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之美人殇(生子)下 ——醉卧红尘
醉卧红尘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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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安静的翻看着书本,清儿却没那么认真,拿着毛笔正在努力的画泰岩的样子,泰岩就是好,他长大了要和泰岩一起,清儿稚嫩的想。

彦墨离开,泰岩低头正在看书,见清儿呆呆望着他,不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亲切的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泰岩比清儿大三岁,十四岁的年纪,身材比清儿高了许多,心知已经逐渐向大人靠拢。

“泰岩,你长大后嫁给我吧。”清儿认认真真的看着泰岩道。

泰岩闻声就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清儿一本正经“嫁人以后就要生小孩,你放心我是颜家堡的人一定能生出来。”

一席话让泰岩目瞪口呆,根本不是这回事好不好。

不过对于小自己三岁的清儿他很喜欢,泰岩闻声勾起了唇角“那好,等你长大后就是我的人。”

“那说定了,不许反悔。”

两个少年一个十一,一个十四,在藏书阁里将自己的未来订下,殊不知世事无常,多年后在回忆,之余一声空叹。

“泰岩哥哥,泰岩哥哥。”

恰好此时,素言的声音在外响起,脆生生的叫着泰岩的名字。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素言蹬蹬蹬的跑进了屋里,拉着泰岩的胳膊,高兴的道“泰岩哥哥,今天爹爹回来了,我要去告诉爹爹,让他给我们两个订婚,我喜欢你。”

素言只有五岁,这话说出来令人不由啼笑皆非,泰岩笑了俯下身将素言抱起“小丫头,你懂什么,不要胡说。”

“我才没胡说。”素言下意识反驳。

“死丫头,撬你哥的人是不。”此时清儿凑了过来,狠狠捏了捏素言的脸。

素言对着肃清吐了吐舌头,两个孩子很快扑腾在了一起,闹腾起来,安静的藏书阁很快鸡飞狗跳。

而彦墨怀里抱着只有四岁大的素兰,素壮扬起脖子问彦墨“爹爹,为什么我们没有娘?”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清儿也问过,彦墨故意做出一脸伤心的样子“难道爹爹不好么?素兰不想要我了?”

素兰慌忙摇头“爹爹最好了,兰儿最最喜欢爹爹。”

这个话题被岔开,彦墨眼神渐渐沉凝了下来,孩子们缺少的那一部分他无法弥补,孩子本应是两个人的事,虽然难过,但是却无言。

时间弹指之间过得飞快,颜家堡和魔教两大巨头势力互相纵横,互相牵制,谁也没有互相动手,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本以为夜无常不会再有动作,而很快的靖都再次乱了,原先太子党的人聚集成了一派,带着自己的人马拥立夜无常。

原因很简单,那一纸先帝留下的诏书,让他们不再动摇,坚定了信念,而另一方支持高黎的人马留在了靖都。

双方再次展开一场较量,各自站在天枰两端,谁也不肯妥协。

夜无常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他可以不在乎那高高在上的王们,但是绝对不会放弃负了自己的人。

这一僵持又是三年。

三年后,大靖的皇宫,高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祁连玉身体伤了根本即使得了痴缠的解药也要小心翼翼。

而居然怀了身孕,最最该死的是他居然不知道。

祁连玉以靖都天气湿寒为由,去了南方的长吟殿,在那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就是想弄也弄不掉。

高黎气得不轻,玉儿是疯了么?

此时此刻心里虽然生气,但是也别无办法。

因为今日是祁连玉要生产的日子,里面很安静,祁连玉是个强硬的人,即使再疼,一声也不会吭。

这一天一夜了,到底怎么回事,他要进去总是被祁连玉阻止。

害的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现在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下来,胡子都出来了。

“你这是何必呢?”李晔不知该如何说祁连玉,这个孩子本就不能要。

祁连玉摇头“李太医你是大夫,所以应该最明白我的身体才是,自幼伤了根本活到现在也全是靠珍贵的药材养着,要是我出生贫民恐怕早就死了,如今我已经三十有五了,人上了年纪身体自然不比年少时,我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弓,到了尽头了。”

一声低低叹息,戳中了李晔的心坎,无声的垂下头来,不用祁连玉多说,他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打算在生命的尽头,为高黎诞下一子,好让他今后有所依托。

否则这茫茫世界少了爱人的后半生,要他如何去独自苟活。

“多活了十四年,我很满足了。”祁连玉闭上眼,忽然一阵镇痛传来,让他身体猛的一颤,李晔不再废话,迅速起身准备一切。

祁连玉的身体就像一棵大树,被毁了根部,即使再好的养分也救不活了,只能眼看着大树枯萎死去。

久久,寂静的皇宫,一声婴孩的啼哭传来,响彻九霄。

孩子的哭声很响亮,守在外面的高黎兴奋的想要冲进去,再次被李晔给拦阻下来,“陛下,还不能进去。”

