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王爷——素飞柳
素飞柳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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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然笑看着我,说道:“我有没有说过,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那得看你有多少本事。”我不咸不淡的回答,他的脸色有些不虞,随即继续笑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我的武器可比菜刀要厉害得多。”

他凑过来,笑得很开心,“你有没有觉得浑身燥热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有没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身下的某一点?”

心里一凛,我看着被他抚弄的茶杯,说道:“你在我的茶里下了药?”

“聪明。”他直起身子,将那杯子递到我面前,“花晚歌,这药可比销魂散厉害得多,我很感激你为七哥解了销魂散,可是,那并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始终出现在他身边,试图将七哥从我身边夺走!我绝不允许!所以,要么让七哥对你彻底死心,要么,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绝美的脸上一片狰狞,被扭曲成了恐怖的面容,我看着他,指甲已嵌入肉里,身体果然如司徒然所言那般燥热无比,理智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进来吧。”他突然扬声朝门外喊,接着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转过头去,语衫正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已然明亮,在她身后泛起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刺得我的眼睛微微发疼。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道:“语衫不是最不耻朝廷的人吗?为何还要这样做?”

她走近我,停歇的眼泪又开始滚落下来,“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有什么不好?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却还是狠心的拒绝我?我没有办法,只要成了你的人,你就一定会娶我的,一定会的!”

“所以,为了让我娶你不惜勾结外人来设计我,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她愣了愣,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走,没有办法看着你爱别人!我余语衫从来没有失败过!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今天来的时候我本来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你说你爱我,哪怕只有一丁点我也很开心,可是,你竟然毫不犹豫的说了那些话,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她的眼睛里折射出明亮的光线,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脸颊,“晚歌,有时候连我都会觉得自惭形秽,面对我长得如此倾城的未来夫婿,让我又开心又担心,还好,只要我们行了房,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我没说话,因为药力似乎正以极快的速度袭卷而来。

冷汗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我紧握着拳头用内力压制不断冒出来的燥热和骚动。

“十王爷,难不成你想要在这里欣赏我与我的丈夫共赴巫山?”

“呵呵,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如今你得到了你的男人,我也得努力一些好让七哥爱上我才行。”司徒然的声音渐渐远了,接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空旷下来的房间只能听见我愈发急促的呼吸,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语衫,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之事,只是语衫太过偏执,竟然选了这种毫无转环余地的方法。

“你可曾想过,就算你成了我花晚歌的人,若我不爱你也依然不会爱你?”我看着向她,惊然的发现昔日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已亭亭玉立。

她浅浅的笑,“我知道。”

“可是,至少你会因着这件事娶我,而对我来说,只要能每天看见你,即使你不爱我我也就满足了。”

“何必。”

她靠过来,红唇贴在我唇上,久久未曾离去。

女子的唇柔软细腻带着清香的味道,可是,我却突然想起司徒擎的吻,霸道凌利又温柔,竟在这种时候想起他,我无奈的笑笑,感觉身体已到达极限,想来他和风言风语几人怕早已被司徒然支走了,所以,这诺大的祥瑞客栈现在可能只有我和语衫两个人了。

第三十四章:借口

“晚歌,晚歌,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她迷醉又柔软的唇瓣贴着我的唇,声音喃喃的听不太真切,双手却急切的攀上我的颈子将我身上的衣服往下剥,突然,她惊诧的睁大眼睛,双手停在我衣服的前襟上再也无法动弹一分,声音无法连串成句:“你……你……”

我慢慢的退开,右手随即无力的垂下来,“对不起,语衫,我不想伤害你。”药力越来越强劲,连说一句话都显得万般困难,我吃力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再不看无法动弹的语衫一眼,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语衫突然说:“晚歌,这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这样出去会死的!那药性比你想象中还要霸道,若不即使与人交合,你是撑不住半柱香的。”她的声音万分焦急,我知她是真心为我担心,只是,我宁愿死也不愿违背良心碰她。

我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身后只余下语衫声嘶力歇的哭泣和呼喊。

语衫说得对,整个客栈一个人都没有了,况且这后院本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平时更是少有人来,身体像有把火在燃烧,仿佛随即会爆炸一般难受,比炙毒发作还要让人难受很多,死撑着往前走,感觉双脚越来越酸软无力,视线里的境色开始模样起来,我咬着牙走进了昨晚遇见司徒擎的凉亭。

