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离开,我和展宁自然要与你同乘马车行走。其实一开始一点也不怀疑你,但毕竟一路走来,你是北方人,却对
南方的事物与习俗都十分清楚,北方人喜食辛辣,而你却喜清淡。一切都让我感到矛盾。
到了前天我带你来到河边时,我抓住你的手时,感觉到一丝内力,我想平时你一定压制自己的内力,但当时你中了毒
,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让他透了出来。”
“你为何找他?”浩月反问,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朗的情愫。
“你无须知道,说,雅在哪里?你又是谁?”
浩月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浩月清了清嗓子说:“弈儿,是我。”
宇文弈的剑掉到了地上,不确定的说:“爹爹?”
“是我,弈儿。”浩月有些痛苦的说。
宇文弈变的冷起来,“胡说,你现在根本没有易容,只是声音象,身体,个子,没一点和爹爹一样,你耍我!”
浩月叹了口气说;“你等等。”说完抱起自己的衣服,走到树林里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从树林中出来了。
白色纱衣,清新眉目,绝代容颜,不是宇文雅又是谁?
“爹爹?”
宇文雅笑着说“是我,弈儿。”
宇文弈跑过去,看了看他的手,的确是爹爹细长的手,手指间有厚厚的棋茧,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身体也是爹爹熟悉
的气味,一下子抱住了他,“雅,不要离开我,我找了你好久了。”
宇文雅先是身体一僵,之后便平静的让他抱着。好久之后,宇文弈感觉到了雅身体的凉意,便抱着他来到火堆旁坐下
,过了一会,宇文弈深深的看着雅说:
“雅,我喜欢你,我想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爹爹,我都想和你呆在一起,像爱人一样,”说着抓住
了雅的手。
“我知道。”
“那你同意了吗?和我象爱人再一起吗?”宇文弈有些激动的说。
“弈儿,我要和你说些事情,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宇文雅有些悲伤的说。
“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雅在一起。”宇文弈抓紧了雅的手说道。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不是宇文雅,我是言尘舞。”说着在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透明的粉色液体在手中,接着
敷在了脸上。只见他用手一撕,一张假面竟被撕了下来。
看见宇文弈的表情,言尘舞凄凉的笑了笑说:“我带着它,带了16年,想不到最后还是要将它撕下来。
我是言尘舞,宇文雅的二师兄, 卫凌风是大师兄,你爹是老三,你娘林鸳儿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四人年少时闯荡
江湖,本也是很快乐的事,一切都因为我而改变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雅,不,应该是爱雅,在雅十五岁的生日,我告诉雅我喜欢他,想和他一起去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让
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当时他红着脸,说要考虑一下,我以为他同意了,就抱着他,深深的吻了下去。过了好久才结束那个吻,之后雅就红
着脸跑开了。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看见雅,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收拾衣服,我认为雅一定会和我走的。但十天之后,师
傅突然来了,说雅和鸳儿要成亲了。
我当时才知道雅根本就没有要和我一起走,他在骗我,鸳儿喜欢雅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从不知道雅也喜欢鸳儿。当时
他们成亲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雅不喜欢我,他喜欢鸳儿。每天我都过的浑浑恶恶,在雅成亲三个月后,我决
定问清楚一切,他如果爱我,我便和他离开这里;如果他爱鸳儿,那么我就离开,我不希望自己再被他所困绕。
晚上时,我约他在树林里见面。
他告诉我他不会离开鸳儿,不会和我离开。
我当时不知怎的就给了他一掌,他立刻就倒了下去。我当时明明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有些难过,从没想过要杀他
,我仿佛受了蛊惑一般的出手了。在我出掌的时候,凌风来了,看见了一切。
我连忙去接住雅,雅已经不行了,我一直都记得他的眼神,不解,解脱,遗憾。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想杀他,可抱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雅抓住我的手说:
