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末世(生子)上——头骨里挑鸡蛋
头骨里挑鸡蛋  发于: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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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两人这天的工作量相当大,可到了晚上,两人精力反而比以往更好,王一被折腾到最后整个人都是瘫软的,身体承受着叶程云的冲撞,暗暗忍不住怀疑,这水是不是还能壮阳啊!

能不能壮阳无从考证,不过的确,自从停了家里自来水,全换成空间里的水后,王一和叶程云的身体明显轻敏了,力气也大了,皮肤也像经历了一次更新。

空间里蔬菜成长地比他们想象的快很多,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这形势让王一和叶程云干劲十足,他们也试着买过几只小鸡,想带进空间里养,结果死活进不去,几次之后,他们又摸清了点规律,空间里是不能带进有生命的东西,不过像植物之类的例外,而打火机这种能是能带进去,不过死活点不着火,这让王一有点失落,本来还指着在空间里野炊烧烤的。

不过空间总体还是令人满意的,如果说空间里的情况让人欢喜,那么外面的环境就让人忧得不行,现在才五月初,温度却像烤箱似的,而且天瓦蓝瓦蓝的,不见一朵云,Z国的天是灰惯了的,刚开始见这么蓝的天,大家还都觉得是环境改善,时不时能听到人夸领导治理得好。

但没多久,大家又觉得不对劲了,这阳光也实在太毒辣了!很多在太阳下工作的都倒下了,虽然往年也有,但禁不住人多,这次几乎是大批大批地被送进医院,而且很多都是横着进去,横着出来,没有阻挡的阳光夹带着高强度的紫外线,同时引起了皮肤病的高峰。

中央新闻几乎每天都要提醒国民尽量不要出门,但尽量就是说明还是要出去,人是不可能天天窝家里的,不说做生意上班,平时买个盐买个米,也都得出门。

采购这种活全是叶程云在做,一个大老爷们出门又是防晒霜,又是太阳伞的,王一还不放心,又捣鼓出个草帽,可就算这样,买趟菜回来都得被晒得通红,现在菜市场已经没人出去摆摊,要买菜都得挤超市去,这食物的价格也贵的离奇,幸好空间里的菜长得快,时不时能拿来凑数。

叶程云从外面买了菜回来,立马拿下草帽扇脑袋,家里虽然是没空调,但王一每天从空间里取水,放好几盆在房间搁着,再在地上洒点水,电风扇一吹,也算清凉,但这水必须是空间的水,外头的自来水是没一点儿效果,王一又不得不庆幸。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娱乐,两人就窝着看电视,电视上已经没什么娱乐新闻,明星都跟销声匿迹似的,电视剧也是很多年前的老片,三十来个频道有一半多都是在报关于天气的新闻,有几个台还请了专家来探讨天气问题,王一一看兴致也来了,比起那些远在天边的事故,这种座谈会更有意义,没一会儿,王一就被专家一口一个“我觉得”、“可能是”弄得火大,合着这全是一群专家的臆想,一个戴着眼镜,一看觉得挺深奥的老先生,郑重地说:“其实这天之所以如此异常就是因为没云,这云层就像一层衣服保护地球,少了云对光的阻挡作用……”其他人在旁边连连点头附和,王一这就彻底不看了,这天上没云谁都看出来了,这话村里很多人都讲得差不多了,就是没个解决方法,这有说跟没说似的屁话听着就糟心。

叶程云见王边看电视边冷哼,只能无语,其实叶程云也愁,平时外出买东西的都是自己,对于市价最了解不过了,这种坐吃山空的方法生活是维持不了多久,抬头见王一看着N年前的电视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叶程云实在是爱的不行,也不忍心让王一跟着自己烦恼。

这种环境下,没几个人脸色是好,反倒是王一越长越水灵,脸都有点泛瓷光,又带点肉嘟嘟的质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叶程云想着就凑上去亲了一口,王一被亲后,身体往外挪了一寸,道:“云哥,你又要?!怎么着也得节制点啊,好歹让我后头喘口气。”王一这话说得挺猥、琐,他还不自知,叶程云干脆扑上去捧着王一的脸狂亲,亲的满脸口水,两人嘻嘻哈哈地闹腾,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敲门声。

