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下——河粉炒灵芝
河粉炒灵芝  发于:201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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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谣又道:“我也希望如此。”

贺赫赫苦笑道:“再说了,大青气数已尽,别说中宫了,就算给他一个皇帝做,他又能快活得到几时?”

长谣闻言便微微颔首,彼时又听得外头有细碎的脚步声,之后是掀起帘子的声音,原是顺玉端着茶饭进来了。

顺玉将饭摆好,又说:“我也想通了,就算给他做那个什么‘中宫夫人’又怎样?还不是侧妃的仪式吗?只有咱们公子才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虽然生的是别人的儿子!

贺赫赫一边吃着饭,一边笑了,说:“你又不是不知那婚礼多么繁琐,我那时都快中暑了。我还宁愿简简单单的。”

顺玉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阳痿不识大’!”

贺赫赫却道:“这种没爱的婚礼,排场再大也是无趣的。如果是两情相悦,就像是私奔的草草地拜个堂、草草地草一草,那也是幸福的。”

顺玉便道:“那么沙昭华还是没意思,他也没有没爱的大排场也没有草草的有情一草。”

贺赫赫听了,掌不住笑起来:“你是有多恨他啊!”

长谣却突然义正言辞地来一句:“我们也没有拜堂吧。”

贺赫赫的笑顿时僵住了:“讲真的吗?”

长谣一脸严肃,自然不是假的,一般来说,长谣那是不说笑的,他要说,就说真的,要做,就做全套。

长谣道:“我与你,也既没有大排场也没有小排场,这不是不公平吗?”

贺赫赫道:“拜堂也不是特别重要的啊,洞房才是重点啊。”

顺玉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可是没有拜堂,无论怎么‘进洞’怎么‘行房’那都不是‘洞房’啊。”

长谣深以为然地点头。

贺赫赫忙拍桌子说:“顺玉,你说话别这么没节操啊,一个女孩子家,谁教你这些粗话的!”

长谣和顺玉都默默盯着贺赫赫看。

贺赫赫也有些心虚地清咳两声,说:“反正这事儿不行这么鲁莽定夺的。”

顺玉便道:“公子说的也是对的,殿下不要太鲁莽了,要精心布置才行。虽说咱们这也是私下拜堂,有那么点私奔拜堂的意思,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跟空间,还是要布置得精致一点讲究一点,草草也要是好好的草。”

长谣深以为然地点头。

贺赫赫便道:“你们没事吧?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顺玉答道:“放心啦,没有人会发现的,这儿方圆几里都没别人靠近的。”

贺赫赫叹道:“好,让我答应也行,可长谣必须穿嫁衣!”

顺玉鼓掌道:“好啊,殿下这么美,穿嫁衣一定很好看!”

长谣愣了。

于是,贺赫赫被拱结婚,长谣被拱穿嫁衣了。至于顺玉也是一时口爽,却发现张罗婚礼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做!她一个人要布置所有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过,作为瞎掰界的奇才,她也对仆人说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沙昭华准备入住中宫了,我们皇后想弄点喜庆一点的东西挑选来送给他。”这才使唤到人挑抬不少与婚宴有关的货物上来,又不至使人怀疑。

这些天白雪蔘膏又恢复了供应,每天早上长谣去采花采叶的,贺赫赫就吃牛奶冲开的白雪蔘膏。贺赫赫吃了白雪蔘膏后,才又吃茶漱口,见顺玉果然扯了许多正红色的布料来做衣服。贺赫赫笑道:“你还会做衣服呀?”

顺玉笑道:“公子想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贺赫赫闻言说道:“你丫头就是会说,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弄下来?”

顺玉又笑了:“公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用奴婢忙,殿下就先给您捧了来啦。”

贺赫赫听了,实在是掌不住笑了:“你这个鬼灵精!”

顺玉又说:“反正长日无聊,公子要不要试一下怎么缝衣服?这中衣是贴身衣物,不如让公子做得来比较好。”

贺赫赫闻言道:“免了吧,我一大男人咋能做这个。”

顺玉道:“宫里多少男人都会做这个!像沙昭华,还会绣鸳鸯呢!”

