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未来相恋——堕天
堕天  发于:2011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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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无神地看著舞池中笑闹成一团的人群,龚小涟趴在吧台后高脚凳上喃喃的抱怨显然是没有人听到。
可怜地把身上的服务生制服扯了叉扯,乘无人注意之际悄悄伸向柜台糕点的黑手恰好在此时被人一把拉住。
“你别老是这么没精神嘛!来来来,我带你跳一曲,也算是欢迎你的到来吧!”
出现在眼前宇宙霹雳无敌帅的笑容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龚宁海在林晓的游说下,也打算和未来的小房客打好关系——反

正未来几天照顾他的责任是推不掉了,那何不大方些,以期将来能在宁洋身上收回更大的回报?
“我……”
正想说自己不会,可是看到了那明朗的笑容后,龚小涟的心跳骤然漏了两拍,不知道是饿还是因为面颊发烫而昏昏然的脑

袋找不出拒绝的说辞,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伸出来做邀请之姿的手上,转眼间被龚宁海一把拉下了舞池,滑向茂然的人

群深处。
“嘿,我以为全世界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会跳华尔滋。”
三分之一的曲子过后,在舞池的一角停下了步子,龚宁海看著眼皮下十五公分处、羞愧地用发旋对牢自己的人,调侃著他

好好的地板不踩,打定主意要拿他的皮鞋当脚垫的举动。
“呃,我……”
他平常对这种浪费时间的社交活动根本不感兴趣,一头只埋在研究上,自然是不可能把这需要一点技巧的舞步跳得流畅。
偷眼瞄了瞄被自己踩得不成样子的鞋子,龚小涟正想往后退一步松开脚,不小心却重重地撞上了旋转著飞舞过来的人。
“对不起!”
“没事……”
本来已经接受了他陪笑道歉的妖艳男子,在看到他身边的龚宁海后脸色一变,挑衅的目光一闪而过后,口气开始不善起来

,“没事才怪!你都不长眼睛的呀?还是说,你身边那个挑剔的男人没长好眼睛,选来选去居然选你这只菜鸟。”
过分端丽的脸傲慢地挑起,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斜睨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出炮口要对准的是笑得尴尬的龚宁海,下过把龚小

涟无心之过借题发挥而已。
“这个……”
再迟钝都应该察觉事有蹊跷,龚小涟看看那男子非常不友善的面色,再看看龚宁海因为更多的人查觉了这边的骚动而渐渐

开始挂不住的脸,不知为什么涌起了一股想保护他的欲望,今天自见到龚宁海的笑容以来,第三次未经过大脑批准,行动

便已先一步到位:“那你想要我怎么道歉?”
“吕es吕,别太过分……”
“你他妈……”
龚宁海和那名叫Jonesen的男子各自说到一半的话被硬生生的打断,齐齐错愕地看向一脸气愤的龚小涟—叫onesen想不到

这个看上去非常腼腆的男孩明明在被骂第一句的时候就只会低头不做声了,现在怎么突然叉敢抬起头来面对他如此明显的

挑衅。而龚宁海诧异的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麻烦,那个一脸巴不得缩到一旁当乌龟的人怎么突然为他强

出头了?
本来已经打算开口应战的心理顿时成了饶有兴趣地想看看他到底能用什么办法为自己解决麻烦,索性装可怜像缩在发威的

小猫身后。
“道歉就不用了,不如你跟我比跳舞吧。”
恶意的微笑浮上男子美丽的脸庞,他明明看出来龚小涟就连交际舞的基本步都有问题,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才提出这

样的比试。不过说起来,他与龚宁海结怨的原因也正是因舞而起。
在一个月前的Party上,从艺校毕业的他——Jonesen刚刚加入这个城市,也是第一次踏人这个城市中属于他们的圈子,自

信在这个圈子里没人可以抵挡自己的魅力,可是没想到他第一眼看中的男人——龚宁海居然当众拒绝了他,说他不能抛下

身边的舞伴。在那一瞬间,让自视甚高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当众拔光了羽毛的孔雀,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报那晚之耻


“啊?”
比跳舞?要不要考虑把胜利的条件改成谁踩舞伴的脚最多……
龚小涟还在瞠目的时候,就已经被一把拉上了吧台尽头处的一个小舞台。还不明就里的人们以为这是今夜的余兴节目,叫

著“乌啦——”围过来的人们看著他的窘态,爆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JaCk,门WhO。Sbadu,谢谢?”
自顾自点了一首麦克·杰克逊的经典之作,T吕esen熟练地向台下飞了个媚眼,开始在火爆的音乐声中跳起劲舞,眼光扫

过站在台前一角似乎紧张到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是对的龚小涟时,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微笑。
“小涟,不行就下来。没关系的。”
龚宁海挤到人群的最前面,低声地对大窘的龚小涟说著。其实这种高难度的舞姿,若非专业训练过的人士不可能跳到流畅

自如。他不是不知道Jonesen的挑衅是为了什么,但他就是不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所以尽管他长得已远远胜过他挑