仿佛那个人还在那里,负手而立,挺拔素雅。

凉亭下面便是一池湖水,若此刻跳下去怕是会好一些,我撑在围栏上看着下面澄清的湖水,终是回过身来慢慢的坐倒在地上。

身体越来越热,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尖锐的叫嚣,仿佛有一头野兽即将破皮而出,意识在慢慢的褪消,我咬着牙试图用内力压倒排山倒海的炙热,才发现内力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司徒然没说错,这药性比销魂散强太多了。

嘴里的血腥气浓郁得像化不开的雾气,我闭上眼睛双手用力的抓着地面,手指染满鲜血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制住语衫那一刻我便清楚的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短时间内若找不到人渲泄,我必死无疑,只是,那一瞬间脑海里出现的是另一张脸,绝美散漫时常带着浅笔的容颜——司徒擎。

情已深种,却要阴阳相隔。

我扯开嘴想笑,嘴里的苦涩混着血腥一路流进了肚子里,为何明白得这么晚,为何……会这么痛。

意识模糊,视线里掠过一抹修长的身影,青衣优雅,长身玉立。

我努力的抬起眼,穿过层层迷雾看见那一张入骨的容颜。

“司徒擎。”

这个梦很长,长到我以为这一生就要这样在梦里度过,于是醒来的时候全身酸软疼痛,头痛得似要裂开,触目所及的是大片的青色床帐,上面有繁复的花纹甚是好看,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铺,无意识的动动手指,竟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侧头而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圆桌,桌面上整齐的摆放着茶杯和茶壶,桌边围着小巧的圆凳,过去是一张白色的屏风,上面的花鸟图很是别致,仿佛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窗户在右上方的位置,只轻轻转动视线便能看见窗外碧绿的树叶和明亮的天空。

房门突然被打开,我睁着眼睛看那个从屏风后出现的男人,依然俊美无俦优雅绝伦,看见我的时候他似乎很欣喜,快步走过来抚上我的脸,“晚儿,晚儿你终于醒了。”接着身体被人拥住,我无力的任他抱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迷之后的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关于司徒擎为何出现又为何如此亲密待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我,将我小心翼翼的按回床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无事,只是全身无力。”

闻言,他脸上滑过一丝愠怒,再看我时已换上了温柔的笑脸,“大夫说再过几天就能完全恢复,你现在需要安心静养。”

“王爷……”我看着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昏迷前心底豁然裂开的缝隙此刻拼命的钻出来嘶吼着,这个人已在时间的缝隙里住进了心里,以为自己必死时的难过和悔悟在此刻愈发的清晰起来,好像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深深的喜欢上了。

“怎么了?”他俯下身来轻柔的问道,那一双像鹰一样锐利的黑色眼眸,此刻却泛着细碎的星光,我竟看得痴了,等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被对方紧紧握在了手心里,我听见他温柔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若你再不醒过来,我怕是要下去陪你了。”

我错愕的抬头迎上他细腻湿润的双眼,竟似鱼梗在喉,无法言语。

“若我早知司徒然会如此乖张跋扈,我绝不会让他同行,只是害你昏迷了这么久,真真是大意了。”他的手在颊边徘徊不去,提到司徒然时语气明显愤怒难平,我静静的听着竟不知该怎么接话,司徒然所做之事他全然知晓又如何,不过是生一时之气罢了,说到底,司徒然是他宠爱的弟弟,即使做了这等事也是会被原谅的吧,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我如今安然的躺在这里,只不知那替我解药的倒霉之人是谁,恐怕现在还不能下床吧。

“我已废了司徒然的武功,想他这一生都会记得这次的教训,不会再胡作非为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习武之人最是命苦,为了武功吃尽苦头,武功被废,司徒然就相当于废人一个,司徒擎下手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气司徒然,但这却是我不愿见到的结局。

“王爷,我……”后面的声音被迫咽了回去,我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唇上属于司徒擎的熟悉气息在不断逼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感觉有一条湿滑的物体撬开我的牙关钻了进来,霸道又温柔的舔砥着每一寸内壁,司徒擎的双手环在我腰上愈发收紧,狂暴又细腻的亲吻良久之后才结束,而我只能没出息的拼命喘息。

低沉的笑声在喉间滚动,我转过眼,看见他肆意微笑的脸。

“晚儿,”他说话的时候手指慢慢的抓住我的,两只手轻易的扣在了一起,“离挽是否已寻到能让它倾力保护之人了?”

他的目光太温柔,深情毫不掩饰的撞进我眼里,我呆呆的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答,他挫败的低下头来抵在我额前,声音委屈至极:“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晚儿不打算负责吗?”

