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十年不晚(第一卷 下)——鹭草以南
鹭草以南  发于:2012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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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伴在午夜去海边游裸泳!

北都有海,但离市中心很远,来回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当闻到带有咸味的海风时,他们都异常兴奋,两个男人击掌以示庆祝。

车刚停稳,他们就争相跳下敞篷车,一路狂奔,鞋袜被一路丢弃,裸足踩在湿软的沙滩上,脱掉衣服,解开皮带,看着去而复返潮水冲刷着海岸,那声音,唤醒内沉睡的向往。让人急不可耐的将赤~裸身躯投入大海的怀抱。

身体在冰凉的海水中欢快畅游,满足于一种最原始的渴求自由的欢愉中。被围绕又无拘无束,好像回归了无忧的年岁,像一尾快乐的海豚。

谭玉染往波澜四起的海面扫视一眼,却久久没有搜索到程七彦的身影,他屏气潜入了海水中,漆黑的水中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灵活的摆动身体,搅动起一串串琥珀一样的水泡,向着更深处游去,发丝犹如舞动的丝绸一样在水中飘逸摇曳。

像是互相有感应一样,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汇集在一起,挥舞手臂拨动周围的水,彼此静静相对,打转,像是有什么力量将他们凝聚在一起,手臂交缠,他们紧紧相拥游了上去,冲破水面的一刻从恍惚与沉迷中拾回了呼吸的本能。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美人鱼拖走了……”水滴顺着谭玉染白玉般的鼻尖滴落。

“你就是美人鱼。”程七彦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谭玉染趁机靠过去紧贴着他,他失笑,开口补充道:“三条腿的美人鱼!”

两人品尝着对方的唇,在回荡撞击的海面上,在晴朗夜空高挂的月亮下。仿佛一切只为他们而存在。

尽兴狂放一夜的结果是,第二天总裁连带秘书一起旷工了!

今日的清晨,程七彦不在觉得神经紧绷,仿佛如释重负,他慵懒的躺在床上。

黎明临睡前,他对谭玉染说,谢谢!

他知道,谭玉染为了让他开心有多上心,他的喜怒哀乐都能被这个男人调动,这一刻他很满足,暂时忘却了苦恼的心事,他感觉是被人呵护的,虽然他不需要呵护,但被牵挂在乎的感觉,每个人都渴望。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它可以令生活精彩,所以程七彦感谢。有你真好!若不是嫌太肉麻,这句话他就说出口了……无妨,他装在了心底。不知这种感觉可否称之为幸福!?

程七彦从医院大厅出来,他是来取核磁共振底片的,如果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当然要先知道因何失忆,首先要检查的就是大脑,可这次同以往的检查结果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有建设性的结果……他暂时还不想去找古逸寻求妻子死亡的真相,沉重的东西建立在空白之上,注定会坍塌,他还需要些时间去铸造承受的勇气。

程七彦意兴阑珊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止住了去路。

眼前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穿黑色礼服,像一个古堡中沉默的侍者,在光天化日下站着,显得尤为的格格不入,他身后还有一众穿着周正的男人。

程七彦认识这个男人,他正是上次在季蓝的别墅为他带路的人。见到他,就大致猜得出来意了。

“我们小姐有请程先生。”男人平板的声音叙述着。

“去哪儿?”程七彦质疑道。

“去了您就知道了。”声线仍旧没有起伏。

程七彦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男人,看来,这趟不去也得去了。

第113章:深入迷局

寡不敌众,程七彦见眼前的形势,只好上了对方的车,而且他不免好奇,季蓝这次又想做些什么……对这个美若天仙,毒若蛇蝎的女人,他心中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思绪蔓延时,目的地已经到了,车子停泊在了一栋颇有意境的庄园内,青竹绿草,小桥流水冲刷着池底五彩的鹅卵石,里面的布局别有一番意趣,程七彦不禁要想,本是落魄了的季蓝哪里来的钱,住的尽是这些平常人难得一见的豪华居室。

男人带领着程七彦穿过厅堂,来到了房子后面的花园,这里花香四溢,四月天的阳光照的美丽的花朵愈加显得娇艳动人,程七彦自知不是来赏花的,他将目光锁定在了草坪上的遮阳伞里,朝那边走去。

斜斜倚靠在躺椅旁边的季蓝抬首对他一笑,这样的笑颜,足以让周围的花朵都为之失色。

“来了!”

“嗯。”

“坐……”

他们仅仅见第三次面而已,却显得很熟悉的样子,也许是大家内心都很了然吧。程七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镇定的坐下,静观其变。

不知为何,程七彦觉得,今天的季蓝有别于前几次,她身上少了几分咄咄逼人,添了几分柔和的韵味,这不是没来由的,大概是因为他的缘故吧——

程七彦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躺椅上睡着的青年,他有一头微卷的黑发,帅气的面容,阖上的眼帘下似乎潜藏着不安的灵魂,那种蓬勃的朝气仿佛下一刻便会让他睁开眼睛去冒险,阳光也不及他耀眼。

可一切只是幻境,青年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躺椅上熟睡,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像一头假寐的小老虎。

“这是我弟弟。”季蓝边为躺椅上的青年剪指甲,边为程七彦解惑。

程七彦有些诧异,他收回视线,“你的弟弟?”