选床伴的标准,他也不愿意对他示好。
“……”
舞台上的灯光好热,也好晃眼……
龚小涟看著龚宁海伸出的援手,就像看到了一支大好的救命稻草,但是还没等他抓紧,就叉被IOneSen拉回了厶口上。
“怎么?刚刚不是很勇敢地想保护你的男人吗?现在到了场上才想临阵逃脱?”
美丽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存心想让他出丑到底。
“找……一这个世纪的人类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呀!让他看这种无聊叉无趣的肢体摆动,他宁可去研究黑猩猩的舞蹈动作中

代表的生物资讯传达……等等,黑猩猩?被拖在台上进退不得,龚小涟突然开了窍,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把模仿生

物学的知识灵活运用嘛!
想到这里,刚刚被灯光照得慌乱异常的情绪稳定了一些,龚小涟睁大了眼睛看著lonesen的动作,笨拙地开始了自己能理

解模仿。
“思……草履虫的蠕动……”随著音乐让身子从下到上地传过一阵柔软的波浪,“壁虎的爬行……”两手放在面前,虚拟

著攀爬的动作,“猩猩发情时的伸缩……”这是两脚微分,胯部不停向前虚拟做撞击的举动……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本来是羞涩呆立于一角的少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刚开始时无比笨拙的姿势也渐渐地跟上了音

乐的节拍,甚至做出了几个前所未有的高难度动作,只有台下听清了他嘴里喃喃自语的龚宁海几乎没笑到内伤。
一曲终了,最后以一种海龟翻身的英勇之姿凝立于台上的龚小涟赢得全场掌声,脸色一变再变的Jonese口恨恨地锻羽下台


“JOneSen,别生气?,”
眼见得高傲的Jonesen想这样离开会场,不甘心让这欢乐之夜蒙上小小不悦插曲的朋友拉住了他,想打个圆场。“来来来

,我们大家玩个同乐的游戏和解——传牌怎么样?”
随口的提议顿时得到了还玩得末够尽兴的人们一致赞同。大家自觉地站成了一圈,先从寿星开始,每个人用嘴吸气把那一

张薄薄的纸牌传给自己身边的下一个人。
“刚刚运动了一下,肚子好像更饿了……”
为了促进和解,套叩不得走开的龚小涟几乎已是饿到两眼呆滞地站在Jonesen和龚宁海之间。
费劲地从Jonesen嘴上接过那张纸牌,正想往下传的时候,力道颓然一松,本应隔在两人间的纸牌倏然滑下,龚小涟毫无

预警地吻在了龚宁海正打算伸过来取纸牌的唇上。会场的笑闹与尖叫声响起一片,有恶作剧的人吹起了口啃大叫"Gavehi

—masw3tki:!”
“思?吻?甜的吻?”
饿得已产生昏朦的视线看不清龚宁海脸上的表情,可是由于饥饿而使嗅觉分外灵敏的龚小涟闻到他唇上街残留著他吃过的

那个珍珠凤梨包相仿的甜甜香味。
“好饿……”
在旁人还未来得及听清他的呢喃之际,龚小涟的下一个动作是——非常勇猛地将龚宁海高大的身躯按倒,然后贪婪地把舌

探人他的嘴里,仔细地涮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怔住的龚宁海可能是被他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然吓呆了,竟然也忘了反抗,愣愣地任他在嘴里予取予求。
“味道不错……”
即将陷入晕沈前的意志挣扎了一下,龚小涟薄弱的意识最后闪现了这样一个念头,随即无边的黑暗接踵而来。
第三章
“思,不要……”
“这里感觉不好吗?”
覆上来的唇仿佛带了微弱的电流,摩娑中产生了让人晕眩酥麻的高热。
与微凉唇办相反,湿热的口腔,烫熨著深入其中的舌头,每一下接触都掀起了万丈高焰,体温急剧上升。
“思……”
可恶,就是因为感觉太好了才不想要嘛!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腰部就已经产生了酥软的感觉,下面也鼓涨得叫人难受。
“我还要……”
不管了,屈从于自己的身体也不见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吧……
更何况,那带著香甜面包味的吻是那么的美好,可以让他的食欲与性欲在某个程度上得到双重的满足。不知道真的咬一口

下去,感觉会不会也像昨天早上吃过的点心那样的酥嫩可口?
张大丁嘴巴,“啊呜——二口正要得逞,一个子板而单调的声音打断了这美梦成真的一刻——“起床了,起床了!”
躺在床上,茫然地睁开了枯涩的眼睛,龚小涟渐渐聚焦的眼神对上的是一双咕噜转动的小黑豆,他的电子宠物曲奇正一如

既往地在他的小肚子上跳著蹦蹦床,不把贪睡的小主人从床上闹起来誓不罢休!
“哇——”
难道说,刚刚那火热交缠的场景,是他因为一个吻而引发的一场春梦?
感觉到下身渗出了冰凉黏湿的一片,龚小涟几乎快把头埋到被里异去了——天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在脑

