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城(穿越 生子)上+番外——Arpege
Arpege  发于:2012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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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驰完全被伊恩这摸不准脉的思维弄晕了,只能在一旁尴尬地笑。

坐在床边陪着伊恩说了好一会儿话,伊恩终于又再次觉得困了,程驰把伊恩安顿躺好为他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好好睡吧,宝贝,我在你身边呢,别怕。”

伊恩打了个小呵欠,伸手抓住程驰的一只手指,睡意朦胧地嘟囔着,“我真的好喜欢程驰先生,如果程驰先生是我的Daddy就好了,我一定是……”话还没有说完,伊恩就进入了梦乡。

程驰看着小胸脯均匀起伏地伊恩,感慨地轻出了一口气,又在一旁坐了一会儿才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指从伊恩手中抽出来,放轻脚步出了房间。

刚刚关好伊恩房间的门转身想要回房的程驰在看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正看着自己的黑豹差点惊叫出声,程驰做了个拍胸口的动作,完全不能理解地问向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的克劳德,“你怎么醒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黑豹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程驰的身边,“刚刚……伊恩他……谢谢你。”

听到克劳德的道谢,程驰忽地想起伊恩做恶梦的原因,忍不住瞪了克劳德一眼,低声责怪道,“不知道小孩子心思敏感么,你跟他乱说些什么呀,不知道怎么解释不会糊弄过去么,有些事情你得等他长大了才能告诉他不知道么,真不知道你这爸爸怎么当的……”

程驰劈头盖脸地将克劳德训了一顿后也没给克劳德说话的机会就转身回了房。

克劳德愣愣地看着程驰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又转头看了看伊恩房间地门,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从来就对哄孩子不在行。想到刚刚程驰在房间里抱着伊恩哄他的场景,克劳德的神色又柔和下来,程驰,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冬天的时候总是雨雪的天气多,出太阳的日子少,所以难得出了个大太阳的天气程驰将家里的褥子放到院子里去晒晒除潮气后决定去看看许久未见的雷伯汀和德比。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程驰在礁石上没有等多久,雷伯汀和德比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雷伯汀看着缩头缩脑地程驰噗地笑出声,“哎,我说,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像个球似的?”

程驰跺跺脚,“您现在天赋异禀体质特殊,我怎么能和你比,这冬天快把我冷死了都,我还想着以后要是出太阳都能来找你们聊聊天呢,看这刺骨的海风,我下次还是等春天到了再来吧!”

德比温柔地笑笑,“嗯,还是天气暖和些再来海边比较好,海边的温度本来就比你们住的地方要低啊,你又受伤了,更要注意身体啊。”

听到德比的话,程驰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艾尔跟你说的吧?”

在一旁的雷伯汀插话道,“可不是,把我们吓一跳,到底怎么回事啊?艾尔嘚吧嘚吧半天也没把事情说清楚,本来想叫你来问问你,比比又说让你好好养伤,可让人担心坏了,现在怎么样了?”

看这雷伯汀和德比担心的神情,程驰心里暖暖地,笑着说,“没事啦,巴里先生的医术很好啊,我现在好的都差不多了。”说着把那天的事情简单地和雷伯汀还有德比说了一遍。

雷伯汀听后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哎哟,我的天,鬣狗呢!我以前在电视里看到那玩意儿一口能咬碎动物的头盖骨呢,凶狠的不行啊,你怎么遇上这么个事儿了?今年该不是你本命年吧?”

前半段还听得挺像这么回事,可雷伯汀最后一句话让程驰彻底破功,“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德比也拍了一下雷伯汀,“阿驰你别听雷的,他说话老是这么没头没脑的。”说着德比递给程驰一个手掌大小的贝壳,“嗯,听到你受伤了我也很着急,但是也没办法和雷去看你,今天看你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真让我们高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这个给你吧,希望你能收下。”

程驰伸手接过,小心地打开,里面是满满半贝壳淡蓝色啫喱状的东西,程驰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呀?”

雷伯汀拍拍程驰的膝盖,颇为得意地说,“好东西呢,有伤治伤,没伤美容消疤,整个世界就比比有,独一份儿,全球限量。”

德比脸有些红地推了雷伯汀一下,“你胡说什么呀!”

雷伯汀有些不服气,“本来么,你说这世界上还有第二条人鱼的眼泪是可以治伤的么?那些傻鱼一哭就只会掉珠子,要那么多珠子干嘛呀,玩儿弹珠呢?!”

“眼、眼泪?”程驰有些傻眼,“比、比比你的眼泪啊?”

