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棋攻(穿越)上——坐看夕阳
坐看夕阳  发于:2012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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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我要进去了……”

宁逸只觉得这句话如一颗炸弹在他的心中爆炸了,突然明白了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顿时,宁逸觉得天旋地转……纵是活了两世,却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宁逸想逃,可是身体好像被什么蛊惑住了,僵硬的无法动弹,竟然一点都无法移动!他只能靠在门上继续听着里面的声音。

里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莫启清的声音也越来越透着媚意,何斯冷的声音也似乎隐忍到极致,接着……他又听到了莫启清的惊呼声以及何斯冷舒服的喟叹声……

大概是水到渠成了吧……宁逸突然呼出一口气这般想着。

支支吾吾的床的晃动声,扰的刚放下心来的宁逸顿时精神又紧绷起来,他苦笑着趴在门边,很想伸出一只手抽打自己一顿,你说干什么不好非要偷听人家干那事的墙角!!奈何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根本就抬不起手打醒自己……

现在,只有思维活络的厉害……听着里面的床的晃动声,宁逸冒出这么个想法,该叫莫启清换床了……

“斯冷……斯冷……”莫启清突然难耐的叫唤着,宁逸听着,只想进去把莫启清的嘴给堵起来!那样的叫唤声……

宁逸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长时间,只是越来越发觉腿已经麻了。再接着,他听到似乎有人下床,然后在他来不及撤退的情况下门突然被打开了,他看到何斯冷一丝、不挂的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莫启清出来。他张大嘴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何斯冷突然看到宁逸也是一愣,脚下一顿。莫启清累的不成样子了,他闭着眼睛窝在何斯冷的怀里,连动根手指头都不想到,他感觉到何斯冷停住了,不满的叫着,“斯冷……”

何斯冷低头吻了吻莫启清,“没事,你继续睡。”

何斯冷看着宁逸那吃惊的表情冷眸一挑,他是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和莫启清的事的,他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莫启清是他的,不过,私房之事被人听去……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

“你都听到了?”何斯冷不是平凡之辈,他的一句话低低地,却有着压迫人的气势。

宁逸终于缓过神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丝、不挂,但身上的气势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这个男人不简单!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竟然有这股气势!

“嗯,听到一点。”宁逸突然放松身体倚在墙上,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意。

何斯冷看着宁逸一点都不惧于他的气势,心中有点赞许。他看了一会儿宁逸之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出去的时候锁好门,不送。”何斯冷边走边想,这孩子,将来或许不简单……要是有可能,弄到自己的公司吧。

宁逸从莫启清家出来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他捶着麻掉的双腿,不住的抱怨着,“真是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竟然做了那么长时间,害的我腿都站麻了,大白天的……”

第十七章

红彤彤的晚霞衬的天空美丽的不像话,就像是哪个油画大师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把暖色系的水粉都铺洒在了天空里。

五六分钟的路程不算长,但在今天,宁逸感觉它特别的漫长。走下晚霞下,宁逸脑中杂乱异常,脑子里不断闪着之前在莫启清家里看到的听到的片段。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原来男人和男人除了兄弟和朋友关系外还可以是恋人,相伴一生的恋人。

这个突然而来的认知在宁逸的心中激起千层浪,他想到了苏牧歌,想到了他对苏牧歌的不同……

宁逸不是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上辈子他活的再压抑再封闭他也是一个成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人,在早熟的古代,二十多岁的人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成人。他清楚的知道,他对苏牧歌的感情不一般,或许在没有撞倒这件事之前,他认为自己和苏牧歌是好朋友,自己对苏牧歌奇怪的占有欲是因为苏牧歌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在知道了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之后,他知道,苏牧歌在他的心里不会再是朋友了,而是想要携手一生的恋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苏牧歌的感情变的不一样了呢?宁逸在心里反问着。

坐在路边的长凳子上,宁逸眺望远方,天色已经渐渐的变黑了,湖水波动着想挽住最后的一丝光芒,结果无力挽住,只留下点点的粼光……这等的美景没有入宁逸的眼,他在脑中想着之前的种种。

他和苏牧歌的种种……想着前世的种种……

“凤家的人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曾经自己质问那人为何那样对待自己,那人的回答便是如此……

放松身体倚靠在长凳上,右手蒙在眼睛上,宁逸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么……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动情了?是不是也会在以后做出和那人一样疯狂的事情来?

