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莫尼卡卡
莫尼卡卡  发于:2012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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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铭微微一笑:”晨练,他们可都是六点多起来的,你确定你行?”

老爷爷老太太们跟着音乐扭动着身子,看起来格外的精神。宋晓白了宋铭一眼:”不就是六点多起床嘛,我上初三那会可是五点多就起来了。”

“是啊,托你的福,我那会每篇英语课文都背的滚瓜烂熟。”老师才讲到第三单元,他就把一本书给背完了。

“我说过一个人睡的。是你偏要一起睡,还勤快地和我一起起床。”

宋铭揉了揉宋晓的头发,哪里是他勤快,他当时也想睡的好吧。奈何只要宋晓的身子一离开床,他睡得再沉都是瞬间就醒。

“既然这么不贪睡,这几天的早饭就靠你啦。”

“不会吧。”既然都开着车一起去别墅住了,吃饭当然要吃哥哥的拿手菜。宋铭的手艺,就连普通的鸡蛋羹都能蒸出独特的味道。

“不要摆出一直苦瓜脸,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做么?”

“是啊是啊,哥你好好做吧,好好犒劳我的胃。”宋晓舒舒服服靠在靠背上,伸展修长的胳膊。

“你凑过来点,脸上有东西。”

“还有吗?”宋晓伸手顺着鼻子在脸上做圆周运动,除了感觉皮肤很光滑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有,凑过来我给你擦擦。”

“哦。”宋晓趴着腰,仰着头凑了过去。

大大的眼睛黑瞳闪亮,微微扬起的头显得嘴都嘟了起来。

“不要动,就在这里,对。”宋铭挑起宋晓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在宋晓的嘴上重重亲了一下。

宋晓拍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你玩我!”

“不是玩,这是一会儿午饭的利息。”宋铭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想起后备箱里准备好的米面菜肉,宋晓红着脸嘟囔着:“就知道用吃的来威胁我。”

虽然只是说了喜欢,给了晓晓个绵长的带着宠溺的吻,但是宋铭感觉今天的晓晓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的晓晓才更像个孩子,一个知道自己有后盾,能够勇敢在生活的轨道上奔驰的孩子。

“晓晓,哥以后就是你男朋友。”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不可以吗?”

“哥,那样不行的。你不怕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吗!”宋晓不自然地抬起头,对着宋铭的侧脸,笑容僵硬,眼神苦涩。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有什么不对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和我没关系。”

“奶奶、爸爸和妈妈他们的看法也无所谓?”

“我会说服他们。”宋铭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一紧,心里有着怕失去的恐惧,语气依然是坚定的。

他一直沉着冷静的哥哥,怎么可能在明知道不对的情况下决定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宋晓相信,他温柔沉静的哥哥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是不会想现在这样做的。不管对自己有多喜欢,他相信宋铭会说服他自己,一直做自己的哥哥。把他疼进骨子里,以哥哥的名义。

“晓晓,我想吻你,昨天并不是第一次。”宋铭眼神飘忽的看着前方,仿佛置身到了对过去的回忆中,“我曾经以为对你身体的反应只是青春期的躁动,但是经过昨天的吻,我才发现,我对你的喜欢已经深到了骨髓。只要想想你的未来,带着女朋友回家的未来,抱着老婆睡觉的未来,我就嫉妒的心里发慌。”

反应?十六岁的宋晓当然明白宋铭所说的反应是什么,当下囧的转过头,脸颊红红的,装模作样地看着外边。

“家里的亲戚不止一次劝我,不要过分的对你好,我每次都不听。我一直以为我之所以对你好,只是感激你代替弟弟待在我身边,只是弥补以前对弟弟的不好。昨夜吻着你,拥着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对我的意义是什么。”

“那年死去的宋晓是大家的,是弟弟。而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是我倾尽一生都不愿意放弃的人。”

宋晓的呼吸猛的一窒,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在开车的少年。

一生都不愿意放弃的人,让宋晓如此震惊的这句话,是他后来回到宋铭身边的所有力量。

“所以,和我在一起吧。”

“我性格死板,不会说笑,不能像女孩子那样逗你开心。”宋晓抿着嘴,眼神里有着莫名的羞意。

“一天总是笑,脸会抽筋。”

宋晓脸一红,眉头舒展:“作为男生,我不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带着去见朋友。”

“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才好,省得你招来一堆桃花碍我的眼。”

“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这个不重要,我们可以领养。”

“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得到祝福的,哥。’

宋铭这时候不再搭腔,踩着刹车将车停在了没有人的路边,拉过宋晓的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晓晓,你说的那些事情,现在的我也做不到。”宋铭将身边的晓晓揽到怀里:“或许我们不会像学校里的那些恋人那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浪漫经历,不能整天粘着对方说着花样百出的甜言蜜语。但是,没有这些没有孩子,不代表我们就不会幸福。”

