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飞花落照(女变男 FZ)上+番外——舍惜
舍惜  发于:2011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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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渐渐松了点,我赶紧挤到后门,后门人下车,会比较松一点,幸运的是我站没多会后座就有人下车,我正好站那旁边,看人起身我赶紧坐下。
长吸一口气,我被那股烦躁弄得有些疲惫,眼睛无意识地看着这一车的人群,同样是无意识的,我注意到一个人,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也是戴着厚厚的眼镜,像学生,穿着浅灰的短棉衣,低着头,我看过去只看到个大概的侧面,搞什么?人家举止正常,不像小偷,我老盯人家看干嘛?
我把视线转向别处,车窗因为内外冷热差异被一层雾蒙着,景物模糊,我看着没意思,转回来,视线又停在那个人身上,那人已经坐下,我看到他放了个塑胶袋在座位底下。
我继续发呆,到底是怎么了,我这么心烦意乱?
无意识再看向那人那里,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一抬头看见他正要下车,就在我前面,鬼使神差地我拉了他一下,“呃,你的袋子忘记了。”我指指那颗位子,透过人群空隙依稀能看见袋子的一角。
他看我一眼,“不是我的。”很平淡的声音。
“是吗?”我很有疑问,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车到站停了,他下了车,既然他说不是他的就不是吧,可能我看错了,再往那里看了看,一个有点胖的妇女坐在那里了。
我奇怪地脑中老浮现出那个青年看我的眼神,还没等我回神,我就听到一声巨响,要怎么才会产生那么大的声音?
嗡——我瞬间什么也听不到,然后是剧烈的摇晃、热浪,感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我的眼镜上……
啊——可能过了段时间,我尖叫了,我知道我尖叫了,因为眼睛火辣辣地生疼,疼到我连碰都不敢碰,疼到我恐慌,但是我却没听到我的叫声,我倒下,倒在什么人的身上,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我拉开嗓子不停的叫,我想我叫得大声点说不定就听得到了,但是除了那个嗡的响声,我的世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腾空了,有人在搬动我,我把嘴张到最大,喘息,紧紧地抓牢搬动我的那只手臂,抓紧他我就能被救了,疼——我的眼睛,我想对人说救救我的眼睛,但是只有人把我抓住手臂的手硬生生地扯开,又是剧烈的震动,好疼——
我静止不动了,那个眼睛的疼痛让我想抓住些什么,我挥起手臂,被人重重地压下,渐渐那个嗡——的声音弱了下去,其他一些的声音的渐渐能听到了,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眼睛似乎也没那么痛了,从那些声音中分辨,我想我应该是在救护车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尽量平静下来,我已经被救了,不要担心,我已经被救了……
“……,你……”什么?有人在和我说话,但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那些声音还是让我头疼头晕,不要吵,我朝黑暗中挥手,不要让我头昏。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感觉到我的手背上有人在扎针了,我静下来不动,给他好好扎。
“……?,能听见吗?”是的,我听清了。
我张嘴,想要告诉他们,我的眼睛可能坏了,“……眼……眼疼……”我听见我说出来的只是一些破碎的呻吟。
有人在碰触我的眼皮,我极力闭紧眼睛,别碰——
“放松,别怕,医生给你检查,你睁开一点点就好,对——”
我拼命让自己放松,我知道我必须睁开,即使被人翻开眼皮使我恐惧。
有光线进来,我反射要闭眼,一个声音急切地说,“别闭上!”
好,我抗拒那股闭眼的冲动,再睁开一点,果然,什么也看不到,一下是红色的血雾,一下是青白的光芒。
“能看见东西吗?”
“……?不能。”我沙哑着回答。
“感觉到什么光?”
“红的,白的还有青的。”我回答顺畅了。
“现在给你清洗眼睛,不要闭眼。”
一些液体滴到我的眼睛里,我忍着让它们流满整个眼眶,反复许多次,疼痛感似乎减弱,但是刺激感越来越强。
“你的左眼眼皮被眼镜的鼻架划伤,左眼可能玻璃体破碎,内出血,右眼受伤轻一些,只是受到挤压,恢复不成问题。”
“……那么我左眼可能失明吗?”我问的声音很颤抖。
黑暗
“……那么我左眼可能失明吗?”我问的声音很颤抖。
“我要给你上药,忍着点。”
火烧一样的辣疼!我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紧牙。
“失明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不大,现在你的眼球很脆弱,不能立即动手术,刚才初步检查,你应该不消动手术,住院保守治疗应该能化去瘀血,如果不能消去再动手术。”
“好的,医生,好好治疗我不会看不见的,是吗?”
