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歌行(穿越 七受 生子)上——舒凉瑞
舒凉瑞  发于:2011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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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又晃动幻莲,一朵花瓣敷上了我的脚踝。

是了。我去通知他们时下马扭了一下,但当时太急,接下来发生的事又太多,我早把这事给忘了。而且它也不怎么疼。迦

耶居然还有看到这个,他果真是神么?抑或神的使者?

“走吧。”他转过身,灰紫色的头发轻扬,滑过一片月光。

我笑着微摇了下头,跟上去。

果然是迦耶,不走寻常路。我刚走了两步,便发现自己在升高。脚感觉还是踏在实地上的,可人已经升起来了。

这是真正的空中行走啊,脚下没有钢丝手中没有平衡杆的。

我体验着新奇,感觉星星似乎都离自己特别近,空气也格外清新,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吧,不过感觉是真好。

迦耶往前走着,不一会就离开了战场。或许是在空中的原因,感觉走的特别快,好像只是一小会儿,战场就消失在身后。

又走了一会儿,迦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轻轻晃动了下幻莲,又见两片花瓣飞下,它在我们背后慢慢展开。

迦耶轻笑了一下,缓缓向后躺过去。那花瓣似有意识,随着迦耶的下趟速度而向后微倾,慢慢的终于形成一个躺椅的样子

迦耶又摇了下莲花,一片花瓣在他面前轻轻拱起,形成圆桌,另外的飞到圆桌上,成为酒壶与杯。

他招了下手,一只莲花杯子便飞到他手里,抬手轻抿一口,然后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我:“坐。”

我看看他,再看看莲花瓣幻化出来的这些东西,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这

是迦耶,所以这一切合情合理。

我稳定了下情绪,冲他也笑了一下,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向后躺。往后倾了一点便发现这看似危险的动作实则安全的很

。刚向后倾,便感觉那瓣莲花贴了上来,很稳固很结实,它随着你的动作变化,慢慢去引导你,绝对不会出现你一躺它就

软的状况。

我终于躺好,也学他伸手,一只莲花杯子果然飞了来。我抿了一口,清清凉凉,带着莲花的香气。

渐渐的,心情稳了下来。抬头看看天,却发现月亮还是离自己那么远,它冷冷清清,发出冰凉的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现在终于可以证据十足的来说明这句话有漏洞了,却是用这样诡异而悲凉的方式。

我看向迦耶,他也在看月亮。朦胧的脸在月光下更看不出神色。

“我好久都没有说话了。”他突然开口。

我点点头,轻啜手中的莲花酒。

“大概有几百了吧。几百年呢?”他皱了下眉头,随即便笑了,“太长了,忘了。”

“几百年……是很长的日子吧?”我看着他的酒杯,那朵幻莲的花瓣已经隐隐变成淡蓝色。

“很长……吗……”他似乎在思索,“不知道了……”

我笑笑向他举杯,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抬起自己杯子,在空中虚碰,然后皆一口饮下。

杯中的酒自动添满,被浅紫色的花瓣也氲成浅紫色,微微荡漾,轻摇月光。

“迦耶,你说,这里的月光和我家乡那里的月光,是不是一样?”我看着淀在莲花杯子里轻晃的月光,想起以前楼下的那

片小池塘。池塘种满了莲花,每到有月色的夜晚,便有很多老人或是情侣在那里,人虽多可依然静谧。我就是因为那个池

塘,才在那个小区买了房子。

迦耶点点头又摇摇头:“都是一个月亮,自然会相同。看起来不同,只是心情不一样。”他看了我一眼,“或者环境不一

样。”

我不自觉皱眉:“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太乱了,我不喜欢战争。”他轻啜一口酒,“我把它封了。”

“那……喜欢哪个朝代?”

“晋。那时候的人都很有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两声,“其实唐也不错,但是后来就乱了。”

“安史之乱?”

他没说话,只是又举了举酒杯,却是对着月亮。

“迦耶。”我轻唤他一声,他转过脸,我向他举杯。

他突然就笑了:“你真是个适合说话的人。”然后把杯子伸过来,叮一声,碰在一起。

我们是斜躺在莲花椅上,中间又隔着桌子,杯子是够不到一起的。但是,你却真的能感觉到两只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

音。

“既然讨厌战争,那为什么又发动战争?”我有些不解。

“讨厌战争啊。”忽然觉他的声音轻快起来,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开朗少年,在用轻快的语调说着自己烦恼的事,少年维特

么?“所以就发动战争喽。”

“发动是讨厌的结果?”有些诧异了。

“是啊。”他笑笑,“一劳永逸法。发动一次,然后永远不再开战。”

“统一么?”我有些明白了。

他点头:“统一了,就会安定。”然后声音低沉了下来,“明河不能再战了,即使同性之间可以生子,人还是依旧在减少

。”

