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情敌+番外——水仙已上鲤鱼去
水仙已上鲤鱼去  发于:2013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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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缺乏,有质量的剧本更是凤毛麟角,多数年青导演扎堆有量无质的文艺片,乱糟糟一个江湖大家都在走圈地运动,把观众当成羊。

观众其实是狼,他们不会买账。

培养一个具有潜质的导演远远要比带出一波演技派演员来得重要。

全体主创拥住中间年轻而尚还腼腆的导演,主持人活跃气氛,时常有重量级人物表达对他的期望和赞许。

我唱了主题曲,配合主持人讲几个片场趣事,透露一点导演的小八卦,玩了几个应景的游戏就可以下场。

酒过三巡,气氛逐步高潮。诸多人离席敬酒,笑语喧哗。

美妮姐穿插肩古典黑色旗袍,一枝梅花妖娆盛开,她幽香袭人面容酡红,在角落寻获到我。

我转身,笑:“怎么以美妮姐今时今日江湖地位,还要博肉上阵吗?”

她颇有酒意,啐我:“叫你来应酬,一杯酒也不喝,跟我敬酒去。”

我与方如晦紧随在侧,一路上颇多招摇。赫连跟住纳姨,与我们打个照面。

两位一姐面上含笑眼中寒霜,互相微微颔首。

我与赫连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廖启望看见我,轻轻侧身:“过来坐。”

我有些拘谨,坐在他旁边靠椅。

他端起手中红酒,看我酒杯,“你不要多喝。”

我微微倾身,笑的狡黠:“其实我装的是矿泉水。”

他微笑,说:“我想让赫连转型。”

这句话,实在不应该对准我说。我不知如何反应,只好回应:“哦。”

他目光如炬,穿透整个宴会厅:“他角色单薄,很多时候凭借一张脸。我想让他接拍电视剧。”

明明一派欣欣向荣,他却先忧天下。赫连专做电影,是先任蔡董亲口定下的国际路线。

他见我沉默,又笑道:“你说给我带咖啡。”

我只好与他碰杯,喝一大口水做掩饰:“让你们的型男赫连全给喝掉了,还埋怨说我煮的不正宗。”

他站起身迎接下一波佳宾,拍拍我肩膀:“下次给我带,不要再给别人。”

我笑着举杯:“好。”

美妮姐早已失去踪影,赫连跟随导演身后,将我挟裹:“来来,咱们跟在人后,敬完这一轮,哥哥陪你去快活快活。”

我想起他跟楚荞那一通床戏狂吻:“要深喉吗?”

他咧着嘴笑,向蔡邵雍遥遥举杯:“岂止。还要当着他的面。”

我立刻掐他手臂。他低低喊疼,面上笑容颇有些扭曲。

蔡邵雍含笑看我,酒杯换到左手,右手微微捻一下耳垂。

他在与我调情。

我微笑低头。

赫连是重点推出的实力演技派,他嘱咐我先回家。

我手机闪烁,是蔡邵雍:“今晚陪我好不好?”

庆功晚宴还没有结束,我找个理由推搪:“晚会后我就要赶回云城。已经腊月二十五,好久没有收拾家里,而且这些日子太忙碌,真的想歇一口气。”

他没有再回短信。

有贵气女子注视良久,走过我身侧,停下来,礼貌问:“你好。下个月我去威尼斯,不知道你对水城感觉怎样?”

我只好摇头,“谢谢。我还是喜欢国内。”

她并不强求,微微点头示意就自行走开。

十一点方如晦才会结束该有的应酬。打电话叫睡得两眼放光的助理开着摇滚来接我们。

我孤零零坐电梯,错到地下停车场,只好沿着坡道走到外面。

三九腊月,海边风凛冽刺骨,我裹紧羽绒大衣。

路边有水手喝到醉醺醺,几个北欧人相互搀扶,唱着水手歌:give me some time, let’s blow the man down……

蔡邵雍的座驾如鬼魅般滑到脸前。

他下车,站在无边夜色中,笑的温暖:“我看你下楼,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我惊讶,左右看看,回答:“在等方如晦的车接我回云城。”

他沉默,伸手为我拉羽绒服衣链:“冷么?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我把头埋到大衣领,问:“这么晚了,去哪家酒店?”

他顿了顿,说:“不,不去了。回云城找我的——,回去跟他赔礼道歉,我太忙,不能多陪他,可能他生气了。”

我低着头:“没事的。他会理解。”

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有困惑:“那——”

助理在远处摁车灯,又鸣笛:“博仁!这里!”

我抽回手,跑的跌跌撞撞,头都不敢回。

他站在寒风中,直到我上车,仍然站在那里。

助理看平板:“明天有满月礼参加。”

我一惊:“谁的?”

