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情+番外——非寻
非寻  发于:2012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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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少天接过弟弟的看:

1.t不准隐瞒不该隐瞒的事情

2.t不准以为我好的理由擅自决定任何事

3.t不准擅自压我

4.t不准总是要求主导权

5.t弟弟的要求做哥哥的一定要全权接受!

闵少言接过哥哥的看:

1.t相信我,任何时候

2.t不要独自承担任何事情而不通知我

3.t色诱好,该常常行使,满足彼此的需要

4.t主动好,要常常主动,增加情趣

5.t任何地方都是我们的床,不准拒绝

6.t不准拒绝我

闵少天问:「弟,什么叫不准擅自压我?」

闵少言问:「哥,什么叫色诱好主动好任何地方都是我们的床?」

对望良久,闵少言啊呜一声扑上去,闵少天大笑接着,一同摔在旁边的沙发翻滚打闹。

「谁让你写这些!不要脸!我让你解决问题啊!」

「解决问题该从做爱开始,爱做得越多我们的信任就越多,不是吗?」

「狡辨狡辨狡辨!」

「那请问,什么叫弟弟的要求做哥哥的一定要全权接受?」

「这……这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拒绝。」笑意浓浓。

「啊?为什么!」

「如果弟弟要吸光哥哥的精力,做哥哥的当然不能允啊!」

「我……我才不会要求这些!你下流!啊!」

「对……我下流……但也只对你一个下流……」

「唔唔!」

混乱消失在一场缠吻中。

身影纠缠,急躁的手摩隔着衣衫娑彼此的身体深吻间发出的水音中,衣衫尽散于地。

良久的良久,当满室让人脸红的绯音终于竭止时,两张被遗忘的纸也终于被提起。

「哥,我说不准擅自压我。」弟弟有气无力趴在哥哥身上。

「你现在在色诱我,我怎能够不答应?」

「……哥,我要定契约。」

「好。」

两人重新执起自己的那张,埋首握笔苦恼地删去被对方认为不合理的条项。但每一项对他们而言都是无比重要的,难挑啊。闵少天难得孩子气地挠了挠头发,又撅了撅嘴,一张脸皱作一团,决定闵氏的未来方向也没有这刻苦恼。

「弟啊,我说,不要删了吧?」

「那你不准擅自压我。」被叫到的人立即抬头说。

「……每人的头两项必须跟从,但其馀的可选择性跟从。」

「那订来有什么意思!」可选择性跟从?即是只要哥不跟从,他还是能够随便压他?

「这契约不只是为了解决我们不够坦诚不够信任的问题吗?」

「……」也……也对。

「所以其他项不执行,也没所谓吧?」

「……」那当初他想得这么认真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没能让妖精色诱或主动的次数增加,但自己色诱回去也成啊。闵少天拍了拍脸,在弟弟狐疑的眼光中努力抑下脸上要绽开的奸笑。

——正文完——

番外:Eternal

提起乐氏闵少天总会想起他兄弟俩都对不住的父母。闵和白手兴家,和柳遥四处奔波,由集资到创立当年还是雏型的闵氏都落足十二万分的努力。好不容易待闵氏渐上轨道,两人也开始他们的生育大计,很快小少天便出世了,四年过去,又诞下了小少言,四岁的少天终于晋升为哥哥。

时值小天四岁,小言未足月,吮着奶嘴躺在婴儿床上。小天踮着脚尖挽着栏杆在床边看小言,忽然伸出手碰小言白嫩可口的脸蛋,试探地掐了一下,然后俯首张开早长牙的嘴一口咬住。

