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云头(生子)——旧弦
旧弦  发于:201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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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图打量了一下阮雪臣,轻笑道:“别忍。你忍不住的。”

不多一会儿,情形果然便由不得雪臣自欺欺人了。他像是坐在一座粗大的火山口上,滚烫的岩浆在体内肆意喷涌翻搅。仰起脖颈,张着口,却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呻吟。

萧图由着他向后靠在自己肩上,双手绕到前面,去挤按他胸前的小点。忽然伸手一拍秦攸的脸,道:“小子,捏住他下面。”

秦攸喉中正发出开心的猫一般的咕噜声,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开口道:“做什么。”

“别让他丢。”萧图一面笑微微地欣赏着怀里阮雪臣错乱不堪的模样,一面嘲弄道,“小子,他一丢,你还行么?”

秦攸一阵窘迫,好在他已经激动得满头是汗,轻易看不出来脸红。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按住了雪臣性器顶端那个柔嫩的小孔。

阮雪臣差不多已到了巅峰,不想却被生生堵住,当即便软软哀叫了一声。萧图立刻捉住他乱挥的双手,不许他去反抗秦攸。

雪臣一直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摇头道:“不!不!混账……”

萧图握着他的手,好玩似的一下一下去戳他红肿的乳头,又激得阮雪臣一阵抽搐,顾不得疼,完全失控地挣扎起来,想从二人身上逃下去。然而,如今全身上下处处受制,碧落黄泉,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一线生机。

惟有在欲海里浮浮沉沉,最后毫无办法地没顶,溺毙其中。

他这般模样,实在可怜可爱。秦攸有些狠不下心,手上就不由得时松时紧。阮雪臣微微摇着头啜泣,每次趁秦攸手松开一点,便着急得直挺腰,前端嫩红的小孔汨汨地冒出清液来,很快就将秦攸的草丛弄湿了;每次秦攸一捏住,他受不住这欢乐的煎熬,便小声哭出来,无意识地发出甜腻却悲惨的鼻音。

如此时断时续,仿佛极乐之境就在眼前,却只能进一步退三步,反而比牢牢捏紧了一滴不出更折磨人。

雪臣咬着牙,在这生死边缘般的境地里最后坚持了一刻,终于再挺不住了,整个人丢盔弃甲地软下来,一汪春水般瘫在两人的怀抱里,抽泣道:“我不行……不行了……萧……图……萧图……饶了我……呜……”

萧图原本闭着眼,此时忽然睁开,双目灼灼,勾唇笑道:“小鬼听见没,宝贝儿叫的可是我的名字,你还给他放水?”

这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了。阮雪臣虽然失了清明,用脚趾想也知道这种恶劣的事是萧图授意的,自然也只能求萧图手下留情。

可是这恳求听在秦攸耳中,便是另一种想法。他受不了萧图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底恨起来,抵着阮雪臣额头哄道:“雪臣哥哥,看着我,叫我的名字,叫我。”

阮雪臣已经神志不清,只觉得萧图那根东西刚刚忽然兴奋得胀大一圈,撑得他简直欲哭无泪;秦攸也不肯省心,吃醋吃得不知轻重,发狠般大力挺动了几下,直顶得雪臣的鼠蹊狠狠抽动起来,前端再不得释放,恐怕便要坏了。

他眼神涣散地望着跟前秦攸的脸,哭着哑声道:“我……受不了了……快放开,快点……我要死了……”

秦攸软声道:“叫我,我就让你出来。乖。”

他天性聪慧,跟这二人鬼混了两次,知道阮雪臣最受不了的是萧图的淫话。只是他脸皮没萧图那么厚,许多话说不出来,光是学在心里。他忍了忍,还是红着脸凑在雪臣耳边,低声道,“只要叫我一声,我就让哥哥……射得舒舒服服的……”

“……攸,攸儿……啊啊啊!——”

42.

“张大人,这……可要将弟兄们全都叫醒准备开拔?”

