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穿越 四)+恶搞——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1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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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据典的考究来历,日后说起来没什么面子。不过徐阶听了却说很好,引用的话,居然还有个出处。

城以盛民,书以载城。徐阶拿着一本尔雅和一本说文解字,很高兴地赞赏朱厚熜的起名本事。朱厚熜忍不住撇过头擦了擦

汗。

有了大名之后,就是正式入学了。先时虽说朱厚熜为了堵住杨慎的嘴,让宝宝跟他上课去,可是那只是给杨慎找麻烦罢了

。杨慎固然是麻烦了,可是宝宝也没落得什么好处,学会什么东西。现在是要正式入学了,就得老老实实学点什么。

三岁的小孩儿,要说学点什么高深的东西,那是在讲笑话。刚刚有了大名的宝宝,虽说比一般孩子聪明一点,但也到不了

神童的地步。于是朱厚熜虽然恨不得头天看见自己的儿子去上学,第二天就能捧回家诺贝尔奖,可也知道什么是循序渐进

幼儿园就该学点儿幼儿园的东西,杨慎这会儿也不雄心壮志地整天讲解文学艺术了,也暂停了想要把大皇子教成能替代他

成为第二代大明第一才子的造星计划。这才子不才子的,管他有没有天赋,才智高不高,都得多等几年了。现在宝宝大字

还不识一箩筐呢——仅仅会写一个“朱”字,还是他爹亲自教的,让杨慎颇觉挫败。

相比较起来,徐阶就少走了些弯路。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教书育人传承知识这么伟大的目的而来——他是为了追求学生家长

而来。于是教宝宝的时候,也不是很尽心,反倒讨得了宝宝的喜欢。特别是对比着整天“噫吁唏”的杨慎,会讲民间故事

的徐阶已经是个好幼师了。

追求的目的达到了,徐阶在年后重新上岗,也对宝宝多了一份真挚。先时他就知道宝宝喜欢什么,而后朱厚熜又跟他提过

幼师的要求,他自然是要轻松一些的。

于是杨慎君只能哀叹,命运对于某些人就是颇多偏爱,然而另一些人则是遭到鄙弃的。

家庭和谐才能造就社会和谐,于是后院安生了的朱厚熜,不用再分心操心蒋太后会不会暗地里给徐阶一家伙——她已经自

暴自弃不管了;不用再操心宝宝闹人的问题——一切有徐阶在;也不用看杨慎的哭脸了——宝宝已然不欺负他了。

这样一片安宁的和谐氛围之中,不好好工作还等什么?朱厚熜知道最近自己有些懒惰了,再加上跟徐阶相处的时间多了,

对于意志力也是一种消磨。爱情有时候是动力,是毅力,但是平常没事的时候,那也会是最能够消磨时间和意志的东西。

最近整个人都显得软了,朱厚熜对着镜子的时候,这么评价着。要说工作效率最高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失恋的那阵子吧。

现在情场得意了,总不能把工作丢了吧。

于是再一次小朝会的时候,朱厚熜提出了修学校,义务教育的问题。

这件事他想了很久了,只是那时候明显的不现实。而之前,在小朝会前一天他也和王守仁说过,那时候王守仁没说什么,

但是朱厚熜从他的表情能够判断出,王守仁并不赞同。

也是,现在大明的国力虽然比正德朝的时候有所上升,国库盈余也比较好看了,但是还远不足以支持耗费巨大的义务教育

。即便是只为每个孩子提供扫盲的教育,金钱和人力方面都会出现短缺。更不用说,日后要达到朱厚熜设想的,从这些义

务教育的孩子们里面选拔优秀者来担任各部门公务员,那就需要更多的物资投入。

但是这个体系的建立,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朱厚熜不仅仅是想留下一个现代教育的空壳子。他想建立的不是现代教育学制

,而是一个完整的,符合大明社会环境,并且可以不断创新,与时俱进的大明教育体系。

中国现代社会的教育体系是仿照西方建立,最早出现于清末1902年到1903年之间的这两年。但是很明显,清末的环境绝对

不适合一个教育体系的完善和发展,朱厚熜不能让中国再等到二十世纪初期了,现在这个体系就必须建立起来,在日后的

几十年间发展起来。等到它能够培养出真正有用的人才,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科教兴国。

朱厚熜虽然大学是教育类专业,但是他毕竟不是学教育的,对于教育学的知识,也就是来源于当年修教育学的时候的课本

知识。幸而那时教这门课的教授讲得很不错,苏沉照又历来是最乖巧的学生,他学的也算是个半调子,起码知道一些。

于是,只知道最基本的学制制定还有学校体系该怎么建立外加一些教育理念,很多事情还需要大家一起来摸索。朱厚熜必

须取得大臣们的支持,然后让他们跟着一起想法子。

大臣们从综合素质来说,绝对是要比朱厚熜强一些的,再加上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出妥善的方法。可是打从王守仁开始

,就没人支持他。

这个时代最能够接受新鲜事物的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朱厚熜有些沮丧。不过他还是在小朝会的时候提了起来,王守仁不

支持,或许会有别人支持也说不一定。

不过注定是失望了,朱厚熜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王守仁都不能赞同,别的人也就不用想了。可是他还是很失望,这么好的

想法,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它的好处呢?

