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这个孩子,卢西安便也放弃,只是守着这个孩子罢了。
阻止了自己多想,卢西安吻了吻少年的脸颊说道:“犽犽,今晚我有表演哦,要不要给你找个位子一起看呀。”
虽然是问话,但卢西安并不求回答。这么多时间以来,除了点头和摇头意外,犽犽只说过两个词,便是“是。”“主
人。”然而卢西安仍然保留了“犽犽”这个名字,这是这个曾经阳光的少年为自己取得名字,卢西安希望用它唤醒犽
犽。
犽犽无神的大眼睛慢慢眨了两下,扁着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突然闷哼一声翻下床去,在房间
里找起东西来。卢西安急忙跟了过去,犽犽异常的行为吓坏了卢西安,他快步去扶住这个易碎的宝贝。犽犽把房间翻
得一团混乱,但却什么也没找到,然后刷的一下挣脱卢西安,跑出房间。
卢西安这下着急了,跟着犽犽后头跑呀跑。就快追上犽犽的时候,犽犽却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卢西安吓得慌慌张张的把趴在地上的犽犽抱进怀里,安慰到:“犽犽别哭,疼不?犽犽想要什么,哥哥给你拿。”
犽犽抽泣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卢西安又急忙问道:“是不是饿了,还是口渴了。要不哥哥带你上街玩?
”然而犽犽依旧不理会他,只是抬头看着他,不摇头也不点头。卢西安很困惑又很担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抱
着怀里的宝贝动也不敢动。
这时候卢西安的助手远远的奔了过来喊道:“卢西安大人,准备的时间到了,请您……”话还未说完便转头说道:“
帮我取消表演。”卢西安的助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卢西安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取消表演。”
他的助手脸都青了,忙道:“可是,贵宾都来了,而且还有那么多,况且少主也在。您诺是就这么取消表演,很难交
代呀。而且主事大人也不在,要取消表演的话……”
“我没心情!“卢西安有点生起气了,但是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吓着怀里的犽犽。“丫丫好像病了。”
“就算是犽犽病了,也不能成为取消表演的理由。您要是坚持这样,恐怕少主会不高兴的。您才取回的首席调教师的
名号会不保的。您难道要为了这个性 奴在第二次失去名誉吗?”那位助手也有些委屈。
“滚!”卢西安终于怒吼道。
而就在此时,卢西安感到怀里的人不自觉的颤抖,口里慢慢絮叨到:“要……表演……用……犽犽……项圈。”卢西
安低头震惊的看着犽犽,他第一次听到犽犽说了这么多,激动地紧紧搂住犽犽,助手这时倒是冷静下来,蹲到两人身
边朝犽犽问道:“犽犽想要表演?”
犽犽像是害怕别人看不懂一样,一直点头说着:“表演……用犽犽。戴项圈……表演。”
没想到犽犽会这样回答,卢西安直直的看着犽犽,心疼极了。他的助手却说道:“大人,也许犽犽很想您用他来表演
,不如试试或许对犽犽的心智恢复有帮助。”
卢西安看了看犽犽,那双眼睛确实比以前多了点色彩,又想到犽犽的异常行为是听到自己有表演才开始的才叹了口气
点头答应。他小心的把犽犽横抱在怀里,犽犽则因为突然临空而紧紧揪着他的胸口的衣服,然后卢西安带着犽犽前往
