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美男(穿越)下+番外——米栏
米栏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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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雪昊竟狠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心情激荡,这阵子我都快认为他只身世坎坷,人冷淡一点,但他也太让我失望。

话停住,还有话要说,她张口欲言又不好开口,收敛悲哀的神色,我平静地说“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本君不会怪罪你。”

吞吞吐吐,一咬牙她和盘托出“日梦君,皇上这么做其实,其实是为了太子殿下,皇上不想再生育也是为了巩固太子殿下的势力,郁美人想对太子不利,皇上才对付她。”

见我目露狠色,她碰地一声跪下磕头“日梦君,皇上现在用不上奴婢,奴婢在深宫中迟早没命,奴婢冒险给您泄露了那么多秘密,求日梦君怜奴婢蝼蚁一条,放过奴婢吧!日梦君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以为我想杀她吧!郁美人死后她表哥还差点害死雪拂,我是恨不得他俩灰飞烟灭,我从来就不是善良之辈,伤害我在乎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都死了,郁美人赔上全家性命,我可以不再追究。

“你起来吧!我既答应过你,自不会食言,你拿这张令牌到太医房找张太医,你说个事情大概,他自会帮你。”

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掉头嘱咐我“日梦君,您进宫时日不长,凡事小心,不烦奴婢啰嗦一句,千万别得罪太子殿下,皇上他……唉!总之你记住奴婢这句话就行。”

其实我知道她想的说的话是什么,可又有谁敢说皇上爱上太子殿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郁美人,马致远,和郁美人牢里说的那番话,所有事串起来,事情水落石出,雪拂受伤还真是雪昊给害的,都说红颜祸水,我看他是蓝颜祸水才对,我们两兄弟迟早要给他害死。

寒冬腊月随寒风逝去,一眨眼,春雨郁郁,桃花千树万树开。春天降临,天气温和,新枝嫩芽抽丝吐蕾,万物呈新。

脱掉累赘的狐毛大衣,心情大好,一衣红衫,薄凉舒适,也学起富贵闲人逛御花园。

每年开春皇帝都要到郊外田地里牵牛耕地祭祀谷神,当然不是真的耕地,只做做样子,祈求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收,雪昊昨晚没歇在泰和宫,又在凌晨四点起床整装和大队官员浩浩荡荡出发往郊外官田,迟到错过见天子百臣天朝的场面,从昨天开始也没再见到雪昊,他和我同床共枕,虽不为我所愿,但一来二去,成为习惯,昨晚摸着冷冷的被子,竟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打哈欠,无心欣赏璀璨春花。

我想雪昊回宫后肯定又要我到御书房陪侍左右,那个工作狂,少做点事会死啊!害我没日没夜陪他受煎熬,无聊倚在柱子边发呆,已过了大半天,为何雪昊还没回宫?不会出事了吧?帝王狼环虎侍,虎视眈眈想刺杀的人可不少,想他功夫了得即使有刺客也不够他一个来回。

淋漓春雨散落肩膀,吓自己一跳,拍落雨滴躲进亭子里,雨帘隔尽视线,暮霭蒙蒙,远山近水看不真切。

思绪飞到宫外,雪昊他们一大帮人淋了个落汤鸡吧!春寒料峭,雨水还是凉的,膝盖隐隐作痛,不知他半路还好?大概又得推迟回宫时间了,转瞬一想,哑然惊呆,雪昊是我敌人,为何会担心他?真是见鬼,作寻理由,也该只是不想他死在别人手里。

四月天孩子脸,淋落几滴,片刻雨过天晴,不是美人蕉叶摇摇欲坠数滴水珠,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坐回栏架上,支起胳膊,眯着眼睛往天上瞧,南北为墩,跨空高架一座七彩天桥,只记七七雀桥牛郎织女相会,又不知这是为谁搭建的期盼。

有听婢女太监欢呼奔跑相告的声音,敲锣打铁,谁都说蝃蝀现天,谷神显灵,今年一定有好收成,什么乱神怪力,说不通的现象他们古人通通归为神怪,用现代的科学知识解释,雨后出现彩虹是因为阳光射到空中接近圆型的小水滴,造成色散及反射而成,只能说她们少见多怪。