张达皱着眉,望望不远处缓慢聚起的溪流,又想想阮雪臣那顶发出诡异声响的营帐,叹口气道:“不用了。守夜的人拨一半,跟我去砍树。弄个小堤坝出来,能撑到日出就行。”

张达筑的堤坝比他预计的要牢固得多。日出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阮雪臣在全身说不出的难受中悠悠醒转来,发现胸前背后都被人紧紧贴着,腰上还横了两只沉重的手臂。

他依旧闭着双眼,等待知觉一点点回到麻木的身体。眼下这种情形,根本无法多想,想多了,便只能一头撞死。

身体也渐渐清醒之后,阮雪臣发觉下巴痒得很,睁眼一看,是一堆乱蓬蓬的头发顶着自己,而左胸前潮湿暖热,不同寻常。

雪臣眼前一黑,顾不得控制力道,一把将睡在跟前的人狠狠推开。

“啊……”

秦攸没心没肺睡得正熟,被一把搡醒,茫然地用一双睡眼望着他,“……嗯?”

阮雪臣将衣襟掖了掖,掩住被含得红肿的乳首,冷着脸坐起身。奈何腰肢酸疼,臀间的痛楚更是难以言说,不由闷哼一声,一时间,欲起不能起。

秦攸揉了揉眼睛,道:“雪臣哥哥……你再睡一会?”

萧图不是没有吸过他那里,虽然雪臣完全不明白男子平坦的胸膛有什么好玩。然而,一醒来就看见秦攸香甜无比地蜷缩在他胸前、含着他入睡,这比萧图的玩弄更叫他尴尬十倍。

好容易甩开萧图的膀子,阮雪臣在秦攸的搀扶下坐起身。秦攸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小心地看着呆呆出神的阮雪臣。昨夜欺凌得他着实有些狠,若是阮雪臣从此厌恨自己,那便太得不偿失了。

另一边的萧图依旧大模大样躺着,跷起腿,道:“小鬼,不懂你雪臣哥哥为什么不高兴,是吧?”

秦攸斜了他一眼,却终究忍不住好奇心,道:“为什么?”

萧图笑眯眯地望着雪臣,忽然十分利索地翻身跪趴着,道:“来,阮大人,上来。”

阮雪臣受惯了他的戏耍,皱眉道:“你又做什么?”

萧图定定地望着他,微笑着怂恿道:“给你上。快点。”

雪臣只微微惊诧了一刹那,忽然觉得这种事,萧图这人还真干得出来。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阮雪臣咽了口口水,虽然将信将疑,却真的凑了过去,往那紧实的臀部中的幽谷瞧了一眼,黑黝黝的看不清什么,只觉得有些毛茸茸的。

阮雪臣忍了几忍,还是有些熬不住想吐,颓然坐回去,咬牙道:“不,不必了。”

萧图不免有些受伤,想了想,转而对一旁还没合拢嘴的秦攸道:“喂,那你趴着。快。”秦攸看了看阮雪臣,连忙也转身趴好。

“这小畜生总算娇嫩了吧。”萧图翻身坐起来,道,“……还是大人不想要我看着?可我不看着,我怕你搞得血流成河。”

阮雪臣望了一眼秦攸,少年有些紧张,却十分温驯地望着他,年轻健硕的身体上有不少淡淡的旧伤疤。肤色比萧图深些,像一头虎头虎脑的小豹子。

雪臣舔了舔干裂的唇,有些头昏脑胀起来,仿佛看见秦子荀站在眼前,知道自己欺负了他临终前殷殷托付的儿子。

阮雪臣双手扶住额头,无力道:“起来,秦攸。”

秦攸惶然道:“雪臣哥哥我我我我愿意的。”

“你起来!”