散会时朱厚熜郁郁的脸色让很多人都有些担心,不过他既然没说什么,大家也不好凑上去劝解。算起来,这还是王守仁第

一次和朱厚熜意见相左,朝中重臣有将近四成都是所谓王派,这时自然要在心里犯嘀咕,怎么让这对师徒重归于好。

徐阶自然也是看到了朱厚熜的不高兴,他的了解只有更深。本来说起来,他也是王派的人,他回到京城的这些日子,大家

有目共睹这人有多么受宠,春节赐下来的春联都是他代笔,折子也让他代批,这会儿劝解的工作,舍他其谁?

于是徐阶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正大光明地追随朱厚熜而去,身后王守仁摇头叹气。

没什么意外,朱厚熜跑到了静怡斋去。这皇宫这么大,可他偏偏就喜欢宅着,春夏秋三季在静怡斋,冬天搬到西暖阁,从

来没有出去转的时候。徐阶敢保证,现在把朱厚熜随便往哪个不是仁寿宫坤宁宫乾清宫太和殿的地方一丢,他绝对走不回

来。

但是这也方便了他找人,不用通报询问,他就知道朱厚熜是在哪儿的,直奔过去,陈林正在门边等着。

他俩是老交情了,陈林见了徐阶,脸上立即笑起来:“徐大人可来了,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呐。”

“这话可不敢说。”徐阶笑道,拿出一把扇子,递给陈林,“喏,你上次订的扇子,侯大家见你一直没着人去拿,就让我

顺便给你捎来了——差使正二品大员,这侯大家可真是大家,真不知你怎么能攀上了这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

“嘿!这不还托了您的福?这扇子原是用那回去福建寻着的金檀木换来的,那木头不还是您找着的?”陈林袖着手,没有

接扇子,“奴婢也不借着这扇子讨好了,您直接拿进去吧,原是给皇上订的。上次大理寺大卿来面君,皇上瞅着他那把扇

子赞了好几句,后来奴婢打听了,是侯大家做的,就寻他去订了一把。如今正好烦劳您带进来,还是您呈给皇上吧。”

徐阶笑道:“我不缺这一样讨好他,还是让他承了你的情吧。待会儿我带给皇上,自然知道怎么说。”

说着,他展开扇面,看了看那素白一片,笑道:“我么,自然有讨好他的法子。”

陈林和他最熟,彼此之间说些什么也不忌讳。再者,朱厚熜的事情,朱厚熜和徐阶的关系,陈林和黄锦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的字画,也就笑笑不再说什么,跟着徐阶进去了。

扇子如徐阶意料,没有让朱厚熜多开心。这人本来就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人,这种东西还是不会对他影响太大的。徐阶看

着陈林有些失望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示意他跟黄锦下去,这样才有他发挥的空间不是?

等到屋里就剩下他和朱厚熜了,徐阶拉起来朱厚熜,自己坐在原先对方坐着的椅子上,然后把人搂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

腿上。朱厚熜正心烦,一时间也没察觉徐阶干了什么,只管顺着徐阶的动作,想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半天,朱厚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跳起来叫道:“你干什么!太放肆了你!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啊?”

徐阶顺着他的意思放了手,看着那人炸猫的毛一样跳起来,笑道:“那沉沉觉得,咱们该怎么坐?这儿可只有这一把椅子

。”

“这儿还能缺了你的椅子坐?”朱厚熜瞟他一眼,然后自己坐下,“要坐一起也不是不行,你来坐我腿上。”

徐阶嘻嘻笑起来,一副乖巧的样子,侧坐在朱厚熜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道:“如此,可以了么?”

他这么配合,朱厚熜反倒觉得别扭,可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岔开话题,道:“你今日怎么这么闲?我可是听说

,毛尚书才回来了折子和战报,你不去看?”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才听说。”徐阶想了想道,“哦……兵部右侍郎袁清,是你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都不知

道?想是我在大同时的事吧……”

朱厚熜点头:“你在大同,这边的事情总要有人管的。不过不是那时才招揽了他,袁清本就是杨廷和的人,后来投了我这

边。”

这么一打岔,朱厚熜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徐阶看着他脸色比起下朝时好看多了,这才提起了朝会时说的那件事。

“今日朝会说的那事,我倒是觉得,颇有些可行之处,只是困难重重。”

第一百零七章:彼此交心

听到徐阶提起那件事,朱厚熜的脸上又有些不豫的神色。徐阶抚了抚他的脸颊,道:“这事儿须得从长计议。如今我们不

过刚刚立足稳定,怎么就能想着要跑呢?”