“对不起……好好活着……不要……难过……替我……活着……”
很快雅就在我怀里死了,我本无意留恋世间,我十分的悔恨,也准备以死谢罪的时候,凌风一巴掌打醒了我,他告诉
我鸳儿已经有了雅的骨肉,雅死前并不恨我,他要我好好活着。
第 17 章
很快雅就在我怀里死了,我本无意留恋世间,我十分的悔恨,也准备以死谢罪的时候,凌风一巴掌打醒了我,他告诉
我鸳儿已经有了雅的骨肉,雅死前并不恨我,他要我好好活着。
我抱着雅的身体离开了他们,来到以前我想和雅隐居的地方,陪雅住了一个月。一个月内我想了很多。我已经不再寻
死了,我把雅埋在屋前,便回到了鸳儿的身边。
我吃药,改变了声音,也改变了身高,易了容。从此世间再没有言尘舞,只有宇文雅,我要替雅活下去。
我以鸳儿怀孕而和她分开睡,平日对她我尽权力的照顾他,我知道如果雅在的话,一定是这样做的,鸳儿自然也没有
怀疑。
但凌风自然知道这一切,我告诉他我的意图后,他一开始虽反对,但之后便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不想回到江湖,离开江湖的唯一办法就是去皇宫。我凭着我的棋术,在皇宫找到了份差,本打算以后就这样陪着鸳
儿和雅的孩子,这样照顾他们一辈子来补偿。谁知鸳儿在生你的时候死了,我就打算照顾你一辈子,让你感到温暖,
谁知在半路上,一切都变质了……”
言尘舞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流湿了衣颈。“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我决不会怪你。”说着闭上了眼睛,在等
待宇文弈的剑落下。但现在的心情,在等弈儿刺向他的剑时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苦涩,甚至比雅死时的心情还要难受,
泪水不住的流下。
想象中的剑没有落下,而是触碰在唇间的温暖。宇文弈一手搂住言尘舞的腰,一手拖住他的头,渐渐的由一开始的触
碰,变成了唇舌的游戏。
宇文弈先轻轻的用舌间轻触舞的唇边,言尘舞感到有些难挨的痒,慢慢的微张开,宇文弈一下子钻了进去,一开始才
碰到舞的丁香舌,他还有些害羞,在宇文弈的邀请下,两人一起共舞。翡迷的银丝留了下来,在月光下闪着光芒。言
尘舞感觉氧气不够,只能由宇文弈托着自己,不然早已滑落到了地上。
在言尘舞以为自己就要昏迷时,宇文弈结束了这个吻,任由言尘舞趴在自己身上喘息,宇文弈把言尘舞抱在怀里,看
着他现在模糊的模样。
好久言尘舞才清醒,想起刚才弈儿吻自己,一下子脸红起来,想从宇文弈的怀中挣扎出来,宇文弈乞会会同意,把他
抱得死死的。
见挣扎不开,言尘舞有些气愤的说:“放开我,我是你爹爹!”
“刚才你还说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是宇文雅,你是言尘舞。”宇文弈戏谑的说。
“我是你的仇人!”言尘舞本以为他会在知道一切之后杀了自己,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没有料到
的。
“我不在意,我要的是把我养大,爱我的爹爹,我才不会为了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死人而放弃你呢,我爱你!”无
赖的说着,有偷吻了一下。
“你……!!!我比你大15岁,整整比你大一辈!”
“谁会知道你比我大,当初你用浩月的名字在我身边时,我们都以为你和我们一般大,你不说你的年龄,谁知道你30
,都以为你和我一样呢。即使你比我大,那又怎样,我的灵魂比你还大三岁呢!”
“什么,比我大?”言尘舞听到了他不懂的地方。
“没什么……我是说……我爱你,不在乎你的年龄。”宇文弈想转开这个话题说道:“谁会知道擅长暗器的言尘舞竟
长着一张没有岁月痕迹的娃娃脸,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变化啊?”宇文弈依旧戏谑的说,加紧了抱着言尘舞的手臂
力量。
言尘舞别过头去,不在看他,幽幽的说:“因为我的心死在了15年前,随着雅一起葬在了屋前。”
宇文弈收起脸上的嘻虐表情,平静的问:“我和他长的像吗?”
言尘舞依旧没有看他说:“几乎一模一样,有时我总是将你们重叠在一起,可你们偏偏又是如此的不同。”
“爱我吗?”平静的问。
沉默……
“我不知道,以前我爱的是雅,之后随着你一天天长大,你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我不知道我现在爱的是你还是依旧
是雅的影子。”
“傻瓜”宇文弈轻轻的笑了“如果你说爱我,我倒怀疑你是骗我的。但你说不知道,我反而开心了,你说不知道,说
明你已经爱上我了,只是现在你需要的是时间让你来整理好过去和现在。我会在你身边,帮你缩短这个时间的。”
言尘舞看着宇文弈的眼睛,里面有包容,爱恋,坚定,热情……
不觉得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宇文弈弯下腰吸走了眼角的眼泪。
“我记得我一岁多的时候,舞带我去逛庙会,是舞第一次带我去庙会,那是七夕的夜晚,回来时你抱着我睡下,你的
眼角不知怎的在你睡着后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就发誓不会再让你哭泣,今天却让你流了怎么多眼泪……”
“你记得我带你去七夕庙会,当时你才一岁多?!”