贺赫赫心想,也是,现代的服装设计师也很多是男的啊,不是说时尚界是女人和基佬的天下吗?尽管他以前对此不屑,但现在他都已经是个资深基佬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无事做,不如就试一试?

顺玉也知贺赫赫以前没干过这个,而且现在也就是一时兴头上来了,所以已经帮贺赫赫裁好了布,只需要跟着指导缝缝补补就可以了。于是贺赫赫就缝了起来,缝得那是巧夺天工,犹如一些张狂的蚂蚁爬过那样。贺赫赫都缝到眼冒金星了,却见那条线歪歪斜斜,感叹为什么不能用缝纫机啊,如果用缝纫机,起码会是直线吧?于是他开始抱怨起这个落后的手工生产社会,从而又开始猛烈地抨击封建制度对生产力发展的制约……

顺玉忙说:“诶,其实这个剪一剪,重新缝上也可以啦,反正殿下那么瘦,衣服做小点他也能穿得下的!”

贺赫赫闻言,便觉得有理,用剪子绞了那线,又干脆将被缝过的地方绞掉了,又胡乱缝起来,他胡乱缝了又胡乱绞了,最后那衣服越剪越小,顺玉从外面端了个茶回来,吓了一跳,说:“我虽说让您为他做个贴身衣物,但……但殿下也过了穿肚兜的年龄了吧?”

贺赫赫听了,才发现自己手上那衣服已经变成肚兜大小了。贺赫赫便道:“这算什么?这、这成亲当天穿肚兜是风俗!你知道吗?风俗!特别是跟嫁衣搭配,有这个……有这个婚姻长久之意!你没听过吗——‘水红的丝绸,纯白的肚兜,粉红的乳头,嫁人有这三儿,一辈子不愁’。”

顺玉道:“奴婢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过这个。”

贺赫赫道:“等你嫁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顺玉闻言,倒是抑郁地硬撑一个笑容:“我一辈子伺候您,还嫁什么人。”

想起了玉龙瑶女王,贺赫赫也颇为忧伤地说:“你啊……我不用你一辈子伺候!你也该想想自己了。我看你这孩子是有福气的,说不定能混个王后当当?”

顺玉的笑容更为僵硬了:“公子不要打趣奴婢了!就是一个公主娘娘,奴婢都是不敢高攀的,更何况是藩王之尊?”

玉交枝公主尚且令顺玉诸多顾忌,现在成了玉龙瑶女王,更加教顺玉不知如何自处了。再何况玉龙瑶远在边关,又怎么会回来呢?

顺玉便道:“我只望玉女王战事能旗开得胜,上天保佑,让她不要受什么伤,战事结束后,就娶一个娇美的娘娘回家,脾气也不要像我,得温柔如水的,又体贴,又只冷暖。”

贺赫赫便道:“你别这么说啊!”

顺玉苦笑道:“当然,最紧要的,还是公子能够健康快活。其他人的事,自有其他人烦恼去。”

贺赫赫正要劝慰,却又干咳了两声。顺玉忙为他顺背。他却咳个不停,胸口一疼,蓦地呕出一口血来。顺玉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忙执起丝绢为贺赫赫拭血,又道:“公子你怎么了?”

贺赫赫捂着心口,说:“我也不知道!少年呕血,大抵是我真的不中用了。”

顺玉一听,双眼就滚出两行热泪:“怎么会呢?自从移居这边来,病情不是稳定许多了吗?”

贺赫赫却道:“生死有命,我本来就不怎么好了,就算吃了这里的水啊草啊什么的,也未必是个治本之法,勉强苟延残喘而已。”

顺玉哭道:“这可不行!必定要找太医来才行!”

贺赫赫却道:“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吃些蔘膏啊花草茶汤的养着,又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若这么养着,也还不好,更是没指望。何必闹大?”