秦攸听出他的怒意,慌忙一骨碌爬起来,道:“我起来了。”

“……都出去吧。”

昨夜那一场,阮雪臣早在第一次泄过之后便一直半昏半醒;秦攸见了那副风前败叶雨过花羞的模样,实在馋得憋不住,一遍遍念着雪臣哥哥,抱着他乱挺,直到将自己累得再也硬不起来,才傻笑着昏睡过去;萧图躺在一边歇息,时不时冷言冷语嘲讽两句,见秦攸睡死了,上前将他拉开;彼时阮雪臣股间狼籍一片,萧图扯过秦攸的衣服来擦了擦,这才慢慢做了一回,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于是眼下席上十分腌臜,三人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图伸出光着的腿,踢了踢秦攸,道:“最小的去打水。”

秦攸叫道:“为什么?”

“阮大人你看,他不愿意给你打水。”

“我去!我这就去!”

眼瞅着秦攸套上衣服出去了,萧图侧身躺着,忽然道:“为什么跟耶律赤节出来?”

阮雪臣只作没听见,十分不快地扫视着席上皱巴巴脏兮兮一应物事,那嫌恶的目光落到萧图身上,忙闭了眼,喉中动了一动。

萧图拉过阮雪臣垂散的几绺头发抚弄,道:“你若不想,有的是法子。”阮雪臣将头发扯回来,坐得离他远了些,萧图却紧追不放道,“你想跟他去辽国。你为什么想去?”

见他依旧不答,萧图忽然合身一扑,仗着身躯沉重,将阮雪臣压住了。

雪臣恼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萧图把手伸进他早已被撕坏的衣襟里,凑到耳边,悄悄道,“怎么,还想让我干你么。”

阮雪臣万分后悔方才没有就势将他做得下不了床骑不了马在亲军们跟前出个大丑。

“你想逃到上京去?你逃得了么?”手顺着细细的背脊骨,摸猫似的摸下去,最后在他尾椎骨上按了按,“侍郎大人,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阮雪臣从未听过这般粗俗的形容,气得发抖,伸了两指就往他眼皮上戳。萧图连忙捉住他手,阮雪臣屈膝在他胯下撞了一下,萧图当即痛呼一声,蜷成一团滚到旁边去。雪臣皱着眉,几乎想将他踢下去。

恰好秦攸提着水桶进来,道:“外头发大水了。”

那二人惊道:“什么?”

秦攸麻利地绞了手巾,给雪臣擦身,道:“不打紧,他们做了条矮坝挡着。水在退。”

阮雪臣寻思了一遍,一想到萧图手下那事事周全的张达,猜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便有些赧然。秦攸见他脸上忽然红了,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有些羞涩起来,抿唇笑了笑,用凉水给他擦脸。雪臣忙将手巾抢了下来,道:“去洗你自己。”

43.

拾掇整齐,阮雪臣忍着下体疼痛,勉强站稳了,伸了一指点着两人,威吓道:“待会再出去。”自顾自走出营帐,腰杆硬是挺得比往日还直。

外头果然已变了模样。一道水流从数十丈外不疾不徐淌过,近处的泥地湿漉漉的。张达原同几个亲兵在那溪水前指指点点,转头见了阮雪臣,连忙上来道:“阮大人,王爷可起身了?”

他对待阮雪臣,可不如揣摩萧图的心思那般体贴入微。雪臣见他这般直截了当,不免愣了一下,才道:“起来了。出了何事?”

“正要去禀过王爷,阮大人请随属下来。”

萧图同秦攸都盘着腿,各坐了床的一边。张达撞见这个,才真正吃了一惊,再一想是阮雪臣头一个没事人一般起了身,便想到了歪处去,慌忙低头道:“……王爷,这地方有些古怪。”

萧图道:“回京要紧。此地如何古怪,路上再说吧。”

张达为难道:“这正是古怪之处。王爷,昨夜此地涨水,天亮之后,属下着人去看,才见周围景致,同昨夜都不大一样了。”

萧图皱眉:“还有这种事?”当即跳下床掀帘出去了。阮雪臣与秦攸跟上他俩,就听张达向萧图道:“日出时,属下派了四队共二十四人前去探路,发现四面俱是红榉树林……没有出路。”

阮雪臣道:“这不是你们来时的路么?那时未在此地过夜?”

