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第二部)——花花铁树精
花花铁树精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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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柏被他看得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小孩儿咬着嘴唇咕哝了半天,最后再次拿过菜单朝一边的胖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个土鸡炖蘑菇,一个盐水花生,一瓶二锅头和一个二两饭!”

其豪迈的架势成功让对面的箫诚一口汤呛得猛咳不止。

******

不用说,这酒箫诚是不能让何柏喝的,不过那二两饭和小半盆土鸡倒是都进了小孩儿的肚子。

二爷算是百无聊赖,自作自受,他晚上本来就不习惯吃的太多,所以那大半瓶酒和盐水花生自然都归他所有。

吃完饭,箫诚去付账,老板娘瞄了一眼只剩个瓶底的酒瓶子,又看了看这位爷的眼神儿,心里不禁纳闷儿,话说这可是好几十度的东西啊,那天半瓶就放倒俩大老爷们儿,可今天这,这小伙子怎么喝完了眼睛还这么亮呢?!莫非!莫非这酒里有掺水的?!

接过找零,抛下老板娘的猜测不管,这边何柏因为吃多了,所以地铁什么的也就省了,两个人走回家刚好可以帮助消化。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走在街道上,小街上很热闹,天热,很多人都出来遛弯吃饭,道边的烧烤一家接着一家,招呼客人的声音可谓不绝于耳,但是他们两个却没有沾染到周围的一丝热闹,一路上箫诚一言不发,何柏不知所措的跟着他保持沉默,不过再沉默也有爆发的时候,小孩儿最终在一处巷口直接站住脚步。

“箫诚,你到底又怎么……”了字还没说完,不想箫诚忽然回头,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哥?!

借着街灯,何柏看到箫诚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之后还没等他再次开口,二爷就直接把他拉近了巷子里。

哎?!

何柏顿时傻眼,可是箫诚根本不理他,二爷拉着他往巷子里走,巷子很窄,窄到连路灯的余光也只能照到巷口,至于里面,几乎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路磕磕绊绊,视觉上的模糊让何柏身体僵直,几次差一点儿摔倒。他其实有些害怕,因为这样的箫诚太让人陌生。

终于在一处拐角的旧楼后墙墙角,箫诚猛地停住,之后转身把何柏拖着大腿抱起来,抵在墙上用力亲吻。

几十度的酒气就着难以逃避的力道纠缠着自己的舌头,何柏不知道箫诚到底怎么了,但是事实上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在箫诚几近煞红的眼底,他已经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禽鸟,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自己掌下的心跳太快,像是透着某种恐惧,何柏惊慌失措,他在黑暗中寻找箫诚眼睛里的焦点,可是,没有,真的没有。

“哥,”何柏挣扎,他想知道箫诚到底怎么了,但是他越是挣扎箫诚就越用力的抱紧他。

“乖,让我抱你,求你。”

黑暗中,箫诚的声音干涩,之后他将唇舌再次入侵,继续毫不留情的掠夺。

此时何柏的身体除了后背再无支点,而压制着他的男人又让他无从拒绝,因为这样的箫诚太过热情,亲吻带着燎原的温度,让人恐惧却无法逃避。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亲吻沿着颈项的动脉直下,胸前的敏感被用力吮咬,何柏收敛肩膀被箫诚合在怀里抱高,唇间牵连的银丝在黑暗中隐隐的透着淫靡,下身不知何时已经赤裸紧贴,二爷一手拖住他,然后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探进何柏的嘴里,缠绕,挑逗,再带着大量的湿滑抽出,直接揉进小孩儿的身体。

何柏被这种触碰吓得不轻,小孩儿轻叫着抱住箫诚的肩膀,连要与不要都来不及便只能求饶似的把额头用力压进箫诚的肩窝。

二爷草草扩张之后便把火热推进了何柏的身体。

“额,哥!慢,慢点儿!疼!”何柏的声音紧张的不行,这是在外面,虽然前后都是墙,这里也够黑,但是远远的他还是听得到街道的吵闹,看得到点点的灯光。

可箫诚并没有减慢速度,相反的,他还在几次进出之后用力让自己进到了怀里这副身体的最深处。

无处借力,再加上紧张,这让这场带着疼痛的欢爱刺激得几乎无法想象。

随着箫诚的冲撞,何柏饶是咬紧嘴唇,那些止不住的呜咽也还是会从他的喘息间流出。

“别咬嘴唇。”箫诚眯起眼睛舔开何柏的牙关,之后吻上去。

何柏被他吻得不行,最后只好仰着脖子,像溺水的人一样借此为自己缺氧的身体补充氧气。

喘息,吞噬,无止无休,参半着恐惧。何柏仰着头,盛满水光的眼睛看向天空,在楼墙的细缝之上,他看了那一小条的星光,黑暗之下,他们都一颗都像是镁光灯下的钻石,那么亮,凉的冰冷,像是世俗的眼光,正用审判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的贪心,原谅我爱这个人爱的无能力……