「呜啊—啊—啊——」小言即刻松开奶嘴哭了,小天仍然不松口,抿着嘴把含住的颊肉牢牢夹着,牙齿没有陷咬下去,用嘴唇感受浓厚奶香的滑嫩口感。

最后还是被柳遥用力打了几下屁股才不愿意地松口,不过仍然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

时值夏日,小天九岁,小言五岁。小天热得舌头直晾在外面,小狗一样哈着气。柳遥抵不过他,让他在个大浴盘着玩水乘凉,小言路过瞅着想玩。

小天喊:「言言来。」小言马上屁颠屁颠跑过去。小天把小言脱光光后,自己跨出浴盘,腾出位置给小言。

闵爸经过,瞅了一眼,满意地说:「兄友弟恭,好,好!」走了。过一会儿,柳妈经过,瞅了一眼,差点昏倒。

只见小天光着身体蹲在盘边,用湿毛巾帮坐在浴盘里的小言擦背,一边问:「言言舒服吗?」小言乖巧地答:「言言舒服。」又用嫩糯的声音问:「哥哥累吗?」小天便答:「哥哥不累。」

尽管是夏天,仍然偶有微风吹过。柳妈连忙把两兄弟赶回房里穿衣服,结果小天还是生病了。

小言在床边看哥哥额头贴着蓝条,好奇地摸了一摸,冰冰凉凉的,贴在额上一定不好受,连忙问:「哥哥,你冷吗?」

「言言,走开……哥会传染给你的……」小天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张脸烧得像个红苹果。

「传染?」小言咬着手指歪头想,他记得一次抢爸爸嘴里嚼咬着的食物,爸爸便教训他小心给别人传染惹了什么毛病,传染就是抢别人嘴里食物的意思吗?

「哥哥传染给言言,哥哥就没事了。」

小天勉强睁大眼睛,便见小言趴在自己身上,嘟着嘴唇贴过来。

「……?!!!」于是小天九岁的时候便很可怜地被夺去宝贵的初吻,而罪魁祸首则被柳遥抓着后衣领提了出去。

两兄弟越长越大,小天护弟的霸道性格也显露出来,长得漂亮的小言被同学欺负,便踩上课室恐吓他的同学;小言被老师骂了,小天便告诉柳妈弟弟被老师欺负哭得唏哩啪啦,让爱子心切的柳妈立马怒冲冲踩上学校问罪……

闵和柳遥很疼爱两兄弟,对他们守望相助的兄弟爱更是感到欣慰,而待闵少天发觉对弟弟的异常感情时已经是十八岁的事,几经挣扎毅然表白再兜兜转转一番终于走在一起时,三年的时间也过去了。

兄弟一个二十一,一个十七,处于年轻阶段,对床事什为热衷,常常想到什么好玩的便把人往床上拉,什至就地了事。玩多了,时间久了,人也跟着松懈,结果兄弟俩趁着闵和夫妇出外旅游在客厅沙发上纠缠得正激烈时,没有察觉门外的钥匙转动声,也没有发现正缓缓打开的大门……后来的事不言而喻,但比兄弟俩预料更严重的是,闵和被激得中风入院,很快便死了,柳遥悲极致病,也跟着去了。

即使柳遥把闵氏股份都留给了闵少天,到最后的一刻两兄弟仍然没有得到父母的原谅,也无法从害死挚亲的自责中走出来。

狗血的剧情若然发生在老俗剧的主角身上,他们或可能笑斥无聊,但当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却发觉那种心脏疼得几乎爆炸的绝望感是非一般的难挺,他们的世界里鲜艳的颜色尽褪,仅仅遗留死寂凄凉的灰白,还有彼此悲哀的脸容。

闵少言夜夜梦见死去的父母回来,抓住他默默哭泣,梦里的自己也跟着哭了上来,被闵少天惊慌地叫醒时,脸上都是泪水。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因为不论哪里都是凄冷的黑白,充斥着绝望的悲伤。闵少天也不见得好过,才几天已经捱出两个黑眼圈,瘦出个尖下巴。他每日抵受着责难的侵噬,却几番跟自己说不能被击垮,因为底下还有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亲弟弟,他的爱人。