萧图取了地图细看,一边摇头:“来时星夜兼程,并未停留。”又望望四周,道,“红榉木?着人砍几枝来。听闻辽人信奉萨满,有的颇有些神通,可会是他们作怪——阮大人?”

阮雪臣正色道:“怪力乱神之事,我是不信的。若说是什么奇门阵法,倒是有可能。不过,辽人懂么?”

萧图神色叵测地看了雪臣一眼,向眼下现出青晕的张达道:“你去睡几个时辰,此事急不得。”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攸忽然开口道:“我家乡有座茅山,山上倒都是红榉树。可是自来了北方,便再没见过了。辽人上哪儿去见这种树?”

阮雪臣沉吟一会儿,道:“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什么人有意弄玄虚,只怕再遣人出去找路也是白找。只有等到天黑,看看星象再说。”

萧图将地图一合,沉着脸道:“不,我带人去找。”

过了晌午,萧图回来之时,阮雪臣正在车中对着地图皱眉。萧图一言不发,先喝了整整一囊水,与其说是焦躁,不如说是气得不轻。身后跟的十来个兵卒脸色也不好看。

雪臣立刻懊悔起来。他本欲节省时间,已吩咐将营帐都收了,全到车中休息待命,然而此时一想,万一困到夜里也出不去,再教人重新原地扎营,岂不是更教众人灰心丧气?

秦攸抱着剑干在车辕上坐了一上午,再也耐不住性子,起身跃跃欲试道:“我去。”

“小心些。”

“嗯。”

萧图对此不置一词,掀袍坐下,抱臂出神。

阮雪臣其实也想跟他去林子里看看,又怕在这关节上平白惹萧图不快,只得按下,道:“那道水流退了以后,留下了这个。”摊开的掌心里,是数片新鲜的桃花瓣,微微卷起。

萧图一见,当即忍不住骂了一句。

雪臣伸手到窗外一一拍落了,道:“这个时候还能有桃花的地方,我实在想不出来。”

萧图冷笑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道:“你也睡一会儿罢。昨夜没睡几个时辰。”

阮雪臣确实很有些不舒服,坐得久了,小腹甚至有些坠胀之意,便点头道:“我闭会儿眼睛。”

这一觉着实酣畅甜美,醒转来时,萧图已不在车中。雪臣想了一回,才明白过来这是何时何处。也不知道秦攸回来没有,便掀开车帘去看。

这一看之下,倒吓了一跳:马背上倒骑了一个青衫童子,看年纪只有六七岁,面似满月,笑嘻嘻望着他。

“……你是谁?”

童子奶声奶气道:“家师洞幽子,请先生前去一会。”也不见他动作,那马便悠悠前行,须臾即停了下来。

阮雪臣茫然四顾,此地碧桃满树,隐隐有飞瀑流泉之声。还没打量仔细,却又跑来一个同马上一模一样的童子,扯住雪臣的袖子,不许他驻足,直接将他引到一间茅庵里。

一踏进去,就见一个瞧不出年纪的老人,不端不正地坐在床上,披着半新不旧的道袍,发髻上插了一支桃木簪。奇的是他膝下空空荡荡,身后的墙上却挂着一双人腿。

阮雪臣骇得不轻,惊呼着连连退了几步,却又被那童子推了进来,将门一关。那洞幽子看着倒是慈眉善目。事已至此,也只得勉强定下神来,雪臣背贴在门板上,待呼吸稍稍平复了些,行了一礼,道:“道长,道长有何见教。”

老道的颈子像是一个轴,脑袋平平地转过来,道:“善人可见到了老汉的腿?”

“……道长的腿,可是在墙上?”

洞幽子点头笑道:“不错。善人果然不是那等有眼无珠之人。可知老汉的腿为何在墙上?”

“在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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