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嘲笑他，可他知道现在有多糟糕，皮笑肉不笑的算是回应。

他妈的，和王毅在一起之后，他真的好像是抽了妖精筋一样，都不像他了。妖精就是妖精，做不了凡人，适应不了凡人生活。

“分手吧，在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

豆子和英哥都这么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毅已经回来了，正在自己吃东西。

“去玩了？”

“恩。”

萧姚坐在沙发里不想动了。

“没吃的话就过来吃一点。你别和唐豆子走得太近，现在你不再是MB了，和他们远离一些吧，对你名声好一些。”

萧姚还是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王毅的话说的很淡，可他不知道，在最艰难的时候，是唐豆子，英哥，在一边陪着他，他才活下去的。

王毅看了他一眼，收拾好餐桌，做到萧姚的身边，伸出手搂住他。

“不高兴了？我这些天工作忙，忽略你了，你生我气了啊。”

萧姚起身离开沙发，躲避开他搂上来的手。

“我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浸泡在水里，萧姚真的感到身心疲惫。他们就好像是结婚了十几年，没有爱情，却勉强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按照最乏味无聊的剧本走下去，和他面对面，都觉得疲惫。

还是分手吧，他熬不下去了，不过是在一起十几天，他好像是过了十几年那样，太累了，也太压抑，一想到，不分手，继续这种生活，他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磨磨蹭蹭的擦干净，想着怎么和王毅说，推开卧室的门，王毅大咧咧的半靠在床中间，看着手里的杂志，看样子是在等他。

低着眼睛，叹口气。掀开被子一角，刚刚背对着他躺好，王毅就关了灯，从后边靠上来，一条手臂压住他的腰，他的唇，亲亲吻咬着他的耳朵。

“姚儿，身体都好了吧，现在睡还太早，我们运动一下。难道你都不想我吗？都好多天没做过了。”

王毅得手探进萧姚的内裤撩拨着沉睡的东西。好奇怪，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是他揉着，捏着，上下动着，萧姚的那根还是沉沉的没有动静。

“我累了，不想做。”

萧姚推开他，一点动情的样子都没有，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大概是他想分手了，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吸引他，他就没有这想法了吧。

“奇怪了，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事情吗？改吃素了？想当和尚啊。那可不行，我不答应。来吧，做吧，我一想到那晚你的表现，我就站起来了。不信？你摸摸。”

王毅拉着他的手往后探去，直竖竖的一根，好想要撑破了内裤一样。他不停地啄吻着萧姚的肩膀，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厮磨着他的后背，手没有停下来，一直的逗弄着萧姚。

萧姚皱起眉头，怎么？他是他娼妓吗？他有欲望了，就可以逗弄他，一旦这种事情结束，他发泄过了，就在把他丢在一边。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免费的？随性的，无条件承受的人？

真是讽刺，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他就是那么傻，傻不愣登的任由他为所欲为，现在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猛地一下推开他，打开灯，靠在床头。

“干什么？不愿意就直说。我就说了，我怕和你做过之后你就不想和我做第二次，你看你，还不是这样，利用完我之后，就这个死样子，不让我再碰一下。我们是情侣，做这种事是增加感情的。你不能把我当成那些人，只有一夜情份。”

王毅脸上有些火气，逍遥拒绝一个欲火焚身的他，让他大为恼火，身体里的火，被萧姚拒绝的火，让他脸色很难看。

萧姚开始抽烟，在这根烟灭了之前，他都没有开口。王毅气恼地盯着他，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被妻子拒绝亲热的丈夫。

“王毅，我们分手吧。”

他厌烦了这种生活，太压抑了，他适应不了。

可这个人毕竟是王毅，是他年少的时候，最爱的人。他早就想分手，可就是舍不得。才会一再的拖延。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取舍之间，他思考太久。

王毅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胡说八道，上过之后，你还是厌倦我了？就是你那个该死的规矩，做一次没有第二次的死规矩。不可能，萧姚，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了，不可能就这么把你放开。我和我父母对立，就差断绝关系了，对所有人说你是我的恋人了，我也出柜了，现在你说分手？你利用完我就想不负责任吗？”

“不是那个规矩的问题，你不觉得，我们相处很难吗？我们不再合适了，在一起没必要了。”

去你妈的，说得好听，什么叫做不合适？你从做过之后第二天，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我以为你是心情不好，一时接受不了我们真的变成恋人。给你时间调整，不是给你时间说分手。再敢多说一个分手的字眼，老子揍死你。“

王毅真的生气了，拳头松松张张，拼命忍着火气，他手臂上的青筋都爆楼出来，好像萧姚再多说一句分手，他忍无可忍，真的会把萧姚打一顿。

第五十六章：没那么简单就分手

“你是警察，我是MB，我习惯灯红酒绿，我喜欢有人簇拥着我，我不喜欢一回到这里有墓地一样的寂寞。这么说吧，你也到手了，我们也算是了却了恩怨，各不亏欠了，不合适，我也不耽误你的仕途，传出去，一个警察保养一个男妓，好说不好听，别到时候后悔。等到那时候你在和我分手，陷得太深了对谁都不好。”