准备室。
助手带走了原本参加表演的奴隶后,卢西安才将犽犽放在一块沙发上。犽犽的眼睛慢慢充满期待的色彩,卢西安亲吻
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开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漂亮的宝石项圈。项圈内部是一圈柔软的垫子,不会伤着犽犽。
看着犽犽难得的兴奋,虽然心疼但也开心。卢西安昨晚准备便抱着犽犽等待表演的开始。
宾客就座后,卢西安才缓缓的牵着犽犽上台。犽犽慢慢跟着卢西安身后爬行到舞台中央,橘色的灯光照着犽犽,让丫
丫全身泛着淡淡的色彩。犽犽一直低着头,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脸颊两侧,遮住了那精致的脸庞。
卢西安单膝跪下,把犽犽抱紧怀里,低头用舌尖去舔扫犽犽胸前的红点直到它们因为这般肆虐忍不住挺立起来才罢休
。卢西安的舌尖侵袭了犽犽上身并延续至下 身,引来犽犽的颤栗连连,出口的呻吟变成一串充满魅惑的浪叫,一场调
教表演变成了一场性 爱秀,场下带着奴隶的宾客们都被挑起了欲望纷纷拉过奴隶开始享用,而未带奴隶的则纷纷离席
,去哪里可想而知。
另一面,抱着亚沙观看表演的耶塔气的怒拍桌子,命人喊来卢西安的助手
卢西安肆虐了一番以后才让人将那张调教用的床推上舞台,小心的将犽犽放了上去。犽犽带着情 欲半眯着眼,让卢西
安将一个不大的灌肠器塞进下 身,“呜呜”的呻吟的一声。犽犽惊人的温顺,即使口中什么也没有也能保持着决定安
静。愈发结实的腹部,愈来愈多的涌入身体的液体以及那份安心的笑容,那是一份安心,是得到信任的开心。
卢西安关掉灌肠器的链接开关,给犽犽塞上肛 塞,抱着犽犽安慰的拍拍他光滑的后背。犽犽轻喘了一口气,俯下身子
灵巧的用嘴舔湿放在一边的钢针。卢西安欣慰的笑了,接过犽犽叼在口中的钢针,从身后环住犽犽,小心的将钢针顶
在犽犽微微抬头的分 身铃 口出,犽犽这才“啊呜”呻吟了一声,淡绿的眸子泛满水雾,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卢西安叹着气,闭眼寻思了几秒,取下顶在犽犽身下的钢针往地上一丢,抱起犽犽头也不回的走下舞台。场下一片哗
然,众宾客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全都嘘声起来。
再说,接到命令前来见耶塔的那位可怜的助手恰巧看见这幕,又看到一脸黑暗的耶塔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见耶塔低
沉的问道:“不解释吗?”这位助手才忐忑不安的解释道:“那位奴隶原本不是参演的奴隶,是……卢西安大人的私
奴。”
话毕,他便听见耶塔叹了口气,随后听见耶塔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呀?”
那位忐忑不安的助手才接上话说道:“犽犽自己请求的,不关卢西安大人事儿。犽犽好久不会说话了,他是性奴。但
是卢西安大人很喜欢他。他就是大人用名誉换下的孩子。助手显然有点语无伦次。
“行了。你们自己收拾残局。”耶塔闷闷的说,便命令道:“下去。”
一场好好的表演,多少宾客呀,就这样被卢西安搞砸了,若非他是这儿的支柱,自己非得活剥了他不可。算了,还是
偶尔听一次亚沙的建议,放过那两口子得了。
亚沙这才乖乖的贴到耶塔胸口问道:“主人,真的可以吗?”
耶塔笑了笑:“不好吗?”