高潮的那一刻,何柏蜷起身体,牙齿紧紧咬住箫诚的肩膀,直到尝到血味,他才虚软的摊在箫诚的怀里。

之后,他听见箫诚抱着自己呐呐低语。

“宝宝,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能不能都别轻易放弃。”

第七十六章:楼梯拐角的争吵

黑暗中,汗水溢出皮肤,身体蒸腾的热混合着夏夜的微凉,那种感觉说不上好还是坏,不是别扭也不是喜欢,只是明明狼狈的不行,心里却空白到一无所有。

何柏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荒唐,他转回头看向箫诚,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睡熟了。

很熟,真的,呼吸绵长,甚至有着微微的鼾声,但是,他睡得并不安稳。其实以前何柏并没有注意过这些,但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时间久了,他就发现,箫诚在变化,以前他抱着自己,只是靠近,并且只要自己稍有动静,他就会醒,但是现在,他是真的在自己身边放松,有时候甚至自己故意去骚扰他,他都未必会醒,不过……今天不一样,小孩儿看得出他在害怕,他一向无所畏惧的哥在害怕。

何柏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一向谨慎行事的人今天会如此的冲动,可是这一天的疲惫足以拖垮一个人的意识,何柏视线渐渐模糊,最终,他合上眼睛,蜷起身体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箫诚仿佛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那个他,除了早上过问何柏昨天有没有受伤,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解释,而小孩儿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

又逢周末。

何柏为了给余江城补课,一大早就拿着电脑和一本中文教材上门了,只是进店之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自己学生,取而代之的是服务员的小领班周洋洋,大家叫她洋洋,何柏叫她洋洋姐。

洋洋见何柏来了,一向乐呵呵的脸上竟露出些许为难,她指指楼上,小声的解释:“老板昨天带回来一个人,然后,今天到现在都没下来呢……”

接触的多了,何柏知道周洋洋跟着余江城辗转与国内外也有些年头了,不是会嚼舌根子的人,所以小孩儿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

洋洋见他呆着没意思,就牵过网线让他坐在吧台先上会儿网,然后又拿来饮料给他喝,叫他慢慢等着。

何柏没什么事儿,他见店里早上忙,就一边上网一边抽空帮周洋洋收款。后来周洋洋干脆把吧台收款的工作全交给何柏,然后自己跑去厨房点库了。

何柏因为以往晚上的工作也是收款和上菜,所以这会儿业务熟练,不过出于某种敬业精神,小孩儿还是关了电脑,全心全意当起了过路财神。

上午九点,用餐的人已是零星一两个,何柏刚要歇歇,忽然楼上传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吧台靠近楼梯,何柏应声抬头,结果刚好看到楼梯拐角处张清浩一身凌乱的跑出来,而他身后的余江城更是夸张,胡子刮到一半,半张脸还全是泡沫的就追了出来。

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张清浩被余江城死死的拉住,挣扎间两个人都看到了何柏,尴尬瞬间蔓延,

额……

何柏知道不该看,所以慌乱之中只好默默低头对着关机黑屏的电脑敬业的敲啊敲。可是眼睛在“工作”,耳朵却在不由自主的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很快楼梯口就传来了余江城语无伦次的解释

“小浩,我只亲你几下,昨天,其他的做什么都没有!”

“你放手!”张清浩很显然是不想听他解释,所以挣扎从未停止。

“不放!”

“余江城!我们分开了!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我们的事儿早就成埃落定,再没有什么可言性了,理智点儿,你该回头,你不该这么顽固不化!”

“Shit!”余江城爆粗口“Can you speak English?I can’t understand what you mean!”(你能不能说英语,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意思!)

“不能!”张清浩回答的更肯定“你要是听不懂你就放手!放手你明白么!”

“不明白!”

“余江城!”张清浩急了“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浩,你不明白,你糊涂!我中文……才一个月的学习!”说话的时候余江城脸都急红了,他一手拉着张清浩,一手比划,“我,我真的努力,可是中国话……太难!没有归路!”

“是没有规律!”张清浩张嘴训斥回去,还没有归路!你把中国几千年的问话当什么了!百尺高崖么!

“那不重要!”余江城该手握上张清浩的肩膀,情绪很是激动“我爱你,这个重要!”

“可是我讨厌你。”

“骗子!”

“真心话!”

“说谎。”

“我恨你!余江城你个丧尽天良,吞钱黑心的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子滚开!”张清浩这会儿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完全不顾形象,声音大的像是河东狮吼,可是他忘了余江城的中文水平有多差,于是当他又继续扯着嗓子彪了经典国骂半天之后,本故事里的死狗二号余同学终于忍不下去,把人按到墙上,一脸认真的问了句

“额……你刚才说的纳西(那些)……啥意思?!”

噗!

