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云头(生子)——旧弦
旧弦  发于:201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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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是漆黑的,却是甜蜜的。马脊背轻轻地颠动着,擦过脸颊的不知道是谁的头发。

秦攸一时有些忘情,满腔的温柔兜兜转转,又莫名地有点难过。恰在这时,觉得双臂中的阮雪臣僵了一僵。

他松了手,自己也反应过来,慌忙往后坐开了一点。

阮雪臣简直不知道该作什么神情,也不知该生气还是尴尬,只好道:“你……”

秦攸羞窘无地道:“雪臣哥哥……”

“你……”

秦攸连连往后躲,几乎要坐到马屁股上去:“没,没有!”

雪臣给他这样窘迫的反应也弄得脸热起来,并不回头,只道:“……你乱吃什么了。”

“没……”

雪臣僵硬了一会儿,道:“快回府吧。”

默然无语地行了几里地,秦攸咬唇道:“对不起。”

阮雪臣勉强微笑道:“没事,你也到想媳妇的年纪了——我想起来了,今天那道羹里有鹿肉丝……是因为那个吧。”

回到府里,已经是亥时中。秦攸几乎不好意思抬眼看阮雪臣,低道:“雪臣哥哥,我先睡了。”

“嗯。”

阮雪臣望着他回小院的背影,这才露出困惑又忧心的神色。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推门进屋。

萧图没有点灯,独自坐在窗下。这夜既然无月,他身上只落了一片青灰的微光,听见阮雪臣进来,转头看着他。

阮雪臣本要开口骂,见了他那种眼神,倒微微一怔。

他知道斥责萧图乱闯府邸也是白费口舌,走到桌前,摸出火寸来打了几下,无奈道:“怎么不点灯。”

萧图被屋中亮起的暖光耀得眯了眯眼:“我爹为难你了么。”

“就说了几句曲里拐弯的话,我装听不懂罢了。”倒茶喝了一口,背着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看他多半是有点猜到了。”

萧图静静地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笑:“原来你不生气么?我还以为你这样怕羞的性子,会气得上吊。”

阮雪臣侧过脸去,冷冷道:“太师有礼得很。又不像你。”

萧图想了一想,道:“也对,他就是那样的脾气,多半明明想说的是朱雀门,非要远兜远转,恨不得说到洛阳去。也亏你听得懂他。”嗤笑了一声。

雪臣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拨弄着灯,踌躇着劝道:“你从此不要再做那些,那些有违伦常之事,不就好了么。”

萧图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爹,我还应付得来。”

“那你究竟怎么了?”他问出这句,自己也觉得多余,低咳了一声。

“我今日才知道,赵珋那么恨我。”

他见阮雪臣神情变了,道,“他想除掉我,结果病急乱投医。他用的人,其实是我爹塞到他手里的棋子,他还不知道。可笑么?”

雪臣望着他的脸色,皱眉道:“你没事吧。”

萧图摇头道:“眼下是没事,日后么——今日是姓秦的小子把你接回来的?”

“王爷真是消息灵通。”

萧图轻笑一声:“不,是你们在门外道别,我听见了。你过了好久才进来。”

阮雪臣微微变色。

“……一直在看他吧。”

雪臣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今天,还有个辽使来见我,说要用八百匹战马,一百峰骆驼,换大宋的礼部侍郎。”

“……开什么玩笑!”

“我看他的意思,倒也有三分认真。”

阮雪臣愤愤地在屋子中间走了两圈,回过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萧图笑微微道:“大人不问我有没有答应拿你去换骆驼?”

阮雪臣只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下官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萧图依言起身,却是走到他跟前,将他揽在怀里。

雪臣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萧图这般的举动,跟秦攸似的,叫人不忍心推开。

萧图在他肩上道:“阮大人真聪明,知道我舍不得。”

雪臣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低声道:“萧图,我有时想,你我若只留同僚之谊,你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人。何必,何必非要迫我做那些事。”

萧图松开了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幽暗,道:“你明明喜欢得很,为何要嘴硬,平白辜负好年光?”

33.

话音落时,阮雪臣惊呼一声,已被他推到床上。萧图并不放下帐子,先跪了上去,手撑在他头两侧,像是虎豹一类的兽似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舔了舔唇,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亲我。”

他惟恐挨抽,一手先把雪臣的双腕扣住了,点着自己的左脸颊,凑上前去:“来来,往这儿亲……唷!”

萧图摸着颊上的齿印,笑道:“阮大人好野,你是真不知道在床上咬人等于调情么?那么,小王就却之不恭了。”顺势将他双手压到头顶去,俯身咬住了他的喉结。

刚一下口,就觉得那滑腻的肌肤上被吓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萧图轻笑一声,有意在他喉结上磨了磨牙。

阮雪臣被他咬住咽喉,顿时仓惶得一动都不敢动,睁着两眼,嘴唇微微颤抖。可是,这个样子的萧图,仿佛才是正常的萧图。

萧图咬住他,一手隔着衣裳揉搓他的身体。

阮雪臣的腰极为敏感,萧图的手指划过腰侧,整个人不免瑟缩了一下。萧图觉出他的战栗,更用力含住他脖颈舔吮,然后低头细细检视着那些新鲜的印痕。

阮雪臣趁他松开牙齿,急道:“下去。不然我叫秦攸了。”

萧图专心地用掌中的薄茧摩挲着他腰上的肌肤:“嗯?叫他做什么,一起来快活么?”