顺玉哭道:“公子您还真看得开!就是您看得开,我也看不开,更别说殿下了。”

贺赫赫听她提到长谣,心里更苦闷:“这……唉……你也千万别告诉他。”

顺玉道:“这可怎么行?”

第128章

“起码在喜事之前不要多嘴!唉……”贺赫赫叹了一口气,又道,“咱还是继续缝肚兜吧。”

贺赫赫觉得肚兜还是有点花纹好看,结果缝的图案太过抽象派,恐怕不是毕加索那种超现实审美的没法看懂,更别论大青王朝这种土鳖时代了,于是他唯有仍将那抽象之作绞了,在痛心一幅传世佳作就此灭了之外,他更痛心绞掉了的布料——这么点布,做底裤都不够,古人的底裤还是颇多布料的,难不成要给长谣做条丁字裤么?

想到这个,刚刚呕血了的贺赫赫又喷鼻血了——注定失血过多的一天。

见贺赫赫流鼻血了,顺玉又来为他抹了,不禁说:“大冷天的怎么流鼻血呢?”

正在此时,却见长谣回来了。长谣一进来就看到贺赫赫流鼻血,忙问道:“怎么了?”

顺玉说道:“不知道,好好的就流鼻血了,该不会是吃的补品太多了吧?”

长谣却道:“不会。”长谣严格控制着贺赫赫的饮食,那些补品也都是滋补的,不至于会让贺赫赫流鼻血。

贺赫赫觉得自己流鼻血的原因过于丢脸,因此不好意思说,就道:“流一下鼻血又不会死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的,谁不淌鼻血啊?”

长谣答:“我。”

贺赫赫道:“你不同啊,你就是把麻辣烫直接往嘴里倒都不上火的,不一样。”

长谣也懒得与他辩,直接捉了贺赫赫的手过来把脉。奇就奇在那脉象并没有异常,虽然脉息不强,但也尚算稳定。贺赫赫本以为自己身体素质下降的事情一把脉就瞒不住了,怎知长谣号脉后,居然有松一口气的表情。长谣竟道:“确实无碍,不过最近也要更多加注意饮食。”

“居然是‘确实无碍’?”贺赫赫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只趁单独一人时暗自为自己把脉,却发现脉象果然平稳,并无大碍,因此今天呕血确实是太蹊跷了。难道这口血真的跟口痰一样,只是吐一下就完了?

贺赫赫也不在意,仍然照常饮食跟筹备那个小婚礼——主要说筹备,也就是看着顺玉筹备。做工作的只有顺玉一个人,所以还耗时颇久的,而且顺玉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并不急着赶日子,所以这筹备就筹备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贺赫赫晚上却总是睡不好觉,失眠惊悸,夜半抽筋,头痛耳鸣,通通都是小毛病,但团结力量大,小毛病加小毛病加小毛病就够让人情愿患癌症的了。

只是这脉象又相当正常,长谣和贺赫赫都找不到病源是什么,这又是极头痛的一件事。贺赫赫咳嗽了半个月,吃什么都不见好,有时候咯血了,叫顺玉帮忙瞒住,但事实上,长谣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全系在贺赫赫身上,这点事情哪里瞒得住?长谣为了哄贺赫赫高兴,只佯装不知。但长谣仍私底下盘问了顺玉,顺玉自然说“俺都招”,于是就把事情都倒米一样地倒出来了。长谣算起日子来,道:“他身体变弱……是从上一批的白雪蔘膏送来时开始的?”

那些花草茶都是长谣亲自采的,自不会有问题,只是白雪蔘膏是贺赫赫每天早上吃的,他吃的时候,长谣都不在场。不过心细的长谣也曾验收过白雪参膏,理应是没问题的。长谣当时是以测毒法抽检了一下,贺赫赫身体虽坏,但脉象却没坏,显然不是普通的下毒。长谣也不知该怎么查究,便索性命顺玉按平常那样做好一盅蔘膏来给他吃。

那白雪蔘膏端来了,依旧是蔘香四溢,色香味都与上品蔘膏无异。长谣拿来了银勺试吃,那味道也的确是蔘膏的味道,只是不知为何,食物入口,长谣的喉咙突然收紧,“恶”的将那蔘膏吐了出来。长谣再试吃一口,仍是条件反射般的吐了。

长谣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妥,便对顺玉道:“这蔘膏不许给他吃了!等明日一早,我就回来!”