看着程驰结结巴巴的样子,德比脸更加红,“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你也用,你回家试试吧,我也想让你的身体快点儿好。”

程驰回过神,有些感动地拍了拍德比的肩,“谢谢你,比比,真的,你真好。”

德比的脸发展成了红番茄。

雷伯汀一把揽过德比逗他,程驰在一旁看着笑的很是开心。

有朋友关心真好,不是么?

第二十六章

在巴里说克劳德可以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之后,程驰看着克劳德下意识摇的欢快的尾巴了解到这段除了解决一下新陈代谢问题之外都要在床上乖乖地躺着的日子对于克劳德来说有多么难熬。

从那天以后,程驰总能看到一直体型硕大的黑豹甩着尾巴在屋子里一脸悠闲地四处晃悠,偶尔天气好了克劳德还会驮着伊恩到花园中散步,这让程驰有种养了一只黑色变种拉布拉多的错觉。

这天程驰抱着晒好的衣服从院子走到屋子里,眼睛余光瞥到克劳德偷偷摸摸地举着爪子往自己柔软地肚皮上靠,看到程驰进来爪子拐了个弯往耳朵上挠了挠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趴在地上铺好的褥子上打起瞌睡来。

程驰也没停下脚步,只是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巴里先生说了不让挠伤口,挠破了又得敷药,你要没在床上躺够你就挠吧。”程驰也不愿数这是自己第几次抓到克劳德想要用爪子去挠伤口了。

听到程驰这么说,克劳德有些尴尬,但是伤口长肉那痒劲儿实在让他有点受不住,心虚又委屈地说道,“太痒了……”可是话还没说完,程驰已经上了楼没了身影,克劳德有些讪讪地舔了舔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才趴在褥子上眯眼睛。

不多一会儿,脑袋贴在褥子上的克劳德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面前停下,他睁开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驰,“怎么了?”

程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贝壳,“刚刚想起来前些日子朋友给了我这个,说对伤口好,当时回来碰上了艾尔,后来就忙忘了,刚刚放衣服的时候看见才想起来,我给你擦点儿试试看吧。”

克劳德看了看程驰手中的那个合起来的贝壳,站起身来晃了晃尾巴,“谢谢,我自己来吧。”

程驰看了一眼克劳德四只爪子,摆摆手,“还是我来吧,你现在这样怎么擦药呢?待会儿伤口别又被爪子把伤口给勾开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克劳德想想,觉得程驰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重新趴下来露出肚子对着程驰,“那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程驰也在褥子旁坐下,打开贝壳用手指抠出一些淡蓝色的啫喱状膏体细细地涂在克劳德肚子的伤口上,不以为意地说,“说到底,你这伤还是为我受的,怎么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如果……”克劳德看着兰斯的动作,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兰斯,你也不会碰见这样的事情,而我,而我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听到克劳德这么说,程驰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又继续,“老实说,到现在,有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现在的这一切也许不是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漫长的梦境,在梦里有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大家都把我当成了他,然后我遇到了各种在我看来奇妙的事情,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然后梦醒了之后我该是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克劳德看着低着头为自己擦药的程驰,不由问道,“你……你原来是什么样的?”

“我?”程驰抬起头望向克劳德,昂起头想了会儿,笑了笑,“我原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普普通通,每天工作回家,工作回家,得闲了就呆在家里做些吃的什么的,生活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克劳德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程驰用平静又带着些笑意带着些怀念的声音说着关于他的过去,下午的几缕夕阳透过窗户洒在程驰的脸上,让他整个人带上了些朦胧的色彩,克劳德看着程驰柔和的眉眼,脸上淡淡的笑意,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有多好。

捡着几件能说的事情和克劳德说了,程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其实是个挺没劲的人吧?普普通通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

克劳德摇摇头,“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就希望这样平静的生活着。”

程驰想着以前朋友评价说自己二十多岁就开始像退休的老头一样过日子,自嘲地笑笑,又用那蓝色啫喱给克劳德别的伤口也涂上了,“这就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程驰带着微凉的膏体的手指再次触上克劳德的身体,可是这次克劳德却浑身都绷紧了,这让程驰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克劳德,“怎么了?疼吗?”

克劳德低头掩去眼中一丝尴尬地神色,“嗯,有点儿。”

听到克劳德这么说,程驰低下头看了一眼那道愈合的很好的伤口,又重新望向克劳德,“这没什么啊。”

克劳德看了一脸不解的程驰一眼,又飞快地将脸转向一边,“嗯,就刚刚突然有点儿疼,现在没事了,真的。”说着将后肢往后缩了一下。

程驰看着克劳德反常的反应,又低头看了一眼刚才自己抹药的地方,然后整个人也顿住了,一张脸也变得有些发红。

发现程驰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发呆,克劳德又不自在地挪了挪,“我现在没事了,真的。”