竹芋经过,没想到大清早在御花园中看到我,她闪过诧异,很快收敛,屈膝行礼再没多看我一眼,天天在御书房遇到也算老熟人了,我还救过她,她不用这么无视我吧!站起来打招呼。

“诶!竹芋你……”

她低着头唯恐避我不及,急匆匆道“日梦君,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

“你……”抬手招呼,看着她转身留下的背影,无奈气短。

“呀!这大清早的又是谁扰人清静啊!”远远的听见淑妃的声音,果然看到她和一大群女人从竹芋的方向娜娜婷婷过来,其中就有贤妃、云妃、怜妃和其它宾妃美人。都来齐了啊!雪昊的女人可真不少,一个比一个像狐狸精,也不怕累死在床上。

她们快碰上竹芋,淑妃眼尖,一下子看到我,气急败坏,上次受过教训不敢对我怎么样,转头把气撒到竹芋身上,叉腰怒喝。

“这是哪宫奴婢,见到本妃还不下跪,活不耐烦了是不是。”

“奴婢御书房殿前宫女竹芋见过各位娘娘。”竹芋赶紧下跪,可怜兮兮好欺负的摸样,和刚才爱理不理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淑妃最见不得女人博取同情的可怜样子,怒火愈大,贤妃拉住要跳脚的淑妃,对竹芋温和笑道“竹芋,皇上多亏你每天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几位姐姐妹妹都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棉里藏针,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情理都理不清,我还是先走为妙,脚才抬起,只见竹芋抖了抖,哭丧着脸“给皇上泡茶本该是奴婢的份内事,但日梦君来了之后,奴婢再也靠不近御书房,婢女失职,愧对娘娘厚爱。”

十几双饱含怒火的视线唰唰唰齐射到我身上,火力猛烈,滔滔黄河之水都淹没不了,好你个竹芋丫头,注意打我身上了,可我也不是好吃素的,直接甩下一句。

“皇上召见,本君不能抗旨,也不想抗旨,你们有任何不满直接找皇上。”

周围静若寒蝉,只见众美女面目扭曲,敢怒不敢言,不再理会她们,大摇大摆离开。

甩苍蝇般完全看不到她们后,我才放慢脚步,本来还想赏风景的,被她们这么一搅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想想又不甘心,随便乱逛,眼尖一点,别碰到她们就好。

刚下过雨,天空清爽,草木青翠,无目的乱走,行至一棵愧花树下,听两人鬼鬼祟祟谈话,快步闪到树后,都说皇宫是阴谋诡计的集中营,我不会那么好运碰到一起吧!隐好身形,细耳倾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春风吹拂,树叶抖动,过滤掉无关紧要的东西,血蛊二字令我惊心,情绪起伏,错过了重要信息,再注意他们对话的内容时,只听到什么十几年病槁躯体,再调理很难,但也不是不能痊愈,人参参茶养气,灵芝护体,十年半载总会好,怎么越听越觉得说的那个人是我?

耳朵竖起,愈发觉得说话之人熟悉,他们秘密耳语几句,不再多言,另一个人离开,我探出头想看是谁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睛,踉跄几步,开口想解释,看到是我,他眼神转为冷清,我也怔住,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怎么是他?我小心翼翼怕惊醒幻象“皇兄?”

慌乱闪过,他右边放至胸前行鞠躬礼“儿臣见过父君。”我和他就只能这样陌生相对吗?满心不是滋味,心里酸楚难受,还是微抬手,做一个君妃该做的反应“皇儿免礼。”

眼睛痴痴看着他,他瘦了,脸色苍白,身体羸弱,显然旧伤对他伤害巨大,脚步蹒跚,不自觉上前握住他的手,脱口惊呼“你手怎这般冰冷?”

