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留(FZ)——离尘一笑
离尘一笑  发于:2011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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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多个人疼爱月儿,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一啄,忽视他瞬间的僵硬,问道:“吃过早膳没?”
在理所当然的摇头中,皇帝陛下淡淡地说道:“那我们先用膳吧,其余的以后再说可好?”
望月只能点头,可是,这个以后会是什么时候?看来还是得等其他皇叔们从国外回来了,不过国外……是哪里?算了,不

重要(不重要吗?)反正他也不出国,还是先吃饭吧。
   四兄弟+1  
望月静静地看着那个认真批改奏折的身影,现在的他与自己相交多年的那个九日比起来,少了股嫡仙的悠闲,却多了份从

灵魂里透出的尊贵与威严。自己也曾在镜子前照了许久,说实话,愣是没看出自己与他哪儿像的了,有时候,自己都会开

玩笑地想,自己,真的是他的孩子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场梦?一场接连不断没有结束的梦?
摇头失笑,自己真是太无聊了,若是让那人知道了,一定又会说自己庸人自扰了,伤春悲秋了,看看那人似无所觉,望月

决定出去透透气,一定是因为和某人独处才让自己老是胡思乱想。
司马翼看着自家儿子一下皱眉一下摇头,一下又叹气的样子,心里浮起淡淡笑意,看来是把他闷坏了,也许真的该给他一

些空间……
望月随意走在御花园中,思讨着什么时候出宫玩玩吧,这里实在是太静了,望月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让一国皇帝早早

地散尽后宫,舒妃所说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在宫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皇宫看上去和前世似乎差不多,可细细想来,

却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皇帝三兄弟的阴谋,不,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他们的游戏,为了各自想要的奖品而展

开的游戏,再比如说,对皇子的态度,首先,为什么只有皇子,似乎在历史上就没听说过有公主的存在,其次,每代的皇

子在出生的那一刻便与母妃分离,有的甚至一生都没有再见过自己母妃一眼,就因为那个交易,似乎和舒妃相同选择的大

有人在,这些都是林公公说给他听的,父皇似乎并不介意他知道,难道是想让他自己找到答案?最后,虽然律法规定所有

皇子不得私斗,但从来没有自相残杀的惨剧发生,望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能明的动手,为什么也没有人暗中动手的呢

?真是,到处是秘密啊……
望月忍不住感叹,晃了晃因为想太多而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似乎软绵绵的草地,眼皮越来越沉,算了,就在这儿睡一觉

吧。说做就做的望月不顾景荣的阻止,兀自躺下,不到三秒就进入了睡眠,可似乎睡的并不安好,眉头轻皱,眼角甚至留

下了一点清泪。手足无措的小太监团团转了好一会,看到眼泪终于吓得跑去禀告皇帝陛下。
望月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身体一阵阵发热,呼吸间的空气仿佛要将他焚化,脑袋晕晕乎乎一片糨糊,

就像那次高烧一样,无法思考,无法呼救,只能感觉生机在一点点逝去,感觉死神在一步步接近……
他其实就是梦到了那次高烧吧,那个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
好难受,好难受,无法动弹,谁来,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不,让我死了吧,谁来,谁来,让我解脱……
!!!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一瞬间的脆弱,忍受不了死亡的威胁,他自己放弃了

生的希望!
望月紧闭的双眼满是泪水,感受着布满全身的柔和光芒,他记得,这感觉,这种灵魂仿佛被洗涤的感觉,是自己经不住这

种诱惑答应了它,舍弃了父母给的肉体,随着它的指引来到了这个世界。
望月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的梦又带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在这里他可以看到它——那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即使

从没见过,他也知道,那个存在一定不会是人类,因为这种温暖内心,安抚灵魂的温暖不会是一个人类可以拥有的。
别怕,我的孩子,很高兴能够这么快就看到你。
望月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高耸入云大树,点点光芒纷纷扬扬,不断飘落,望月拭去泪水,一个念头便迎空站立

在繁茂枝叶之中,点点光芒是飘落的树叶,不断的飘落不断的生长,整棵树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生长的,望月讶异于自己的

平静,仿佛这一切是再自然不过了,迎上前去,紧紧拥抱着这棵大树,他知道,这就是当初吸引自己的所在……
一样东西轻轻蹭着自己的脸颊,望月睁眼一看,是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果实,感受到其中对自己深深的眷恋,望月忍不住轻

轻捧着,在自己的脸颊上再蹭蹭,轻轻吻了一下,既然是这棵树的果实,它应该也是有生命的吧,看着在自己手上来回翻

滚,好像撒娇似的果实,望月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有一瞬间的柔软,忍不住又吻了吻,小家伙,好好长大。
孩子,你该回去了。
回去?
是啊,你来了太久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快回去吧,他该等急了。
望月四处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该怎么走,第一次离开梦境,是被父皇的吻吓的,第二次离开是被父皇告白吓的,这一次

