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棋攻(穿越)上——坐看夕阳
坐看夕阳  发于:2012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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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家,苏牧歌觉得分外的亲切,虽说住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算长,但在这过的却分外的开心。他到家的时候,苏敬和宁然已经坐在大厅等着了,就连平日不怎么走动的莫启清也在。

苏敬看到自家孙子这一年多来长的如此的出色心中是老怀安慰。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苏牧歌把他这一年多大致的情况说了个遍,其他人静静的听着。说到围棋的时候,苏牧歌的眼镜愈发的晶亮,最后他对这宁逸这么说,“宁逸,今晚我们下一盘。”

宁逸虽然很想答应,不过考虑到苏牧歌今天刚到家,便说,“今天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明天再下吧。”

苏牧摇摇头,他很期待和宁逸的对弈,他已经等不及了,这一年多他的棋艺得到的进步用突飞猛进不足形容,他很想知道宁逸这一年多棋艺有没有进步,也想知道有没有退步……

“就今晚吧,今晚来我房间。”

苏敬看着自家孙子这么想和宁逸对弈,沉稳的脸上满是笑意,自家孙儿的心思还是明白的,围棋上有所突破,迫切的想切磋切磋棋艺,所选的人当然是这辈子认定的唯一的对手,他哈哈的笑着和宁然说,“宁老啊,这让我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啊,那时候我和你每次学到新的一招都迫不及待的想和对方交手啊。”

“哈哈!是啊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现在咱们的孙儿也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宁然也笑着说着,两位老人对望一眼,什么都不用说明了,多年的默契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宁然接着又说,“咱们也好几天没下了,今晚杀一盘?”

到了晚上,宁然家的房子是彻底的空了下来了,苏敬的房子倒是很热闹,说热闹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毕竟下棋是件高雅的事儿,不可能大声说话什么的。两个老人在书房对弈,宁逸和苏牧歌就在苏牧歌的卧室对弈。

时隔一年多两人再次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均不再是十三四岁的稚嫩少儿,现在两人坐在一起,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宁逸笑的痞痞的,把手支在桌子上,“牧歌,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苏牧歌挑眉,他浅浅的说着,“我不会留情,想要输的不是很惨,那就拿出你的实力。”

“牧歌好狠心,这一年多我都没怎么下棋的,我不想输的很惨呐。”宁逸苦着脸,“牧歌啊,要不你让我两子?这一年多你的棋艺怕是达到巅峰状态吧。”

苏牧歌看着痞痞的宁逸,修长白皙而又有力的手抓了一把白子,他眉头微皱,眼睛沉静异常,“宁逸,是时候和我认真的对弈一局了吧,现在的我已经强到足够你拿出十分的棋力对弈,我不再是两三年前的孩子了。”说完苏牧歌叹口气,宁逸的棋力有多高,至今他都从未弄懂,就好似宁逸什么时候会的围棋,怎么会的围棋一样,他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这些他也知道,宁逸每次和人对弈都未拿出十分的水平,若不是有一次无意看见他和莫叔对弈时他的表情太过平静、眼神又表现出一丝无趣来……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隐藏实力吧……

莫启清曾经是个怎么的存在?他曾是棋坛上围棋快手第一人!纵然当年自己拿出十分的实力也不能赢得了的人!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说,痞痞的笑意僵在脸上,瞬间,他又眨巴着眼睛打着哈哈,“牧歌啊,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每次下棋可都是拼尽全力的哦。”

“宁逸……我希望我的对手能尊重我。”苏牧歌定定的看着宁逸,“而你,不仅是我的对手,还是我的朋友,难道我没有资格得到你拿出百分百的实力?”

收起痞痞的笑容,宁逸看着认真的苏牧歌,心中微微有些动摇……拿出十分的棋力么……

第十四章

“猜先吧。”苏牧歌淡淡的说着。

宁逸抓了一个黑字握在手里,苏牧歌数了一下白子,是双数,由苏牧歌执黑先行。

苏牧歌第一子落在右上角星位上,宁逸拿起一颗白子,在落下去之前他整个人的气势完全改变,他手执白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牧歌,“牧歌,今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你可要接好了!”使出全力……这样的事情有多久没干了?刚好利用这次机会测试一下棋力有没有退步吧,也可以检验一下牧歌这小子的棋艺进步有多大。

“这一次我将会使出十分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和你对弈。”他落下一子,接着说,“在这一世,或许使出十分实力怕是就这么一次了,你,可要清清楚楚的记住这种感觉!”