“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玩过了就算了？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那时候小，我失去你，现在我不能放手，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纠缠你，到死了都要纠缠你。”

萧姚一巴掌推开他。

“别说得这么好听，糊弄鬼的啊。”

胡乱的点上了烟。他就恶狠狠地看着他，看得他心情烦躁。

“我对你没感觉了，试过之后，发现我们不合适，就是这么简单。”

“这不是免费试用期，不好用了就可以不买。我是你恋人，恋人就要在一起，吃喝拉撒，打嗝放屁都要在一起。灯红酒绿的那是玩，过日子就是平淡的，你以为就好像是警匪片一样那么刺激吗？我工作忙，你不是不知道，不可能整天陪着你风花雪月，就因为这个屁原因分手？你他妈长脑子没有？我让你正常工作，你不要，就要死不活的死人脸。

告诉你很多次，别去夜店了，别再乱七八糟的了，你就是不听。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你想放浪形骸到死吗？年轻还行，一旦你过了三十五岁，看谁还会跟屁股后边追着你。遇上我要你，就很不错了，至少我可以给你安稳，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萧姚被他彻底激怒，什么叫做遇上他就很不错了？年少时候，那段苦恋，不也是因为遇上他才有的吗？他以为他是圣母啊，他以为他是垃圾回收站啊。

萧姚拿起东西丢向他，王毅一个侧头躲过去，上来一把抓住他。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身下。

“滚你妈的，老子不是没人要的垃圾！”

王毅可是军人出身，特警队长，他的一只手就能让萧姚挣扎不了。不管萧姚怎么扑腾，网易就好像是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上气。

“你是垃圾，我是流氓，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说什么不合适？我们上床可是最合适的，只有我才能让你那么尽兴，只有你让我热血沸腾。虽然我不能天天陪你，可我不也争取早点回来吗？同居需要磨合，新车上手还有磨合期呢，毕竟我们有八九年不在一起，有些不能融合的也是自然。可慢慢来啊，你不满意的地方，我慢慢改。你也别再折腾，我们会是最恩爱的一对。别说分手，我不能放你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就算是你不在，我也是个同性恋。我们错过一次了，别再因为不算问题的事情在分手，你改改脾气，我也改变一下，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我会让你幸福的。”

“去你妈的！”

王毅扳过他的脸，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舌头一勾，又把他的嘴唇舔了一遍。

“我操，你他妈的想强奸是吧？别玩这套，别和小说里写的那么戏剧性好不好？争吵之后就是做一晚上，然后做着做着什么矛盾都解决了。老子不是白痴，我们不合适，你懂吗？警察和MB不可能在一起！老子识时务为俊杰！”

王毅笑了，松开了手臂，把萧姚翻了一下，和他面对面。

“闹够了就乖乖的留在老子身边，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你怎么闹腾，我们只能在一起，你就认命吧。”

他没有在强迫萧姚做运动，而是反身侧躺在他的身边。手臂很结实，压在他的腰上，萧姚连翻身都不行。更别说离开。

终于同床拥抱了，可还是这种强迫的。

“我会早点回来，可你也要体谅我，毕竟工作不定性，连续加班，以警局为家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你要找到生活的中心，可以去工作啊，要是不想去弹吉他，你就开个店吧，资金问题不用担心。时间一长，你就找到开心的方式，我们也会相处得很好。你看，我没任务的时候，准时回家给你做饭吃。我们一起看电视，一起睡觉。我要是忙了，你就给我送东西，夫妻一样的相处。有假期了，我们就去旅行，多好的生活，你说你还折腾什么？人嘛，平平淡淡的就是生活，不是你爱我我爱你整天的说，也不是靠运动来证明的，不过，床上运动增加感情。你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我给你，你还挑剔什么？”

他是要这种平淡的生活，可这种平淡，不是如同嚼蜡一样，食之无味。

“你不满意的地方，我改，改到你满意为止。别说分手了，你在看我一段时间，我要是改正不了的话，你揍我，我绝对不会再还手了。”

讨好的摸了一下萧姚的肚腹。

“饿不饿？晚上没吃东西？我给你煮面行吗？”

这真的不是试用期，不好用就不买。在他点头的时候，他肩上也有责任，他也要对这个男人负责。

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定下来的原因，负责，负责，没人对他负责，他却要对别人负责。做过了就不认识多好，还可以一起喝酒泡吧，还可以一起疯玩胡闹，这下好了，王毅就好像是狗屁膏药，撕扯不下来了。估计，撕下来也会撕掉它一层皮，怎么着都难受。