“是的,你要相信你能看见,几率就会更大。”得到医生的保证我才把心稍稍放松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公交车炸弹爆炸。”
……,真的是这样,我有点难以相信在中国会发生这种事,放炸药的人有什么目的?这里不是中东,不是伊拉克不是巴勒斯坦以色列,我以为这种与我们国家绝缘的恐怖活动只会发生在那些不幸的地区。
“你还是幸运了,爆炸是时候你在听MP3吧,耳塞帮你抵挡了大部分的强音波和冲击波,你的鼓膜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伤,而车上的其他人即使没有直接受到爆炸的伤害也可能面临失聪的危险,恩,我看看,外耳有些裂伤。”
疼——医生在拨弄我的耳朵,我才感觉出疼了,我想动手摸摸被医生喝止了,“别动,你的软骨组织有损伤,等会要到耳科去检查一下,现在人多,先给你消消炎。”
我想起一件事,“医生,我酒精过敏。”
“知道,在救护车上给你打点滴时就发现了,还有你的左手肘关节有些错位,等会骨伤科的医生会过来给你扶骨。”
“怎么都是左边受伤?”我听医生这么一说,才觉得左手臂也好痛,那么之前我是拿哪只手去抓着人家的?
“人在危险发生时会无意识采取避险行为,你下意识保护了右边身体,所以左边身体会受伤比较重。”医生给我的眼睛一圈圈缠上纱布。
“受伤的人多吗?”那时车上有那么多人啊!
“很多,现在有一个人死亡。”以后可能还会有。
……
我不幸是干好在那个时间坐在那辆车上,幸运的是我坐车尾,受伤不重。
眼睛是重物击伤,眼镜反而成了伤害的帮凶。
“对了,你的外眼损伤还是大的,以后可能会留疤,如果实在影响外观,我建议你可以做整容手术。”
那个不重要,现在我只希望还能看得见。
“我记一下你的病例,现在急诊紧张,你先到外面椅子上等你的家人来给你办入院手续,名字?”
“林飞,双木林,飞翔的飞。”家人?我不敢让他们知道当心。
“年龄?”
“18。”
“哪个学校读书?”
“我不是学生,是工人。”
“单位?”
“沃奇思公司西城二仓。”我差点忘记还没请假,嘴里泛着一丝苦味。
骨科医生给我处理好后,一个护士扶着我慢慢走出急诊室,我伸出手摸瞎着前进,看不见原来真的会让人这么恐慌,即使旁边有人扶着我。
“阿飞?”
竟然是臻灵的声音!
“臻灵、臻灵?”
“我在这里。”臻灵抓住我到处乱摆的手。
“臻灵……”我的心安定下来,只是手抓着她的手抓得极紧。
“别怕,怎么会这样?你也在那辆车上吗?”臻灵拍着我颤抖的背,小心地把我引到座位上,我无力地靠着墙。
“恩,”她很担心我,所以我想扯个笑容,“你说有我这么倒霉的吗?我跟你们这家医院还真是有缘。”
“阿飞,你的眼睛?”
“别担心,医生说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幸好你没受重伤,急诊那边有好些人伤得很重!MD,什么人这么缺德,TMD神经病、变态!”臻灵低声咒骂。
“小张——,你在干嘛?这边忙死了!”
“阿飞,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急诊室了,我叫我姨妈来帮你。”
“不用麻烦你姨妈了,电话借我一下,我找我同事过来。”刚才就发现我电话不见了。
“好吧,有什么就大叫,我就在不远的急诊室。”
摸索着电话,我慢慢按着键拨电话,有几次拨错了,后来熟悉了键盘,期间也有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帮我拨,我说不用了,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不想自己那么没用。
“喂,老大,是我。”我声音依然沙哑,大概是那时叫哑了。
“阿飞,你生病了吗?不来上班也要提前请假,打电话也打不通,现在都只能给你算旷工了。”老大语气还是有点不悦。
“恩,今天早上公交车炸弹爆炸,我在那辆爆炸的车上,现在在医院,所以没有来得及请假。”
那边有几秒钟的静默,“阿阿飞,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有些好笑,不过说出来也是难以置信,“老大没听新闻吧?”