“我……”愣住了。

“晚儿中了春药还真是凶猛得很,人家现在身子还没有痊愈呢。”

我彻底呆住了。

“你……王爷这话是何意?”我慢慢抽回手去,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司徒擎见我如此模样也不生气,只是浅笑着在我唇上落下一吻说道:“那天我在湖边的凉亭找到你的时候药效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我才刚走进你便抱着我不放,害我想带你回房都不行,还好客栈都被司徒然给清空了,否则大家就有机会免费欣赏一场活春宫了。”他的话虽说得轻松,声音却有些抖,“晚儿,你可知你当时说了些什么?”

我机械的摇摇头,他突然凑过来笑了,“你说的是——司徒擎,我喜欢你。”

脸上腾地升起热意,我别过头觉得难堪,那段空白的记忆里我到底说过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如今被司徒擎如此轻松的说出来让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儿,我可以把这话当真吗?”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他嘴里的遥儿,那样深情的挚爱着一个人的司徒擎让我觉得温暖,这份温暖不该消失,将视线抽回来,我慢慢说:“属下昏迷之时所说的话当不得真的,请王爷忘了吧。”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意识不清时说的话越是发自肺腑,晚儿要我如何忘记?”司徒擎的声音仍是不轻不重的,只是每个字听进耳里便有了重量,我别过头去侧了个身,“王爷乃皇亲贵胄,晚歌只是王府的一个小侍卫,如何高攀得起?”

“借口。”

过了半晌,司徒擎慢慢的吐出两个字。

第三十五章:花容山庄

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还未来得及说话身体已被人扳了过去,司徒擎的脸就在眼前,已然动怒,“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侍卫又如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侍卫还是富家公子抑或是乞丐,我还是一样喜欢你。”

这次我是直接震惊了。

刚刚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啊。

“花晚歌,我喜欢你。”

司徒擎的声音在耳边低响,伴着心底瞬间涌起的细碎甜蜜钻进了四肢百骇。

他的表情很认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着一种令人心醉的光芒,我愣愣的看着他听见他继续说:“晚歌,让我成为离挽倾心保护之人,如何?”

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只是轻轻抬起身子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司徒擎的眼里突然有东西落下来,接着狂热的抱着我加深了这个吻,午后细碎的阳光在窗外明亮起来,我的双手慢慢的环在他腰上,心底一直空荡荡的地方犹地被充满。

是了,喜欢这个人,已经好久好久了。

久到我以为这一生不会再有这样相拥亲吻的机会了。

或许是睡得太久的关系,接下来的时间怎么都无法入睡,司徒擎上了床来,我第一次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在耳边回响,这样宽厚的胸膛会让人轻易的卸下伪装,只想闭上眼睛随之沉浮。

司徒然已被司徒擎送回了京城,被废了武功的司徒然怕是再也不敢如此横行无忌了,而语衫的去处司徒擎却只字未提,我心里觉得不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司徒擎低低的笑道:“余语衫那丫头有色心可惜运气实在不佳,她哪知道你宁死也不碰她,现在怕是躲回家里哭去了吧。”

听这话便知司徒擎并没有为难她,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无论语衫做出多么无理的事,我都无法责怪她,怪只怪我忧柔寡断才得以造成今天这局面。

“你……我真的折磨了你一晚?”我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的问道,司徒擎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委屈得很,“没想到晚儿心里竟然住着一头野兽,平时温柔驯服,一旦被挑起便会将人撕成碎片,我身后的地方现在还疼得很。”

我脸一红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是晚儿,我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他随即换上欢快的表情,嘴里更是毫无顾忌,我哭笑不得,只得将手别扭的伸过去,“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呃,这么疼。”

听了这话他才凑过来抱紧我,声音幽幽暗暗的,“我以前也让晚儿这么疼,咱俩扯平了。”

我睁着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的话,“那一晚……你没有中销魂散?”

“中是中了,只是还有意识罢了,想来那刺客用的量不算多,所以……”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更加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我接下他的话说道:“所以,你自始至终都知道那晚的人是我,竟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感觉牙齿在嘴里作响,恨不得将司徒擎咬成碎片才好。

“我哪知道晚儿竟然不承认那晚的事呢,所以我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想着要怎么打动你才好。”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一双眼明明暗暗的令人着迷,“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这里就已经陷进去了。”他拉着我的手戳在他的左胸口,表情认真严肃,我只能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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