他甩开我,冷冷不屑,声音加重“日梦君,请你自重。”

呆呆目视他,我不舍离开分毫,都是因为我他才经受这些痛苦,你为我付出为什么还要满我骗我?心如刀绞,可让我恨他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为何不让我一刻安宁呢!怒火充斥心头。我气愤兼痛苦地吼道。

“皇兄,你无须演戏,我什么都知道,血蛊是你放出你的血救活我的是不是?天下美人何其千万,你没必要牺牲那么大救我,雪昊喜欢的是你,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冒险入大兴带我回雾国皇宫。你别说是雪昊看上我,只要你一声轻语可抵我们百般媚笑。这种亏本生意不是精明的太子殿下你会做的,只能说你,你也喜欢我,你一直在逃避对不对?淑妃流产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你一直暗中帮我,如果我早一步下药得手,马致远杀的就是我,你怎么这么傻呢?皇兄。”

手摸上他瘦削的脸庞,唇瓣全无血色,才几个月不见,他何以消瘦自此,仿佛冰冻的死人,他竟周身寒气直冒,从鬼门关活过来,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啊?怎么形容惨淡到如此地步,手摸着他细致的皮肤,泣不成声,我若水前生后世加起来二十好几,什么苦没受过,梗着脖子,从没掉过半滴眼泪,但此刻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无能为力,怎不心酸难耐。

一只大手抚上我脸颊,我欣喜,他还不是无动于衷,见他开口要说话,赶紧抵住他嘴唇“别说,你那些狠心的话我不爱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满我骗我,我相信你有自己苦衷,但别开口拒绝我好吗?我们就这样静静呆一会,就一会,我不奢求很多,只拥有一刻属于我们的时间我就心满意足。”

泪水还未散干,我一瞬不瞬盯着他,他吟哦不语,嘴角突然勾起,风华绝代,他轻轻点头。欢呼雀跃,我双臂大张抱住他,硌人痛得厉害,还是满心欢喜,不舍放手。

一只手臂迟疑搭上我肩膀,接着又一只,把我笼在他怀里,他,他在抱我?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小心感受关于他的味道,只听耳边低语,磁性低沉,一声南儿,让我飘飘欲仙,找不着北。

第七十三章:出宫一游

终于闯过鬼门关,终于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抵不过身前人一声寒嘘暖问,胸膛满满的怀抱把近日的虚空填满,悬浮无定所的心终于回归原位,收紧双掌力度,鼻端清晰可闻的麋香沉甸甸深入心底,终于触摸到他的感慨油然而生,怀抱得更紧,要把他嵌入血肉中才好。

感觉到我心底的后怕,他温柔抚摸我的头发认命般叹息“南儿,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这么说他是不再逃避面对我,对我也不会再冷言冷语了?虽说他怎么对我都不会介意,但我们关系能进一步改善,可能向更深层处进展,我还是很高兴,禁不住绽开笑容,我赶紧摇头“不苦,只要哥哥能登上皇帝宝座,我如何都心甘情愿。”

左一个哥右一个哥哥叫个不停,知道雪拂最吃我那套撒娇耍赖的功夫,忍着鸡皮疙瘩我甜甜笑道。

手一紧,他似有话要说,还是停下,略顿片刻,他摇头苦笑“来后宫半年还是磨砺不了你顽皮的性子,整日迷迷糊糊得罪人,你啊!为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以后还是多注意收敛别给人抓到把柄,人前你还是叫我太子殿下吧!莫失了分寸。”

“遵命,我的太子殿下。”挤眉弄眼,我乐呵呵打趣道。这身体十五岁,雪拂二十二岁,要说实际年龄,我和雪拂不相上下,每次他都一副大人对小孩说话的样子,怪不对味,但能因此获得他宠溺温柔的对待,我还是很乐意装天真。

心里邪恶一笑,哪天保不准他稀里糊涂着了我这个“小孩子”的道,一想到活生生的春色,拉哈子快连成一条线,色色眯上眼睛,雪拂被我具备穿透力的眼神看到心惊,一怔。意识到自己美人面前失态,赶紧收起一脸垂涎的样子,咳咳两声转移视线。

雪拂还是担忧般看着我,摸摸我的额头试温“南儿,你满头汗水,莫不是着凉发烧?”