中产生了这种限制级的画面,而且身体也渴求著再次亲密的接触?
他下会是来到二十一世纪后水土不服吧……悲惨地清理著自己内裤』二的秽物,考虑著自己身体这一异状来源的龚小涟不

期然地回想起生物教材上看到过的一段概论——“当植物生长发育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自然而然地长出吸引传播授粉昆虫

的艳丽花朵,《而动物则从身上散发出吸引异性的气味,或以舞蹈等等形式做出求偶动作。这种伴随著性成熟出现的现象

,通常叫发情,而产生性成熟徵状或是发生求偶行为的这段时期,就叫发情期。
虽然发情通常是为了吸引异性,但是从生物的例子来看,也有相当一部分动植物的发情对象是同性。”
昨天在那个甜蜜的吻过后,他陷入了短暂的晕迷,微微醒转后,昏浊的神智就开始不停地走马灯重播他第一天跨人这个时

空所撞见的情景——反反覆覆,扰得他一夜难以安眠,并因此导致在情枕曝发率最高的早上,终于抑制不住地做了平生第

一个有颜色的春梦,还非常欢愉地产生了遗精。
“难道说……我的发情期也到了?”
被这个突来的认知吓到,龚小涟冶汗涔涔地把奇怪地打量著自己的曲奇推到一边,慌乱地想稳定自己的情绪。
坐起来的身子绵软无力,口乾舌燥。顺手寻找著床边的按钮,想让智慧型机器人送一杯热牛奶上来,手指触到了冰冷的床

柱后才惊觉这里并不是在二十二世纪自己的宿舍。
铁架冰冷的温度传到了手上,反衬出他其他部位的炙热程度,怔怔地把微凉的手指头放到了唇边,忍不住叉回想起昨天四

唇相触时,从对方唇上传来的那种微凉、柔软而香甜的感受!思,现在想起来,昨天与他共舞的时候,在他臂膀中好像云

中散步的感觉也蛮好的,如果下次还能有舞会,自己也该去学学平时看都不看的那种东西了……
呆愣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傻笑,显然是回忆到某些让他印象深刻的感触。龚小涟在起来继续发呆了一小时十五分后才

又倏然回醒,认真地考虑自己身体不对劲这一事实。
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个名字,哪怕是最不经意间悄悄溜进心底,心率立刻开始下整,血液也在血管里发生了短暂塞车,无

法提供大脑思考的能源。屡试下爽后,不得不放弃多余思考的龚小涟抱紧了曲奇蒙著被单瑟瑟发抖。
完了,他这初次的发情来势汹汹、波涛汹涌,现在的他只要一想起昨天的事或是龚宁海就会觉得脸发烫头发晕脚发软。这

样下去怎么办才好?
仿佛嫌他丢人还没丢够似的,门上一声轻响,走进来的正是他春梦的主角——龚宁海,他倒是没发觉在被单下发抖的人早

巳醒了,现下只是在装睡。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后,嘟哝了一句“烧还没退呀!”顺手帮他掖上了被角,转身走出了这狭

小的全间。
在他离开后赶紧跳起来,脸上热得可以煎蛋的龚小涟从窗口的角度看下去,刚好看到匆匆忙忙赶出门的龚宁海离去的背影


“你这样光脚站地上不会著凉吗?”
在门上轻敲了两下后直接推门而人,手上拿了一个托盘的林晓有些惊讶地看著已经起来的龚小涟。
“你昨天可能是因为疲劳过度,加上也饿过头了,才会晕过去……刚刚海说你身上很烫,叫我过来看看,你还有哪里不舒

服?”
顺手甩了一支体温计帮他测量温度,看到上面属于正常范围的数字后林晓松了一口气,死龚宁海,没事说得那么夸张,害

他以为上来马上就要把小客人送去急救了。
“呃,那个,我没有……”
他是在发“骚”,而不是发烧,张口结舌地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清楚他的体温是何缘故,幸好,林晓也没打算跟他在这个

问题上纠结下去,迳自端过一旁温热的稀饭递到他手上。
“你还是先喝些粥吧,,这样的食物容易消化。小朗特地给你做的喔。海他可能晚上再来接你过去。”
因为他昨天突然晕倒,龚宁海不敢把一个病人带回家,自然是把他留在这里由医生照顾比较放心。
看到小客人一头的虚汗,林晓正打算给他替换一下被汗浸湿的床单,一不小心看到了被掩藏在一旁的脏内裤,怔了一怔后

抬眼向窘得快沿墙缝找洞钻的龚小涟看了过来。
“那个,我……发……呃,曾祖爷爷要出门呀?”
在脱口想说出自己“发情期到了”之前紧急煞口,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转口的龚小涟直接地询问起了刚刚自己一直想知道

的事。
一曾祖爷爷?哦,你是说海呀!他今天要去片场打工,说是要买赔礼给小雅。
看了看明显把失落表现在脸上的少年,林晓倒是好奇他的真正来历。
“你是叫……小涟对吧?你到底住哪里?放心,我不会跟海告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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