王一家是几乎没人来拜访的,所以这敲门声显得有点突兀,开门才发现是隔壁大妈,两家人唯一的交集好像就是接闭路电视的电线,而且当时找过去帮忙她态度也不大好,所以两人看到她过来时还是感到有点奇怪,这次大妈脸色特别差,王一也不好让人在外面站着,心里虽然别扭,还是把人弄进来了,出于礼貌,王一还去倒了杯水,也没茶叶也没啥,可大妈一口就喝光了,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王一又来来回回地倒了好几趟,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隔壁大妈眼睛就光盯着水了,五杯水下肚才开始讲话,王一已经用鼻子出气,坐旁边歪着脑袋不太爱搭理。

叶程云对王一的小家子气已经习以为常,其实叶程云对这大妈印象也不太好,之前就让接个线脸拉得老长,还是送了东西后,不送的时候门都没让进。

大妈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瞄到王一用好几个大水桶里满满的水,羡慕道:“你们这屋水还真多!还有你这房子没装空调怎么就这么凉快?”这话是对着王一说的,王一低着头抠指甲当没听到。

叶程云不想弄得太尴尬,就胡诌道:“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估计这屋子位置好,平时就挺凉快,撒了点水后就更舒坦了。”

大妈点了点头,又是一脸羡慕,“哎哟哟,你们这屋真当好,我那跟蒸笼差不多,本来白天都躲超市,现在超市里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空调开了跟没开差不多。哎哟你们这停水没啊?哎哟,这天气停水叫我们怎么活啊?”王一被这一口一个“哎哟”弄得心烦,听到停水才慢腾腾地抬头,起身去厨房看了一下,果然水龙头里没出一滴水。

这大妈看王一的脸色就估摸着也停水了,立马开口道:“哎哟哟,还是你们年轻人聪明,知道早点接水,哎哟,这里这么多桶水能不能借大妈点儿,来水了我就立马还你们!”

反正这水多得很,两人都想到这点,没犹豫就同意了。

王一和叶程云以为她是要提一水桶回去,结果大妈跑回家拖了一个大塑料桶过来,自己一个水桶的水倒下去都没见影,厨房里的水几乎都被倒了大半才勉强装了一桶,最后还是王一和叶程云合力给她抬回家的。

17、揪心

虽然两家就离了一点距离,但这半人多高的桶重量自然轻不了,一来一回着实热得很,这次大妈对他们态度还是挺好的,但这种带目的性的讨好只能让王一和叶程云心里更不舒服。

也亏得王一他们的水是用之不竭的,不然按那种借法,两人估计就没法活了,而王一气的就是这点,她明知道现在是缺水时期,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水的来源,这些更说明她就纯粹是拿他们当冤大头。

王一心里不舒坦,吃饭的时候对着叶程云还阴阳怪气的,叶程云不耐烦了,重重地拍了王一后脑勺一下,王一额头直接被拍在桌子上,揉揉脑袋,总算恢复了正常,叶程云看着王一额头红彤彤的一片有些内疚,叶程云感觉最近自己的力气是越来越大,在床、上老把王一弄的又青又紫。

而事实上,王一也只是看上去挺严重,自从用了空间的水后,王一的皮肤就变得特别嫩,跟剥了蛋壳的蛋似的,王一对现在的皮肤是别提有多满意了,但也因为太嫩,磕一下碰一下都容易泛红,想想每次事后叶程云精心呵护的样子王一都能笑出声来。

现在看叶程云也是一脸的悔意,王一只能安慰性地亲了亲叶程云的脸,王一的嘴唇软软的,糯糯的,亲的叶程云心痒痒,忍不住感慨道:“王一,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招人了,我现在还得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拐跑。”

