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皮带放回原处，又拿起一块紫黑色的木板。木板四指宽，一指厚，边角打磨的光华圆润。一面没有任何雕琢，光华的半面上搅丝状的年轮清晰可见，透露出典雅而高贵的气韵。另一面阴刻*1出姿态曼妙的紫檀叶，纹路虽然复杂，却丝毫没有干扰到木头原本的韵味，反倒是衬托的木板更加华美。

楚天行用木板在尤利西斯的臀部拍了拍，“好日子到头了，小东西，我说过会揍到你受不住为止，自然不能让你这么一路享受下去。”

“抓稳了。”好心提醒了一句，紧接着便是连续五下重击。

“啊啊啊啊啊！！混蛋！！”尤利西斯被揍的整个人都瘫到了架子上，臀部极为剧烈的钝痛根本不像是一块木板能制造出的痛感，倒是像用刑杖重责一般，一瞬间额头上就渗出一层汗水。

“很惊讶么？”楚天行抚摸了一下木板，“为了他我还专门跑了一趟印度，就是为了寻找最顶级的材料。小叶紫檀*2，这种木材制作出的木板，最适合你这种又硬又倔的小豹子了，不是么？”

是你个鬼！尤利西斯在心中咒骂，却痛的说不出话来。刚才皮带仅仅是让皮痛，但这种变态的木板却是实打实的痛到了骨肉里。

“再来三十下，自己数好了，挨多了我可不负责。”

啪啪啪啪啪！

嘶~混蛋！屁股快裂开了啊！！

啪啪啪啪啪！！

痛痛痛……唔……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啪啪啪啪啪！！

……混……混蛋……呜……

啪啪啪啪啪！！

……不行了，快死了，好在还有最后五下……

啪啪啪啪啪！！……呼……结束了……呜~

啪啪啪啪啪！！

哎！！！？？？混蛋你怎么还打！？

尤利西斯愤恨的抬头，却从镜子中看到一张极其无辜的脸，那眼神仿佛在说：有什么事你说啊，你不说你想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尤利西斯：“……”

啪啪啪啪啪！！

“……，够了！住手啊……”

楚天行冷下一张脸：“你这是在命令我？”

“……”

抬手便是更重的五下，啪啪啪啪啪！！！

“啊！！！”尤利西斯大口喘息着，汗水顺着头发梢往下滴，他觉得自己屁股里的骨头都快碎了。

啪啪啪啪啪！！！

“啊！！！……够……够了，请……不要打了……请……”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在说什么。

“称呼呢？”

尤利西斯咬住嘴唇，狠狠的撇过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对“主人”这一称呼的坚决抵抗。

“OK，你可以继续和我犟下去，反正疼的伤的都不会是我。”

楚天行将小叶紫檀木的木板放回去——当然不是因为大发慈悲放过尤利西斯，只是一种刑具连续的用会让传导神经产生抗性，也就是俗话说的，痛到麻木了。

“尤利西斯，”楚天行拿起一根拇指粗的藤鞭，凌空挥动了一下，空气中顿时传来“咻咻”的声音，听上去便知道这根藤鞭是有多么具有韧性的纤维植物编制成的，“我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完了，我知道你硬气，就是不知道是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手段硬了，我们试试看。”

尤利西斯的手紧紧抓住了三角架的底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大不了一死，做杀手这行的时候，就没有再把这条命放在眼里了，要杀要刮随你高兴，但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承认自己是个奴隶，门都没有！

楚天行冷哼了一声，抵抗谁都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负隅顽抗到最后。

咻~啪！！

“唔……嗯……”尤利西斯咬住嘴唇，试图分担一些臀上尖锐的痛。

原本从里肿胀到外的臀部被藤鞭一抽，顿时疼痛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刺痛中带有钝痛，各种痛感混合到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咻~啪！！

咻~啪！！

一鞭接着一鞭，尤利西斯的臀部由深红深红的肿胀被抽的破皮流血，楚天行一点都没有手软，一鞭一鞭压着伤口往下抽。

尤利西斯握住底端的手青筋都凸了出来，却还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直到整个臀部被楚天行彻底的抽破。被藤鞭抽破的伤口很狰狞，破皮处的皮肤由于藤鞭高速抬起而带的向外翻卷，周围偶有没有破的地方也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

“爽吗，小家伙？”

回答楚天行的是一声有些虚弱却略带嘲讽的嗤声。

楚天行也不恼，继续抡起藤鞭，只不过这次不再是遍布整个臀部的抽打了，而是对准臀腿交接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抽下去。

尤利西斯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卑鄙的打法，原本就极为敏感的地方被一鞭一鞭的来回抽打，疼痛顿时成几何倍数往上升。