就是高黎再平易近人,此刻也不由得火大了“为什么。”

“北皇刚刚睡下,所以不宜惊动。”高黎哑然,下意识的接过李晔怀里的孩子,双手抱住,这么小的一点点,是他和玉儿的孩子。

一股初为人父的喜悦袭上心头,让高黎忽略了眼下的一切,抱着孩子的双手兴奋的直发抖。

“孩子……送出去了?”躺在床上的祁连玉很虚弱,身下的床单全是一片血色。

“嗯。”李晔的声音很沉闷。

“回天丸,还能撑几天?”祁连玉问李晔。

“最多七天。”

祁连玉无声笑起“七天啊,足够了。”

李晔听闻祁连玉的话双手猛地攥住,扣紧。这种感觉无力回在的感觉就像是当初眼睁睁看着彦墨杀死自己的孩子。

窝囊,懊悔,恨自己的无能,如今又是这样。

“李太医不必自责,人各有命,而且这十几年我活的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我很知足,而且如果没有你的回天丸,我恐怕刚刚就已经去了。”

“一定要去么?”

“嗯。”祁连玉的神色很坚定,他一定要去,为了自己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

哎,一声无奈的空叹,李晔久久无声,望着脸色憔悴苍白不已的犹如一张薄纸的祁连玉,眼眶有些湿润。

真是他妈的憋闷死了,这些人没事那么伟大干什么,总是想着别人,彦墨是,祁连玉也是。

真他妈的该死,真是该死,最该死的就是他了,身为大夫罔顾神医之命,只能看着他人死去,而无法救回。

李晔觉得自己的胸腔几乎要爆炸了,憋屈的很,那种感觉像是身体充斥了满满的气体,随时有可能会爆裂而死。

第一百六十九章:离魂失效

双方的交战点是靖都百里之外的刘安县,僵持三年,也许是顾及周边的百姓,双方没有进行大规模的破坏与厮杀。

所以这个县城看起来很安详,百姓们各做各的事,一点没有被战争所打搅了好心情。

虽然攻却不猛攻,而高黎那边一直守着靖都,也不采取猛攻的态度。

这番焦灼的对战,其实只是为了让对方失去耐心,先挑起战火的那个人,无论你多么的得民心,一旦为了私欲而战,就会引起民愤。

所以双方都在等待,等待对方先沉不住气,所以这战场一拖就是三年。

而远在颜家堡的彦墨此刻正拼了命的往靖都方向赶去,李晔的飞鸽传书,半月以前到达了颜家堡。

看到信上的内容,彦墨着急的要发疯了。

小玉儿怎么可以这么胡闹,怎么可以,他的身体。

彦墨由不得自己不担心,于是连夜马不停蹄的赶来,向着靖都的方向,一路下来,累倒了三匹马,而自己却不眠不休,飞速赶往这里。

靖都城门因为彦墨的到来刹那间被开启,彦墨手里有高黎给的玉佩,可以随意进出,连入三道门,进了靖国皇宫。

高黎连续两天没有见到祁连玉了,自他生产完后,一直对他避而不见,这般下来高黎沉不住气了,为什么不见他,他的玉儿为什么不肯见他?

难道是在生产时出了什么事?高黎不想往哪个方面想,可是就是忍不住,他的玉儿……

“让开。”高黎红着眼,几乎要发疯了,推开了拦住他去路的内侍太监,举步往里面冲。

“陛下,北皇在休息,不能打扰……”

“滚开。”高黎气呼呼的直往里冲,谁也拦不住,那些内侍太监不敢真的去阻拦他,一个个跪在地上,挡在高黎脚下,北皇有令,他们不敢不从啊。

高黎气的不轻,抬脚要将挡在面前的太监踹开,身后蓦然响起一声通报“陛下,颜家堡青龙门门主求见。”

高黎浑身一震,迅速的回过身来“宣。”

“这是怎么回事?”彦墨匆匆赶来,看见跪了一地的太监,诧异的问道。

高黎脸色沉凝,罩着一股寒气,看见彦墨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玉儿生下了一个孩子。”

彦墨闻言不见惊喜反而愤怒了,狠狠瞪着高黎,大怒“你疯了,你居然要他怀上了孩子,你可知他的身体伤了根本,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了他的命。”

高黎苦笑“他的性格,你比我要了解才是,他想做的无人能阻止。”

是啊,当初为了他一句话,小玉儿与他互换了身份,弄掉了他的记忆,从此他承担了一切,彦墨哑然,说不出话来。

“那他人呢,快进去看看。”彦墨再也沉不住气,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有不好的预感,高黎也不理会那些拦路的太监,和彦墨一起飞速的冲了进去。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居然没有人,只有帘幕在纷飞,空荡荡的屋子,让人的心也跟着空了。

只有李晔一人呆呆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见高黎和彦墨进来也不显得惊讶,而是缓缓起身道“你来了。”

李晔脸色憔悴,双眼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彦墨见李晔这样子,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凉了下来,四肢都跟着冰冷起来。

“他呢,小玉儿呢。”

“走了。”

“他去哪里了?”高黎一步冲了上来,揪住李晔的衣襟,愤怒的问。

“去了夜无常的营帐。”

彦墨和高黎同时大惊,去夜无常的营帐,他去那里做什么?