“当然好啦,只是主人不见见犽犽哥哥吗?也许有好处的。”亚沙抬头看了看耶塔。
“还是下次吧。既然没有表演了,那我们看夜景去吧,走咯。耶塔牵起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宝贝说道。”别打扰他们,
我们去买东西。走吧。”
亚沙乖巧的点点头。
主奴二人就这样离开贵宾室,留下一群不知所以得下属。
Part 11
带着心满意足的亚沙玩了一圈回到卖场,怀里的亚沙已经累得呼呼大睡。耶塔帮亚沙脱掉外衣和鞋子,把他放在浴室
已经盛好水的浴缸里,洗的干干净净便把亚沙赤 裸 裸 的放到床上逗弄着。
还在睡梦中的亚沙左扭扭右扭扭本能的躲避着耶塔的袭击,特别可爱。帮着亚沙掖好被子,耶塔忍住想把亚沙吃掉的
冲动,赶紧给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澡披上外衣离开房间。
主事的阿杰见到耶塔前来,连忙报告道:“回少主,瑶先生明日就到了。”耶塔静静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去过手边
的资料认真的阅读起来。身边的人都不在打扰他愤愤离去,阿杰也只是吩咐侍从给耶塔端杯红茶以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耶塔不在意身边的一切,只是随心的取了一份有一份的资料看着。
当读到最后一份时,耶塔疲惫的拿起身边已经冰凉的红茶喝了一口,又转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嘴角浮现出耐人寻
味的笑意。淡淡的笑意很快消失了,耶塔才发现又过了整整一夜,亚沙也该醒了。耶塔这才放下最后一份资料,站起
来伸伸腰慢慢走回房间。
推开房间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耶塔的心徒然下坠。在卖场里,没带项圈走失的亚沙会受到什么待遇可想而知。耶塔
想找人帮忙寻找却在转身之际看见阴暗处发抖的一团东西。耶塔慌忙过去掀开来一看,便看见瑟瑟发抖满眼惊恐的亚
沙正盯着自己,或者应该说他盯着未知的世界发着呆。耶塔只好把还在发抖的亚沙抱进怀里,抱了来好久才发现亚沙
又陷入睡梦中,抵不住睡意的耶塔靠着墙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睡着了。
主人的怀抱时安心和温暖的,只是这种温暖那么的不真实。每一分每一毫,聪明的亚沙都能看出那份虚假的暖意。他
的主人不过是把他当成另一位少爷来保护罢了,哪天梦醒了一些的温暖都消失了,那他又要一个人留在那挣扎,从来
都逃不开的挣扎。
但即使只是替代品,他却还是想要在感受这份让他安心的怀抱,哪怕多一分多一秒都好。就好像是戒不掉的毒药一样
,亚沙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吸食这点温暖,都想抓住这份希望,真的害怕在独自一个人生活在黑暗之中了。
亚沙不是贪婪的人,但却贪婪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怀抱,他霸道的想要独占他。他带着泪痕在睡梦中醒来,何时这份
拥抱变得让他这么不安呢。他若是失去这份拥抱,失去这份依靠,他又该怎么办?他不想醒来,若是可以他真希望主
人一直睡着,一直这样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不放开。如果可以,主人请不要给我希望,请您告诉我,我不过是个奴隶
而已,没资格享受这份温暖。
亚沙终于忍不住哭泣,剧烈的颤动吵醒了耶塔。看着亚沙再度变得惊恐的眼眸,耶塔何等不忍。有些感情有些人总是
无法承认,犹如亚沙不敢承认他已经离不开自己的主人,犹如耶塔不愿承认自己曾经只是把这个孩子当成替代品而现
在却有了那不一样的一份感情。
即使是亲吻,耶塔也不肯认真的表达心意,带着一份虚伪的感情,耶塔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尽的伤害。就像是一场游戏
一样,那天那份记录全部失去变得空白,自己又是否能忆起那份感情。那是否只是一份施舍,又或者只是给这个停留
在黑暗中的孩子一点光芒,却让他一辈子只能注视着他永远得不到的这份光芒。这何其的残忍啊。
胸口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是不是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在责备自己呢?
两个人给怀心思静静坐着,气氛诡异。直到卢西安来到,告诉耶塔到时间开会了,耶塔才穿上正装,准备离开房间。
看着那依旧处于痛苦之中的亚沙,耶塔皱了皱眉。
例会基本就是上报写情况,唯一让所有人比较意外的消息不过是耶塔重新以调教师的身份回到卖场罢了。以前的天才
调教师重生最高兴的无非是那些前辈元老,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决定不过是耶塔无意识的出口做出的决定,但是若无
那份心,又怎么会这么说呢。结束例会,耶塔一语未发的独自离开。
绕到后院,严瑶已经来了。耶塔尊敬的问了声好,便坐了下来。严瑶只是开口淡淡的问道:“当真不记得了?”
