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地上着火的凡人,他怎么就有股要将火扑灭的冲动呢?可是,这火怎么烧得这么快,他皱眉,头一次觉得自己喷出的火威力太大了也不好。地上的人已经烧成了灰烬,就在一眨眼的时间。
越想越烦的他,看到整个丞相府也烦了,干脆一把火全都烧掉好了!
可是,怎么烧掉了心情也没变好,肯定是这地方让自己恶心了。还是离开吧!虽然自己没能查到,但族里应该也有消息了。
可是,走的时候,他手里虚空一抓,将某样东西牢牢地抓在手心。就算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大不否认这样做后,他的心情好多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想它了。
“你故意的?”
山谷中,一男子问他身边的另一白衣男子,看白衣男子的面容,依稀是年轻的文青奉。只是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没有一丝的血色。不知道的人看着还以为他是身患绝症,知道内情的人却明了,他是三魂七魄各自少了一魂一魄。
而且,他是鬼,他,没有影子。
“他欠我的。”
“你知道他用你的那一魂一魄给你塑造了一句身体吗?”
“那又怎样?”那一魂一魄是他的,就算是隔再远,他怎么会感应不到?可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给了他几十年的时间来坦白,他错过了,难道他还要用剩下的一辈子的时间来等待他醒悟吗?
“你希望再遇见他吗?”
“不希望!”
最先开口的男子,看着白衣男子的言不由衷,命运,总是很奇妙的。
一欺骗为开始的爱情,最后也只能以欺骗为结尾。你欠我的,总是要还的!
阎王和他的家养小花(一)
人说,哦,不,鬼说,阎王是用养儿子的心态来养他的那株彼岸花,但如果给他自己说,他定然会反对,啥儿子啊!那我老婆!当然,他的这个深刻认知是他在某彼岸花妖的日夜敲打下才有的高度觉悟!
说来,殷冥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养花只是他被调来当阎王后无聊的一种消遣。而养的花是彼岸花那就更无奈了。谁让上一届阎王花粉过敏太严重,整个鬼界他目所能及的所有花,除了开花没有花粉的彼岸花,其他都给下令拔了。难道,他养棵花还得大老远的去挖不成?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养的这棵这么逗,会撒娇,会吃醋,会别扭,需要出去放风,还黏人,比小孩儿还小孩儿。
殷冥还在睡觉,这也是他到鬼界养成的习惯,谁让上一届阎王脑筋好,也受过啥类似于现代化管理学教育,所以整个鬼界被整顿得那一个叫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一年到头,真正能出现在阎王的案头的文件也就那么小猫三两只。没了事干,又懒得修炼,不睡觉能干嘛?
说到睡觉,那赖床绝对是它的左臂右膀,不离不弃之友。只不过殷冥为人比较悲催,没有赖床的权利。因为他养了株喜欢当报晓公鸡的彼岸花。为啥是报晓公鸡?一,母鸡不会打鸣;二,某小花是雄的。彼岸花本是不分雌雄,不是因为它们雌雄同株,而是它们并不属于正常花草行列。它们是鬼界无处不在的鬼力催发而成的。但是,在很久之前的某天,殷冥正要泡澡,同时把某偷偷摸摸盘进窗台的圆润枝条扔出去的时候,随口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
没想到,某小花不依不饶:“我是公的,才不是母的!”
殷冥当场就愣了,回神后就坏笑地抓着某小花的枝条翻来覆去:“公的?小JJ在哪呢!”
当场被某小花来了顿爱的藤条教育,三天才消肿。
也是那次,殷冥才知道他养的这株彼岸花竟然成妖了。而这离他们相遇,已经过了两万年。
彼岸花成妖,殷冥却不敢同任何人说,反而仔细叮咛自家小花,在外一定要装傻充愣,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这其中的缘由就要从彼岸花的形成说起了。而是严格说来,彼岸花并不是花。它长于鬼界鬼力充沛之地,经鬼力催发而成,以鬼力为食,它更像是鬼力的某种凝聚物,天生就能控制它周围的鬼力。所以,常有鬼界之人将彼岸花作为材料炼制鬼器,但却绝对没有人乐见彼岸花成妖!因为,一旦彼岸花成妖,便自动成为鬼界之主,鬼界的所有鬼力皆受他的控制。这等于受制于人,谁会喜闻乐见?