“记得夜无常身上的离魂吧。”李晔慢条斯理的道“我听司雨坤说过,要想解开离魂只有一个方法,那个方法就是……”

高黎和彦墨惊得面色煞白,彦墨再也不说话,扭头冲出了这间屋子。

高黎则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他不仅是为了彦墨,更是为了你,他知道你的痛,他也明白你不想与那个人兄弟相残,他知道你的心,知道你这些年对那个人的愧疚,他想要在自己弥留之际为你做些事,为你解除眼前的一切危机。”

高黎垂下了头,双肩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他不需要,他不需要,没有了他的天下,没有了他的后半生,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不需要啊,他只要他一人,只要他一人。

空荡荡的宫殿里,帝王跪在地上,眼泪湿了地面,许久许久,一声如野兽的嘶吼声响彻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彦墨策马追出了靖都,一路向着刘安县狂奔而去,心里万分着急,只恨不得插上了翅膀。

小玉儿,他的好弟弟,那个从小就向着他,比这个哥哥还要尽职尽责的小玉儿,一心为别人着想,从来不将自己当回事的小玉儿,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他如果出了事,他会崩溃,会发疯的。

“驾……”快些,快些啊,求求你,彦墨焦急的催促着身下的骏马,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殿下,彦墨来了。”而安静的刘安县,一人一马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那样的绝世姿容让无数人惊艳的无法回神,瞬间这个寂静的地方沸腾起来。

夜无常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从靠椅上起身,有此示可置信“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众人一致的摇摇头,神情茫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彦墨要来做什么。

夜无常勾起唇角,一笑“那就见见吧,难不成是想要为烨帝求情?”

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一人缓缓的走来,即使时间过去再久远,但是那抹令人心为之颤的绝色容颜依旧不曾改变,时间只会让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

站立在群臣中央,来人抬头,气势一点也不比夜无常差“太子殿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

夜无常勾了勾眉梢,静静打量来人,三年未见为何忽然觉得彦墨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那绝美出尘的容颜,除了他世上谁还能有。

无声,寂静无声的两人互相对持着,夜无常也不发话,所以群臣都站在这里不曾离去。

“怎么不敢?”祁连玉笑了起来,这笑容不会错是彦墨的,清冷孤傲却又奇异的迷人芬芳。

“下去。”夜无常一挥手,让群臣纷纷退下,他倒要看看彦墨要和他说什么。

祁连玉上前一步来,打量着夜无常,时间仓促,犹记得那年他来大靖时那嚣张跋扈却有几分可爱的太子。

如今一身的深沉和内敛,浑身上下透着死气,再也没有当初的活力了,不得不感慨,时间果真能抹杀一切。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夜无常皱眉见彦墨居然会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他,不由得心头火起,但很快又被他压抑了下来。

他们如今形同陌路,何必还要为他牵动情绪呢。

“殿下,可曾恨我?”祁连玉忽然问道,夜无常一怔,迟疑半晌才道“当然恨。”

既然恨,为何还要迟疑,还要犹豫,祁连玉将一切看在眼里,旁观者清这个人是真的爱着彦墨,所以才会有多爱就有多恨。

“我来是想要求殿下退兵。”祁连玉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夜无常闻声皱眉,冷笑一声“凭什么?”

“你想要的是我和高黎的命,而不是这天下,那么你想要我自然会给你,但是请你退兵。”

杀戮一闪而过,夜无常几乎要暴跳起来,压住了那股愤怒,夜无常冷声问“为了那个男人你居然不顾自己死活,你……”

果然那些记忆不是假的,那埋藏在深处不愿意相信的记忆全是假的。

“我爱他,所以愿意为他死。”祁连玉回答的干脆,“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请你退兵。”

“不可能。”夜无常果断的拒绝。

闻言,祁连玉忽然妖娆的笑了起来,他的神情说不上的柔媚与轻浮,甚至笑声中还夹杂着一抹高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说罢,往夜无常身上一靠,“阿睿,你舍不得我,舍不得杀我,即使我害死了你的亲人,你还是下不了手,这样的你如何能赢,你注定只会是输家。”

“住口,住口。”一席话,让夜无常瞬间暴怒,猛的一把推开了祁连玉,夜无常气的浑身发抖“谁说我舍不得你,谁说我舍不得杀你,我恨你入骨,我从来不会在乎你……”

“可是你却犹豫了,你杀不了我,因为你舍不得,杀了我你会心疼,你爱着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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