耶塔知道严瑶已经知晓自己让他来的意图,便摇摇头。严瑶叹了口气说道:“他叫亚沙是吧。算起来,亚沙也有十五
岁了吧,进卖场也有九个年头了,当初还是你把他带进来的呢,那是还是个孩子,才六岁左右。”
耶塔吃惊的问道:“他不是从小就住在卖场的吗?”
严瑶摇摇头接着说:“当初你是卖场里得风得雨的天才少年调教师,你也就十来岁罢了。当时你突然弄了个孩子回来
,恶狠狠地说让我们狠狠招呼他的时候,着实把我们吓了一大跳。那时候的亚沙全无心智,两眼空洞洞的。而且他极
其害怕血液或者流动的红色液体,一看见就歇斯底里的。我和几个调教师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帮他恢复心智,强迫他不
在怕血。只是一年后的亚沙虽然恢复了心智,却把自己的过去都忘记了,忘记了身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卖场里。
我们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便编了个谎话说他从小住在卖场里,给他马上一个标号让他成为这里的一个性 奴。”
“他……究竟是谁?”耶塔问道。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那个答案,但却又那么想知道。
“他是谁?曾经我也这么问你而你却不肯说。直到你要离开卖场去过自己的生活的时才问起我那个孩子,只是那时的
亚沙早被人带走了,你也就没什么留恋的离开卖场了。事后你也告诉我亚沙的身世,我为此悲伤了好久,只是什么都
来不及了。耶塔,那个孩子是杀死你一家的那个恶魔的孩子,你忘记了吗?你曾经狰狞的说要让那个孩子和你承受全
家惨死眼前,血流成河的恐惧。你亲手手刃了仇人,你亲手将那个毫无过错的六岁孩子推进深渊。耶塔如今你还要怎
么对待那个孩子,又或者要去刺激一下那个孩子,他现在和你那时候一般大呢。严瑶说的有些悲愤。
耶塔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去面对亚沙。不,他不配叫亚沙,那可是他深深喜欢
的那个孩子的名字呀。只是今后,他们该怎么办呢?
耶塔失神的回到房间,他看见摇晃在亚沙胸前的红色坠子,这一刻如此刺眼。难道要他就这么放手,就这么放弃吗?
明明信誓旦旦的说以后都要对他这么好的,难道要他食言吗?
耶塔走进浴室,任凭着水打在自己脸上,合着眼泪悲伤的而疲惫的陷入睡梦中。小亚莎,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这辈
子注定留不住你们中的任何人吗?
亚沙吃了的拖着倒在浴室的主人出来,为他换上干衣服,扶他到床上入睡,才转身看了看来人。亚沙没说话,只是跪
到床前安静的守着,好久好久才开口说道:“即使想起来了,那时候的他何其残忍,可我依旧想要留下。以前的记忆
那般模糊,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和他相似的身影罢了。我不恨他,真的不恨他。即使他杀了我全家,葬送了我的人生
,但那都是我在赎罪罢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是您告诉我的我不曾记得的故事而已。现在的我想留下来,留在
他的身边。”
“他不过当你是那个人的替身,这样也愿意?”严瑶抚着亚沙的头问道。“他迟早会把你丢掉的。”
“那在他把我丢掉前。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因为,那份拥抱让我安心。”亚沙回头一笑,很淡很安心的笑容。
严瑶看着亚沙不再多语,只是静静的退出房间,他深知有些东西,有些感情终究是命中注定,谁也无法出手干涉改变
。只是耶塔会不会守护这个孩子,他不得而知。但答案总有一天会有的,在那之前就为他们祝福吧。严瑶深呼吸了一
回,走出卖场,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