……他上哪去找东西吓他?
似乎听到点点笑声,望月的脸变的通红,他毫不怀疑自己的思想被它知道了。
好孩子,闭上眼睛,你应该听得到的,他正在呼唤你呢,去吧,去吧,顺着他的声音。
望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一股引力的吸引,他放松自己顺从地让引力牵引着自己离去,突然,想起什么,望月猛地睁开眼

睛:“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要怎么才能来到这里!”望月知道,自己的梦能到任何地方,却不能凭空创造一个地方

,这里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树叶沙沙,似乎在告别,似乎在呼唤……
当望月的身影消失后,蒙蒙的雾气消失,树的四周躺着四个年轻人,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相视一眼靠在树下。
一个红色短发的十三、四岁少年率先瞪着一双冰蓝的双眼抱怨着:“天啊,还好五弟走了,再让我维持一会儿这雾气,我

八成要交代在这了。”
“谁知道他会突然来这儿啊,还好他刚来时是昏迷中,让我们有准备阵法的时间,不然就惨了,”另一个明显是红发少年

双胞胎兄弟的少年,眯着一双翠绿双眼有气无力地接口,“说来也是老爹动作太慢,不然六弟也不会等不急让圣树把人弄

到这儿来。”
“三弟,五弟毕竟不是这儿的人,总得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啊。”长着粉色长发的十六、七岁少年脸红红地小声说着,并

不忘伸手安慰地抚摸着圣树,和树上那唯一的一颗果实,黑气缠绕的果实,可还没碰到,就仿佛触电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手指上已一片焦黑,粉色少年就像习以为常一样,好脾气地笑笑,另一只手轻抚伤口,所有伤口就恢复了。
绿眼少年撇撇嘴不说话,努力恢复着气力,待会还有苦力活呢,蓝眼少年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所以当初我就说要把那

段记忆删了嘛。”
一直没有说话的紫发少年,看上去年约二十,冷冷地说了句:“够了,开始工作!”
双胞胎兄弟和粉色少年不约而同地白了一张脸,这么快?看到黑色的气息一张一缩不断扩大,暴烈的气息不断扩散,四兄

弟二话不说各自占领一个方位,深奥古朴的语言不断从他们口中逸出,形成一条有形的锁链捆绑着果实和它周围的黑气,

双方你来我往不断抗争,平时本就不老实就范的果实今日更是疯狂地抵抗着,四兄弟知道,因为五弟的突然到来再离去,

让等待已久的果实耐心尽失,可是时间还不到啊,不然他们也不愿做坏人,否则等六弟出生了他们也好不了。
功力最弱的粉色少年最先吐出一口血,双胞胎少年心中焦急却也无能为力,他们的力量是相辅相成,最多只能勉强自保,

眼看锁链就要破裂,紫发少年冷笑一声,道:“小鬼,你急着出来做什么!五弟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即使你自己跑去

吃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灵魂,达到了出生的条件又如何?!那个人是你能随便吃的么?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你自作主

张吃了他的话,这辈子还有出生的机会么?!”
果实的挣扎稍稍减弱,气息却越加烦躁,粉色少年忍不住安慰道:“六弟,别急,我们都会帮你的,五弟也一定会很高兴

你的出生的,你再等等好不好?”
“就是啊,小黑,那么多日子都等了,又有我们陪你你急什么……”蓝眼少年也加入安慰的行列,不过效果似乎不太好,

黑色的果实又开始蠢蠢欲动,绿眼少年连忙接口:“好啦,好啦,知道你急,”眼珠一转,“不如打个商量,如果你肯老

老实实的,我们就每天派一个人离开这里,把有关五弟的消息带回来给你,怎么样?”
……
果实的雾气翻滚着,终于恢复平静,兄弟四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暗骂一句,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他们还用的着在这里关

紧闭吗!

善良的残忍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又所谓“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啊,望月盯着眼前比他还高的奏折心里感慨着。
自从前两天他从昏迷中醒来,不懂得看脸色(某人的脸已经比面瘫还面瘫了)就是他错的第一步。
自以为是地安慰对方自己是闲的无聊才容易犯困睡着的(重点是你因此昏迷了)就是他错的第二步。
假装天真(实在不适合你啊,汗)地问对方梦里的那棵树是什么,在哪里,就是他错的第三步啊。
虽然这些他都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毕竟面瘫,你能看出什么,他是不行,唯一看得出东西的眼睛,在那一刻他心虚地不敢

直视(其实是危险的让他本能地避开对视);再来,他本来就是睡着了啊(你就装吧),而且他只是疑惑地询问父皇那是

在什么地方,哪里有装天真了?!
可是,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自称是他三哥的家伙却在拍胸脯保证一定是这么回事,为什么说是自称,因为他虽