方如晦说:“廖安邦。”

大老板。这次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赫连所在娱乐公司真正的所有者,从未在公司露面。廖安邦与正房太太感情甚笃,两个人从一无所有起家,逐渐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妻子无所出,所以又有姨太太。经常有半退隐的女星携儿带女与他度假,坊间传说是他的龙子龙女。

这次是某位当红玉女,拍一部戏后便消声觅迹,原来是为他孕育麟儿。

正房太太年过花甲,吃斋念佛广度佛缘,将这孩子公开承认,一时间立刻成为上层社会的又一桩谈资。

我问:“怎么我会收到请帖?”

助理也很纳罕:“美妮姐只是发过来,没说什么。”

方如晦助理说:“听说生女儿赠豪宅,生儿子入族谱。她这一胎争气,又赶上了好时间。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方如晦闭着眼,脸上有酒意:“来个脑筋急转弯。”

我们三个立刻嘘他:“闭嘴闭嘴!”

我说:“直接说结果。”

他回答:“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我说:“方大哥你这算是看破红尘吗?”

他睁开眼:“那本城女士有多少要春闺寂寞?”

我们三个又一起鄙视他。

满月酒定在大年初二。方如晦说:“年前还有这点时间,回家先去扫墓。”

我听闻他早年的红颜知己:“是哪位倾国红颜?”

他也不掩饰,大方介绍:“你们小,不认得。她出道前是大家闺秀。上个世纪更加保守,她几乎与家族决裂。后来拍戏红透半边天,再后来有严重抑郁症,终于自杀成功。”

他陷入幽远往事:“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男人么,都虚荣的很,越是一穷二白的时候越为了面子死扛。她会说六国语言。一起去吃饭总觉得是在藐视我,其实她很单纯的。”

我助理递给他水杯。

他挥手:“哎呀酒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人老了都这样,爱回忆以前的事情。”

他偏头看我,“对了,买你画的那个,蔡仲勋,他不也是抑郁症么。”

第二十七章

新年之前我已经结束手上工作,回乡下海边洒扫庭院,与父母团聚,预备过年。

赫连的电影已经公映,档期铺开几百家著名院线,在名导新作与欧美感官刺激的魔幻电影中杀出一条重重血路,开启了类型片的新时代。

几位主演并未大红大紫,但演技备受推崇。赫连表现令人惊艳,人气水涨船高。电影票房后劲勃发,在半个月的黄金上映期内,竟然破了三个亿。

新年有各种活动,大型演出中他在压轴,当他张开双臂,向着台下千万观众大声喊:“我希望时光倒流,我想像你们一样生活”时,我竟然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终于,隐隐成为新一代的天王巨星。

年三十我赶回了市区,岂料又是一场大雪阻断交通,只好电话给父母,独自守岁。

廖启望的短信是群发,新年快乐连他名字只有七个字。

赫连匆匆说几句便被弟弟妹妹叫走吃晚饭,他声称初一一早必定赶来与我拜年。

蔡仲勋也发了信息,年后元宵节约好聚会。

唯有旺财哥最为实在,特意打过电话:“恭喜发财,一起发财啊。”

我开着车回小区,提着大堆食物上楼。

蔡邵雍打电话,说:“新年快乐。在乡下吗?”

他背景很安静,我关上门将钥匙扔在桌上:“下大雪,本想回乡下的,老妈说太危险,让我一个人在市区,我就买了一些吃的,自己过一晚。”

他沉默,说:“我也在云城。刚刚谈完生意。”

我唏嘘感慨:“真是很忙。我知道赫连下午也才刚刚到家,工作么,实在没办法。要是你一个人,要不要过来一起守岁?”

他笑:“好。”

又说:“其实我很怕你再拒绝我。”

他一路走来,身上渗透凉气。

我打开门,挥着手里的锅铲:“快进来快进来!”

他自己换衣服换鞋,走到厨房看我忙碌:“手艺好像不怎么熟练啊。”

我笑:“天生不会,不是不勤奋,但是做饭也讲究天分。”

他接过锅铲,熟练颠锅,火苗噌的旺盛燃烧,嗤啦啦的油香扑鼻,我笑:“真的很有大厨风范!”

他神态认真,像是在处理工作一般。

我低头给他挽着袖子,他在我耳侧轻轻一吻:“谢谢。”

他快速烧出四个家常菜,外加我们俩都很喜欢的清汤面。我倒了啤酒,他喝一杯白水,与我碰杯:“新年快乐。”

这顿饭吃的很惬意,他没有关注我大快朵颐,我也不用参观他的用餐礼节,各自闲闲聊着身边的消息,吃完便坐到一处看无聊电视晚会。

他翻检我的影碟:“这么多,你有什么没看过的吗?”

我凑过头:“不如找你没看过的。”

他拿出动漫:“这是动画片?怎么你现在还看动漫,蜡笔小新么。”

却不是,而是限量版重口味某国H动漫,画面劲爆声音销魂,各色女优男优齐备,姿势之齐全,超出想象范围——是赫连这个宅男友情提供。我赶紧捂住他的手:“不如打21点?输掉的去洗碗。”

他看出我的掩饰,不受欺骗,于是将CD推进影碟机。

大屏幕看着确实……很震撼。

我赶紧静音,扑出去将电视关闭。

他坐在沙发上微笑,眼神却有些冷。

我挪到他身侧,半跪在他面前。

他有些疲倦:“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你很讨厌我吗?”