宋晓闭眼感受着宋铭身体所给予的温暖,轻轻嗯了一声。

宋铭知道,晓晓的那声是个回应,他们的关系,终于如他所愿的变了。

“哥,开车啦。”

宋铭亲了亲宋晓的额头,继续向前开着。

不一会儿,宋铭看见一只手慢慢地向他伸了过来,伸进了他的上衣口袋。握成拳的手隔着一层衣服,紧贴着自己的肚子。这时,宋晓的头向他这边侧着,闭着的眼睛的脸上,满是笑意。

******

“哥,我刚才换下来的脏衣服哪去了?”宋晓光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块毛巾在头上乱擦着。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大扫除,别墅里已不是刚来时的那种脏样子。整洁的地板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而他此刻所呆的卫生间里,更是干净的只剩下水了。

“在洗衣机里呢。”听声音,宋铭现在应该是在客厅。

“那你让我穿什么啊。”宋晓在头顶忙碌的手停了下来,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T恤啊。晚上洗的话,可以第二天穿,现在洗了他穿什么出去。宋晓摇了摇头,大不了今天不出去了。

“哥,那你把我的睡衣送来好了。”还好自己的内衣带的多,裸穿睡衣,他可没法习惯。

“恩,来了来了。”

门一开,宋铭手里拿着长T恤和牛仔裤,出现在了门口。

这么快!

“哥,你又在我裸着的时候跑进来!”宋晓拿着毛巾挡住重要部位,一手伸过去拉扯着宋铭手里的衣服。

“这可是我的衣服,你真的要?”宋铭拽着手里的衣服不松手。

一手拉不过双手,宋晓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一层疹子,“哥!”

宋晓右腿后退,左腿弓着,使劲拉着衣服。

“你的我怎么不能穿了?”宋晓不再拉扯,退后身子看着笑的十分开心的宋铭。

“你的衣服都是你自己穿的吧?”

“那是肯定的。”宋晓点了点头,难不成他十六岁的人还要别人给他穿衣服?笑死人了。

“我的衣服是我自己穿的吧?”

“是啊,总不可能是我给你穿的。”宋晓的注意力全在宋铭手里的衣服上,并没有宋铭的话有什么不对。

“我手里的是我的衣服。”

“你的就你的啊。”

宋铭前进几步,抱住宋晓纤细的腰,叹道:“果然不聪明啊!”牛仔裤被放到一旁的盖住的洗衣机盖子上,两手在宋晓的背后展开抖开T恤,将袖子搭上了宋晓的肩膀。

宋晓眼神呆滞的看着宋铭将T恤套上了自己的头,看着宋铭拉起自己的胳膊从衣服里伸进去,带到袖子的入口。

“哥,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衣服,就要你给我穿?”

“恩恩,你终于明白了。”

宋晓看着勉强被T恤挡住的重点部位,将自己跟前的宋铭推了出去,关上门反锁起来。

“裤子才不让你给我穿!”

“晓晓开门!快开门!不开你会后悔的!”

“我开了才后悔!”

“好吧,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把你的内裤忘在外边了。”

宋晓郁闷地看着手中宽肥的牛仔裤,不知道该不该套在自己的腿上。

天呐!是哪个混蛋谁说宋铭性格温和不会恶搞不会欺负人,是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啊!

在X市的某个地方,成月看着手里的漫画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哎,腹黑君真的很美好啊,虽然他温和的时候也很萌。

09.你我的快乐(一)

西红柿炒鸡蛋的颜色很鲜艳,味道很好,鱼香肉丝和红烧茄子吃起来很香。宋晓挽起略长的袖子,低着头给自己的碗里夹菜。

“恩,哼哼……”

宋晓抬起头,对面的宋铭正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捂着嘴闷笑着。很小的闷笑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听得格外的清楚。

不理他,宋晓低头狠狠扒了口米饭,夹了块茄子。

“咳咳……哼哼……”

他笑了快有五分钟了吧,宋晓将筷子搭在盘子上,靠着椅背看着对面笑的连肩膀都抖动的宋铭。

“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宋铭忍住笑,一脸严肃的说着,“衣服穿反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穿反也是你给我穿的,笑也应该笑你自己。”

“是啊是啊,衣服前面有着那么明显的图案,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宋铭是在笑他在里面呆了好一会,还没发现衣服穿反了吗?宋晓环在胸前的胳膊垂了下来,眼神有些暗淡。其实只是觉得,哥哥做的一定是对的,发现什么也只会怀疑自己。看到图案在后面的时候,宋晓只以为那是新款式,都怪圆领的衣服不能从领子的舒服程度来判断前后。

“我知道我没有发现穿反很笨,哥你就不要笑了,好好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即使是以前干出很笨的事情,哥哥都没有笑过他。这次的话,真的让宋晓有些失落。

“拜托,我不是笑那个。”

“啊?”