然向父皇行了礼,可父皇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那就是默认啦,笨蛋。),而是大手一挥将奏折分成了两份,一份他的,

一份自己的,而父皇则双手一甩就没影了。
已经,三天了啊,父皇是真的生气了吧。
“五弟,想父皇了?”一个红红的脑袋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
望月脸一红,转移话题道:“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这次真的把父皇气着了。三哥的奏折批好了?”
“没呢,啧,这种玩意儿批不完的,”三哥厌恶地看了一眼奏折,说道,“五弟,别管这些了,我们去玩吧,好久没出去

走走了。”
“?三哥一直都没休息过吗?”
司马弘炎似笑非笑地看了望月一眼,假意抱怨道:“没办法呀,不省心的家伙太多了。”
不省心的家伙?望月苦笑了下,自己绝对也算一个,“三哥……”
“不说这些了,”司马红炎一把抓过望月的手,“我们出去转转。”
一步步地被拖着着,望月有些气喘地问道:“三哥,我们这是去哪?”
司马红炎眨眨眼,似乎是玩够了,放慢脚步,“去看看那个假冒你的人啊,五弟你该不会忘了他吧。”
“……三哥是说那个小孩?”望月停下脚步,他并没有忘了他,可也没有特意记起,他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他还在

皇宫?”
司马红炎有些惊讶地点头:“对啊,你不会以为他还有机会出宫吧?”像他这样没用的棋子,若不是望月心软,怎么可能

留到现在,更别说放出去了。
看到一脸兴趣缺缺的望月,司马红炎不客气地一把抓过他,继续拖着走:“呐,五弟,好歹是你救下的孩子,就去看一眼

嘛。”
望月被拖的有些踉跄,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他是心软,可只是对亲密的人,对于其他人,他可以算的上是冷漠到冷

血了,所以他才可以在该断时断的一干二净,因为心里不在乎,或者说不够在乎,所以才可以在那时不说一句地结束一切

,用自杀的方式离开这里,对于这个没见过的孩子,他只是因为秋禾最后的请求,才多嘴一句,否则又怎么会在乎他的生

死?
“呐,五弟,既然你这么不在乎他,那他死了也无所谓吧?”看到望月眼底的冷漠,司马红炎心底一喜,有戏,赶紧装作

漫不经心地问道。
让他死?“不行!”回过神的望月一口否决,让他活着,是他的承诺!
“啧,如果他活的很痛苦呢,也不行?”司马红炎不死心地问道。
“不行!”
这就是他们善良温和的五弟啊,嗯,原本还有些不满意的,现在看来,不错,不错,不亏是他们家出品的。那个死女人一

定想不到自己原本的愿望会造成这样一个结果吧,善良,那要看对谁而言的,尤其对五弟这种重承诺的人而言。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麻烦啊,要怎样才能弄死那个小鬼而不让望月反感呢?啊,麻烦,麻烦,甩甩头,这种事还是交给

那些老狐狸好了(哼哼,要是这些话被你父皇和皇叔他们知道的话,嘿嘿),他的主要任务是让望月对那个小鬼反感,这

样等小鬼死了,望月才不会反感他们的做法,六弟啊六弟,哥哥们可是为你牺牲了好多啊。
“呐,五弟,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司马红炎回过神来指着他们早就到达,并站立许久的小门大声说道。
望月看着自己变化了好一会儿表情的哥哥,无奈地点点头,他无所谓。
反噬,弑父,女儿香

推开门,在侍卫的带领下,他们在一间小黑屋的窗缝里看到了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孩子,杂草般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露出在

外的小手枯瘦如材。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望月觉得自己的嗓子涩涩的。
“回五皇子殿下,他弑父,这是天谴。”看守侍卫的语气中充满着鄙视。
弑父?望月下意识地环视一周,没看到李忠的影子,这孩子应该是受不了这么大的转变吧,“……他是怎么杀的?”
“这……”侍卫看了一眼三皇子,犹犹豫豫,他们可是被下了封口令的。
“很简单啊,”司马红炎幸灾乐祸地说道,“因为某个白痴想拉你一起下地狱,以生命为代价发动诅咒,结果没成功反噬

,他老子利用血脉之法将反噬转移到自己身上,一下子衰弱到极点,然后……”
然后诅咒不成已受了严重刺激,在反噬的恐惧下确定了自己的生父既不是皇帝,也不是王爷,而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心

理崩溃之下,在疯狂中本能地使用暴力拒绝着接受事实,错手,或是潜意识希望下,弑父!
望月向那孩子望去,恰好对上那双宛如野兽般怨毒的眼神,把他放了,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照顾好他!”丢下一

句话,望月几乎落荒而逃,虽然知道这是李忠的野心造成的悲剧,虽然知道如果不是父皇他们厉害强势,将计就计,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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