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之美人殇(生子)下 ——醉卧红尘
醉卧红尘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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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不见。”知己相聚,一声低喃眼神的交汇已经胜过了所有,两人无声一笑。

“今夜来可是有什么大事?”高黎是个警惕的人,彦墨一直镇守颜家堡,防止魔教对靖都有任何动作,今日居然会千里迢迢来了这里。

“我来是要告诉你,司雨坤已经成功了。”

西番圣皇善于有毒,那些衷心与他的大臣多数都是被毒控制着,对他不敢不从,然而用毒只能控制人的身体,却控制不了人的心。

这几年他与李晔一起钻研那种怪异的控制人的毒药,加上李晔亲身潜入西番,几次试验终于成功了。

毒被解开,那些原本对圣皇忠心耿耿的大臣全部反水,只有一小部分势力已经被司雨坤的人悄无声息的杀掉。

“太好了。”高黎闻听此消息,憔悴沉寂的面容浮现激动欣喜之色。

“今日我来,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彦墨接着告诉高黎第二个好消息。

司雨坤控制了西番的后方,却不肯冒然出兵对付西番圣皇,如果此刻贸然出兵帮助大靖对付自己人,司雨坤这个帝王之位也坐不稳,这一做法无疑是失了民心,所以只能暗中潜伏不动。

“与西番隔着一条河,这河……”彦墨来到了地图前,手指在上面飞速的指点着,高黎目光随着彦墨穿梭在地图上。

“这又是秋季,干草极其容易点燃,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说用火。”高黎立刻明白了彦墨的话,摇摇头,“这方法我也想过,可是不行,这里风向不定,又隔着一条河,想要悄无声息的跨过这条河,不被西番人发现已是难上加难,而且就算火点燃了,这风难保不会将火势吹向我们这边,到时我们可就麻烦了。”

高黎相信这个办法不仅他,那西番圣皇也想到过,可是他们谁也不敢这样做,飘忽不定的风随时会给他们带来灭顶的灾难,所以双方只能僵持不下。

“不会。”彦墨坚定的否决了高黎的话,“直接在这条河上放火即可,而且后夜会有一场北风,绝对刮不到我们这边。”

半夜正在休息的靖国兵马沸腾了,忽然的号声打搅了他们的美梦,众人匆匆整顿,从营帐里迅速爬出来。

高黎缓步走上前来,目光如炬望着追随自己的士兵,沉声道,“今夜突袭西番营帐,谁也不许倒退,否则军法处置。”

“是。”整齐划一的响应声震动天地。

兵马随着高黎的调动,向着夜色里在北边的西番冲了过去。

不好,有敌人偷袭。

西番那边,也跟着沸腾了,整顿集合,很快双方交战在一起。

在无人发现的地方,一小队人马跟着彦墨出现在那条河边,双方人马交战打的你死我活,谁也不会注意有人守在河边。

每个人手里抱着一坛子酒,酒盖打开酒香飘逸,立刻勾起了这些士兵胃里的馋虫。

望着手里的酒坛,士兵们有些迟疑,不确定的问彦墨,“真的要倒进这河里?”

彦墨挑眉,目光一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是在质疑我么。”

“不,不敢。”

当下无人敢在多言,在彦墨的指挥下将酒灌入了河水里,一坛又一坛,忙活了大半个晚上。

“哼。”西番营帐里,西番圣皇气呼呼的砸了手里的东西,那高黎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半夜突袭搅的他们无法休息,匆匆迎战,没想到高黎带着人马居然在打游击,拖沓了大半夜,然后撤兵了。

这高黎到底想要做什么?西番圣皇百思不得其解。

“报,圣皇,那河里传来阵阵酒香,将士们都围在那里看热闹,属下怀疑大靖会不会向水里下毒  ”

西番圣皇眉头一皱,“走,出去看看。”

那条宽阔的河里,传来阵阵酒香,西番身后是个用毒的高手,用手指沾了,放在鼻子下嗅嗅,然后又用舌尖舔了舔。

无毒,只是单纯的有酒香,这是这么回事?