“是的,难道我们长的不像?”季蓝轻抚青年有些苍白干燥的唇,神情说不出的爱怜与宠溺,她喃喃自语着,“的确呢,我们不是同一个妈妈所生,不过我从小就很疼他,为了让他醒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等等,你说什么?醒来?”程七彦从那柔缓的话语中抓住了一个重点。

季蓝将弟弟的手放进了毯子里,回头直视程七彦,“对,醒来,因为他已经这样睡了整整四年。”

程七彦有些语塞,差点将植物人三个字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心忽然一沉,他看着季蓝狭长的凤目,瞬间就明白了仇恨的根源。

当年,季氏惨败,结果是家破人亡,可季蓝却不甘心就此认输,她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凭借自己的美貌仍旧游走在富人圈里,不到两年,季蓝就再次重振旗鼓,她要夺回本属于季家的东西。

而她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年轻的弟弟身上,可惜,敌不过终归是敌不过的,她知道谭玉染的全部秘密,可谭玉染从来不是会受人牵制的,他并没有斩尽杀绝,而是让季蓝的弟弟成为了植物人,抹杀她的希望,又不让她彻底绝望,让弟弟醒来,如同幽深的枯井里洒下的一束光。

而程七彦不知道的是,从那以后,她将灵魂出卖给了谭玉染……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我弟弟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那你肯定没有见识过谭玉染的狠毒。”

程七彦怔住了,谭玉染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呢……永远是微笑的,温柔的,迷人的,即使他有阴郁的一面,却从来不会把他与狠毒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然而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足够了解他。

“谭玉染不仅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继续注射冰葬的话,他余下的寿命绝对不会超过五年!”

程七彦的目光射向季蓝,不可置信中又带着犀利,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你让我来,不光是为了说这些吧。”

“当然,我是为了他——”

“他?能够醒来吧……”

程七彦再次看向躺椅上沉睡的青年,仿佛感受到了他灵魂的挣扎。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弟弟醒来。”

“谁?”

“你的父亲——程华。”

第114章:一线奢望

七彦的父亲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脑科大夫,他天赋异禀,并且热衷于医学,潜心钻研,仿佛是一个天生的医者,为医而生的人,他手中的柳叶刀不知将多少生命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正是因为高超的医术,引来了无数女人的爱慕,其中就有七彦的母亲。

他们结婚后不久,就有了七彦,因为他出生在七月七日,夫妻二人相约,是女孩儿就叫七夕,男孩儿就叫七彦。

父亲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仁而兼备勇,母亲则温柔贤惠,是他得力的助手,这个本是美满的家庭却在程七彦16岁的时候终止。

父亲程华以志愿者的身份跟随国际红十字会到战争频发的国家进行义务援救,而这一去却是遥遥无期,母亲是护士,在父亲走后,她开了一家诊所,与远在他乡的丈夫一同从事治病救人的工作,那时候还未成年的七彦与母亲相依为命,一起等待父亲的归来。

期间,程华作为战地医生,用自己的手术刀缔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甚至将一个子弹从太阳穴穿过的军人奇迹般的救活,他在炼狱般的战争中,代表的就是希望,那时的媒体大肆报道,几乎将程华奉为了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儿也为此感到骄傲。

后来,五年的自愿者生涯结束,可父亲却并没有回来,而是在一夜间突然失踪,音信全无,好像人间蒸发了似地,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程七彦经历了足以将他摧毁的三年光阴,而那三年被血淋淋的从他脑海中去除,不是他忘记了,而是被人强行掠夺走了,可程七彦是人,不是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他凭着意识要寻回自己的记忆,那是他的权利,他的执念。

程七彦是知道的,他的身体被人做了手脚,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失忆,而全世界也许只有父亲程华能够帮他找出症结所在,为他清除阻隔在脑中的障碍,否则,寻回记忆只不过是痴人说梦。

母亲为了帮程七彦走出这个失忆的漩涡,踏上了寻找丈夫的旅程,他坚信丈夫还活着,可是,七年过去了,了无音信。

程七彦能否找回记忆,季蓝的弟弟能否醒来,似乎一切都系希望于程华,可他究竟在哪儿,该感叹造化弄人,还是……背后那只手在操纵全局,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运。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程七彦来不及抓住它,努力的去回忆,回忆……一瞬间,凌乱的画面一齐在脑海中快速播放,像一只大手在从中翻搅,天旋地转感觉一下袭来,程七彦捂住了头,跪在了地上,痛苦却不受抑制的在加剧。

“啊!七彦……你在做什么?”