何柏敲桌,话说他本来还想借着喝水让自己看着工作的更认真一些呢,这下可好,这一口水不但没喝成,最后还华丽丽的喷了一半到笔记本的屏幕上。

小孩儿慌忙拿过餐巾纸擦屏幕,可是此时相比于心疼电脑,他心里更为在意这段让人颇为哭笑不得的争吵。

好么,赶情张老师骂了这么半天都白骂了,人家压根就没听懂……哎,神马叫杯具啊,这,这真是太悲催了!

本以为这样的争吵还会继续,可是出乎意料的,张清浩没有再大吵大闹,他只是双臂下垂,然后把眼睛躲到一边的对余江城说了一句

“你别这样了,这没有意义,Asa,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所以,我不想再和你在纠缠下去了。I‘m tired。(我累了。)”

短短的一句话,没有必要解释,因为仅凭听得懂的部分,余江城就已经明白了张清浩的意思,老张犹豫了半天才非常小声地问了他一句:“小浩,你真的不爱我么了?”

“恩。”

“真的?”

“恩。”

“OK。Wait one minute here。(那好,你先别走,在这里等我一分钟)。”

因为离得太远,所以何柏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借着上楼的脚步声,何柏知道余江城没有再纠缠,但是意外的,张清浩站在原地也没有动,他并没有像何柏想象中的那样借此逃走。

脚步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楼,再次出现的余江城手里有一张存折,他把这张存折塞到张清浩的手里。然后站开到拐角的一侧,声音干涩的只说了一句话

“密码你知道,这是我欠你的,要多少你拿走,我爱你,但我不缠着你。”

说完,老余站着没动,真的不拦不挡,把道让开了。

******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张老师就走了。”

说话间,何柏已经坐在饭桌前帮箫诚端菜上桌了。没办法,今天闹成那样,张清浩一走,余同学就完全处于了离魂状态,所以算是白跑吧,根本没上课他就回来了。不过今天还真是稀奇,箫诚居然在家。

“哎,对了哥”何柏叼着一截炸酥的鱼尾巴咕哝“临走的时候余江城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哦。”箫诚应了一声,之后端着紫菜蛋花汤走进小饭厅。

何柏跟在他后面,嘴巴嘟的能挂个油瓶。箫诚见了,放下汤碗把人拉过来,然后两只手一起捏了捏他的脸颊问道。

“怎么了?”

“你都不解释么?”何柏抬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眼里有点儿哀怨。箫诚挑着眉,环腰抱住他,鼻尖碰鼻尖的又问:“解释什么?”

气息离得太近,何柏逃避的把视线拉低,带着不甘的抱怨:“你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听他这么说,箫诚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直接拉着何柏走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二爷转身回屋,翻翻找找,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信封。

“我没打开,但你自己摸摸这里面是什么。”箫诚把信封递到何柏手上,然后自己拉过一个垫子坐在地上,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小孩儿。

何柏不明所以,拿过来隔着牛皮纸一摸,心里立刻就猜了个大概。那是一张卡,只是是什么卡种就不清楚了。

“哪儿来的?”

“你奶奶让你三大爷给的。”箫诚挠挠后脑勺,表情有些为此为难的样子“这东西都在家都放了快两个月了,当时他给我,说让我打开后自己看着办,但是我摸完了大概知道是啥,也就没再动,不过今天还是觉得都让你知道了比较好。”

何柏听了抿着嘴巴半天没出声,因为如果这东西是奶奶给的,那就不用猜了,这里面肯定是钱,而且还不会少,估计就是去银行都可以好好查零了,而且不用想,有这样的举动,就说明奶奶那边已经同意了,但要顾及的是这东西是暗自给的,所以也就是说她同意了,但她不担责任,一切还都当不知道,这是让他们好自为之,处处小心……

“哥。”何柏想要开口,但箫诚却把手指竖在唇中央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我没有想要瞒你,但是说实话,这钱我们现在还用不上,当然,将来可能也用不上,因为我们以后就算没什么大钱,但应付生活的花销还应该没问题。”二爷说话间手指收回付过自己的下巴“至于余江城那边,我不高兴是因为他当初说自己要找的人是个女的,所以作为你的男朋友,把你交到他那儿,我会不放心。”

箫诚说这话不脸红不心跳,没办法,男人的占有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这人从来就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总结一句话,这厮不但死狗,有时候还很一根筋。

何柏听完箫诚的“解释”,心里五味陈杂,两件事儿搅在一起,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所以低头想了半天,他把信封还给箫诚,继而又问:“那他们会怎样?”

“谁?”

“你的老师和我的学生。”何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话语像是在开玩笑,可表情上却有点儿苦意。

箫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孩子就是这样,自己怎样先不管,凡事巴不得人家好的天上地下,所以看眼下这情

况,他这是又想帮人家破镜重圆,重归旧好了。

“行了,”二爷伸手揉揉何柏的头发,表情尽量安定“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怎么做我心有数,只是最后是成是败,还得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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