西番圣皇百思不得其解,他料定了高黎是不会往水里下毒的,因为这样一来,无疑断了双方的生路。

“派人严密防守这条河,不得放松,稍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

西番圣皇想想还是警惕一些的好,这一夜大靖兵马再次袭击他们,来的很快很突然,但是他们也有了防备,双方交战,大靖故意避开他们的锋芒,拖沓了半夜偃旗息鼓。

西番人马累的不行,两夜没有睡好,这大靖到底要做什么,西番圣皇气得不轻,恶狠狠的直想骂娘。

而那河里的酒香依旧不断的飘出,难道高黎那小子想用整条河的酒水将他们灌醉,真是可笑。

西番圣皇冷笑一声,再等等,等他的杀手锏到了,他一定要高黎全军覆没。

冷笑一声,西番圣皇一脸的势在必得,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只有那个人。

眸子里的阴沉越发明显,西番圣皇沉着一张脸,那个人他费劲心思也没有得到,不过没关系,得不到他就毁了他。

他不仅要毁了他,也要毁了他留下的孩子,他和那个人的血脉。

这次杀了高黎后,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祁连玉和祁连墨,这世上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都要毁灭。

恶毒的一笑,西番圣皇躺在了床榻上,闭上眼准备睡去。

而河岸的另一头,彦墨抬头望着天上的云,乌云沉沉,根本没有一点要刮风的迹象,但是彦墨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对面有他的仇人,杀父仇人,那人害死了他的双亲,害了他的小玉儿,毁了他们一世的幸福,心里的憎恨超越了一切,但是彦墨却站在河岸边,面上一派波澜不惊。

岁月侵蚀了人的年龄,也侵蚀了人的心扉。

再不是当初年少时,如今看着往事会有一种超然的心境,不再青涩的年龄,他们已经成熟。

高黎也没有睡着,成败就在近日,这两夜的偷袭,不仅西番,他们大靖兵马也没有得到充足休息,人困马乏,为的就是今夜。

而天依旧黑沉沉的,乌云密布。

向来沉稳的高黎,也等的有些着急了,为什么还不见风。

彦墨伸出手来,手在水里感受着水波的流动,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这天地万物自然都有灵性,人的触觉远比不上他们的。

静静的水波,原本是由西而下,此刻忽然发生了轻微的震动,彦墨嘴角勾起了自信的笑容。

“成了。”

高黎闻言抬头看天,原本黑沉沉的乌云忽然散去,天际上空形成一个旋转的枢纽,今日有大风,这个念头在心头瞬间划过。

高黎喜不自禁,但是风衣刮来,却让高黎喜悦的脸沉寂了下来,笑容凝固。

不是北风,居然是向着他们这里刮来的。

第一百六十章:得胜而归

高黎狐疑的看向彦墨,彦墨不慌不忙的道,“再等等。”

高黎无声的表示明白,然后身姿站的笔直,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应该是被风吹散了。

大风呼啸而来向着他们这里疯狂的刮来,营帐被风吹得几乎要拨地而起,风声呼啸,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风声依旧,卷起了站在河岸边上两人的衣袂。

彦墨的眼幕然睁开,一抹厉色令人为之心悸,“机会到了,点火。”

彦墨声音低沉的响起。

“点火。”高黎也毫不含糊,沉声下令。

守在两侧的士兵纷纷上前来将手里的火把放入了水中,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水火不容,在水里怎么能将火点燃呢。

这个叫彦墨的人虽然是颜家堡的,但是士兵们还是忍不住去怀疑他,这不是疯了,哦。而他们的主帅居然对此人言听计从,真是见鬼了。

而接下来,火把没入水中,更加奇怪可怕的事发生了,众人眼珠子几乎要掉到地上,诧异地看着河面上瞬间燃起的大火,以席卷之势刹那烧尽了所有,整整一条宽广的大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着,那种速度极为快,而那火居然是蓝色的,在黑夜里居然燃起了幽蓝色的火。

天哪,这是鬼火吗?