宁逸说的话直接而狂妄,可是在苏牧歌听来,却异常的符合此时的宁逸,似乎,从那么一个人口中说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不由得,他已经全神贯注,等待着这一局的到来。

两人面色冷静而沉着,房间内一点杂音都没有,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响,两人均是一步一步的下着棋。苏牧歌不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所以每一步棋下的都很谨慎,不过这也跟他自己的棋路有关,他是计算型高手,心算能力不敢说在全世界,但在中国围棋界他说自己是第一那没人敢说第二。

两人各不相让,黑白两色棋子在棋盘上厮杀,这次你封杀了他的气,下次他提了你的子。你把他的棋子逼入你的棋子范围内,他也把你的棋子围起来。

逐渐的,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中盘,这时,是两人真正厮杀的开始。俗话说棋场如战场,如何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要考虑很多,不仅要会使出三十六计,还要提防对手的隐形陷阱。

白子被叫吃,白子延伸一子,增加两口气,黑子不好再封气。黑子反击,在下一手时,形成门吃,把白子抱在怀中,堵住白子所有的气。

越下越让人振奋,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宁逸第一次使出十分的棋力下棋,他明显的感觉到苏牧歌在这一年多来的进步,要说之前苏牧歌的围棋以天分来形容,那么经过一年多的磨砺,现在完全可是说是实力了,是天分到达一定程度形成的厚实的让人戳不破的实力之墙。

苏牧歌手执一枚黑子抵在下巴处,到现在的棋盘上的确自己占有优势,可是却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不应该的!自己已经在脑中形成多种棋盘的画面,任何一种可能都已经想到了!应该没有遗漏的!

他排除疑惑落下一子,心中不由得感慨,这就是宁逸的十分棋力吗?和宁逸对弈的感觉,似乎和在从韩国回来前和韩国棋圣对弈的感觉差不多,不……应该说更有压力……这种感觉,似乎宁逸他经历过无数的对弈……

只是,他还没有正式走向棋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一步一步的下着,已经下到末盘,苏牧歌再次纵观棋盘,心中肯定着,只要下一把落在左边中腹,自己就可以赢得一子。他一子落下,宁逸笑着落下白子,突然,苏牧歌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能!宁逸竟然就着自己的黑子使自己那一片棋子封死了。

此时他也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刚刚心中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放下手中黑子于棋盘上,苏牧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输了……”机会已经失去,再弥补已经不可能了。

宁逸也放下棋子,揉了揉肩膀,心中感叹,好久没一动不动的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棋了!看来身体都生锈了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开局的时候是七点,也就是说下了足足有三个小时!

“牧歌,这一局下的很精彩。”

“嗯,很精彩……”苏牧歌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点疲惫,“宁逸,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棋艺这么高……你不对我解释解释吗?”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一说,想起遗忘很久的前世,笑的苦涩,他知道自己的棋艺有多高,在那个时代,全国上下基本没有人能与他的棋艺相匹敌,可是,又有谁知道自己的辉煌背后背负着是什么样的人生?

“牧歌,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他走到苏牧歌跟前,把苏牧歌放在太阳穴的手拿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苏牧歌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他知道一个棋手,每天脑子的负担有多重,对于缓解脑部疲劳,他还是有一套的,虽说好多年没用了……“牧歌,我现在只想说……我不会走上棋坛,我可以参加业余段位的考试,哪怕考到业余九段我都会考,但是,职业段位,我绝对不会去参加考试。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我的存在是特殊的,你想我走上棋坛和你在棋坛上对弈。我知道对于一位棋手来说,少了对手的棋坛,是寂寞的,那种感觉我懂。只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逼我……在台下,你想和我下多少盘我都会陪着你下。”

苏牧歌闭着眼享受着宁逸的按摩,仔细的听着宁逸说的话。清俊的脸上的浅浅的笑意有点苦涩,原来他都懂的,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宁逸,我不会逼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是你要记得,有一天你必须要解释一下原因。也或许等你哪一天想开了,再走上棋坛也可以,在你这里‘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是不存在的。”

“嗯……有机会我会向你说明……”

那一盘完结的棋还静静的放在棋盘上,苏敬和宁然进来看到那盘棋,脸上俱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原本是打算看看苏牧歌这一年多以来棋力有多大进步的,却没想到看到了那么出色的一局棋。

这一局棋无论放在当今棋坛的哪个地方都是一盘漂亮的棋。苏敬看着,他问着宁逸和苏牧歌,“这盘棋谁执白?”

听到苏敬的声音,宁逸和苏牧歌才从两人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执白的是宁逸。”苏牧歌回答着。

苏敬听闻和宁然对望一眼,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对这盘棋,他们什么都不用说了。

出了苏牧歌的卧室门以后,苏敬才对这宁然说,“宁老啊,你有没有发觉阿逸的棋路很像一个人?”

“是啊!很像一个人。”宁然目光深远……

一个在棋坛上成为传说的人……

第十五章

宁逸没有离开苏牧歌的卧室,一年多来没见面,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一天的奔波使得苏牧歌有点乏,他拿了睡衣想先洗个澡。宁逸在苏牧歌洗澡的空当把棋盘收起来,收好之后他用手把头支在桌子上想事情。

其实他现在脑子里也没想什么事情,想来想去的都是苏牧歌,一年多没见,苏牧歌的变化有多大,他真的没法形容,虽然没法形容他却很喜欢苏牧歌身上的那种气质。

苏牧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宁逸还在发呆想事情,苏牧歌搞不明白刚刚一脸正经的宁逸怎么就发起呆来了,难道在想以前的事情?