谭玉染打开浴室的门,一眼就看见程七彦跪在淋浴间的地上,发疯般的用头撞击着墙面上的镜子,碎片将他的发际线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谭玉染拉住他的身子,制止了他的癫狂行为,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七彦,看着我,看我是谁……”

程七彦在混乱的神志中,目光有了聚焦,头顶的鲜血汩汩流下,沾染了半侧脸颊,在猩红的画面中,出现了谭玉染美丽的面容,好像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让搅乱心神的那只手停了下来。

寂静的卧室内,程七彦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任谭玉染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清澈的眼眸不染任何情绪的痕迹,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紧闭的薄唇泄露了他因恐惧而来的沉默。

“谭玉染,我好累。”

“我新找了一个助理,以后多给你放假好不好。”

“我没有那么娇贵,我这里累!”程七彦陡然拔高声调,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心门,他翻身上了床,背对着谭玉染侧躺,将颀长的身躯蜷缩起来。

倔强中透着一触即发的敏感和脆弱。

谭玉染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从后面搂住程七彦,用与他一样的姿态蜷缩起身体,两具身躯紧贴在一起。

谭玉染生来就是被束缚的命运,他反叛了,挣扎逃脱了,但仅此不够,他还必须要去战胜强大的对手,因为对方始终不肯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冬眠的蟒蛇被激怒了,他开始回击,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有时候,谭玉染甚至在一念之差下想将所有的事情对程七彦和盘托出,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在摇摇欲坠的局势下,如果冒险失败,便将落入万丈深渊,他绝不允许出现一丝意外。

谭玉染设下的局,把心爱的人算进去了,连自己也一块儿算计了,真真假假,欺骗与呵护,伤害与真心,都是他施加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管做了什么,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出于伤害。

可伤害了就会留下伤口,即便是无心,也会致命。

他当然知道程七彦今天之所以这个样子,全是自己逼的,可已经覆水难收,所以每当这时,他就会不断默念,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

谭玉染主意已定,他要亲手为程七彦描绘那空白的三年,他不会胡思乱想便没有现在的痛苦。

……

程七彦这几天在家休息,头上顶着一圈绷带,也不好到公司去招摇,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他见不到谭玉染就心神不灵的,倒不是他多希望两个大男人整天黏在一起,而是季蓝的话,楔在了他的心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戒不掉冰葬,寿命绝不会超过五年……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健康,甚至精力比常人更旺盛,但这让程七彦更加的担心,他害怕那人即刻就会消逝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预兆。

而冰葬的毒没人能够戒掉,程七彦是深刻领教过的。

记得,最初的羁绊就是从冰葬开始的,他说,我为救你而付出,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因为我不喜欢一厢情愿的牺牲。

他答应留在他身边帮他戒掉冰葬,然后就放他离开,可是心已经不能离分的时候,生命却亮起了红灯。

自从晨淼出事后陷入危机,谭玉染就暂停了戒毒,一心扑在了公司的事务上,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株毒花已经在他身体里生根,想要拔除,更是难上加难。

夜幕沉沉落下,仿佛不会再有天明的勇气。

谭玉染与程七彦从书房一路拥吻到卧室,宽衣解带的同时,边移步到床边,谭玉染冰冷的唇在程七彦火热的肌~肤上游弋,湿漉漉的舔吻从脖子蔓延至锁骨,鲜明的触感令人激颤。

程七彦从从迷~乱中睁开双眼,清澈的眸子显得很冷静,他能感觉……谭玉染的毒瘾大概已经犯了。

他转身把谭玉染推倒在床上,继而挑衅一笑,“等我!”

程七彦离开,谭玉染姿态撩人的在床上等他。

回来时,程七彦扔了一把绳索和一双手铐在床上,谭玉染心下了然,却用及其惑人的口吻道:“你想玩S~M游戏?”

程七彦不与他调笑,冷硬的声音道:“从今天开始戒毒。”说着就已经扑过去要讲谭玉染绑起来。

“喂!现在?停在这个关头会死人的……”

程七彦狠狠的赏了挣扎的他一巴掌,“你不知道自己马上就快死了吗?”他爬过去跨坐在谭玉染身上,心里自然清楚论体力他绝对不是谭玉染的对手,所以他俯身吻了吻他,诱~惑道:“乖乖转过身去,不要冰葬,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这个奖赏着实诱~人,谭玉染怎能抵挡,不一会儿,浑身赤~裸的他就被程七彦五花大绑。

“七彦,你……快点,我要崩溃了……啊——”

谭玉染饱受着毒瘾和欲瘾的双重折磨,喉咙里不断溢出沙哑的嘶吼,他猥亵的晃动着双腿之间挺立的器具。

程七彦的腿分别跪在了谭玉染的身体两侧,三下五除二扒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将一切抛却到脑后,也顾不得什么害羞,将手指伸入口中添湿,沾取了足够的津液,接着伸到自己后面,当着谭玉染的面,为自己的的内部做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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