下方是水,清澈见底的水,而水面上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凶猛直冲西番营地而去,如此魅力的场面,当世罕见。

而西番营地,放哨的士兵远远看见了那响彻天际的大火,火苗居然是蓝色的,天哪,鬼火。

那士兵惶恐的大叫起来,锣声铠铠响起,西番的营地震动了,而那鬼火居然向着他们飞速的窜了过来,这可怎么办,西番人慌了神。

眼看着鬼火爬到了岸边,舔砥着岸边的干草,瞬间烧了上来,烟尘滚滚,西番彻底乱了。

而此时,大河里那鬼魅的火还在燃烧着。

高黎唇角扬起了笑容,彦墨的才能他从来都是相信的,颜家堡出来的可不是废物,当下不再疑惑,一挥手命令自己的士兵冒着河里的大火冲过去。

士兵们惊呆了,刚刚的欣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主帅居然让他们跳入这场火海里,这跳进去还不给烧死,怎么可能顺利潜入西番。

那些士兵第一次迟疑了,对主帅的命令抱有了怀疑的态度。

彦墨见这些人脸上的怀疑之色,也不着恼,掩起衣袍蹲下身来,手伸进了火里。

“你疯了。”高黎脸色大变,立刻去拉彦墨,彦墨微笑着将自己的手从火堆里伸出来,手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这样汹涌的大火居然没有将他烫伤。

众士兵们一个个哑然了,诧异地看着彦墨不明所以。

“这火是有酒点燃的,越往上火苗的威力就越盛,然而酒却是凉的,越靠近下方的火苗越没有杀伤力,只是看起来吓人,所以只要速度够快,不会被火烫伤的。”

众士兵这才了悟,众人纷纷整顿,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这条火海。

“杀啊,冲……”

西番阵营,正忙着对付大火的士兵没想到大靖的兵马会忽然杀来,大靖兵马来势汹汹,而被一把鬼火扰乱了心虚的西番士兵则惊恐了。

这些人居然从鬼火里爬出来,他们还穿着大靖士兵的服装,这些人一定是战死的大靖士兵,他们来向他们寻仇了。

惊恐占据了他们的心里,所以面对这些从火里爬出来的大靖士兵,他们毫无抵抗力可言。

这一晚的厮杀,大靖倾尽全力,一夜西番覆灭,西番圣皇带着刻余人马潜逃了,留下的西番士兵,高黎并没有杀他们,愿意归降的归降,不愿意归降的就地遣散。

这样多数人留了下来,因为当兵起码能混些口粮,他们这些人没有良田又是战俘,回去只能等死,少部分的是家里还有人放不下。

僵持了六年的战争被一场忽如其来的鬼火打破,两岸的百姓们传的神乎其神,将这场大火渐渐的神话了。

整顿三日后,高黎心情大好的与彦墨告别。

六年了,他有六年没有见到祁连玉,那种相思之苦压抑在心头,只有夜深人静时方才敢去想,得胜之后,这一刻心急如焚,他是多么想要见到他啊。

三十万大军被留在了边关,整顿休憩。

高黎带着仅十万人马匆匆赶往了靖都。

而靖都,多少大臣对高黎是望眼欲穿,只盼望着他快些回来。这龙麒邵实在是太胡闹了,他摄政的这些年,他们这些大臣倒了大霉。

“左仆射,你觉得宰相大人这位置怎么样?”