然而,他没想到竟是闵少言先放弃彼此的爱情。

闵少言觉得既错在两人的纠合,便该以两人的分离结束一切,这样大家也会好过一点。闵少天异常沉默着没有挽留,任由他的弟弟挽着行李离开了属于两人的家。

另一边厢,外界对闵和夫妇的死很愕然,对年纪轻轻便担上重任的闵少天更表示出强烈的不信任。闵少天不理不睬,积极跨方面发展闵氏,以实力塞住所有人的嘴,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乐明一直都跟闵氏斗得厉害,是闵和在生时的头号麻烦。乐氏视闵氏为眼中钉,什么也争,手段穷其无所不极,闵少天懒得理他,无足轻重的小生意便让他抢,害他还老以为赢了一场而得意直哼,咋知那是闵少天自愿放弃的。

闵少天往往在公司一待便是整夜,经常出现最早上班的职员总会看见他在楼下餐厅独个儿吃早餐的情况。他除了把闵氏发展得有声有色,实在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去填补心里头那份空虚感,所有人都离他而去,只剩下闵氏和他一个。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颓废的男人开始堕落。有空的夜晚,他会到酒吧饮酒,看见合眼的便到酒店开房,夜夜笙歌。只是心里头的空虚仍然存在,没有因为刹那的激情而消逝。

去了好几次跟酒吧的调酒师开始熟悉,调酒师问他:「怎么总是找一样的人?不是眉毛像就是眼睛像,不是眼睛像就是嘴巴像,个个都差不多样子的,你干脆定下一个好了。」

闵少天方才醒觉自己原来一直在找闵少言的影子,找得一个睡了一夜,翌日清醒着细看却是似熟还生的一张脸。别人样貌任何半丝的熟悉感都让他感到暴躁失落,让他渐渐认清楚那个人无可取代的位置。

「我有。」他赌气地举头把玻璃杯里满斟的酒一口喝光,「不知去哪里了。」

「不找?」

「……不。」

那个与自己拥有血缘羁绊的人在哪里他始终没有追查,他怕一旦知道他的去向会忍不住把人抓回来,从此锁住不让再离开。

还是后来在父亲的死忌那天,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两兄弟在他坟前重新见面。

两人望着彼此,话梗在喉头,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这一视线相交,与分别时的对视仿佛隔了好长的时间,不由都有点恍惚。

闵少天挪开目光,转身郑重地跪在了闵和的坟前,重重叩了三个响头。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原谅了他们,所以才让阙别的兄弟在此时此地重逢,他只是把额头用力砸在尖硬的石板,专心一致地请求双亲的体恤,要求把罪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额央砸出了个伤口,血丝缕流落,被挡在轻颤的眼睫上。他抹去模糊视线的液体,定定地凝望不敢思之想之勾出胸腔百般痛的人。

「少言,回来。」他喊的是少言,不是弟弟。他在以恋人的身份恳求他的回来。他的声音沙哑,说得缓慢,每一只字满满都是他难以出口的哀求意昧。

闵少言听得出来,为他的甘愿卑微而红了眼眶,走上前,举袖擦拭他眼角沾染的鲜红,哽咽道:「哥,我很想你。」

举起的手旋即被紧紧箝住,闵少天死死抱住了他,双臂把人紧紧箍在怀里,仿佛从此不再放开的狠狠缠吻起来。

后来,他亲手为爱人把Eternal设定成手机等待接听时的铃声。

那还是他在一个日本客户的介绍下听的。他听不明白,但听见它柔和动人的旋律时,总会想起被那个日本客户用笨拙英文解释的副歌的意思:

here things we have to go over with, (我们需要跨过无数的困难,)

But just don’t give it up. (但请不要放弃)

Whatever happens, I’ll be there for you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恶搞小番外:年轻的时候

「杜甫……杜甫……杜甫……杜甫……」

「哥,杜甫是谁?怎么那个女生不断在念着?」是新一代的明星?