顺玉忙点头答应。

长谣正要跨出门槛,却又回头看了看那绣了红鸳鸯的垂帘,垂帘内便是正在睡眠的贺赫赫。他本想跟贺赫赫话别一下,却又想到,最近贺赫赫都夜不成寐,不要搅了他的睡眠才是。于是,他就只深深看了那垂帘一眼,心想明天还能相见,便不告别,直接飞步而出了。

彼时京城已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状,皇宫中也人心惶惶,也不知是害怕外忧多一些,还是害怕佞臣奸妃的戕害多一些。长谣无声无息地潜入宫中,犹如黑夜中的一只优雅的野兽。他的动作轻盈,又熟悉地形,自然是像回归山林的豹子一样,在夜晚中,除了出击捕猎的那一刻,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他像是能够飞翔一般御风而行,这仿佛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不会被夺走,也不需要特别去学。他是在中宫长大的,那里却没有给他多少美好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中宫向来是后宫权力的核心,总是乌烟瘴气的,若非贺赫赫在此,他才懒得呆这么久。

他对怨气、妖气十分敏感,因此他才会将味道正常得很白雪蔘膏自然吐出。至于白雪蔘膏怎么会有问题,当然和沙青因脱不了关系。新任的国师也是只妖,大概是国之将亡妖孽横生,一般妖孽也就只有在快亡国的时候能长期逗留皇宫而不被皇气所伤。

新任的国师给了沙青因一个胎,也就是给了他一个希望。沙青因认为自己和贺赫赫是一样的出身,才貌却更胜贺赫赫,现在又有了龙种,怎么会当不上皇后?他权欲熏心,接受了国师的提议,将假冒伪劣的高仿白雪蔘膏送到了潇霜山庄。

那蔘膏一般人吃本是没问题的,只是贺赫赫本就有邪气侵体致残,而那蔘膏中的妖气没有作用在贺赫赫的心脉上,首先是作用在贺赫赫脚上的邪气上。这贺赫赫的脉象不会有问题,因为他不是病了,他是中邪了,不过又是很隐形的中邪,长谣若是回到同涂狐君的程度的话,大概能看得出,只是长谣现在也只是凡人。

贺赫赫咳嗽了几声,迷迷糊糊地喊:“水……水……”

于是,便有茶杯递到他的嘴唇边,轻轻地给他灌了水。贺赫赫清醒了点,睁开了眼,却大吃了一惊:“你是谁!”

眼前这个艳如桃李的美男盈盈一笑,说道:“你不认得我啦?”

贺赫赫只觉得十分惊悚,在一般小说里,大半夜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大美女出现在你房间,那必然就是女鬼了,同理可得,在DM小说里,大半夜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大美男出现在你床边,那也就必然是撞鬼了。

不过,如果对方是狐狸的话,那就八成不会死,甚至还会发生出一段浪漫情缘。不过贺赫赫觉得自己命都没几年了,还浪漫个毛,他只往下瞅,便见到七条蓬松的大狐狸尾巴——啧,这么不敬业的鬼怪,狐狸尾巴都不好好收起来!露出狐狸尾巴就算了,还一露露七条——诶,慢着,这……这不就代表——

不就代表——“你没穿裤子!”贺赫赫指着七尾男狐说。

七尾答道:“我不喜欢穿裤子,我只爱穿裙子,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可是我的老朋友呀。”

“老朋友啊……”还好,吓得我,刚刚还说经典台词“不认识我了吗”,多怕不是老朋友,是老相好呀。到时都不知怎么跟长谣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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