雪臣皱着眉,抬起腿来狠狠踢他:“乱说什么!你下去!”

萧图躲开那一脚,俯身重重压住他。阮雪臣不知被他摸到哪里,惊喘一声,挣脱出手来胡乱推他。

“他也想这样对你。别装不知道。”

阮雪臣躲开他的眼神,道:“你,你胡说……”

萧图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扯开他衣襟,含住一边的淡色乳珠,含糊道:“我把它咬下来,好不好?”

他尖利的牙齿磨着那娇嫩的地方,雪臣被滚烫的唇舌弄得痛痒不堪,大口喘息着,只能闭着眼摇头。

萧图又换了一边,将那小小的东西舔湿了,响亮地亲了一口,却用膝盖顶了顶阮雪臣的腿间。

“这里……已经肿了。”便不浪费时间,将他腰抬起来,把小衣往下一扯。

柔嫩的性器已经微微抬头,擦过亵裤的时候,阮雪臣咬着唇闷哼了一声。

萧图显然很是开心,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塞子,故意将瓶口贴在他起立的东西上,让桂花油慢慢流过玉丸,一直淌到下面的小口去。

雪臣被冰凉的瓶口一激,漏出几乎要哭的声音。

萧图柔声道:“冷么?”便解开小衣,放出自己早已坚硬的性器,用嫣红饱满的顶端一下一下顶着他。一只手握住雪臣的东西轻轻套弄,一手扶住自己的,在紧闭的小洞口微微打着圈,将香油抹匀,“这样就暖和了,对吧?”

阮雪臣咬紧了牙,趁萧图正眯着眼吁气,一脚将他踹到床里,翻身去抓自己的亵裤,颤抖道:“我们已经两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萧图枕着手仰躺在席上,看着他道:“因为你喜欢这样,我也喜欢。”

不等他大骂“胡说”,萧图猛地起身将他扑倒,牢牢压住了,在颈中的红痕上舔舐。一面享受着阮雪臣控制不住的战栗,一面低声道:“嘴硬成这样,腰怎么硬不起来?”双手握住了他无力的腰杆,慢慢将自己顶进去。

这一回,萧图少见地缄默,在幽暗的灯光下盯着阮雪臣的脸,微微蹙着眉顶弄。因为看不见他湿润的眼神,萧图停了停,伸手将遮住他眼睛的几缕头发拨开了。

雪臣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终于敌不过萧图的手指、唇舌和性器在他身上四处挑逗起的欲望。火热的潮水慢慢没顶;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万劫不复,再无清明。

到得后来,雪臣忘我起来,居然咬着唇毫无自觉地扭动起腰肢。萧图同他脸颊贴着脸颊,寻找着最能让他快活的那一点。阮雪臣难耐地呜咽了几声,依旧低低道:“住,住手……”

在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阮雪臣连脚背都绷直了,只有腰身开始颤抖。

秦攸握着剑,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

萧图抬起了上身,带着难以言说的笑意,从湿润的睫毛下瞟了秦攸一眼。阮雪臣察觉了身上人的异样,茫然地看看萧图,又看看门口。他的脑中依然一片空白,身体先于神志,剧烈地哆嗦起来。

就好像很久以前的梦魇,他明明在摇着头尖叫,却没有办法发出一个音。

秦攸的剑尖颤颤悠悠地指着萧图。“你,你……你下来!”

萧图轻笑一声:“我现在下来,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你问问你雪臣哥哥,愿不愿意放我出来?”说到最后几个字,又挺腰顶了一下阮雪臣。

雪臣被他顶得低低啜泣了一声:“秦攸,出去……”

秦攸脸色惨白,胸口起伏不平,又晃了晃剑,摇头道:“雪臣哥哥,我听见你叫他住手的。你不情愿,是不是?”

阮雪臣这时双腿正紧紧缠着萧图的腰,下身饥渴地吞吐,连停都停不下来,哪里还有面目说不情愿,捂着脸哭道:“秦攸出去,出去……”

秦攸红了眼圈,看看阮雪臣,又看看萧图,喃喃道:“你们,你们……”

萧图眼神阴暗地瞅着秦攸的脸色,火上浇油道:“我们在说,该给你娶个媳妇,叫你住出去了。”说着,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狠狠往深处顶动。

秦攸喘了几口气,咬着牙道:“雪臣哥哥?”

