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穿越)下+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2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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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西门家的度假村破土动工,这个项目西门放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因此十分重视,尽管派了亲信过去盯着,自己还是不放心,隔

个一两天就要过去巡查。

如此一来城里其他的产业都甩给了马科照管,生药行和绸缎庄还罢了,芙蓉楼年后因为门口的街道要拓宽,原先的台阶栅栏什么的都

要重新设计,门楼也要拆了重修,十分麻烦,偏偏店里的生意又特别好,忙的马科焦头烂额。

惦记着大家都觉得他太高了,马科再不敢像以前似的胡吃海塞,补钙补维生素的东西更是碰都不碰,一下子挑食起来。

厨娘知道十四夫人最是得宠,偷偷报告给了老爷,西门放也自纳罕,问他为什么饭量减了这么多,马科只推说胃口不好,西门放便特

意从涣州调了一个厨子上来,专门给他做家乡菜。

这无微不至的关心搞的马科真是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为了一碗饭几乎是柔肠寸断啊。

四月初街道整修完毕,芙蓉楼的新门楼也揭幕了,为了吸引眼球马科不惜重金请了工部的设计师,又买了一批上好的琉璃瓦,重新装

裱了当朝某知名大学士亲笔书写的匾额,揭幕当天便引来了阵阵赞叹。

当日打折,芙蓉楼宾客如云,马科上上下下跑了一早上,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掌柜的见他脸色不好送了一碗汤来,偏偏是骨头汤,打

死他也不敢喝,只好继续撑着。

撑到后来什么时候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光觉得脑袋磕在楼梯上,怪疼的。

西门放知道今天芙蓉楼揭幕,本是要亲自主持的,但南郊的园子建设临时出了点问题,只好将酒楼交给马科,自己大清早就赶过去处

理,本想辰末就能办妥,谁知那工匠简直是个榆木脑袋,弄完已经快中午了。

马车刚驶到芙蓉楼门口,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地,叫着什么“晕了晕了”,还以为是客人出了问题,没想到一进店掌柜的就冲了过来

连连请罪。

“老爷!小人该死,不该让十四夫人如此劳累啊,前几天我就看她脸色不好,也想劝她多休息的,可夫人脾气倔,店里工期又紧,竟

给耽误了……”掌柜的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平日十四夫人身体十分的好,比跑堂的精力还大,最近不知为什么总看着恹恹的,

莫说不是有喜了吧?死罪啊死罪,要是动了胎气,小人真是罪该万死啊,老爷……”

“够了。”西门放皱眉,打断了他的啰嗦,“夫人人呢?”

“啊啊啊,在,在楼上,她一昏过去就被一位壮士发现了,那位壮士已经帮忙将夫人抬去雅间里歇着了,郎中我也着人去请了,想必

立刻就到。”

西门放再不多话,三步并两步跑上楼,一推雅间的门,只见有人用几把椅子拼了一张临时的床,马科静悄悄躺在那儿,旁边蹲着满脸

焦急的刘晓东。

“咦……人呢?刚刚还在呢。”掌柜的四下看看,“我还封了红包要感谢那位壮士呢,怎么这就走了,也没瞧见去了什么方向……”

西门放没空管什么壮士不壮士的,过去摸了摸马科的脸蛋,感觉凉凉的,摸摸手心,还是热的,看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便猜测他

是最近胃口不好吃的太少,又操劳过度才昏厥的,见他穿着件高领夹衣,领口的盘扣直扣到颌下,怕扣子系的太紧了影响他呼吸,两

把便解开了,一直敞到酥胸。

刚想回头问郎中什么时候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西门放的身形顿了顿,手缓慢地伸到马科脖子上摸了摸,隐约感觉有个硬块,心里还不确定,将他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看,顿觉被雷劈

了也似。

那雪白细腻的脖颈上,虽然不甚明显,但明明白白有一个小小的凸起,西门放掐一下他喉咙,马科皱眉咽了一下,凸起便随着他吞咽

的动作上下滑动。

“小姐!”花见本去解手了,听见人说马科晕倒,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都出去。”还没等她扑进门,西门放忽然冷着脸厉喝一声。

“小姐……”

“都给我出去!”西门放站起身来,“我不叫谁也别进来,郎中也是一样。”一把抓起刘晓东丢给花见,“把猫也给我抱走!”