大概会吧……只是听到苏牧歌会有女朋友已经那般失控……

只是……果真动情了么?原来动情了啊……

再次张开眼时,宁逸眼睛沉静,那双有点上挑,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眼眸深邃的如黑磁石,似乎想要吸进一切他想要的……此时在宁逸身上才能感觉到上世的样子,不再是孩子,而是大人……是立足于棋坛顶点的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宁逸渐渐的笑了。只听见他低低的说着,“没想到凤家人的命运延续到了这一世,还当真是可笑。不过,动情便动情,既然已经动情,也不打算收回,与他携手一生,似乎很值得期待……”

宁逸这人,不,应该说上辈子的凤流云这人,挂着温柔的外皮,内心却冷漠异常,外表看似多情,内里实则无情,也正如那句话形容,凤家的人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凤家的人一生只爱一人,会为了爱人做出一切疯狂的事情,不爱则已,爱则惊天动地。所以上一世的宁逸,他封闭着自己的心,排除一切存在让他动摇的人。

宁逸这人,在这一世,活的如一个痞子,却也盖不住他内里本身的霸道与张狂,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哪怕是人,只要他认定的想要的,他也会得到。

所以,对苏牧歌,宁逸是势在必得。

苏牧歌因为宁逸的那一吻,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被气的。今个儿他想把宁逸拉过来撒撒气,却没找到宁逸的人,这让他郁闷不已。

吃完晚饭,苏牧歌在自己的卧室里看书,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其实苏牧歌很注重养生这方面,虽然他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过大概是因为三岁就接触了围棋的原因,所以他从小时候开始,身上凌厉的棱角就被围棋包围着而显得圆润不已,毕竟下围棋是件高雅的事,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能把围棋下的高雅出尘的,苏牧歌却能把围棋下出高雅来。

由于过早的接触围棋,所以不自觉的也就注重起养生来,所以在苏牧歌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时下少年的叛逆等情绪,不过这也跟苏敬有关,苏敬也是一个注重养生的人。之后苏牧歌又学习了书法等一些陶冶情操的东西,也爱看很多书,所以他整个人的气质才会那样清俊出尘。

宁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牧歌微微侧坐着看书,全神贯注的,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到来,宁逸就这么看着,自从明白自己的心理以后,宁逸愈发的觉得苏牧歌该死的好看!好看到迷惑住了他的心智!

瞧瞧,不过是一个坐姿,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脖颈,就让自己看的入迷了……

宁逸眼眸沉了沉,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苏牧歌的身后,在苏牧歌刚反应过来的空当紧紧的抱住了苏牧歌,圈住了苏牧歌的双臂,他把头放在苏牧歌的肩上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喊着,“牧歌……”

“宁逸!”苏牧歌把这两字说的是咬牙切齿,想挣开宁逸的束缚却因为两只手臂都被圈住而使不出力气,只好转过头怒瞪着宁逸,“放开!”

宁逸笑眯眯的眨巴着眼看着生气的苏牧歌,说的话很讨打,“唉?还生气了啊?”

苏牧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生气的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明显了。

“宁逸,你是乖乖的任我打一通还是继续躲?”苏牧歌淡淡的说着,“要是任我一通现在就给我松开,要是继续躲,现在就给我消失。”

“唔~可是我既不想给你打,也不想躲诶。”说着,宁逸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动作很像某种讨人喜欢的动物,“牧歌啊,不就亲了你一下么,用得着这么生气?”

提起那个吻,原本情绪还算正常的苏牧歌立刻炸毛了,一双清润异常的双眸里俱是怒火,他扭着头狠狠的瞪着宁逸,恶狠狠的说,“宁逸!你说什么?不就亲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有朋友亲朋友的?!”

是,亲一下是没什么,可是那是在西方!是,亲一下是没什么,可是亲在唇上就不对了!就算在西方,再亲密的同性朋友也最多是亲脸颊。可是他昨天竟然亲了自己,而且还是唇上!

平时就算他在粘着自己,喜欢勾肩搭背,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反正是朋友,就算他平时再混蛋,都可以忍,可是,这一次竟然亲了他!调戏竟然调戏到他的身上!苏牧歌越想越生气,他心里认定了这是宁逸闲来无事,调戏他来着~

“放开!”苏牧歌挣扎着,却挣不开宁逸的束缚,“宁逸!我叫你放开!”

“不放不放!这辈子都不放开。”宁逸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牧歌,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或许昨天不明白,但是今天我明白了。”

“你知道错了?”苏牧歌听宁逸这么一说,以为宁逸明白了错误,心里很欣慰,却不知宁逸下面的话差点把他刺激的灵魂出窍。

“错?我没做错啊,我只是按照心里的想法做了。”宁逸没有松开苏牧歌,也没有放松一点点,因为他知道稍微松开一点点,以苏牧歌的本事都会挣开来,他只是慢慢的移动着,和苏牧歌面对面,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牧歌,语气低沉而又魅惑,“牧歌,朋友是不会亲吻朋友,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朋友的范围了,我喜欢你,恋人那种的那种喜欢。”

苏牧歌清润的双眸瞬间张的老大,刚,刚刚我听到了什么?喜,喜欢?恋人那种的喜欢?难道我出现了幻听?

