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地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盖聂的桎梏,腰部却被盖聂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手把身下的床单紧紧绞住又松开,弄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当刚才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凶刃再度深深刺入时,卫庄忍不住哀叫出声来,又很快被狠狠地吻住。湿热的小穴紧紧裹住粗硬的性器,想要他进得深些再深些。青筋毕露的肉棒已经整根直插到底,深嵌在小穴中,不留一丝余隙。
盖聂双手揉捏着身下人光滑结实的臀部,“再咬紧一点。”卫庄的身体因他这句话变得更加敏感,盖聂的手掌抚过他覆着薄汗的全身,掌心能感觉到微颤,被自己亲吻的唇中不时还是会逸出一丝抵受不住强烈快感而迸发出的呻吟。
他握着卫庄的脚踝,抬起他修长的双腿搁在肩头,更加用力地抽送,结合之处一片湿黏,残余在肠道深处的精水不断被挤出来,喷溅得两人下身到处都是。
卫庄被猛烈地顶弄,腰部酸麻得几乎失了知觉,只余下强烈的快感,手指徒劳地抓住床单,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推挤到肠道深处的龟头向着更深的地方用力撞击,每一次都顶到卫庄最敏感的一点,抵在那处狠狠研磨。这样直接而持续的刺激比来回的抽送更让卫庄难耐,他的双腿被抬起,全身除了后背之外再无着力点,嘴角因剧烈快感溢下口涎,无意识地呓语着。
盖聂松开禁锢住卫庄脚踝的双手,让他的双腿自然地夹着自己的腰,又俯下身轻咬他的耳垂。抵在卫庄敏感点残忍研磨的肉棒在他紧小的后穴中画着圈小幅度地动作着。卫庄浑身酸软酥麻,比起这样的折磨,他情愿被强悍而快速地猛干,一次次捅到最深处。
“不要这样……快点……”
盖聂在他耳旁低声哄诱,“叫师哥。”
卫庄别过头去咬着下唇,不肯乖乖顺从。盖聂抽出性器,手指按揉穴口。卫庄难受得下身弓起,小穴饥渴地一开一合,露出里面嫣红的媚肉。但是盖聂依然只用手指在穴口揉弄,卫庄被折磨得发疯,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师哥!师哥……给我,快给我……”
盖聂听到心上人对自己久违的昵称,如同中了最烈性的春药,激动地吮吻着他肿胀的唇,火热的肉棒猛烈地插进湿淋淋的小穴,一下一下地狠狠顶到深处的敏感点,身下人哀叫连连,内壁却把粗壮的性器夹得死紧,在意识渐渐不清时被淋浇在肠壁上的火热精液烫得浑身直颤,挺立着的分身顶端也随即喷出一股股白液。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盖聂抚了抚卫庄汗湿的前额,取了纸巾将他与自己的身体简单清理干净,随后侧卧在他身旁,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腰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庄。过去他也曾偷看过师弟的睡颜,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靠近,暗慕的人就在自己怀中,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仿佛他们已经属于彼此。
天终于还是亮了,盖聂下床穿了衣服,最后回头看了床上熟睡那人一眼,俯下身在他眉心轻轻一吻。
卫庄醒来时房间的落地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暗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他掀开薄毯,遍布爱痕的身体清清爽爽,显是已被细心清理干净。他右手撑着腰慢吞吞地下床,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下身那个昨晚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更是难受。
助理先生自然是不在了。卫庄的脑海中闪过昨晚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紧抿着嘴,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狂。
他给人事部打了电话,吩咐办理盖聂的离职手续。电话那头的属下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了。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赤炼。
“老大,不错嘛,今天双双翘班啊,嘻嘻,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哦?”
卫庄皱了皱眉,“好好说话,不要发嗲。”
电话那头一阵媚笑,“好嘛老大,怎么,心情不好?”
卫庄犹豫了一下,“我把他辞了。”
“辞了?为什么?”赤炼大感意外。
“……我想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
“老大,你这别扭心思我是真不明白。”赤炼叹了口气,“可怜的盖聂就更不明白了。对了,那助理一职,你不考虑下我?”