他略停了一下:“千百年来,我一直在看,只有真正的统一,才能用无战争。让战争消失,就只有不给战争兴起的机会。

我点点头,将酒杯送至唇边,轻蹙了下眉:“可人的贪欲仍在,那就永远有纠纷,这是战争的种子。”

“是啊。”他伸了下腿,“天河之神没有给我们纯粹的心啊,日月星发出永恒的光芒,也无法照亮所有的黑暗。”

“呵呵。”我不自觉的笑,“可正因这样,这世间才会有色彩啊。”我看向他手中的幻莲,“迦耶,光明的后面都是黑暗

,黑暗的对面就是光明,这很公平,也是种平衡。”

他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

良久。

“或许是吧。”他将手中的酒饮了,“那就这样吧。”

“我师父没有想明白,我却不想去想了。”

我看着手中的酒会自动添满,忽然就没了刚才的喜悦,“迦耶……”我叫他一声,伸手拿起了酒壶。

他一愣,而后笑着把杯子递过来。酒杯已成空,而颜色,也恢复成了浅紫。

我细细给他斟满,刚把酒壶放下,他却执起来,冲我示意。我笑笑,将杯子递过去。

“似乎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他看着我笑,“时空裂缝,我会不会修补的太快?”

我挑眉:“明河大陆这么多人,没人愿意陪你喝酒?”

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肩下的幻莲霎时发出荧荧的光,就连幻莲花瓣幻化成的物品,也都显出明亮的色泽。

又坐了一会儿,迦耶说我们回去吧。我点头说好。

刚站起来,那些花瓣幻化的物品便慢慢消失。我还是觉得有点神奇,他却冲我笑笑,有得意之色。

迦耶啊,真是寂寞太久了吧?

正抬脚要走,他却忽然转过身来:“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家?”

我一愣。有些问题没问不是说忘了,而是不想开口,或许也不能开口吧。

我点点头。

花瓣飞到我眼前,静静展开,慢慢的,两个人影浮现出来。

是妈妈和小衍。

妈妈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她脸色憔悴,瘦的不成样子。床旁边趴着小衍,也是睡了。他也变得好瘦,背后的

肩胛骨支离在毛衣下,有着硌手的弧度。

妈妈是病了。我的离开,终究是打击太大么?

“开不了,现在不像以前,危险太大了。”迦耶忽然说话,“而且……”

我点点头,他没有说下去。我知道回不去了,而且我已经死了。真的回不去了。

花瓣一晃,妈妈和小衍就消失了。慢慢的,却又浮出一座大院子,吊脚屋檐纷置错落,小桥流水假山偎依,精致又不失贵

气。院子四周群山围绕,雾霭苍茫,竟隐隐有仙家之感。

我疑惑的看向迦耶,他却笑笑,隐却了花瓣。

我也没太在意,跟上他的脚步离开。

回来的路似乎长了一点,却也终于又来到了战场。

一切还像我们刚离开时的样子,大家都匍匐于地,“我”还是勉力搀扶着梅微和小秋,淡然微笑。

“要离开了么?”

我点头。小蕲明已经完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只带他们两个?”

我冲他笑:“带不出去?还是……”

他微哂。

我哈哈大笑着走向“自己”:“迦耶,无聊了来找我喝酒。还有,”我顿了一下,脚下却没停,“那朵幻莲还是浅紫色的

最好看。”

他似乎高兴时,幻莲就会变成浅紫色。

隔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一声——

“好。”

《蕲明列史》凌武帝篇记载:明河三千九百六十一年,祥昭二十二年,帝女阿鬼儿率军五十万,攻陷百夫,时年冬叶城沦

陷,小蕲明络翔帝缢于昭正宫,至此,蕲明统一,改年号为熙和。

——小蕲明卷完——

【大胤卷】

第二四章:前行

已入隆冬时节,寒风似乎就更为肆虐一些,将树上仅存的一些叶子撵的满天乱飞,就连地上的草也看不下去,或是为叶消

的独憔悴,或是追随而去,天地霎时变得更为冷清萧寂。

在一条羊肠小道旁的破庙前,有三个人倚树而坐。一个年纪十三四岁左右,手上拿了根树枝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一个一

袭红衣,挑着眉看旁边吃着枯草的一匹马。另一个斯文做派,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嘴里时而叨

叨两句。

不错,正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我们仨。

其实也不能用逃了。当时迦耶让时间停止了,我很自然的带着梅微和小秋离开。

现在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当时的很多事情已被时光磨去了些颜色,只有在偶尔回想时,才会露出尖锐的棱角,刺痛你的

心。比如那些可爱的人,那些温暖而悲凉的感情。

从密道出来,我们便没有了方向。小蕲明是肯定不会去的,大蕲明也因此被排除。我本来建议去南边的南华看看,毕竟要

冬天了,南方暖和一点。但小秋和梅微却一致同意去东边的大胤,说是想看最东边的东莱海。

其实我明白他们。我的身份,或者说萧叶秋的身份太特殊,万一在别国被人认出会有很大危险。大胤毕竟是萧叶秋的国家

,很多人会因此忌惮很多。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为什么萧叶秋会离开甚至自杀?那证明他在大胤过的也不是很好,也是有

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少年成名,得罪的人只多不少。而且还逼宫清君侧,当时的那些人的余党只怕都恨死他了吧?