一鞭接着一鞭，臀腿交接处被抽掉一层肉，一直死死的咬牙忍着，但这种疼痛似乎没有尽头。后面的人没说会抽多少鞭，尤利西斯知道，如果自己不妥协，他便不会停手。

“尤利西斯，你有什么好倔强的。”楚天行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却冷嘲热讽，“血屠被灭的时候，你便已经是条丧家之狗了，做我奴隶还能捡回一条命，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从拉古拉斯那里活下来？”

尤利西斯的牙龈已经被咬的出血，一开口就有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流，“就算死，也好过当你的狗。”

“冥顽不灵！”楚天行扔掉手里的藤鞭，“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注：

*1：阴刻：阴刻是将笔画显示平面物体之下的立体线条，为凹形状。凹陷下去的字是阴字，凸出来的字是阳字。阴刻而成的木板只要线条足够的粗，抽击在皮肤上便会留下刻出来的痕迹，但是由于皮肤受力不均，会比平滑的木板更容易造成皮肤破碎。

*2小叶紫檀：极其名贵的木种，寸木寸金，呈紫黑色（或黑犀角色），在所有硬木中质地最坚，质量最重，遇水则沉。小叶紫檀多产于热带，我国云南和两广也有出产，但最优的品种在印度。

第十章

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可以为了理想壮烈的牺牲，成熟男人的标志的可以为了理想卑贱的活着漫漫人生路。

＊＊＊＊＊＊

尤利西斯以为楚天行又会拿出什么更加变态的刑具，但很意外的，并没有，那个人反倒是擦了擦手，然后优哉游哉的做到沙发上。

“你知道么，尤利西斯。打破一个奴隶最快的方法就是深度摧残，或极度虐a待，直达他的精神底线，突破了，这个奴隶也就造就了。”

楚天行，喝了口水，继续道：“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么做，因为我还想保留一些你的人格，但是似乎你并不领情，所以你也别怨我。”

尤利西斯骨子里的倔强和狠辣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少废话，有本事把我活剐了，你看我会不会求你一个字，如果你以为这样便可以驯服我，那我不得不告诉你，做梦去吧！”

“今天你让我很生气，”楚天行说道，不过平静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我还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说一句‘主人，求你干死我吧！’，我就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尤利西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倒是愿意改一下说法……白痴，你去死吧！”

“好，很好。”楚天行笑了出来，然后抬手按住沙发旁的通话器，“玄，把黑旋带上来。”

吩咐完后，楚天行便走到尤利西斯身边，解开他脚腕的镣铐，然后拿出一根七十厘米长的金属杆，杆的两边有两个铐环。楚天行打开铐环，将尤利西斯的脚铐了进去，这样他便只能大张着腿，将后面的光景完全展露了出来。

不理会尤利西斯那点有气无力的挣扎，解开他手上的镣铐后，又拽着他的头发一路把他拖到一根柱子边，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柱子的底端，这样尤利西斯便只能保持这种屈辱的跪趴式动弹不了。

“嗤，你是想上我么，这么欲求不满？”尤利西斯讥讽到。

楚天行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没有理会他，反倒是到一边的柜台边拿出一支药剂，然后配着一定量的生理盐水配成针剂。

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尤利西斯身体一僵，想到自己这幅凄惨的表情可能会落在其他人眼中，顿时觉得好不羞耻。

不过这种羞耻只持续了一瞬间，因为当他看到来人时便再也没有心思担心自己的面子问题了。

玄稳步走了进来，不过进来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一条德国黑背犬，然后恭敬的把拴在德牧脖子上的绳索交给了楚天行，然后便退了出去。

尤利西斯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仍然不相信，直到楚天行开口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就让黑旋陪你玩玩吧。”一边说着，一边将针剂扎入德牧颈部，缓缓将药剂推了进去。

“你……”，尤利西斯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天行平淡的表情，还有那只喘息的越来越厉害的狗，“你不会是……”

楚天行淡淡的抬头瞄了尤利西斯一眼，那种冷若冰霜的眼神瞬间便将尤利西斯打入地狱，接着便在德牧膨胀的硕大分身上套上了套子。

看着楚天行牵着不安分的德牧向自己走来，尤利西斯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别……别……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楚天行扯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没有理会尤利西斯，径直把德牧的绳索拴在柱子上方，绳索仅仅比尤利西斯的身体长那么一点，让德牧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又不会离开这个范围。

尤利西斯到此刻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楚天行，希望下一时刻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算了。