卫庄想起那浓郁过度的香水味,在心中打了个寒战,“再说吧。”
他的秘书原不止一个,盖聂在时,其他人只不过是摆设,平时都闲得长草,如今盖聂一走,卫庄变身工作狂人,这拨人更是忙得车轱辘似的滴溜溜直转,各自叫苦不迭。
在连续几个月的高负荷工作的重压之下,卫庄病了。
自从身边少了某位全能助理,他凡事都亲力亲为,除了盖聂,再没有可以让他完全信任、把一切都慨然托付的人。他又不善照顾自己,三餐总是胡乱对付过去,各种压力之下,之前被盖聂悉心养了很久的胃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某日,卫庄正坐在病床上批阅文件,冷不防手中的纸被一只手抽去。抬头一看,他那位离职已久的前任助理站在床前,皱着眉看他。
“你来做什么。”卫庄语气冷淡,伸出一只手,“文件还我。”
盖聂把文件搁在床头柜上,依着床沿坐下。“我来求职。”
“哦?”卫庄扭过头去看风景,“我这里人手富余,不招人。”
盖聂似乎没有听见卫庄的回答,“我想应聘助理一职。”
“文件还我。”
盖聂轻叹一声,软下口气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以前一样,好么。”
卫庄抬手按了嵌在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甜美可爱的护士妹妹推门进来,很坚决地把访客请了出去。
此后直到卫庄出院,每天桌上都会出现清香可口的粥。有时是来看望他的下属捎来,有时是护士妹妹殷勤地端进来。从鱼片粥到皮蛋瘦肉粥,没有一天重样。只是那天被赶出去的访客,再也没有出现。
大病初愈的卫庄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一个人吃饭,工作到很晚,即使偶尔有空,也宁可独自在家休息。比起过去夜夜笙歌的日子,生活过得似乎有些单调,但也很快。
转眼又是初夏。一个暴雨如注的周末,卫庄窝在家里发霉。他撩开窗帘,狂风卷着硕大的雨滴发疯般一个劲往玻璃窗上撞。这时,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
这样糟糕的天气会有谁来。他懒洋洋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是一愣。
盖聂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狼狈。“我的车子抛锚了,停在路口。”
卫庄放他进了屋。盖聂站在玄关处,衬衫和裤子不用拧就直往下淌水,把地毯弄得全是水印子。
卫庄去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脸和头发,又翻出干净的衣物,“去冲个澡吧。”盖聂很顺从地进了浴室,留下卫庄一个人站在客厅发怔。
盖聂很快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卫庄的睡衣。“我还没吃饭,”他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问,“你家有什么。”
卫庄指了指冰箱,“还有半块披萨。”
盖聂过去打开冰箱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半块披萨,几罐啤酒。他心里暗暗叹气,但没说什么,把披萨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卫庄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厨房,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盖聂三两口吃完,端了盘子杯子去水池跟前洗刷。卫庄坐在椅子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烦躁。
“盘子放哪里?”
卫庄拖声拖调地答道,“随你的便。”
盖聂放好洗净的盘碟,随手给卫庄收拾客厅,仿佛还是以前那个万能助理。卫庄看着盖聂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正待发作,却忽然听见盖聂问道,“我能留宿么。”
卫庄顿时愣住,“……留宿?”
盖聂叹口气,指指窗外愈响的雷声雨声,“这样的天气,你总不至于把我赶出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卫庄只得板着脸道,“你睡沙发。自己过来拿毯子。”
指挥盖聂把枕头毯子布置好,卫庄看着他忙活的身影,一转身躲卧室去了。可他看着盖聂烦躁,一个人待在卧室也烦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之后,决定洗澡去。
出来看到盖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卫庄站在电视机边上瞅了他半天,忍无可忍地把电视啪地一声关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吗的。”
盖聂深吸一口气,道,“小庄,我们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
“小庄,我——”盖聂话还没说完,卫庄就扑上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你。”
微凉的水滴顺着卫庄发梢滴落在盖聂的脸庞,紧随其后的是他焦灼的吻,盖聂很配合地回吻他,纠缠他温软的舌尖。两人拉扯着对方的浴袍,直到裸裎相见。卫庄趴在盖聂身上蹭来蹭去,胸膛紧紧熨帖在一起。盖聂的双手爱抚着卫庄的光滑的后背,火热的掌心在他的周身点燃情欲的火焰,被他们小腹夹在其中的两根性器贴在一起早已又硬又热,顶端分泌着透明的清液,将棒身与小腹沾得湿黏一片。
沙发虽然松软,但对他俩来说终究是太挤了。卫庄支起上半身,跨坐在盖聂身上,“去卧室?”
