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十一点
十一点  发于:2011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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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到瑾的身边,贴上他的嘴唇,把最后一口气全部渡给他,然后游出水面,把长发咬在嘴里,怕被水草缠住,吸了一口

气潜下去。那裙子瑾已经解开了一半,在我狠狠一扯下裙子很顺利地离开了女孩,我一手抱着一个,奋力摆动双腿浮出水

面。终于有个高尚的人跳下来救人了,仔细一看是三三,他接过女孩,开始向岸上游去。

“瑾……你醒醒……瑾……”虽然担心得快要发疯,但脑子在上岸的那一刻冷静下来,不断从记忆中搜寻抢救措施。我一

只腿跪在地上,另一只腿屈膝,将他横放在大腿上,按压他的背部,见他吐出了一些积水。然后放平,抬起他的下巴,做

人工呼吸,和那夜一样柔软的唇,此刻却没了温度,两次人工呼吸后,开始做胸外心脏按压,没等我压满三十次,一大口

水从他口中呛出。

“瑾……瑾……”我拍拍他的脸,见他眼睛缓缓睁开,总算安心了些。

“希……”他声音轻如蚊音,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勉强听到,“我……喜欢……你……”然后便昏了过去。

我不敢相信得瞪大了眼睛,他说,他喜欢我?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说起了遗言?他喜欢我?瑾喜欢我?

“你这个傻瓜!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我要你重新大声地跟我说。”我歇斯底里地拍着他的脸大叫。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陪着瑾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下来没什么大问题,等醒来后就可以回去了。那四个女孩中,只有最后

被救上来的那个处于昏迷中,其他三个也都没事。

瑾睁开眼睛时一定是看到一个焦急地快要发疯的我:“瑾,醒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事?”

我扶他坐起身来,他笑笑,轻轻说道:“放心,没事。”

这家伙,亏我那么担心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没事?没事都快成浮尸了,这叫没事?”

“这不是还活着嘛!”

我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哽咽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真的怕你就这样离开我,如果你死了,要我怎么活下

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瑾回抱住我,下巴抵住我的头顶。

“不许再有下一次了。”

“嗯。”

“不许你嗯!我要你保证。”

“我保……”

没等他的保证说出口,我已封住了他的唇,(因为拉着帘子,不怕别人看到)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里面透着满是惊

讶。

去他的世俗观念,去他的社会舆论,我统统不想去考虑,我只要瑾,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瑾突然把我拉离了他的唇,表情严肃的对我低吼:“你也下水了?你也跳下去救人了?”可能是闻到了我身上湖水的味道

“是我救你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反应那么大。

“你疯了?会死的知不知道,会死的。”瑾激动起来,眼神悲痛地注视着我。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还不是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是啊!我是想如果救不了你,就和你一起去死。”

瑾将我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感到眼泪一滴滴落到我脸上:“你怎么那么傻?”

“我们现在都好好的活着,就别再说死不死的。”

“嗯!”

“瑾,那句话我没听清楚。”

“哪句?”

“你晕过去之前说的那句。”

“不记得了。”

“那我替你说,我!喜!欢!你!瑾,我也喜欢你。”

“希……”

此时此刻,两颗心真正的连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15.有心人

老秦忙着办出院手续,虽然只呆了半天,程序还是需要的。

“小瑾,要不要紧?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多住一天?”妈咪下班赶过来,一见瑾就握着他的手问东问西,一脸的担心

“已经没事了,阿姨。”

“他壮如牛,能有什么事。”

“你也是,干嘛让小瑾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也不拉拉他。”妈咪在我上臂劈了一掌。

“我怎么没拉了,他肯听才怪,还好我去救他,要不……”我声音越来越轻,因为看到刚回来的老秦拼命向我摇头,难道

他没和妈咪说是我救的人?

“你说什么?你也下水了?就你那糟糕的水性?居然还去救人。”妈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秦,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他心虚地回答妈咪。

“你们两个行啊!不要命了是不是啊!想让我得心脏病是不是啊!”