所以,从知道他的家养小花成妖后,殷冥是日也愁夜也愁,可不管他怎么愁,怎么担心,只要是秘密就有泄漏的一天。
事情是这样的,某天殷冥无聊地到处乱跑,当然,他自称是四处私访的时候遇到了不长眼的劫道的。劫道也没啥,毕竟凭他的能耐,真正能劫得了他的也没几个。但不是说了么,他无聊啊!无聊的人自然会做些无聊的事。所以,他就假装真的不敌人家。当时的小花还是个很天真可爱纯洁的好孩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也没那么多,也不明白他饲主肚子里的那些乌七抹黑的坏东西,还真以为他不行了。当场气场全开。
于是,两个劫道的倒霉蛋傻了,全鬼界的人傻了,殷冥,也傻了。不过,他一回神,赶紧把自家小花扛着就跑。等回到阎王府的时候,还把在外度假的判官也召了回来。
惹得判官一阵嘟囔,啥事能比人家的终身大事重要啊?人家还想跟人界的帅哥来场人鬼情未了了!
结果回来一听这事,她就知道代志大条了。
阎王殿虽说管着整个鬼界,但事实上也只相当于个中立组织,真正执掌鬼界的是鬼界的三大割辖势力。而这件事,他们肯定不会消停的。
不过,判官眼珠子转了转,将这件事先抛在脑后,踢了踢坐在一边的殷冥,“你家小花怎么不化成人形?”而她口中的小花正摊在一张太师椅上做挺尸状,天晓得一株彼岸花是怎么做出这高难度动作的。
殷冥恹恹地回了句,“我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判官鄙视了,“都凑一起好几万年了,海枯石烂都够了,连人家的样子都没摸清,有你这么差劲的吗?!”
话说,判官这嘴也算是鬼界一奇了。殷冥就被她噎得差点翻白眼,不过,他也有点担心。虽说彼岸花成妖不正常,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家小花竟然连个形都化不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这件事可让他头发都愁白了。自从知道小花成妖后,啥灵丹妙药他少给过,可怎么就没丁点用处呢?他还把他老爹珍藏的那颗据说是半成品的神丹都偷来喂下去了,可还是一点效果都没,太打击他了!
听着几人在那叽里咕噜地讨论自己,小花不爽了,现在可是他的放风时间,可是却被限制在阎王殿里,哪都不能去,这让已经四处溜达习惯了的小花怎么乐意得了。
“去哪呢?”殷冥手一伸,把快溜出房间,只剩一截枝条夹在门缝的小花拉住。
“泡澡。”小花头也不回。(头已经到了门外)他说的泡澡就是泡殷冥特意给他调制的灵水。
“等下,我去给你调水,之前的昨天用完了。”一听小花要去泡澡,老妈子殷冥赶紧追上去。
留在房间里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知谁先忍不住地噗嗤笑出声。判官摇摇头,“算了,正主都不在了。我们还讨论个啥呀!散了,都散了吧!”
玩
某天,上官云羿家。
“这是什么?”司非墨举着手里的几张纸问坐在一边的上官云羿。
“门票。”上面不是印着么?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他想知道的是这什么门票是怎么来的?送门票的人的目的是啥?
“什么东西啊?”向晚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揪着司非墨的长发网上爬,想看他手里到底是什么。
“赤溪旅游门票?这赤溪是哪里的啊爹爹,怎么都没听说过哦?”向晚在脑海里搜寻了下赤溪这个词,无果。
“刚开的一个旅游景点。”上官云羿放下手里的书,看到连断情也都感兴趣了,就解释道。
“哦,那怎么会给爸爸你门票,是要让我们帮他打广告?”向晚记得他爸爸是从不拍广告的。就算是上官家自己的产业也不行。
“不是,是我订的票。”
“哈?为什么?”司非墨不解了。
“上次路过的时候发现那地方景色不错。”接着上官云羿又抿了抿唇,“你不是抱怨没出去玩过吗?”