“好。”盖聂慢慢坐起,搂住卫庄的腰,对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身上激烈地吻他,他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吻卫庄,几乎认不出从客厅走到卧室的路线。
卧室里早已开了空调,比客厅凉快许多。两人几乎同时倒在床上,赤裸修长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卫庄才刚洗过澡又变得汗涔涔地,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了盖聂的腹部,自己的小腹也是湿黏一片。
盖聂一个翻身把身上的人压住,低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有亲热,但他仍然了解这具躯体,知道这具躯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知道用怎样的力度爱抚这些地方时,身下的人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他湿热的舌尖来回擦过卫庄锁骨处自己方才留下的齿痕,引来对方一阵轻微的颤动。
“这算什么,分手后的一夜情?”卫庄低喘着说道,语气中却还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
“什么分手不分手,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我看师哥你才是,自己没事检查一下领子上有没有长头发。”
虽然卫庄在口舌之争上毫不相让,盖聂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含住卫庄胸前右侧已经硬挺的突起,用力吸吮,卫庄惊喘着,十指插入盖聂的发间,下身本能地挺起,盖聂右手顺势握住他高高翘起的分身上下套弄,拇指摩挲着顶端,刺激它吐出更多爱液。同时牙齿轻咬含在口中的那颗突起,左手揉捏拉扯着旁边那颗,卫庄全身因情动而泛起浅淡的粉色,双腿不自觉地缠住盖聂的腰。
盖聂伸出手指在穴口按揉了一会,便粗暴地捅了进去,久未经情事之处又紧又涩,盖聂深入其中的手指被熟悉的温度与柔软包裹住,心中悸动,用力抽插了几下就拔出来,将早已涨得发痛的性器缓缓刺入。他见卫庄眉宇蹙起,似是一时难以适应与承受,又低头轻吻卫庄微启的双唇,一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前额以示安抚,将进去小半的性器稍稍抽出几分,再深入一些,如此反复,直到整根没入。
床单被卫庄在无意识中扯得一团糟,盖聂扳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湿热的亲吻从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颈,在喉结处轻轻噬咬吸吮,卫庄喘息着,不自觉地仰起头,迎合盖聂的爱抚,而埋在自己后穴内那根粗长硬物却无后续动作,他难耐地将勾住盖聂腰际的双腿缠得更紧了些,脚后跟磨蹭着盖聂的后背,是无声的邀请。
盖聂却似乎并不急于满足他,只在他周身各处留下一个个艳红的吻痕。“小庄有没有想我。”问完这句,含着他性器的内壁便倏然缩紧。
“别……别臭美了,能代替你的人……多得是。”
盖聂低头亲了亲他微微发烫的脸颊,“小庄又嘴硬,明明身体很想我。”下身用力一顶,卫庄惊喘一声,又羞又怒,开始挣扎,却被盖聂全身制住,后穴被嵌在其中的紫红色巨物一遍遍地插干,染上了艳靡的绯红色。他腰部以下酥麻无力,左腿不知什么时候被盖聂握住脚踝高高扳起,这体位令后穴中的性器进得更深,渍然的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声响传入耳中,令他觉得有些羞耻,而因羞耻而变得倍加敏感的身体却无比享受这极致的快感。
又听见盖聂倾下身在他耳旁低语,“师哥有没有让你很舒服?”
火热的肠壁又不自觉地箍紧青筋虬结的性器,引来身上人更激烈的进犯。分身直挺着,不时拍击自己的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溅得到处都是,而体内那根火热的巨物似乎又粗大了几分,每一次深入都顶在最敏感的一点来回研磨,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汹涌的快感折磨得发疯,他不自禁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
在他已几乎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中时,体内涌入几股热流,强劲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使肠壁一阵痉挛,绞得盖聂将残余的精液尽数射在最深处。卫庄前方勃起的分身也抖动着将精液射在两人的小腹。他紧紧抱住盖聂,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盖聂搂住师弟,亲吻他的额角,俩人都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似的。
卫庄喘着气,仰躺着不想动弹,过了会,闷闷地打了个喷嚏。盖聂把方才被蹬到床脚的薄毯重又拽回来。卫庄在半梦半醒之际,似乎觉得自己身上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干爽,盖上毯子,残留的知觉便温暖又迷糊地卸得一干二净。
三
阳光从窗帘的窄缝中挤进房间,泼洒在床单上。盖聂第不知多少次按掉已调成静音的手机来电,起身把厚实的米色落地窗帘拉严。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裸露在薄毯外的右肩,伸出拇指轻抚那枚暗红色的吻痕,俯下身在卫庄耳根处亲了亲,低声道,“小庄,起床吧。”
卫庄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早安吻。他依然闭目躺着,没有什么回应。细碎的吻又依次延到下巴、唇边和脸颊,他略带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盖聂见他无力疲惫的样子,像一张摊在床上的鸡蛋饼,想起昨晚的激烈情事,知道他累坏了,便也不再哄他起床。他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卫庄一眼,走出卧室,轻轻把门带上。
前些日子心头积郁,卫庄一直都睡得不好。昨晚大概终于把郁闷的情绪宣泄一空,所以舒舒服服地一路睡下去,从早晨睡到中午,中午睡到下午,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
他从被窝里伸出右手,闭着眼在枕边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铃声大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含含糊糊地喂了一声。
“睡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暖又真实,像情人的耳语。卫庄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起——
自己昨天晚上又被盖聂给睡了!他现在还打电话过来慰问!
“盖聂!”卫庄色厉内荏地喊道,一时又想不到怎么说,只一个劲地咳嗽。
盖聂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饿不饿?”
卫庄全身酸软,有气无力地倒回枕头上,“饿……”虽然他很谨慎地控制了语调,但听上去还是像撒娇。
“到厨房去,我做了吃的在锅里。”
“……哼。”卫庄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起身下床了,心说,等老子有力气再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