阮雪臣剧烈挣扎着去推萧图,泣不成声道:“萧图你……你……别你胡说,我没有……”

“是是,侍郎大人绝对没有。也没有在我身下整夜浪叫,没有一边哭着求饶,一边丢得满床都是,自然也没有拼命夹着我的腰,被我干到不,省,人,事。”

他手中阮雪臣的性器在这一刹那完全挺立了起来。雪臣感觉到那两人的目光瞬时都落在了那个部位,混乱地吞着口水,浑身发抖道:“别说,别说了!别看,别看……出去,秦攸。”

秦攸红着眼盯着二人连接的部分,抿紧的嘴唇在颤抖。剪水剑的剑尖,慢慢垂到地上。

阮雪臣闭着眼,泪水滑落到满枕散乱的青丝里,哀求道:“别看了……转过头去……”

萧图低头细细端详着阮雪臣,指甲在手心里挖出几道半月形的红印。忽然转过头,冷笑着看了一眼秦攸,托住了阮雪臣的下巴,低声哄他抬起头来。

“阮大人你看,你看啊,你那个便宜弟弟……他居然硬了。”

34.

阮雪臣闻言,只来得及“呜”的一声惨叫,眼前轰然炸开团团烟霞,随后就是一黑,觉得前头一股股热液止不住地喷涌,直如连魂魄都从腔子里绵绵不绝地喷了出去。这情形,竟像是失禁了。

萧图经了他体内这一番要人命的痉挛吮吸,眼底神色忽然有了几分恐怖,死死按住他。秦攸就见萧图的腰杆在阮雪臣上方僵住了,虎啸一般闭着眼仰起脖子来,全身凝滞了半晌,却只轻轻发出一声闷哼。

阮雪臣又是一阵抽搐,却再也射不出什么,睫毛都被泪水糊住了,同萧图一样,张着口喘息。

他歇了一歇,微微抬起头去看自己下腹,只流了一小滩清稀的白液;然而疏淡的体毛已经被萧图弄得一塌糊涂,后面肿胀不堪的地方也显然是湿黏一片。

他知道原来并没有当着秦攸的面失禁,这算是眼下惟一侥幸的事。雪臣放下心来,唇边居然微微一笑,人便颓然软了下去。

剑当啷一声落地。

秦攸再难忍受,身形晃了几晃,忽然悲怆地哀吼一声,转身就踉踉跄跄地往外冲。

萧图正从方才那一场淋漓快意中缓过来。他上身犹是衣冠楚楚,抬手就是一枚袖箭。“笃”地砸在门框上。

房门在秦攸眼前重重阖上了。

“你逃出这扇门,你这哥哥,可就彻底是我的了。”萧图的声音比前多了两分餍足的慵懒,听在秦攸耳中,直叫他将牙根咬得发疼。

“从今以后,日日夜夜的……本王向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雪臣还在余韵中瘫软着,昏昏然听他胡扯,隐约猜出些意思来,顿时心惊肉跳,打叠起最后几分精神道:“你还要干什么……秦攸是好孩子,还要娶妻生子的……你,你别想……”

“拖他下水”四个字还未出口,萧图一脸嘲弄地打断道:“小子,他还说你是好孩子……你敢不敢转过来,给他看看你是不是?”

秦攸原就在颤抖,这时候身躯一震,扶着门框咬牙不语。

萧图冷笑一声:“小鬼,别死撑了。”

俯身轻点着雪臣的唇,道:“你舍不得我,又想要他,非要我替你说出口么?……摇什么头?他一进来,你就激动成那样,恨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吃进去……我一说他硬了,你就疯了似地乱丢一气……你敢说不是么?”

阮雪臣淌着泪微弱地摇头,却开不了口否认。

萧图摸着他的下巴,将那些泪水吻去了。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铁青,伸手将床帐一把扯下抛了出去。

秦攸正下盘发虚,被那股大力挟裹住,一下便被拽到了床边。

“秦攸……攸儿……”

秦攸跪在床头,埋着脸不肯抬起来。

阮雪臣望着他通红的耳朵和脖颈,颤着唇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攸的肩抖了一下,抬起脸,含泪摇头道:“对不起。”

“好生情意绵绵。那还不快些把事办了,本王最见不得磨磨蹭蹭。”萧图冷言冷语说罢,道声“小鬼学着点儿。”阮雪臣就听见萧图的东西“啵”的一声拔了出去。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晓得那两人都在盯着他腿间看,却连将大张的双腿合拢的力气都没有。

秦攸只见他长腿无力地敞着,也许是方才缠萧图的腰缠得太过使劲,大腿内侧的肌肉还在轻轻跳动;湿淋淋的草丛间,是自己也有的器官,粉嫩可怜地垂在一边;臀间幽暗处的小口已经红肿,跟他的腿一般合不拢;萧图拔出的性器上犹拖着一丝淫液,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晃晃悠悠地拉得老长。

秦攸呆愣了好一会儿,见那黏液骤然一断,啪的一声落在席上,成了一滩;他脑中一热,泪痕未干,两道鼻血就先淌了下来。

萧图将痴痴噩噩的秦攸拽上床去,冷哼一声,见他不知反抗,就用扯下的床帐将他草草捆了两道,推到阮雪臣身上,忽然垂头低笑了一声:“今日这一番成全,你们也不会记得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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