司非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是抱怨过,但那是抱怨没有他们两个人单独出去过,可是,看了看手里的票,一打!这要去几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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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环境还不错么!”司非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绿水青山的。
“哎!这有竹排耶!爸爸,我们可不可以玩?”向晚看到飘在水面上的竹排惊喜地问道。哈!之前就听同学说划竹排很有意思,今天他也可以试试了。
“当然可以。这竹排是我们免费供游客游玩的。”旅游景点配的小导游给了肯定的回答。
“哇!太好了!”向晚一下子就要蹦到竹排上,幸而被司非墨给拉住了,毛手毛脚的,等下还不跌水里。
“对了,要不要我给大家介绍下这里的景色?”导游热情地问,导游是女孩子,一下子看到好几个帅哥,虽然没有过分的想法,但欣赏美是人的本性么。
“不用了。”上官云羿礼貌地拒绝了导游的好意,一般到了这个地方,导游都会让人自由活动的。
“那好吧……”导游离开得依依不舍。
这次出来玩的就只有上官云羿和断情两家,上官云羿是有问上官风廷他们几个,不过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被司非墨怨念的眼神给逼退,他们都拒绝了。
断情虽然人很多,但真正来的也就只有四个小孩,顾宝宝,阿加莎,小熊猫,陆奇。人是不多,可小孩子太多了,够闹腾。
比如,几个大人才一转眼,几个小的就爬到竹排上了,分两队,向晚两个加上阿加莎一个女孩子一队,另外三个一队,从这中,几个大人就知道他们图谋许久了。连分门别派都弄好了……
刚开始几个小孩还好好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可没多久,又闹起来了。就一个在撑杆,两外两个,拿着竹篙,正使劲地拍打水面,激起漫天水花,溅湿了别人,也……
溅湿了自己……连最文静的阿加莎都兴奋地使劲拍,一点文静样都没了。连四个大人坐在岸边都被滴到了。
……
“哎!小心!”司非墨突然看到让他心惊的一幕。小熊猫吴御被弄湿了全身,打不过人家,一气之下,竟然要用竹篙把人家的竹排给掀翻!
被司非墨一惊呼,其他几个大人也看到了。
断情黑线,这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但小孩子,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不会出事。
没想到,这小孩子的战火竟然蔓延到大人身上。先是司非墨和嬴倾邺下水,好吧,童心未泯,没是到,到后面,两断情他们两人也被拉了下去。
于是,全疯了……
每个人的衣服都湿了,能拧出水来。不只衣服,连头发也湿答答的粘在脸上。
而战事发展到后面,大家开始掀船,甚至连一些无耻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比如,司非墨突然窜到断情他们那条竹排的尾端,使用千斤坠,让竹排一下子就超重,船尾整个陷到了水中,船尾陷下去,船头自然就翘起来,于是,没站稳的几人,滚葫芦似的全掉水里!司非墨自己自然就是滚葫芦里的一员,但他一跌水里,赶紧游到自己竹排上。
被捉弄了的嬴倾邺自然是要代表老婆儿子讨回来了。竹篙耍坏一掀,司非墨他们那整个竹排都给掀过来,哪怕司非墨见机不好,将竹篙插到水里的石头缝里,想要固定住也没用,因为,他的竹篙被断情给敲得移了位。
“哇!你们太过分了!”司非墨哇哇乱叫,“你们俩怎么可以联手?!”
嬴倾邺笑得痞痞的,摊手,“我们夫妻当然要联手了——”
话还没说完,竹排又翻脸,不过,这次翻的是断情他们的,而出手的是,上官云羿……
好吧,这下子所有人都疯了……
到最后,每个人都掉水里不下百次……
连害怕游泳的顾宝宝都可以潜水到别人竹排下,突然将人竹排掀飞……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