宫笑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单为闻酒香罢了。”

一剑皱皱眉:“大晚上不睡觉的发疯,你以为漠北很太平?”

南宫把酒瓶子放下来:“你担心我?”

“担心你干甚么。”

南宫失笑:“也是,你做甚么担心我。”

一剑一挑眉头:“治不好就治不好,又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儿。”

南宫呵呵直笑:“普天之下有我治不好的人?”

一剑摸着背上的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南宫止了笑,拍着身边道:“坐。”

一剑略略犹豫,旋即过去坐了:“这毒很棘手?”

“唐门的新药。”南宫眼中亮闪闪的,“我现下还不晓得是哪二十八味药配成的。”

一剑哦了一声:“我不懂这个。”

南宫歪着头:“那你懂甚么?”

“我只晓得,楚家的事儿既然星辰楼管了,不管楚家中毒的人是死是活,唐门都要被灭。”

“掌门也是这么想的吧。”南宫笑笑,“我却好奇,掌门是不会不管这事儿的,你插上一杠子,当真是怕他要杀南明

么?”

一剑眯着眼睛:“他不会杀李伦。”

“那你还……”

“说的话就要认,掌门是这种人。”一剑淡淡的。

南宫呼口气:“你对李伦真没话说。”

“所以我想杀了陆十三。”

“他们俩个事儿,咱们都不清楚。”南宫摆摆手。

“那药,是你做的吧。”一剑看了他一眼。

“是啊。”南宫眯着眼睛笑笑,“不过那药也容易仿,譬如像唐门这样儿的制药世家,仿一个太容易了。”

“时间上来不及。”一剑将背后的剑取下来,置于膝头轻轻抚摸。

南宫伸手接过剑来:“若是对我制药手法十分熟悉,也不非不可能。”

“你也认为是陆十三陷害李伦。”

“我没这么说。”南宫笑靥如花,“我只是想不明白,十三少把我拉下水是为了甚么。”

“而且是那么明显而拙劣的借口。”

“所以掌门犹豫了不是。”南宫面上露出个舒心的笑来,“他要的,也许只是掌门怀疑,而掌门一怀疑——”

“李伦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剑面上淡淡的,满是无奈。

“以他的性子,会干甚么?”

“想法子证明自个儿清白?”一剑失笑,“李伦不会这么干。”

“他只会想法子找到十三少为何这么做。”南宫一摊手。

一剑转头看着他:“我不晓得原来你也这么明白他的性子。”

南宫面上的笑有点儿苦:“没法子,谁让我中意的人这么在乎他。”

一剑有点儿愣。南宫摸着他的剑:“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晓得我中意甚么人吧。”

一剑立起身来:“太晚了,你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南宫仰面看着他:“一剑,你是不喜欢我呢,还是不喜欢男人?”

“这有区别?”

“你若是不喜欢男人,这个好办。你若是不喜欢我,这就不好办了。”

一剑俯身去拿自个儿的剑,却发现南宫紧紧握着,这就皱眉:“松手。”

南宫却道:“一剑,你不是想杀十三少么,我能帮你。”

一剑哼了一声:“我要杀甚么人,还要人帮忙?”

南宫摇头:“若你现下去杀十三少,怎么和掌门交代?”

“我需要向他交代么?”一剑一拉那剑,却是只收回剑鞘来,剑身亮闪闪的握在南宫手中。

南宫垂目看着那剑轻笑:“不愧是你的剑,和你人一样。”说着将那剑横着一挥,“直来直往的,不懂进退。”

一剑皱眉:“你晓得甚么?”

“你又晓得甚么?”南宫歪着头打量他,一脸似笑非笑,“我是甚么人,你清楚么?”

“你是南宫,星辰楼的大夫。”一剑皱眉。

“你对我这个姓一点儿不奇怪?”南宫眯起眼睛来,“我叫甚么,从哪儿来,在星辰楼有何目的,你都不关心?”

“如果你会甚么绝学,说不定我会有点儿兴趣。”一剑一伸手,“还我的剑来。”

南宫叹笑:“堂堂南宫家的少主就这么叫人看轻了,岂不是很无趣?”

一剑眼中一亮:“你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哪个南宫家?”

南宫也立起身来,将他的剑插回剑鞘:“江湖上有几个南宫家?”

一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南宫凑他近些:“江湖上跟着北侠李迳年的南宫家,又有几个?”

一剑皱眉:“你……”

南宫突地笑了:“李伦就是李迳年的儿子对不对?”

一剑眼中寒光一闪,南宫却搂住他:“我要杀他,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就算我武功不如你们,要一个人死,法

子多的是。”

一剑眼神渐渐放松:“那你……是保护他?”

“也不算。”南宫摆摆手笑了,“我只是觉得家门甚么的很无趣,况且,我自小在两位师父身边长大,这些主仆忠心

的事儿跟我也没太大关系。”

“我不信。”一剑淡淡道。

南宫一挑眉头:“为何?”

“如果你不是另有目的,照你这么懒的性子,不会千里迢迢两度来楚家庄。”一剑将剑背回背上,转身想跃下屋顶。

南宫一抬手拉住他,眯起眼睛笑了:“第一次来,我想晓得十三少究竟是甚么人;第二次来……”

“想晓得楚家庄是甚么人?”一剑被迫停下,转头看着他。

南宫凑近他,鼻息轻轻拂过他面颊:“我想晓得一剑是甚么人。”说完呵呵一笑,先下了屋顶。

一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唇间淡淡的那一阵湿润的感觉,瞬间就叫干燥的夜风带走了。

第三十八章

风沙肆虐,天上太阳叫沙尘遮住,颇有些日夜不分的感觉。

漠北分舵送消息来的时候儿,南宫正在弄药。一剑坐在身上,既不说帮忙,也不说要走。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分舵的人将信呈上来,一剑淡淡接了,打开看了两眼,再瞅眼一同送来的锦盒,突然笑了一声。

南宫惊讶的抬起头来:“怎么?”

一剑挥挥手让来人退下:“你不用做了,李伦拿到解药了。”

“哦?”南宫眼睛一亮,“我正好也开出了方子,且来对照对照。”这就上前拿了锦盒,打开看见二十余粒乌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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