众人不明白老爷为什么忽然间大发雷霆,但都不敢多问,面面相觑,先后离去。

西门放紧紧关了房门,上了锁,才又回到了马科身前,看着他如花似玉的漂亮面孔,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说起来,她是越长越有英气了。

静静站了片刻,西门放弯下腰,将他衣领下面的盘扣一个一个缓慢地解了开来。

第44章:有病得治

马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床上了。

朝阳微露,红色的霞光从窗户照进来,映在枕畔两个毛球身上,刘冬冬侧趴在那儿,刘晓东趴在它身后,尾巴绕过来搭在小猫身上,

父子俩静静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呼噜的声音,连节奏都一模一样。

马科花了好几分钟的功夫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觉得囧的不行——自己竟然有饿晕的时候。

花见见他醒了高兴的不得了,忙跑去厨房端早饭,马科这下也不担心长高不长高的问题了,毕竟健康才是最主要的,呼啦啦吃了两碗

燕窝粥,一整盘小点心。

吃完饭擦擦嘴,问:“昨天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刚晕过去老爷就来了,正好带着马车,就把你送回来了。”

“老爷人呢?”

“在前院呢吧,早起听说他在备车,大概是要去新园子里。”

马科就是饿的,吃完饭便感觉健旺了很多,起床穿了衣服,正想着今天要不要娶酒楼看看,就看见西门放的小厮进了院子,对花见道

:“十四夫人呢?”

马科隔着窗户问什么事,小厮给他行了个礼,道:“老爷听说夫人醒了,特差小人来接夫人跟他去一趟樶北寺,老爷说夫人身体不好

,那儿的主持医术最是精湛,正好请他看看。”

“哦。”马科记得他跟自己提过要去南郊一个寺庙,便问,“他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说去一两天便罢,不用带许多东西,因主持司净大师喜爱清静,就不要带其他人去了,单他一个人陪着夫人就好。”

马科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看了看花见,花见道:“昨儿你晕倒的时候掌柜的本来请了郎中来,老爷说城里的郎中医术不好,没

让看,想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才要带你去樶北寺。”

“哦。”马科也没话说了,只得点头道:“好吧,我收拾收拾就来。”

樶北寺在帝都南郊,离西门放新圈的地不远,马科上次去跟现场的时候就路过过,远远看见一带青瓦白墙,迤逦在河边圈出一个别致

幽静的寺院,寺里青烟袅袅,显然香火很盛。

两人坐着同一辆马车,西门放表情深沉,看不出什么息喜怒,但马科直觉他不大高兴,没有像平日一样抱着自己坐在膝上,也没碰自

己的手。

他这个样子,马科也不敢惹,乖乖坐在他身旁,没有说话。

因早上有访客,两人午饭后才出发,到了寺庙已经是酉初时分,主持司净大师跟西门放果然关系很过硬,跟知客僧一同迎了出来,寒

暄两句,带着他们进了大门。

马科低头跟在后面,随西门放在大雄宝殿门口磕头上香,司净大师问夫人求不求签,马科犹豫了一下,思忖着龙二铁凝大概快要回来

了,他和刘晓东 可能很快就要跑路,便决定求一个。

签子掉出来,是一个上上,司净大师问他求什么,马科道:“出行平安。”

大师在签簿上查了查,道:“签是上上的,不管是夫人还是老爷,此番出行定能一路顺风,就算有点儿点波折,也有贵人相助,一定

化险为夷。”

虽然马科不迷信,但毕竟是个好兆头,便微笑着道了谢,西门放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此刻却微微笑了一下。

而后一行人便穿过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过中院,到了专供客人休息和小住的后院。

有小沙弥已经收拾好了客房,不大,里外两间屋子,打扫的干净整洁,看上去不错,马科跟着西门放进了门,才很囧地发现只有一张

床。

一张床就一张床吧,佛门清静之地,估计西门放也不会对他有啥想法吧,真有啥想法在家里实现难道不好么?非要跑这里来。

再说俩爷们儿睡一起又能怎么样呢?马科摸下巴,随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

“累了吗?”这是西门放一整天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哦,不……有点儿。”马科受宠若惊,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喝杯茶休息一下吧”西门放将带来的衣物放进柜子,道,“稍后让司净大师给你把把脉,瞧瞧到底是哪里不好,怎么昨天忽然晕了

。”

“呃……只是,只是饿的吧。”马科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知为何心里惴惴不安。

西门放瞅着他,微笑,那笑容内容丰富,很难理解,半戏谑地道:“掌柜的还以为你有喜了呢。”

马科抽抽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没出声,西门放坐在椅子上,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捏了捏他下巴,似笑非笑地道

:“阿珂,你会吗?”

马科被他抱也抱的多了,捏也捏的多了,可不知怎的这回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不一时司净大师过来拜访,和西门放谈了几句,看着马科的脸色道:“夫人脸色尚可,不像是有什么大病。”命他张嘴,看了看舌头

,道:“大约是饮食太过清淡了,还需得补补才好。”

马科诺诺点头,司净又问:“月事可正常?”