不过算了,萧叶秋一直都是戴面具,认识真面目的人估计不多,而且我不是他。其实说到底也就是这一句,我不是他。

还有,小秋是大胤子民,我想让他看看自己所在的国家。梅微一直是北方草原,多走走是好的。

呃,游山玩水嘛,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对不对?开心就好了……

不过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

“先生,我们只剩五个铜板,估计最多能买三个馒头,怎么办?”小秋仰起脸用他那大眼睛看着我。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小秋啊,我们想想办法,不要担心,会解决的。”

梅微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们从小蕲明离开时是带了一些钱,但现在我们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该花的早就花了。还有,在上个小镇吃最后一顿饭

后,一直挂在我身上的钱包没了,所以……

“先生,我有点饿了。”小秋说着便把头低下了,我拍拍他的肩,说实话,我也有点饿了。

然后我们一致的,将头转向梅微。

梅微扭头看看我们,挑了下眉,又继续研究他的马。

我捅捅小秋,小秋看了我一眼,我冲冲他笑笑,他微叹了口气:“梅微哥哥……”

没有人说话。

“梅微哥哥……”

还是没有人说话。

“梅微哥哥……”

“怎么啦?”他受不了小秋可怜兮兮的叫法,终于回头。

“梅微哥哥,我饿……”

梅微瞥我一眼:“某人本事大的很,让他给你弄吃的。”

“梅微哥哥,我饿……”小秋锲而不舍,好!

梅微还是拿眼斜我,我不自然地搓搓手:“那个,梅微啊,你看小秋饿了,他这个年纪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你本事不是挺大么?”说着拿眼斜了下那匹吃草的马。

咳,刚才忘说了,在上个小镇吃完最后一顿饭后,我腰上挂的钱包不仅不见了,连梅微的爱马也因某些原因跑走了。那个

,我长期生活在平原,代步工具一直是自行车什么的,谁栓过马啊?哪知道那缰绳那么不结实……

“梅微啊,咱们这里就你会武功,而且长的也帅,你要是去做什么那一定成功,是不是啊小秋?”我说的近乎谄媚。注意

,只是近乎。

小秋赶忙点头:“梅微哥哥最厉害了,我最喜欢梅微哥哥。”

我看看小秋,这小孩儿马屁拍的比我高多了。自从我们离开小蕲明,小秋变得越来越开朗了,时而还和我们说几句笑话,

尤其是在我面前也不拘束了,和梅微关系也不错。我看看梅微,他也变了很多,没有以前凌厉了。虽然说话还是刻薄,笑

容还是欠扁,但的确比以前好相处的多。

其实我也有改变吧。我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了,也能和他们开开玩笑什么的,还有,越来越很少想家了。不管是真的想

不起来还是下意识不去想,反正我妈和小衍的脸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妈她病了,而我在这遥远的异界,想有

用吗?小衍那么瘦,我连催促他去吃饭都做不到,我有资格去想吗?

“好吧。”梅微显得有些无奈,“我去看看能不能抓只兔子什么的。”

“梅微果然最厉害啊,加油。”我举了下拳,他看都没看我,仰着头离开了。

很好了,有他们在。还有他们在。

不一会儿,梅微就拎着两只兔子回来了。小秋欢呼一声跳起来,我也不自禁微笑。梅微拿眼瞥了一下我,嘴角也提了提。

看着他那俊美的样子,我忽然就很想摸摸他的头,不过我的手刚在他头上摸了两下,他就一个眼刀射过来,我讪讪地收回

了手。不过他的耳朵却红了起来,冻的吗?

我们欢天喜地的围着两只兔子,梅微拿出小匕首去开膛破肚,不过却在碰到兔子的时候停下了。

“怎么了?”小秋问。

“这兔子想怎么吃?”

“自然是烤了啊。”我回。

“烤?”梅微撇下嘴角,“烤好就能吃了?”

点头点头。

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一眼:“你有调料么?”

我愣。以前看电视看小说,那些大侠们在荒郊野外烤东西吃,都描述的是很香喷喷的场面。可是现实的问题就是,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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