“我记得和舞的每一件事,从出生到现在,每一件事情。只不过当时你叫宇文雅,带着假面陪了我15年的言尘舞,我
不会在让你做别人的影子,你以后就是言尘舞,我宇文弈的爱人!”坚定的宣告着自己的自主权。
言尘舞叹了口气说:“你和他真的不同。”
“我会让你发现更多的不同,他占有的是你的过去,我却拥有你的现在和未来。”说着象宣告一样的吻了言称舞。
“好了,快些睡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宇文弈爱怜的说。
“你不陪我一起睡?”说完言尘舞就发现有歧异,立刻红了脸。
宇文弈装的坏坏的舔了下嘴唇说道:“原来小言言是想我陪他一起睡啊,我是求之不得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言尘舞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舌头也打结了,越来越说不清。
宇文弈笑了笑,让言尘舞在自己身旁躺了下来说道:“现在你的身体才解了毒,很虚弱,虽然我想要你想疯了,可是
你的身体定是吃不消的,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胡说八道。”说完就把头埋进了宇文弈的怀里,悄悄的耳朵红了……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虽然爹爹改变了模样,但宇文弈心中依旧万分的高兴,感觉自己仿佛在蜜罐中,幸福的快冒泡泡
了。
但依旧有一丝困惑,当夜的黑衣人是谁,看似应该是找展宁的麻烦,却细想并非如此,如果当时他们有带酷毒,大可
不必与他们交手,直接撒毒即可,偏偏在舞的上位下毒,似乎是要让舞中毒,一切似乎是为了对付舞,而舞已经和自
己呆了15年,15年没有踏入江湖,又是谁要对舞下毒呢,目的又是什么?
看着已经睡着的舞,和小时侯还和他同床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虽然容貌改变了,但神情依旧如此的可爱,梦中似乎
有高兴的事情,嘴角微微上翘。
“一定是梦到我了吧。”宇文弈轻轻的说,吻了一下舞的头,也渐渐睡去。疑惑总有一天会解开,现在又何需多花心
思去推究,那人的目的没达到,一定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次让舞受的痛苦,下次一定要
让那人双倍还回来。
第 18 章
第二天,宇文弈看舞的毒已经解了,气色也好了许多。便打算不再去北方。本来去北方是为了找舞,现在找到了,也
没有继续北上的意义。
“舞,我们回南方吧?”
“为什么啊?”舞一边在河边捕渔一边问。
宇文弈将木柴堆好说:“你,我都找到了,还去北方做什么?你也不习惯北方的菜啊!”
舞将鱼穿好架在木柴上,“你不是答应展宁了吗?我也想去北方走走。”
“身体可以吗?”
“也没什么,只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吃药改变身体和容貌,现在我不在吃药了,但身体因为长期的服药已经有些 亏损
,要恢复也不是可以急得来的事情。”
“那过会我们便去和展宁会合。”
“好。”
宇文弈和言尘舞坐在同一匹马上,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然后在向前走。两人根本是在游山玩水一般的追赶着玉展宁
,终于在两人出发的第七天早晨赶上了展宁。
展宁一直都在关心舞的病,直到确认毒已经完全解了也放下了心。宇文弈不想多生是非,没有告诉展宁浩月是自己要
找的人,只是告诉他,自己的爹爹已经回家了,也不担心了,自己北上也是为了见识一下北方的风土人情。
玉展宁对宇文弈的话一向都是很相信的,这次自然也没有怀疑,而且可以听得出大哥此次北上的意思似乎有些是为了
陪自己回家,心中自然觉着开心,也自然没有疑义。
因为宇文弈的爹爹已经找到了,小马夫也知道不必象以前那样拼命的赶路,四人便慢慢的行使,终于在第十天到达了
展宁的家。
展宁的家——御剑山庄,果然有大家风范,仆人也很有规矩,庄园很大,一进园内,只见正门五间,那门栏窗阁具市
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左右一望,雪白粉墙,下面是虎皮
石砌成纹理,不露富丽俗套,自是让言尘舞喜欢。
玉展宁本就很喜欢言谈举止优雅的浩月,只是之前大哥对他好自己有些吃醋,现在他知道大哥很喜欢自己,自然也解
除了对他的敌意,反而很喜欢他。
刚进园子,展宁就拉着言尘舞的手说:“浩月,你就在我家住些日子,等我的亲哥哥成亲后再走,好不好。”
言尘舞面露难色到:“我也要回家的,我家人会担心的。”宇文弈看着演戏的言尘舞奇怪的笑着。
“你的毒才解,你家人也不懂江湖的事情,对疗养解毒的身子也自然不甚了解。住在这里大家有个照应,也可以参加
我哥的婚礼,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宇文弈正色道:“展宁说的不错,至于你的‘家人’,可以要小马夫回去说一声,叫你家人放心,小马夫也可以不用
跟着你了。”
言尘舞还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之后给了小马夫一些钱,要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