程驰发现克劳德的动作,脸涨得更红,有些手忙脚乱地盖好贝壳,急急地站起身,结结巴巴道,“嗯、那、那什么,药已经抹好了,时、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做饭了。”说完也没等克劳德回答就转身往楼上走去。

克劳德望着程驰有些慌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刚刚程驰在自己身上摸到的地方,脸也有些发烫,只不过没人看的出来罢了。

傍晚,克劳德陪着伊恩在客厅中玩耍,程驰一个人在厨房中忙忙碌碌。

偶尔克劳德从同伊恩的笑闹中抬起头,看向程驰忙碌的背影,脑子里总会不期然地想起下午程驰专注地为自己抹药的样子,带笑回忆以前的样子,心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涌动一样。

对于那天下午最后的那个尴尬的触碰,程驰倒也没有纠结太久,只是个意外么,原来念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上厕所还要无聊地比大小呢,这有什么!

对于很快调整好心态的程驰,克劳德的心态则微妙的很。每次程驰都一脸坦荡地为克劳德抹药,再注意地避开某些令人尴尬的地方,而克劳德却觉得程驰的手指好像带上了魔法,那细微的触感仿佛被放大了十倍,一下下让克劳德觉得身体有种微微的酥麻感。这个感觉让克劳德心里很矛盾,觉得不自在却又渴望更多。

在克劳德不自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中发芽的时候,遥远的露丹城早在那个杀戮的雪夜之后更加的暗流汹涌。

“尊敬的城主大人,属下已经命令下属讯问了那些大胆偷袭平民的鬣狗,这是他们的口供,请您过目。”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淡笑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站立在主座旁边的高级侍从。

主座上的那个墨绿眸子黑耳黑尾的中年男子接过那个卷轴,却没有打开,只是随手放在了一旁的几子上,“嗯,亚瑟,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及时派出你的部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名气质高贵的年轻男子弯腰行了一个礼,依旧脸上带着笑说道,“尊敬地城主大人,您给予了属下信任与荣耀,属下当然要跟随您的脚步守护着这座城,守护着这座城中的臣民,这是属下的职责。”

上位的男子赞许地点点头,“亲爱的亚瑟,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欣慰,而被你所救的托帕镇的人们也会感激你的。”

那名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又一次表达了追随城主的决心后带着城主的一堆赏赐退下了,离开宫殿时眼神扫过与上位者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和另一位嘴唇抿得紧紧的中年男人,勾了勾唇角,跨出殿门离开了。

上位者看着殿下站着的两人,眼中平静无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沃伦先下去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吃午饭。”

那名年轻男子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道,“是的,父亲。”然后也转身离开了大殿,而后那名高级侍从也带着一群侍从与侍卫离开了。

上位的男子伸手拿过那卷卷轴摩挲了一下,站起身慢慢走下台阶来到那名神色严肃的中年男人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菲利克斯,我的老伙计,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

墨绿眸子的中年男人声音虽轻,可是字字都像重锤一下下敲击在菲利克斯的心中,他的背部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尊敬的城主大人,我想,这里面大概有些误会。”

“哦?误会?”那名棕发墨绿眸子的中年男人提高了一个声调,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却没有传达到眼中,“是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你豢养的那些卑劣的爪牙连夜赶往托帕镇进行着一场残忍地杀戮呢?”

中年男人话中森冷的寒意让菲利克斯额头上微微渗出了些汗珠,他将腰垂得更低了些避过中年男人的视线,“属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城主大人您啊。”

“嗯?这话怎么说?”中年男人看着菲利克斯紧绷地身体,淡淡问道。

“您总是明白的,两兄弟共有一名雌性本身就是一起巨大的丑闻,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是如此尊贵的呢,属下不能放任任何一丝有损城主大人与沃伦少主名声的情况出现,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城主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以后闹开了,那对沃伦少主,对克劳……”菲利克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中年男人摆摆手,又重新坐回了主位,看着殿下那个一脸忠心的菲利克斯,“老伙计,不要把我当成无知的幼兽,我们已经认识四十年了,你心里想什么,要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不要再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你心中的念头了。”说着中年男人将手中的卷轴对着蜡烛点燃,看着卷轴被烧成灰烬,然后才盯着菲利克斯的眼睛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将手伸到托帕镇,记住我今天的话,老伙计,你该了解我的。”

感受着上位者迫人的气势,菲利克斯握紧了双拳,垂下头弯下腰,“是的,我尊敬的城主大人。”

上位者盯着菲利克斯看了一会儿,有些疲惫的挥挥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菲利克斯又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了,直到走出殿门,才再次回头望向这座富丽堂皇的主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独自坐在主殿中的城主——奥布里握着一块因为长久的摩挲而散发着温润光芒的信佩,闭上了眼睛,未几,空荡荡地主殿中响起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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