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别点头了，坚持吧，就分手吧。

可他还是闭了眼睛，这一场分手的事件，在他没有继续开口反对下去，不了了之。

王毅搂着他，手没有继续放肆。

“别再拒绝我的求欢，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想和你做一下，明天好好地伺候你一回，可你还给我闹别扭。弄得我胆战心惊的没了情绪。姚儿，我们不分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分手。别再想着离开我了，我们慢慢的会融洽，会非常恩爱的。”

“我冷。”

萧姚毕着眼睛就说了这两个字。

王毅赶紧扯过被子，密密实实的给他包裹住。双腿把萧姚的腿圈住，让他冰冷的脚，放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

温暖，就在他身边。

他希望，真的希望，这一次争吵，王毅会改变态度，会重视他。他希望，这温暖，一直一直的留在他身边。

他还是贪心的，贪恋的就是这一点点的温暖。就算是心里那个声音在大呼小叫的，别信他，别信他。他还是选择了漠视，放任自己沉沦。

还真的是只有在拥抱里能有好眠。他喜欢的，是人的体温。至少他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不会碰触到满手冰冷。

不用害怕，他吸毒过量，死在床上。没人发现。只有等到尸臭传出来，才会被掩埋。

王毅上下给他厮磨着冰冷的肌肤，一直到萧姚睡去，他才停止。

“混蛋，就会出其不意，差一点吓死我。都没发现你变敏感了。聪明了啊，还真是长大了，知道自我保护。”

王毅笑了一下，伸手顺了一下萧姚的头发，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一部分。

“行，从明天起，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九年前就能搞定你，现在也一样可以。”

把他搂在怀里，紧紧地，这次，他没有把他的后背留给萧姚，中间更没有一米宽的距离。紧紧地拥抱，相拥而眠。

第五十七章：局长的告诫

萧姚总觉得不踏实，心里的声音一直存在，别信他，别信他，他对王毅，一直都没有向那少时候那样，爱得掏心掏肺，死心塌地。他也最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要不把他当成相伴一生的人，只当做一个长期包养他的人，不把这里当成家，只是他游荡累了休息的地方，他走的时候，也不会难舍难分。

王毅不会这么简单的分手，那就等他腻了，真的觉得不合适了，再分开。到时候，他没有付出太多自然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很多。走的也会很干脆。

问题本来就存在，他认清了，王毅还在执迷不悟，那就给他时间慢慢的发现，真的不能融合的时候，他也不会再坚持。

他学的聪明了，爱人，爱情，只是生命中的点缀，可以很美，可以繁花似锦，可不能相伴终生。他死的时候，陪到最后的，也只有自己的孤单的影子，和他一起死去。说什么天长地久，说什么海枯石烂，说什么三生三世，没有陪到最后的，死的时候，他在身边就不错了。一起和他消失在这个世上的，除了他的影子，没有第二种东西。

他已经学会了自我保护，也学会了看淡。执着？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年少时候的愚蠢。他为了这种执着，丢掉一切，他已经不会再坚持什么，只要自己开心，只要自己好。他已经自私了，不会再为了爱情，丢掉一切都不在乎了。

网上那句话说得好，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只是生命里的一个事业。

他不在乎这个事业是否蒸蒸日上，只在乎他今天活得好不好，只在乎他会不会受到伤害。

当然，如果事业不错，他也欣然接受。

这都要看王毅了。看他如何，他要是真的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也会付出。

走一步看三步，他已经学会了小心翼翼。

王毅上班了，不过这次他把早饭留在了桌上，还有一张便签。

“记得去买菜，我回来给你做油焖虾。吃得开心了，可以奖励我，今晚上运动一下吗？”

下边是一个简易的小人在那里做伏地挺身。

萧姚撕了便签，笑着骂了一句死男人。坐下来安心享受他的白粥咸鸭蛋黄。

和豆子出去转转吧，现在二手房交易很火爆，他买不起新房，可以买二手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刚收拾包包，他的手机就响了。

“姚儿，你看看我的警官证，是不是放在我昨天换下的裤子里了？怎么都找不到啊？”

“整天丢三落四的，那天你自己丢了我都不奇怪。”

萧姚抱怨着，翻找他的裤子口袋，果然看见了他的警官证。

“亲爱的，你这句话，好像是老婆对老公的抱怨啊。还说我们不合适，我们就好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一样，多自然，多融洽。”

王毅压低声音，话语里都是开心。

“王八蛋，去你的。怎么着？我给你送过去啊？”

“送过来吧，警察不带警官证，就好像是上了战场的士兵不带枪一样。今天出案发现场，怎么都要用到。”

萧姚又骂他一句王八蛋，就会使唤人。这才放下电话。

他进出警局，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给他送了好几次衣服食物，一进特警队，就有人对他打招呼。小李警察凑过来。

“你在外边等等王对吧，局长在他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