左仆射身体一抖,赶紧毕恭毕敬的道,“宰相大人的位置岂是我这等庸才能谈论的。”

“哦,原来你是庸才啊。”龙麒邵若有所思的点头,“宰相大人刚刚说了,庸才留在这朝廷上只会污了圣上的眼,宰相大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不用再来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宰相大人跪地请求。

“可宰相大人刚刚说……”

“老臣妄言,请王爷恕罪。”

“要本王恕罪可以,宰相大人,我上次在街上看见有外域人跳草裙舞看着很不错,你要不和你身后的几位大人一起来跳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恕你们罪了。”

宰相大人几乎要狂吐血了,而他身后的几位大人也已经风中缭乱。

“宰相大人快跳啊。”龙麒邵催促着。

宰相眼皮子一翻晕死了过去。

“怎么晕了,宰相晕死了,你们继续。”龙麒邵挥挥手,宰相大人身后的朝臣无语问苍天,陛下啊,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天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思念高黎,高黎在的日子他们简直生活在天堂啊,而如今龙麒邵执掌朝政,他们比在地狱里活着还要凄惨。

而无疑的,宰相以及宰相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前太子党的人,前一段日子闹腾着要拥立龙麒睿为帝,而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心里再闹腾了。

只盼望着高黎快快回来,让龙麒邵早早滚蛋。

一出朝堂,龙麒邵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几个老家伙的脸色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趣了,不过刚刚他是真的想看他们跳草裙舞啊,真是遗憾。

“王爷,边关来信。”

一个侍卫飞速上前来将信送到了龙麒邵手中,止住了大笑,龙麒邵拆开信来一看,立刻激动了,欢呼一声从原地一蹦三尺高。

那侍卫被龙麒邵吓了一跳,诧异的垂手,不明所以地看着龙麒邵。

龙麒邵此时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一个兴奋的扑过去抱住那侍卫跳着脚兴奋的道,“太好了,咱们胜了。”

那侍卫一怔,接着也欢呼起来,那种喜悦的心情超过了所有。

“哼。”恰好此时,程昱一声冷哼打断了龙麒邵的兴奋。

龙麒邵也顾不得别的,一个箭步扑上去晃着手里的信,“太好了,昱儿。”

人未到程昱面前,已经被华丽丽的一脚踹在了胸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程昱二话不说的疯扑上去,一记左勾拳,再来一个右勾拳,狠狠给了龙麒邵两拳头。

“谁让你抱着别人的。”龙麒邵被打得怔了老半天,见程昱黑着一张脸,一身酸味直往外冒,愣了愣神,这才明白过来。

也不说别的,只晃着手里的信,“我们,我们胜了。”

程昱错愕的拿过信来看,龙麒邵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笑的眉眼弯弯和一只奸诈的狐狸似地,他们胜利了,他等待着程昱兴奋的扑进他怀里,龙麒邵愉快的张开自己的怀抱,陶醉的闭上眼。

“太好了。”程昱兴奋的叫声响彻耳畔。“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表哥去。”

起身,一溜烟的程昱跑的没影了,龙麒邵的双臂开保持着张开的姿势,等了半天不见程昱,龙麒邵诧异的道,“咦,人呢。”

站立在他身侧的侍卫嘴角一抽,指着程昱消失的地方,“去承乾宫了。”

“他怎么可以……”龙麒邵悲愤的大叫起来,双臂僵硬的展开着,人已经开始风中凌乱了。

天可怜见,他又一次被程昱抛弃了。

龙麒邵举着袖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的泪水,嘻嘻一笑从地上站起,恢复了一本正色“嗯,也是,让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北皇才是。”

分别六年,期间只有书信来往,他的身体不是太好,所以不敢随便移动,只能等待在这森冷寂寞的没有他的宫殿里,一直等待着他的消息。

祁连玉握住信的手在颤抖着,他要回来了吧,太好了,终于要回来了,喜极而泣,眼泪无声落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的在乎一个人,思念一个人。

他的阿离,历经沧桑与他执手一生,相伴不离不弃的阿离。

这一日,整个大靖皇朝都跟着沸腾了,兴奋了,僵持了六年之久的战争,终于胜利了,整个靖都百姓自发地出来庆祝,满大街的燃放着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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