“妈咪,这不是都没事嘛!”我搂着她,给瑾使了个眼色。

“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该拖累希的。”拜托大哥,哪有这样劝人的。

“怎么?你拖累他,你自己的命就不值钱了?想气死我啊?”说完拳头像雨点般往瑾身上砸去,他也不避,任由妈咪打着

。她很少会气到打人,看来这次真的是很担心我们。

“阿姨,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保证?”

“我保证。”

“老秦,都弄好了?”老秦对她点点头,“能走吗?今天去我们家住。”

瑾点点头,估计不想再让妈咪担心,只得顺从她的意思。

“抱歉,曾女士平时不打人的。”我和瑾走在他们俩后面。

“其实我很开心,阿姨是除了外公外婆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瑾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一个?那我呢?”我指着自己的鼻尖。

“你不一样,我的意思是那感觉像母爱。”

“我知道,跟你闹着玩的。”

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思想左飘飘右飘飘,怎么也没有睡意,瑾却睡得跟猪似的,一动不动,索

性就侧睡直愣愣地看着他。

“睡不着吗?”瑾转过身来和我平视。

“吓我一跳,你没睡?还是在说梦话。”

“旁边有条泥鳅扭来扭,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扭他的脸,收回时被他逮进手心。

“希,我喜欢你。”

“哟!现在倒舍得说了,下午怎么不大方点?”

“我以为那是缺氧产生的幻觉。”

“那你意思是想要我再回答你一次,看看是不是幻觉咯?”

“不用,一次就心满意足了。”

我发挥泥鳅的本职工作,钻进他的臂弯,说道:“如果今天没有发生这件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这句话?”

“是!”他叹了声气,“想着这辈子就这样在你身边静静陪着你。你难过的时候来找我喝酒;开心的时候来找我疯闹;然

后看着你结婚生子;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总是第一时间赶到;你的妻子开始抱怨为

什么你总是和我混在一起;我便不再主动联系你,每天想着你是否幸福;节假日接到你的慰问电话,还会催我快点成家…

…最后就这样慢慢老去。”

“找你喝酒,因为醉了可以偷偷亲你;找你疯闹,因为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我结婚生子是被妈咪逼的;看着你那么

疼我的孩子,因为总希望那是属于我们的孩子;你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因为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不再联系我,可我依

旧每天发骚扰短信给你,想象你看短信时傻笑的样子;嘴上催你快点成家,其实知道你总是跟我唱反调,不会成家的,心

里便偷笑;最后我会离婚,陪你慢慢老去。”我得意的笑起,“编故事你可编不过我。”

“真拿你没辙。希,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让我不再孤单一人。”

“那我也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陪着你,不让你孤单一人。”

瑾温柔的一笑,似春风般和煦温暖,摸摸我的头说:“两个大男人一定要那么肉麻吗?”

“肉麻又不分男女,再说是你先开始肉麻的。”

“就这一次,以后不肉麻了。”

“休想!”他想以后再也不说喜欢我,门都没有。

“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睡不着。”

“那平时睡不着你怎么办?”

“数羊。”

“那今天让你换个数。”

他换成仰睡,把我的头靠在他胸膛,耳边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1……2……3……

“你有早搏诶!”话音刚落一个毛栗子降临到脑袋上。

瑾的心跳声如催眠曲,渐渐把我带入梦乡,今夜应该会是个美梦吧。

半夜,曾美习惯性的醒来,多年来的生物钟已经深深烙在骨子里了,起床想去看看她的宝贝有没有做恶梦,但随即又躺下

了,有小瑾在肯定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一到教室,同学们就把我和瑾围得水泄不通,问长问短,老秦还在课堂上表扬我们。

凑了个空,去向三三道谢,多亏他下来帮我一把,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拖着两个人游回岸。

“你也别谢我,要谢就去谢张云,是她看到我在不远处,叫我过来救你们的,不然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虽然很讨厌这女的,但一事归一事,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纠结地走到她座位旁,也不看她,音调很平的说:“昨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把你推倒。”

等了老半天没听到回答,目光转到她身上,竟然脸红得跟番茄似的,硬是挤出“应该的”三个字。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放学的时候迎来了两位瞬间移动的朋友:王天宇和林导。该来的总归要来。

他们出现的时候我正坐在一边看瑾打球。

“你怎么不上去打?”林导坐到我旁边,王天宇则跑上球场潇洒去了。

“暑假有钢琴比赛,要保护手指。”

“就那个法国的?”