“宁逸,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苏牧歌坐在床边对这宁逸说着。

听到苏牧歌的声音,宁逸才回过神,回过神的空当,宁逸看到的是一幕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画面,苏牧歌穿着系腰式的睡衣坐在床边,由于要擦头发,睡衣有点松动,露出的锁骨以及以下的肌肤似乎有吸铁石一般,吸着他的眼球,所以他就这么看着苏牧歌忘记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苏牧歌脖子下的锁骨处,以及再下面一点的细白的肌肤……

宁逸顿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站起来向苏牧歌走过去,苏牧歌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直到他走到苏牧歌的跟前,他从苏牧歌的手中接过毛巾,笑着说,“我帮你擦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好。”苏牧歌跟宁逸也不客气,反正之前没离开的时候,宁逸经常会帮着他擦头发。

“牧歌啊,你怎么那么瘦啊?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边擦着头发宁逸眼神有些飘忽,感觉苏牧歌整个人纤细的不得了,有点心疼,一边说着。

“还好吧,也没有那么瘦。再说,我吃什么都胖不起来。”

宁逸细致的擦着苏牧歌的头发,苏牧歌乏得很了,眼睛渐渐的有点张不开,不一会儿他靠在宁逸的身上睡着了。宁逸手下的动作变的柔软,他慢慢的擦干苏牧歌的头发,擦头发的时候,宁逸摸着苏牧歌的头发久久舍不得放开,苏牧歌的发丝一如小时候那般,细滑的不得了,就像上等的丝绸,让人不忍放开啊。

头发干透了他才把苏牧歌放平,看着熟睡的苏牧歌,宁逸有点走不动路了。睡着的苏牧歌安静而美好,宁逸细细的瞧着,只觉得,面貌长开后的苏牧歌漂亮的不像话,不是女生的那种纤细柔弱的漂亮,苏牧歌的五官长开之后没有一处像女生,苏牧歌的美,是凌驾于性别之外的,他美而不妖,美的出尘,他大概是上帝的宠儿,得到了上帝每一处的仔细的雕琢吧,无论哪里都恰到好处的美。

看着看着,宁逸发觉,此时的苏牧歌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时间过的很快,苏牧歌回国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没有围棋比赛,所以苏牧歌难得的得到清闲的日子,他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而宁逸呢,则赶着上完最后的一星期的课,这样一来就可以和苏牧歌好好的聚一聚玩一玩了。

这些天,宁逸越来越发觉自己想到苏牧歌的次数似乎太过多了,似乎从苏牧歌回来那天起,他的整个脑子里都剩下了苏牧歌,上课的时候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满脑子是苏牧歌的样子,每天放学后也不乱跑了,放学铃刚响他就奔出教室回家,不,应该说去苏牧歌家,他每天晚上都腻歪在苏牧歌的卧室里。

唉!只能说宁逸这孩子是个悲催的娃,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知道心动是啥滋味,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表现是春心萌动的表现啊。

想想都觉得宁逸这孩子可怜啊。

要是没发生后面两件事恐怕以宁逸EQ为零的榆木疙瘩的脑袋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恐怕他想破脑袋也只会想到苏牧歌是自己的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才会天天想着的。O__O“……

期末考试什么的对宁逸来说其实也算是小菜一碟,毕竟活了两世的人了,加上智商也不低,除了那什么化学有点懵懵懂懂外,其他的科目自然是轻松搞定的。

这一天他刚考完数学提前交了卷子,却不想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不必说是苏牧歌。他刚准备喊,结果他还没喊,就看见苏牧歌和不远处的一个女生走在一起,而且还笑的格外的高兴。

他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他虽然不敢保证说对苏牧歌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苏牧歌对人冷淡这一点还是非常了解的,除了特别存在的人苏牧歌整个一个人就是一个小冰山,虽然对人客客气气,却不见得会对人笑,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

宁逸发觉自己心里冒酸水了,尤其在看到那女生挽着苏牧歌手臂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跟在两人的后面,看着两人从这边逛到那边,从那边逛到这边的,最后还坐在西餐厅喝下午茶。

可怜的宁逸只能躲在店外面满心怨念的折腾着人家店外的盆景,不多时经由他的辣手摧花,一棵翠绿的盆景已经变成秃子了。⊙﹏⊙b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要躲着,其实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来的,只是……想到那女生对苏牧歌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他就不愿意走出来了,其实他自己也很纠结,弄不明白心怎么那么乱。

要是那女生是苏牧歌的女朋友,可能性不大,苏牧歌刚回国,以前也没有女朋友,所以,那女生不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不是女朋友的话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依苏牧歌的性子,不可能随便和人出来的,不管你是男是女,也更不可能对一个人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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