“哈哈……哈哈……”高笑两声,热气上涌,脸红耳热,尴尬到不行,我这不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把持不住么,吱吱呐呐,不好找借口,一直不是找不到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么。

灵光一闪,计上心来,顿时苦色蔓延上小脸,我抱怨嘟囔“被闷的,皇宫多大点地方,整日逛来逛去,除了御花园还是御花园,就那么几个熟人,还整日一副棺材脸,这还不说,看到那几个女人争风吃醋,尖酸刻薄的在我面前晃悠,饭都吃不下,今日不病,保不准明天就病了。”

兜兜转转,眼睛闪烁光芒,我满脸放光建议道“不如皇兄带我出宫,来雾国这么久,我还未踏出皇宫半步,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皇兄大病初愈吸收点新鲜空气对身体好!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在一块畅所欲言,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出宫找个酒肆好好喝几杯。”当然被拂玄夹着飞那次不算,不但姿势怪异不舒服,他的速度还超光速快根本看不到街市半分面貌,况且还是摸黑大清早,呼呼风声,听到好玩的东西都难,晚更不用说看。

雪拂沉吟,眉头微簇,有点为难的样子。

一声长叹,我忧从中来,哀戚道“后宫虽不比朝堂盘根错节,玄机暗藏,但几个女人间夺宠的阴谋诡计更盛阴柔,我一介男儿身扎在女人堆里被虎视眈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种滋味不好受,平时有皇上庇护还好,今天皇上不在宫内,刚才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一群讥讽闹事的妃子,如今连出去透气的机会皇兄都不给我,待会又该是一场明嘲暗讽了,在后宫中辗转沉浮,这大概是我的命吧!罢了,罢了。唉!”

后宫是明争暗斗,却也没我说得那么离谱,在雪昊杀伐狠厉的手腕下各宫妃子也就搞搞小动作,翻不起什么大浪,除了陪雪昊这尊佛祖耍太极拳外,在宫中不敢说如鱼得水,在拂宇和张太医的掩护下,我还是混得很开,偶尔在刘公公等看不顺眼人食物中下新研究出什么“红肿一日消”出水痘的药、什么“疑似银河落九天”大泻特泻的药等等好玩事,日子一样有滋有味。

但不管做什么但凡多数做久做长了都让人心恹恹焉!无精打采。好不容易抓住可以带我出宫的人岂可放过,利用雪拂容易心软的特点下猛药非常必要,否则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踏出这雾国皇宫,最重要的是有雪拂陪在身侧比什么都值。

偷偷睨视雪拂,他举棋不定为难的样子,想遂我心愿,又隐含担忧。也怪不得他难为,天下虽说太平,还是无数宵小盯着他皇太子的位置,下一任皇帝,多少人眼红,这马致远刺杀大伤刚愈,保不准有别的甚么人再对他下毒手,有所忧虑也是应该。

但我却觉的他是杞人忧天,杯弓蛇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每天因担心别人谋害,过活如履薄冰,不敢出门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况且他还有一大推“保镖”,万年一次出宫也不会正好碰上歹徒吧!

对他的迟疑不定很不以为然,撇撇嘴,不满哼出声。

春风轻拂,杨柳依依,面对面站着,他看着我的脸眼光一闪神色古怪,怎么啦?抬手一把摸自己的脸,他拉住,轻抬手至我脸边将一丝散落的发丝挠到耳后,感受他细长的手指点点触碰,心神荡漾,耳尖热红。又一声叹息,转为莫名,雪拂方才开口“男子生得貌美,不知是福是祸。”

不知道雪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但他跟我在一起显然叹息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多,不消说我想凑热闹,他几个月卧床不起,每日思虑复仇的事情,让他透口气找点乐子,出宫都是非常不错的注意。心意决定,不含糊。

嘴巴毫不留情,又噼里啪啦倒出一堆苦水,面色凄然,大打苦情牌,见雪拂面色松动,有被说服的样子,我更加卖力,最后的总结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手按胸口装西子捂心状,重重叹息一声“唉!生于皇宫,死于皇宫,至死一生,金丝笼雀不得奋飞。”余韵有绕梁三日不绝之势。

心疼冒上他眼睛,涌上哀戚,是他亲手把我送进皇宫,我这么说他心底滋味肯定不好受,没想到引出他的愧疚、悲愁,有点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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