宋晓的眼睛溢出亮亮的神采,宋铭抿嘴一笑,拿起了桌旁的杯子……

时间回到宋晓换衣服的时候。

穿好衣服的宋晓挽起长出来的裤腿,一边拉紧裤带一边出了卫生间的门。湿润的头发有着柔软的暖意,宽大的衣服虽然不合适,却凸显出了少年的青涩和灵动。

“晓晓,你衣服穿反了。”只有宋铭明白,现在的笑容只是单纯的觉得,晓晓穿着他的衣服,让自己很高兴。

“啊?”怪不得他总觉得图案应该在前面,宋晓急急地转身背对着宋铭,两手拽起衣角,才发现对面是窗子。便又一个转身面对着宋铭,利落的脱掉衣服,快速地穿好了。在宋铭的注视里,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

“哥,窗户开着,外面的人看见不好。”宋晓拽了拽T恤,红着脸坐到了桌旁。

宋铭绝对说不出,他看到宋晓穿着自己的衣服红着脸坐在对面,已经在思想上推倒了宋晓,想着宋晓在床上的害羞样子。真的,就算宋铭是年级前十,比一般男生冷静沉着,但是男人的基本欲望他还是有的。

“晓晓,以后不要穿别人的衣服。”他只是看看,笑笑,想想。要是摊上别人,指不定就冲过去实践了。

“很不合身吧,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毕竟以前在孤儿院里穿的衣服,都是别人捐的。”宋晓放下空碗,对着宋铭满足地笑了笑。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愿意以爱人的身份,疼自己一辈子。他没有资格不满足。

“晓晓,现在你有我了。”隔着一张桌子,宋铭紧紧牵起宋晓的手。

“恩,我知道。”

宋晓脸上害羞的笑容,弯弯的眼睛,让宋铭眼睛一黯。

“一会我带你去买衣服。”

“这样穿就很好啊。”

好是好,但是一直面对穿着自己衣服的宋晓,宋铭不敢保证他不会在今晚就将宋晓给地正法了。

“衣服一定要买,明天穿着新衣服去一个好地方玩玩。”宋铭说完扒拉着碗里的饭,一颗米粒粘在了嘴角。

“去哪里?”宋晓自然的拿掉宋铭嘴角的饭粒,放入了嘴中。

“晓晓,你……咳咳……”看着晓晓如此自然的动作,宋铭喉头一紧,一口米饭差点呛进了气管。

“哥,粮食是不能浪费的。”

“哥,你要不要紧啊?”

宋铭捂住嘴摆了摆手,他不敢保证自己要是将米饭喷出来,宋晓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是去庙里逛逛。”宋铭吞咽下去饭菜,赶紧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去庙里玩太麻烦了,浪费的时间好多,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复习吗?”

“怎么,怀疑我的成绩?”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学的好。”

“那不就得了,难道你不想去?”

“想是想,但是……”宋晓挠了挠头,哥哥不用复习,可是自己要复习的啊。

“你的课程,玩回来给你讲。”

“恩。”宋晓想,有哥哥给他讲考点,总比他独自复习要好多了。

“那说好了,明天去庙里玩,我去洗碗。”宋铭站起来,探过身子拿起宋晓的碗筷,离开的时候在宋晓的脸上亲了下,轻轻地蹭了一蹭。

“哥!”

“恩恩,嘴擦干净了。”

宋晓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在位置上坐好。右手拿着纸片使劲地煽着,让菜凉得快一些,好进冰箱。

******

别墅区此刻的人并不多,宋铭牵着宋晓从自家别墅走到小区门口,看见的人算上门卫大爷,也不到五个。

“哥,这里的衣服都卖的贵,我们还是别买了。”宋晓看着位于小区旁边的一排专卖店,停住脚步不肯向前走了。

“给我还省什么钱,进去啦。”

“哥,里面的衣服真的很贵!”宋晓握住宋铭的手使劲拉着,不让他往前走。

“喏,今天可是咱们交往的第一天,你就想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宋铭面对着宋晓站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是那个问题,我有衣服的,就在阳台上挂着。”

宋铭听完眯起了眼睛,可那衣服是湿的。

“你要是不跟我进去,我就在这里亲你喽。”宋铭低下头凑近宋晓的耳朵,“你看,专卖店的人都在看我们。”

“哥!~”

“你走不走?”

宋晓松了松握着宋铭的手,点了点头。

“这才乖。”

宋晓的身材虽然不及宋铭,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但是唇红齿白的他肤色极好,穿上什么颜色都好看。宋铭看着亮眼的一排衣服,忍不住挑好大小,一件件都递到宋晓的手里,让他进更衣室穿上看看。从套头T恤到白色衬衣再到小西服外套,每一件衣服宋晓穿上都很好看。

这次宋晓换上的,是一件白色的套头T恤。深蓝色的帽子,袖子、衣兜都有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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