“没听,MD,我们这里消息太闭塞了,不对,你没事了吧?伤了哪里?这几天都不用来上班了,我会跟上面说的,靠,你怎么这么倒霉!”我也不晓得我是不是撞了霉神了。
“我没什么大事,伤了眼睛,恐怕要请一个多星期的假,还请老大帮我争取下了。”
“当然没问题,上面那些吸血鬼不给假我跟他们拼了。”
“呵呵,谢谢老大了。”
“我叫黎兵先来帮你,等下班我们再过来。”
“恩,我要住一两天院,那就麻烦黎兵来一下了,我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了吧,再长了我也住不起,像这种公共突发事件,政府应该给报销医药费吧,祈祷能报销。
“别担心,你住院我会叫其他同事轮流来守夜的。”
“恩,谢谢老大。”他们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
挂了老大的电话,我拨了秦叔的电话,拿着电话,倚在坐位后面的墙上,更加放松后,全身更是酸痛得不得了。
“喂?”听到秦叔声音那一瞬间,我哽咽了,对他我逞强不起来。
“秦?????秦叔,是我。”我压下喉间的哽咽。
“小少爷?你声音怎么了?”
“我,我在第一人民医院,你可以来接我吗?”
“你病了吗?我马上过来。”秦叔焦急的声音传来,他甚至没有问发生了什么。
“秦叔别急,我可能要住院,你你带点钱过来好吗?我以后会还你的。”
“说什么呐,还什么还不用还,你还跟我客气,到底是怎么了,你是受伤还是生病了?”
“今早公交车爆炸,很不幸我在上面。”
“啊!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事?别吓我!”
“没有,我好好的,只是医生要我入院观察几天。”我赶紧安慰他。
“好,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过来再说。”
现在我只能等着,坐在走廊上,听到许多人走来走去的声音,急诊室外那些伤者家属焦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以及没有多余的急诊室就在外面治疗的伤者的呻吟声。
“先生,你也是伤者吗?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我身边有一个兴奋的声音低声问道。
谁?我有些茫然,有些憎恨,憎恨他的语气竟有兴奋在里面。
“我是《XX日报》的记者,我给你做个专访吧,请问你爆炸的时候在车上吗?”记者自顾自问,我转过头不想理他。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进来也不容易,可以给我们形容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我进来就容易吗?这人怎么这样?我一点都不想回想当时的情景,那种恐惧感现在还萦绕不去,我急得向声音那里推去,滚开——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推他,我听到身体砸到地上的声音,而我的左手也疼得深入骨髓。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接受采访就不接受,推什么人呐。”他生气的说。
我不想跟他说任何话,我不知道有没有摄影机对着我,只有把脸尽量对着墙埋进去。
来个什么人吧,把他带走!
大概是刚才的声音引了人过来,“医院现在不能采访,请你们出去。”
“怎么就不能采访了?我们以前都能的,哎,别推——”
“没看见我们在救人吗?耽误我们救人谁负责?人命重要还是你们采访重要?出去。”
语气也很强硬,应该是医院保安。
要采访也要等公安局调查了才轮得到他们,涉及公交车炸弹爆炸这种敏感事件,政府怎么会让媒体先行介入?
我更加无力,我的世界全是黑暗,孤单感像冷空气一样侵袭我的整个身体,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想要个人在身边,很想!
原来人生病时真的很脆弱。
我学会不再听旁边的声音,只静静地听自己的呼吸声。
“小少爷!”秦叔喘息的声音响起来。
我嗖地站起来,“秦叔,秦叔?????”急切地伸开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直到投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我紧紧抱着秦叔牢牢抓紧他的衣服,“秦叔、秦叔你终于来了……”我低低的细语沉入他的胸膛……
……
“小少爷……”咦,声音是从旁边传来?不对,这人不是秦叔!赶紧把人放开,有点手不知道要往哪摆。
“啊,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看不见,呵呵。”我脸上发烫,太丢脸了,怎么随便抓个人就抱啊!
“谁都看出来你看不见了。”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杨凌照?
“……杨总?”
番外:杨凌照(其一)
杨凌照最恨别人要挟他,所以当林絮那个女人拿孩子要挟他时,他还是有点佩服这个女人的,他在美国接受教育,多少有点反堕胎思想,所以他不会做出逼迫女性堕胎的事情,当然林絮自愿就另当别论。

他说了很多次他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孩子,就算林絮威胁说要把事情闹大他也无所谓,他有一百种方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林絮对他的威胁让他很恼火。

但是林絮还是未婚就把孩子生下来了,杨凌照觉得林絮这个女人太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他又怎么会乖乖受这个女人的要挟而不反击?他要林絮走向死路太轻而易举,让一个找不到工作又单身带一个孩子的女人堕落很简单,林絮如他导演的成为地下歌厅的一个三流小姐,真真正正成为社会最底层的人,如果她不去惹杨凌照,凭林絮的姿色又是少数民族,艺校毕业要在演艺界混下去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她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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