“你也知道?”

“梓欣也会弹钢琴,”她叹气道,“原本以为你们两个会很长久,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了,来之前,想了好多骂你的话,

准备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见了你却又一句也骂不出。”

“骂吧!我乖乖的受骂。”我很真诚得看着她。

“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骂你让我感觉亵渎了神灵。”

“林导,你这评价也太高了,我都怕得罪了神灵,他找天把我就那么带走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林导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你真的爱那个人吗?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

,梓欣会原谅你的,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对不起,我知道小狐狸是个好女孩,但除了他(她),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梓欣?”

“哎~这事你自己猜到就行,别对她说,我已经伤害她够多了。但我不能否认她的特别曾今真的让我停留过目光。”

“好吧!这就足够了。”林导拿出手机,开到录音,“她说最后让她任性一次,想让你唱歌给她听。我警告你,不许唱《

分手快乐》。”

后来唱了周杰伦的《搁浅》,林导还算满意,对着我摊开手说:“拿三块六毛来。”

“做什么?”我边问边从口袋里挖钱。

“梓欣听到你的歌肯定会哭得斯里哗啦的。”

给了她五块:“不用找了,买好点的给她用。”

“什么人哦!这时候居然还开得出玩笑,真不知道她喜欢你哪里。”

“我很认真的。希望她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别说得那么煽情。”

接着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目光都在球场里,林导先打破了沉默。

“你爱的那个人是他吗?”她没有看我,依旧看着球场。

我有些惊愕地问:“你怎么知道?”

“竟然真的是,那梓欣是真的没可能了。”她笑笑,然后才解释说,“因为你们的眼神变了。”

“很明显吗?”我有些担心会被别人看出来,毕竟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没有很多人能接受。

“放心吧!有心人才看得出来。”她站起身示意王天宇准备回去了,低头看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祝你们幸福吧!”

16.伯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过了期末考试,迎来了久违的暑假。我开始全身心投入钢琴比赛,这次比赛

是由法国钢琴协会直接主办的,若比赛得到第一便能获得赞助去法国留学,对于每个从小苦练钢琴的人来说,这是千载难

逢的机会。

所以开始每隔一天就去老师家报道,身为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他对我期望非常高,随之也更严厉的教导,每次都被他摧残

得精疲力竭。钢琴弹得好的人千千万万,我只是其中之一,虽然也在拼命练习,但并没有把能去留学当做最终目标。老师

却说,我这块未加工的玉石,只有去国外经过雕琢,才能显现我的价值连城。为此还被我嘲笑他崇洋媚外。

不去老师家的那天,就如寒假一样和瑾在一起,只是变成了他坐在电脑前一天,我坐在钢琴前一天。偶尔会趁早上天还不

热,去游一场泳。接着每个星期日去郊区看望几位老人家,而某个星期五瑾接到了来自敬老院的电话改变了我们平时的计

划。

和老师请了假,第二天去敬老院看望祁外婆,祁外婆最近心脏病发得有些频繁,又不肯去医院看病,那边的工作人员没办

法只得通知瑾去劝劝老人家。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看得出瑾心里很是担心。到了敬老院,瑾看过祁外婆后就被院里的医生叫去谈病情的事,我便陪着

祁外婆。

“阿希最近和我们阿瑾处得怎么样呀?小两口没吵架吧?”祁外婆慈祥得对我笑。

“我们好得很,外婆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瑾的,保证把你的宝贝外孙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我在祁外婆的

手背上拍拍。

“这小家伙嘴巴就是甜,阿瑾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就好咯!”

“这估计有些难度,我替他多说点就是了,外婆别怪他。”

“阿瑾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吞,一直一个人默默地努力,读书做人都不用我操心,总是心疼他一个

人,不过现在好了,有我们阿希陪着他,那我也可以放心去了。”

“外婆您说什么啊!您还能活很久很久!会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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