朱厚熜闭上眼睛,叹道:“我这也不是纯粹心急……我自然有考量的……”

他原本以为,徐阶是能理解他的想法的,徐阶也真的来劝慰他了。可是他一开口,他就知道,徐阶其实并不了解他这么着

急着建学校的意义,徐阶只是纯粹为了安慰他而来。

这么一想,朱厚熜不免有些灰心。徐阶历来是很能理解他的,或者说和他心意相通也不为过,可是这件事上,他却也和其

他人的看法一样。现在徐阶来安抚他,不过是因为不想看着他跟朝臣们怄气,并不是因为他对于这件事的重要性有所了解

,对于这件事有什么建设性的看法。他或许只是,被众人推出来的灭火队员罢了。

于是朱厚熜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下去。他们不能了解,他也不能逼着他们听他讲一些长篇大论的,后世得来的新奇思想。

这个时代的人毕竟和几百年后的有很大的差别,所思所想都不是一样的东西,不能要求这个时代的人就能理解义务教育的

好处。

现代社会相隔了不过几十年的两代人之间就有那么深重的理念差别,对于事物的认知和判断彼此相差遥远,现在他们之间

,隔着的代沟,岂不是要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朱厚熜摇了摇头,道:“这事儿我会再考虑一下,但是,势在必行。”

他说完,就拍了拍徐阶的腰,示意他站起身,然后拿起了书案上的奏折,展开来看。徐阶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无意识蹙起

的眉心,也皱起了眉。

看着朱厚熜的脸色渐渐沉静下来,徐阶抿了抿唇,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折子,收了起来。朱厚熜抬头,有些讶异地看着徐

阶皱眉的样子,问道:“你做什么呢?为什么拿走我正看着的折子?这些日子我们是松懈了不少,今天起不能再玩闹了…

…”

未完的话语被堵在了口中,徐阶覆身上去,盖住了朱厚熜的唇。等徐阶重新抬起了头,朱厚熜有些着恼,擦了擦被唾液濡

湿的嘴唇,道:“你又怎么了?我说了从今天起不能再玩下去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徐阶嘴角弯了弯,苦笑起来:“你我之间如此贴近,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句话让朱厚熜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徐阶继续道:“有时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明白,不懂得;你的很多想法,对我来

说都太新奇,太巧妙,让我赞叹之余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的很多想法是如何产生的,你想事情看问题的方式,又为何

与我相差如此之大……你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差别太大。不关乎身份经历,只是从本身来说,我们之间,差别很大。我

很想了解你的一切,想接近你,知道你所有的东西,可是……”

他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朱厚熜的脸:“或许我只能了解到你的表面,而你心中所想,我可能,永远都猜不透…

…你太不一样了,所以最初我才会对你如此着迷……可现在我恨你这种不一样。它让我觉得自己离你这么远……那种远远

看着却不能接近的感觉,那种像是被拴在泉水旁忍受干渴的感觉……沉沉你知道吗,我很痛苦。”

朱厚熜抬头,惊愕地看着徐阶温柔的眼神,说着“我很痛苦”的样子。他一直觉得,徐阶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是厚颜

无忌的样子,他一直以为,徐阶已经锻炼得刀枪不入了。可现在他说他很痛苦,还是像几年前御花园里他们谈话的那次,

一样的神情,温柔而隐忍的痛苦模样,为什么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还会感到难过?

徐阶微笑着说:“不要怀疑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值得。如果之前我被你拒绝,如果我没有能够这样接近你,我想或者我必将

肝肠寸断。能和你这么接近,原本我以为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已经是得偿所愿了。可是你知道,得陇望蜀,人之本性。

我越接近你,就越觉得饥渴,我想或许只有当我完完全全拥有你,能掌握住你的一切的时候,才不会这么……”

这种说法太可怕了,朱厚熜忍不住一抖,徐阶苦笑:“我的心思很阴暗吧……后悔了吗?你后悔,接受我了吗?”

怕是有一点的,后悔还不至于。朱厚熜咳了一声,道:“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不会后悔。如果仅仅是选择和你在一起,

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已经足够我做出这个判断了。至于独占欲,人人都有,作为男人,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完完全全就

是自己的……”

徐阶打断道:“我不是想听你说些人性什么的。我是想说,我想要了解你,知道你的想法,我对你的渴求和渴望,不仅仅

是我们接近一些,我能够抱着你,能够和你有身体上的联系就足够了的。我想要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我想

要的,是占有你的心!”

朱厚熜侧过头,他以为徐阶从大同回来以后,一直都足够自信,也足够明白自己的心思。先时他不也很自得的说过,自己

心里一定有他的吗?这会儿难道是要求更直白的表白?这也未免……该做的都做了,一句话而已,也值得这样计较吗?

“我不是想让你说什么。”徐阶伸手把朱厚熜拉进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在一个极近的距离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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