马科囧的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西门放皱眉,轻咳一声道:“看看脉象罢。”

司净请脉,将马科两只手腕翻来覆去听了几遍,越听表情越崩坏,半晌抬头看看西门放,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西门放给他一个“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的眼神,司净摸摸自己的光脑门,道:“夫人没什么大病,饮食上调养一下即可,我开个滋补

的方子,回去吃一吃吧。”

西门放颔首道:“有劳。”

两人仿佛打暗语似的看来看去,马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爸爸是个中医,但这手艺完全没传给他,他也不知道把脉能不能把出性别这

么神奇,只能傻子似的坐着。

晚饭在寺里吃的斋菜,虽然都是些青菜香菇什么的,但因为烹饪得当,十分美味。

饭后西门放带着马科在寺里转了一圈,这樶北寺占地极广,除了宝殿佛堂,后面还有一进僧舍,僧舍之后便是很大一片树林,此时正

值四月初,荼靡的桃花雪也似压满枝头,十分漂亮。

夕阳西下,树林里人迹罕至,西门放背着双手慢悠悠走在小径上,马科跟在后面,虽然一整天都忐忑不安,但这儿风景优美静谧,还

是让他心情开朗许多。

“阿珂。”西门放停了步子,伸出手,“过来。”

马科走过去,西门放拉着他的手往前又走了几步,停在一株覆满花朵的桃树之下,幽幽道:“阿珂,我对你好不好?”

马科一愣,想了想,由衷道:“老爷待我极好,当初让荷香记收我的豆腐,后来又帮我开店,现今我们全家的命都是老爷救的,我,

我一直感激不尽。”

西门放叹了口气,道:“你对我,只有感激吗?”

马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西门放顿了顿,又道:“阿珂,你恨过我吗?”

马科不答,他说:“我要是真对你好,就不会逼着你嫁给我了,其实当初救你的家人,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什么。”

马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忽然要翻旧账,说起这些来,道:“老爷本事大,救他们是举手之劳,这不假,但举手之劳,毕竟也要举手

的,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我还是懂的。”

西门放摇了摇头,道:“阿珂,你不了解我,我虽然是个商人,但并不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若是换了其他人,我随手拉上一把,也

不会放在心上,可惜,是你……”

马科一怔,他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贴上他额头,缓慢而宠溺地下滑,抚过他眼睛、鼻梁、嘴唇、下巴,之后停在他侧颊,道:“我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仿佛从画里走下来也似,仙子般的相貌,却不似神仙那般飘渺,实实在在的,充满了尘世的烟火气,能写

字,会算账,一家人都被你照顾的妥妥当当……我原还想,世上怎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子,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看上去像弱质蒲柳,却

比劲草还要顽强。”

马科愣愣看着他,感觉他好像是在夸自己,每一句都是赞美的好话,怎么听在耳中却完全不的味儿,怪异的要命,还隐约有种危险的

感觉。

“要是你不是这么美好,我当初就不会那么逼你了。”西门放松开他的面颊,缓缓摇头,停了少顷,忽然问他,“阿珂,你嫁给我的

时候,是怎么想的?”

“啊?”

马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那个,听老爷的话,帮老爷的忙,伺候好老爷……”

西门放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摇摇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阿珂,你进我西门家的门时,可曾想过,要在我身边呆一生一世,嗯

?”

这个“一生一世”把马科问住了,按他的演技,要是放在平常,肯定会撒娇卖乖糊弄过去,或者昧着良心说好啊一辈子就一辈子啊之

类的,但此情此景,面对西门放如此复杂纠结的目光,他真是没办法撒谎。

当然,他也不会说实话,告诉自己老公你死了这条心吧,绿帽子已经稳稳当当戴在你的头上了,我非但不会跟你一生一世,还要尽快

和一只猫私奔呢……

于是马科整理了一下表情,说:“老爷,没什么一生一世的,许是我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吧,我觉得,与其费尽心思想些什么不切实

际的誓言,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就算将来老了死了分开了,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尽我所能把日子过好,纵然未来不尽如人意,也算

有所弥补,总好过没有意义的追悔。”

这番话马科说的隐晦,但却是他的心声,就算他过一阵离开了,这一年多他带给西门家的,带给西门放的一切,也足以弥补他给他带

来的耻辱。

就算弥补不了,他也尽力了,不可能做的再多了。

然,这番话听在西门放耳中,却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充满了忏悔者的剖白的意味,满载了一个欺骗者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对他的报

答与爱情。

于是老爷这一刻感动了。

非但感动,而且还适时地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说:“阿珂,晚了,回去睡吧。”

两人携手出了树林,西门放身上纠结了一天的沉重的气场忽然消失了,让马科如释重负,连“睡觉”这档子敏感的事件也没有引起他

额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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