“嘿嘿,哪能啊!云哥,我这辈子就准备跟着你过日子呢!不过你可得对我好点,指不定哪天我真跟人跑了,你也没处哭去!”说完,王一还颇为自恋地捋了捋头发。

“给你点颜色还真就开起染坊了,瞧你得意样儿!”说着捏了把王一的脸。

王一半边脸都被揪住了,嘴巴都刺啦着,仰着脑袋直嚷嚷:“这话还热乎着呢,你就开始家暴了,存心…存心让我在外面找人是吧!”两人拉扯老半天,才算老老实实开始吃饭。

王一吃着吃着,又忍不住抱怨:“云哥,你最近是越来越抠了,这几天买的那点肉榨出的油都不够炒一盘菜,而且这肉我吃得都不过瘾。”

叶程云也有些无奈,现在这肉可比平常时候贵了两倍多,买的时候都是掂量着的,王一又是典型的肉食主义,叶程云只能把肉一点点都挑出来搁王一碗里,王一又回拨了点到叶程云碗里,“云哥,你也吃,明天记着多买点就可以了。”……“嗯。”

叶程云这顿饭吃得很闹心,强烈的责任感和对现实的无力感让叶程云对王一很是愧疚,看着王一吃得欢快,一点肉渣都往挑出来,还异常公平的自己一颗叶程云一颗。

叶程云没说话,他怕自己的声音透出异样,而且就算说自己不爱吃肉,王一也一定不信,自己无肉不欢的习惯王一是最了解不过了。

第二天一早,叶程云就出门了,王一在床上蠕动半天都起不来床,叶程云捧着王一的脸怎么都亲不够,“云哥,你早点出门去,晚了太阳毒!”

“知道!你念叨好几遍了,不过昨晚你累着了,今天好好休息!把面吃了,不然等会儿都涨开了。”叶程云说着又摸了摸王一的脸。

“哥~,别摸了!脸都被摸掉一层皮了,嘿嘿,不过哥你昨晚真厉害,我后来人都软了,今天还虚着呢!”回忆起昨晚的甜蜜,王一脸上出现一片红云。

“难道我就只有昨天厉害?”

“哪能啊!每天都厉害,不过昨天特别厉害!”

“算了,别说了,再说今天就出不了门了,那我出去了!”

“嗯,早去早回!”

叶程云一出去,王一又躺了一会才觉出饿,一伸手就是一大碗挂面,叶程云就会最简单的煮法,王一只能吃出咸味,即使很饿,王一也是分了好几次才勉强把面吃光。

王一呆着无聊,就开了电视,照例是一些没什么吸引力的新闻和电视剧,王一换了好几轮频道,总算有了民生频道的早间新闻,王一已经没出门很久了,所以对这种以前不太爱看的东西也起了点兴趣,王一越看越心凉,没想到外面已经这么混乱,节目不是直播,开始拍的时候应该很早,大型超市的门还关着,但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和车,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根本就看不见人脸,等门口的那段时间就出了三起抢劫,而且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抓不到犯人。

超市门一开,一群人就往里面挤,人挤人,人推人,摄像头可能是比较隐蔽的,所以被人撞到的概率很高,镜头晃动很厉害,王一耐着性子等着,录像带被剪辑过,所以一下子就直接跳到分析物价,王一连忙从抽屉扒拉出纸和笔,边听边记着,要不是镜头会时不时地对着食物上的标价,王一甚至都要怀疑是记者编的,这价格也太他妈的太离谱了!

节目完了后,王一一直坐立不安,忍不住给叶程云打了个电话,叶程云那边吵吵嚷嚷,说个话都像吼似的才能听见,叶程云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王一索性就出门去接叶程云,顺便再和叶程云一道去买点瓜果种子。

王一把家里的防晒工具全用上后才敢出门,出门没走几步,王一就热得满头是汗,

现在不过八、九点钟,太阳还很偏,但光已经相当猛烈,即使是被衣服包裹好几层的部位都有灼伤的感觉,走了离超市不到一半的路,王一就有打退堂鼓的冲动。

走走停停,王一时不时拿下口罩透透气,突然后面传来连续的喇叭声,王一就往路旁挪了几步,结果这车还跟在后面按喇叭,天热火气本来就大,王一立马回头吼道: “你什么毛病啊!开辆破车多了不起似的,这么宽敞的道儿你过不去啊!真是脑袋有坑!”王一骂完就气鼓鼓地继续往前走着。

王一往前没走几步,回头望了眼,发现里面的人竟然出来了,顿时有点慌神,深怕被打击报复,赶紧加快速度,没走多远手臂就被一把抓住,王一急忙喊道:“打人可是犯法的!”