……但是没有，没有。

栓好绳索后，那个人便依旧用之前的那种无比优雅的姿态坐回不远处的沙发，还颇有兴致的从茶几上的木盒中拿出一支古巴雪茄，剪掉前端，点燃后舒服的享受起来。

德牧越来越暴躁，起初的时候尤利西斯奋力的扭动还会让德牧退缩。但随着药效的激发，德牧的谨慎也慢慢消失，本能使它开始扑向尤利西斯，试图让自己的硕大进入那个洞口，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不！！滚开！！！滚！！！！！！！”

尤利西斯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来甩开一次次扑到自己背上的狗，但每次甩开后，德牧都会更加奋力的再扑上来。

手腕被绑，两腿被分开，唯一的支点便是两个膝盖的尤利西斯又能挣扎到哪里去？

一次又一次的斗争中臀部的伤口被撕裂的更加严重，背上原本红色的鞭痕被德牧锋利的爪子抓破，皮下淤血在血压的压力下喷涌而出，仿佛是被捏破的鱼子酱，浓郁的酱汁瞬间被挤出。

随着药效的深入，丧失意识的德牧力气越来越大，而尤利西斯原本就所剩无多的体力更是全部告罄，现在还能拼死反抗完全是激发了本能的潜力。

“啊啊啊啊啊！！！！滚！！！！！给我滚下去！！！！！”有好几次都能感觉到身后被炙热的棍子顶住，每次都能让尤利西斯感到魂飞魄散。

楚天行仍然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一边是烟雾缭绕环境优雅的天堂，另一边是鲜血淋漓垂死挣扎的地狱，而分割线仅仅是那条沙发下名贵的波斯地毯的边界线。

“不！！！！放了我！！！”尤利西斯意识到真正能解救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人后，便开始奋力呼救，“救我！！！求求你！！！”

仿佛是没看见越来越危机的情况，楚天行还饶有兴致的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才淡淡的说，“你知道你该说什么，不是吗？”

尤利西斯愣了一下，只这么一下，德牧又再一次扑倒了他的背上，然后用自己的滚热的分身寻找那个能让他舒适的地方。

“主、主人……”，尤利西斯几乎是用尽力气甩掉趴在自己身上的德牧，完全顾不上再次被抓出几道深深抓痕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喊道，“主人！！！救我，救我！！！”

楚天行笑了一下，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手枪，上膛，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求我干死你吧，宝贝。”

此时的尤利西斯已经满脸泪痕，那是一种痛苦而绝望的神情，仿佛是一个站在地狱与深渊分界线的人，无论是哪边，都是一样的万劫不复，区别也仅仅是粉身碎骨还是留有全尸。

然后楚天行听到了带有浓厚血腥味与濒死悲哀的一句话。

“干死我吧，主人……”

第十一章

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不在乎你过去的人，因为他们想成为你的未来。

＊＊＊＊＊＊

楚天行瞄都没瞄，抬手便是一枪。

砰！！麻醉弹准确的击中德牧，德牧狂暴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便软倒在地上。

刚还鸡飞狗跳的屋子里瞬间便安静下来，只剩下尤利西斯惊魂未定的喘息。

楚天行扔掉特制的麻醉枪，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柄手枪，对准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心下一惊，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先不说眼前的人没有丝毫杀气，就算想杀他，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想躲也躲不掉……

事实上楚天行的确没有杀他的念头，只不过是……

砰！砰！砰！连续三声，尤利西斯手腕上的加粗绳索，两个脚腕上的锁扣，几乎同时掉落。

……只不过是懒得起来了。

楚天行勾了勾手指，“爬过来。”

对面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楚天行的眼神。楚天行危险的眯起眼威胁到，“如果还没让你满意的话，下面还有藏獒。”

尤利西斯浑身一哆嗦，原本就惊魂未定的他顿时又是一身冷汗。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还是屈从与沙发上那个人危险的气场下。

先是双手缓缓按在地上，然后有些犹豫的往前挪了一步……无论什么事，都是万事开头难。尤利西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点一点往楚天行身边爬过去，一直到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才犹豫着停了下来。

楚天行笑了出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真会吃了你？”

尤利西斯垂下眼看了看楚天行黑亮的皮鞋，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又向前爬了几步，一直爬到他脚下。整个爬行过程中，都没有抬头。

楚天行平平伸出一只手在尤利西斯眼前，尤利西斯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修长而干净的手，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抬头看了看楚天行。

此时的楚天行不是那个冰冷的不似人类一样的人了，而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鼓励，安静的看着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又看了看那个手掌，最后有些犹豫的伸出右手，想着是不是要放上去。再次抬头看了看那个人，那个人微微点点头。

于是尤利西斯把自己沾满血渍的手放到了那只洁白优雅的手上。这场面就仿佛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狗和主人打招呼一样，而尤利西斯却意外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