我摇头。

“感觉很不真实。”他说,“有时候觉得透过我,你在看别人。是廖启望么?”

我又摇头,双手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他手背。

他眼中又出现了那种高傲冷漠:“别骗我。别……骗我。”

我有些烦躁的掀起他的衬衣,脱下他的衣服。

他身上气味清爽,有朦胧的香气。

我低头,轻轻含住他。

他抬手,开电视。

“我想看。”他双眼失神,“待会……你也要看。”

我双腿张开,笔直的性器拖长长一道银线,将坠未坠。

电视中出现被抽插的画面,主角两眼翻白。

他说:“看,你也在被干。”

我被摁倒在地板,眼前电视里,与主角对望,都是激烈啪啪的画面。

他在身后猛烈撞击,问:“谁的速度快?”

我无声呻吟,咽下自己的喘息。

他五指紧握臀肉,喘息:“说。”

我胡乱回答:“他。”

身后速度立刻加快,我呜呜着向前爬。

他在背后随着动作摩擦深深碾入。

他迫使我进卧室,穿衣镜映出我失神,瘫软,与即将高潮的模样。

“看你自己被干的样子。”

我几乎抽搐着,又要高潮。

他卡住我性器根部,我像条摔在旱地的鱼一样无意识的向上弓身。

“看看你高潮的样子。”他用手掰过我的脸,贴在镜子上,健硕腹肌前后耸动,“看。被插的真浪。”

我痛苦闭眼,他立刻放手。

这次抽搐更为猛烈持久,他狠狠摁住我的腰部才勉强压住我,在我的颤抖中感受收缩,窒息感让我低低地咳嗽。

摩擦前列腺的快感潮水般不绝。我捂住脸问:“为何我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回答:“因为你太骚了。”

第二十八章

两次都是在沙发。

蔡邵雍仿佛有多重性格,床上与床下截然两个人。

我笑他:“我习惯见你严肃端庄,又沉默寡言,一幅我高高在上跟你们都有距离的样子。想不到在床上如此放荡。”

他说:“那是因为你的反应太真实,令在下深深震撼,觉得没有掩饰的必要。”

我捂住眼:“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

他起身,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新年礼物。”

我接过,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买。”

他说:“已经送过了,并且现在还在回味。”

我将发抖的双腿藏到靠枕下,打开盒子,是钢笔。

很老派的礼仪。派克金笔,有他名字的缩写,市场上没有这样类型,也有些年头,是定做的。

他眼里有歉意:“我一路走过很多店,看了很多,衣服或者金银珠宝,后来又想大概你收到就会锁到保险箱,或者以为只是交换性质的礼物,于是就送自己的钢笔给你。”

他见我沉吟,说:“我会订做另一支。”

他出身世家,很少自己买东西。他的衣物全是定制,每年有从不在媒体露面,然而手艺却是欧洲顶尖的设计师专门乘飞机来量体裁衣,市面上并无出售。一件简单衬衣都是双层锦织造,工艺繁复料子精致,配着的宝石搭扣刻印家族徽章。

奢华只是身份的标志,他习惯了,自然不会有察觉,因此走遍几条街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也没什么奇怪。

我说:“但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我没有相应的东西送给你。”

我找不出什么别致的礼物可以回赠给一个几乎拥有一切的人。

他揉揉我头发,专注看着电视。

时间将近十二点。

沙发宽大,他侧过身,我看了一会天花板,小心翼翼从背后靠近他,揽住他的腰,紧紧靠在他身后,轻轻吻他脊背。

我很快就靠住他,听着电视里喧杂的笑声沉沉睡去。他站在阳台打电话,笑声温煦,有应酬也有亲朋。

也许,我想要的生活便是这样,有一个伴已经足够。

我看了一会他的背影,接着再睡觉。

天亮他便离开,各自有各自生活,有一晚已经很奢侈。

年初二赫连才回城,将我从香甜的睡眠中一路拖回现实:“快点快点,今天要去参加满月礼。”

我快速洗漱,跳上楼下的保姆车:“你收到请帖可算作自家公司的下属,我这算什么?”

他分发红包,又从我兜里掏出自己的那份:“管那么多呢。来来看今年有多少钱,what!六十六块一元钢币,”他盯着我俩助理的红包:“人家都有五千块!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还是这个数,亲你知不知道物价通胀很厉害的亲。”

我也抽出他给我的红包:“九十九块。今年多赚,不错不错。”

大老板筵开六百八十八桌,半个城的新闻娱乐界都沸腾。超五星级酒店的三层宴会厅都被包圆,排队登记礼金的助手们简直赛过超市高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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