「别管他人。」

事缘闵少天几天足不出户赶论文,闵少言对此极为不满,又想到两兄弟好像很久没试过一同乘搭公共交通工具,便拉着他家哥哥来坐地铁,至于目的地,嗯,顺其自然吧。

「不对,这么说,杜甫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闵少言苦恼地想。

「我的好弟弟,你拉我出来就是要想杜甫是谁吗?」闵少天叹气,他赶论文赶得正焦头烂额,他家弟弟拉他出来却让他想谁叫杜甫,这真是……

闵少言皱了皱鼻,「不说了,不说了。哥啊,你好闷啊,都不懂得跟着别人的话接下去。」

闵少天勾了勾唇,伸指弹他的鼻头。

「辛弃疾……辛弃疾……辛弃疾……」

闵少言皱了皱眉,斜眼望向趟门边,那个女孩背对他们,面向门窗,还在碎碎细语,但现在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闵少天来气,伸手扳他的脑袋,不让他望。

他俩本来站车厢中央,挽着扶手,但闵少言顾着留意那个女孩,忘了扶,背后人走动撞了他一下,便立即不稳前扑,跌到他家哥哥的怀里。闵少天被撞疼胸口,扶好弟弟的时候,看见他眸子里疼得泛起的雾光,微愣。他觉得这一定是车厢灯光的影响,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家弟弟眨着水眼的模样很诱人……?

「哥,你怎么了?」闵少言纳闷地问,就看见他家哥哥愣了一样看住自己,那眼神奇怪至极。

「没事。」闵少天微微摇了摇头,说。

地铁到站,闵少天随意看了一眼车站名,挺顺眼的,便拉着闵少言走出了车厢。

此时,女孩忽然慢慢转过身来,哀怨地瞪着他们一个手扶在另一个的腰上免得走散的身影,用幽灵一样的声音说:「你老妈……你老妈……都不认得……」

后来,闵少言考上大学修读文学的时候,才知道杜甫和辛弃疾都是中国有名的抱有浓烈爱国情怀的诗词作家,不禁叹想女孩实在爱国情深,坐地铁也不忘念他们的名字。

而那个时候,在地铁上因为他的模样而失了神的闵少天,也早已剖白,并且成功把自家诱人的弟弟吃进肚子里。

庆父亲节番外:这么多年

香港今天6月19日父亲节啊~——

「哥,走了。」

「嗯。」

闵少天驱车到市区里一花店门口,闵少言落车进店,他看了看,没有跟过去,花什么的他向来不懂,一切都交给持家好弟处理。

闵少天没有等很久,闵少言手里握着花束步出花店,后面还跟着眼神特兴奋的花店老板娘:「帅哥,下次再来喔~!」

闵少言转头冲老板娘温温一笑,开门坐进副驾驶座,才侧过脸来便被闵少天黑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哥?」

闵少天越过他,拉好敝开的车门,手在缩回的时候停在中途,转而掐上闵少言的下巴。

「哥……唔!」

闵少言手里慢慢松开花束,攀上了哥哥的后背,手指无力抓刮,在银灰色的西装外套上抓出一条条的浅痕迹。

路上,闵少天恢复了好脸色,好心情地驾车,旁边闵少言脸颊犹红,两片嘴唇微肿,水润水润的。

闵少言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色看,当发现目的地越来越接近时,忍不住握起了拳头,拳头里手汗渗冒,湿得不成样子。他若无其事地强逼自己松开紧蜷的五指,正要放进裤袋里,忽然被旁边伸来的大手紧紧握住。

闵少言动了一下,没有挣脱,但手里实在湿得很,像浸了水一样,他尴尬地望向专注在前方路面的男人,微微晃了下相握的手。

「少言,我在。」

闵少言沉淀淀的心忽然轻了不少,他的哥哥的一句话好像替他挪开了压在心头的几块大石,他感激地勾唇笑了一下。

车,慢慢停了下来。

两人落车,闵少言手里还是从花店买来的花束。他站在车边,转身望向就在不远处的入口,却犹豫不定,脚跟在地面挪了几下,始终没有提起来。

闵少天绕过车头,在他面前站定。闵少言神色犹豫,慢慢低下了头,脸在半路中途却被两只温热大手捂住,微微使力,让他不得不抬起眼来,看进前面定定凝视的眸子里。

锐利的眼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闵少言微微扁起了眼角,模样可怜,「哥。」

揉了揉他的脸颊,闵少天笑了起来,把脸凑过去,用高挺的鼻尖碰他的鼻头,蹭他的颊腮,在两张脸近距离地接近的时候,柔声喊:「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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