“王一,是我!快去车里,这太阳也太毒了!”说着就把王一往车那边拉,王一还是没明白这人是谁,不过车的诱惑是巨大的,而且王一也能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感。

一开车门,冰凉的空调风一下就扑面而来,上了车后,王一把身上的装备卸下来大半,这人也拿下帽子和墨镜。

“杨桦……”王一乍看到杨桦有些吃惊,杨桦变化不大,就是成熟了点,也黑了点,那种儒雅温和的气质一点没变。

王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杨桦把车停在旁边的阴凉处才开始说话,“呵呵,王一,你变漂亮了好多,但脾气可真是一点儿没变。”王一想到刚才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王一的两颊被晒得粉红,配上尴尬的笑也能惹得人心痒痒,杨桦看迷住了,直盯着王一,王一被看得很不自在,努力想着话题打破这个局面,“你一大早的这是去哪?”

“去超市备点东西,现在这世道不太平,我刚从S市回来没多久,那里现在都乱套了,大点的超市出了好几起踩踏事件。”

“啊?为什么会出这种情况,现在不是就天气热点吗?”王一虽然也在新闻里看到了几起,但终究是电视里的,并没有把它往自己生活中想。

“天气热得太厉害,夏天室外的活儿都干不成了,菜市场也都不开了,人全往超市挤,但是货又不够,一开门就一群里进去抢,迟了就一点儿不剩,平时抢劫的人也很多,S市的好几家银行都有出事,像R市已经很不错了。”杨桦耐心地解释,说完后拍了下脑袋,对王一道:“对了,你手机号码多少,给我个,方便联系。”

王一因为杨桦的关系和叶程云闹过几番波折,所以即使有点愧疚,也不想和杨桦有往来,干脆就说自己没手机,话音刚落,王一手机就响了,顿时尴尬地不行,朝杨桦笑了下就接了电话,毫无疑问,这电话就说叶程云打的。

叶程云刚从超市买完菜,说话还带大喘气,破手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说喇叭够响亮,所以王一这边连杨桦都能听到声儿,王一觉得不自在,就和叶程云长话短说,让叶程云在超市咨询台那等着,再一起去买点其他东西。

挂了电话,王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杨桦边开车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现在还跟叶程云在一块儿?”

“嗯。”王一想了想又加了句,“现在住一起过日子呢!”

“你们现在做什么活儿?他对你还好吗?” 两个人对之前学校发生的事都心照不宣,王一相信以杨桦的人气应该能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之前有卖麻辣烫,现在就吃老本,云哥很疼我,就是平时管的严,疑心重,老怕我跟人跑了。”王一虽然觉得自己的意思挺明显了,但杨桦还是坚持拿了王一的手机输了自己号码,不过把备注名弄成10086,王一这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那你平时没事也尽量别给我打电话了,不然他不开心又得闹。”

王一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坐人的车还说这种话,但王一是真怕再出状况,现在这小日子真心滋润,自己是真不想经历天堂和地狱的落差了,杨桦车开得挺快,但王一就觉得漫长地不得了,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一这才知道今年高考提早了一个月,杨桦也即将是个大学生了,王一倒没有失落,羡慕还是有点的。

快到超市的时候,王一怕叶程云看见,让杨桦提早停了车,而不远处,叶程云等得心焦正好出来张望了一下,一眼就看见王一从轿车上下来,虽然也是全副武装的样子,但这身形叶程云比王一自己还了解,等王一撑开印着“‘三八’妇女节快乐的”的伞时,叶程云就百分百确定了,在这种酷热的天气下,叶程云硬是感觉到了透心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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