苏牧歌清润的脸逐渐变的僵硬,他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是幻听,他艰难的开口,“宁逸,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喜欢你。”宁逸重复着

“哦,我也喜欢你。”苏牧歌愣愣的说着,他发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消化不了宁逸所说的话的深层的意思,脑袋里的各根线路已经短路了。他回应着,喜欢没什么,能做朋友的定是喜欢对方的,不然看不顺眼的人是不会做朋友的。

宁逸知道苏牧歌说的喜欢和他说的不一样,他在心底幽幽的叹口气,凑近苏牧歌的脸颊边,依旧轻轻的说着,“牧歌,我所的不是你所的那种喜欢,而是这种喜欢……”

说完,宁逸贴上苏牧歌的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特殊的情况下总是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力量是吧?苏牧歌因为宁逸的动作脑子里一下子开了五颜六色的礼花,礼花过后就是力量爆发,他猛地使出浑身力气把禁锢住他的宁逸推开,想都没想就给了宁逸一脚。

“宁逸!你TM的又是抽哪门子的疯?!”苏牧歌不常爆粗口,从出生到现在加上这么一次也不过只有三次,而且都是给宁逸的。

虽然这暴躁的性子跟他平时的形象完全不符,却也的的确确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只是平时被他出尘、与世无争(除围棋外)以及占主导地位的沉静的性子给盖住了,也只有宁逸偶尔的动作才会挑起他深层的暴躁脾气。总的来说就是,苏牧歌淡雅出尘的性子里住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宁逸自然是知道苏牧歌所有的性子的,他在说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苏牧歌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他才会困住苏牧歌,可是……看来苏牧歌几年的跆拳道没白练啊,那一脚还真是够重的!

或许,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不该这么冲动说出来,可是宁逸不想拖,也不可能拖。既然喜欢上了也没必要遮着掩着不说,再说,现在说了,让苏牧歌明白自己对他感情的不同,就相当于在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一颗名为宁逸的种子,不是苏牧歌朋友的宁逸的种子,而是喜欢苏牧歌的宁逸的种子。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处在青春期,就算苏牧歌对情爱这方面再迟钝,也不敢保证哪一天会喜欢上哪一个女生,为了扼杀一切的危机,宁逸才会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果断的说出来。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宁逸也断然不会再给苏牧歌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不会给苏牧歌以后接触他人接受他人的机会,在宁逸清楚的知道他要苏牧歌,愿和苏牧歌携手一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管苏牧歌的回答是什么,他只要苏牧歌。

既然已经心动,那么便紧紧抓住。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不能拖的原因,因为就连宁逸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哪一天因为自己没有表白苏牧歌接受了他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的举动来。因为,凤家人的身体里向来流动着疯狂的血液,虽然现在这一身血液已经换掉……

宁逸站起来,眼睛深邃到如一潭汪洋的海水,双手毫不在意的掸掉肚子衣服上的灰尘,一脸认真的慢慢的向苏牧歌走过去。苏牧歌只觉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宁逸现在的气息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去来。

“牧歌,我没有发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这辈子只会喜欢你这么一个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达到目的的,所以,牧歌……”宁逸上前一步再次囚禁住苏牧歌在苏牧歌的耳边霸道的说着,“你躲不过的!”

苏牧歌的确知道宁逸的性格,而且也是非常的清楚,只要宁逸认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这些年看似宁逸都在自己面前妥协,却从来没改变自己的初衷。虽然宁逸表面一副痞痞的样子,却从未看过他做出一些太过出格的事来,无论何时他都非常清楚的做每一件事……

想着,苏牧歌突然有些心惊肉跳,或许正如宁逸自己所说,自己真的会躲不过……可是!

“宁逸!你看清楚,我是男生!男生怎么可以喜欢男生!”苏牧歌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想让宁逸面对这个问题,两人同为男生,怎么可以喜欢。

“却也从来没有人说过男生不可以喜欢男生,牧歌,在这世界上不是只有男女才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宁逸反驳着。

“牧歌,你不要再质问我任何问题,哪怕你现在再震惊,有再多的疑问,我只有一句话,牧歌,这辈子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即已动情便不打算再收回,也不打算对你放手,不管你答不答应。因为我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一生喜欢那个人……”宁逸在苏牧歌的耳边慢慢的说着,如耳边呢哝的细语,“更何况,牧歌,你不妨现在问一下自己的心,你对我的吻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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