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龙门怨念
龙门怨念  发于: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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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止眼睛看着罗慕天,对下面说着:“请陆公子和康公子先试试咱们东厂的‘刷洗’吧。”下面番子应声抬上来一大锅热水和若干铁刷子,接着将陆小天和康小飞捆到柱子上,撕下他们二人的上衣,拿铁刷子沾了开水直往二人身上刷去,只一刷子下来,就已被刷得皮开肉烂、鲜血淋漓。饶是二人想硬咬牙挺过酷刑,最终也禁不住惨声叫了起来。

苏行止仍是只看着罗慕天,轻声对下面番子说道:“咱们别厚此薄彼,这两个女人长得水嫩得很,又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虽是罗慕天的女人,不过想也不知道些什么,就赏给你们了,记得把下巴给她们卸了。就在这廊下吧,能问出来什么就问出来什么,问不出来的话玩死也没有关系。” 苏行止的声音本就清越,这时又刻意低声说出,有一种说不出的动听,可下的令却一个比一个更冷酷血腥残忍。王小嫣和余小鱼听到苏行止如此一说,却顿时花容失色,泪流满面的看着罗慕天。罗慕天等人虽又急又恨,却无计可施。下面番子一拥而上将二人拖到堂外廊下。

陆小天和康小飞惨叫和骂声一直没有断,但声音已见嘶哑;大堂内虽看不见廊下的事情,却能清楚地听到王余二人的哭喊求救之声、裂帛之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顾无言早已低下头,眼泪顺脸颊流下来直滴到罗衫之上,罗慕天咬紧了嘴唇,血已从嘴角流了下来,苏行止一直冷眼看着他:“罗公子还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再不说可就来不及了。”罗慕天狠狠地闭上眼睛:“你放开他们,我………我说!我说!”卓不凡在一旁大声道:“将他们放回来!”苏行止轻轻一笑:“早就如此,省了多少事情。”下面番子解下陆小天和康小飞,二人前胸皮肉早就血肉模糊,残不忍睹;王小嫣和余小鱼也被带了回来,二人神情悲戚,身上衣裳已被撕碎,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出肌肤上一个个青青紫紫的咬痕指印异常清晰。

苏行止看了看四人惨状,对着罗慕天笑道:“还好罗公子省悟得快,这二位公子还没有被刷得骨肉分离;二位小姐也应该还没有失身,还是罗公子的女人。既然行止做到了罗公子的要求,还望罗公子不要食言才是!”罗慕天恨恨道:“苏行止!”苏行止笑道:“罗公子还是留着些力气吧,回京之后还有得你说的呢。”说罢站了起来,悄声吩咐卓不凡将几人分开审讯,以免他们串供,便步入后堂。苏行止今日其实难受异常,方才一直在强自坚持,急着退堂也是因为实在坚持不住了。他方步入后堂,便觉得胸口闷痛异常,赶紧进了卧房躺在软榻上,手颤抖着拿出药却怎么也放不进自己嘴……

待到中午时分,卓不凡进到后堂,见苏行止已躺在软榻上似是睡着了,他轻唤几声,苏行止却没有反应,赶紧几步走到近前,细察之下才发现苏行止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一般,嘴唇却呈青紫,却不是睡着,而是昏了过去。卓不凡心脏仿佛被刀刺中一般,赶紧唤人请了这城中最好的大夫来,诊看之下,才知是三、四日苏行止彻夜未眠进行安排布置,过于劳动心力,便是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了,何况他伤病未愈,如今大事已了,不适的症状都翻腾出来折腾他,他如何受得住。大夫先是用针缓了苏行止的病势,开了几剂安神养心的方子,要待他醒过来立即让他服下,关键是要休息,绝不能再劳累了,也不能伤心动气,更不能动武,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卓不凡谢了大夫,安排人抓药熬药,把一切事务全都交给了宋无极,自己则全心照顾苏行止。

待到掌灯时分,苏行止悠悠醒转过来,他眼方一睁开,便看到卓不凡坐在床上,一脸心痛和自责地望着自己。苏行止方要说话,却感到胸口一阵阵地闷痛,卓不凡赶紧道:“厂公,先别说话,方才大夫叮嘱您醒了要赶紧用药。”下人端了药上来,卓不凡先亲口尝了尝,等了一会儿不见有毒,方才扶起苏行止,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右手轻揽着苏行止的肩,左手拿起药碗递到苏行止嘴边。苏行止浑身无力,坐都坐不住,只得就着卓不凡的手将药吃了。卓不凡见苏行止将药喝完了,便将药碗放下,却没有扶苏行止躺下,而是用两只手将苏行止拥到了自己怀中:“厂公,今天看到你晕倒,我觉得我的心都要死了。全怪我没有注意,以后我决不会放这事再发生了。厂公,你也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苏行止的眉头一皱,他一向知道卓不凡对自己有意,但一直止于礼,也一直拘于下属本份,从没有过越矩的举动,今天卓不凡的举动言语让苏行止心中一动,转了无数个念头,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苏行止在床上躺了三天,卓不凡、宋无极包揽了一切公务,什么都不让他动。苏行止心想:自己这个厂公怎么在这个方面一点地位也没有,不过为了不再让他们担心,所以他也只能照做。到了第四天上,苏行止说什么也不再休息了,卓宋二人拗不过他,只得将那天审讯罗慕天和顾无言的笔录拿来给他。苏行止看过后,冷笑道:“果然不出咱们所料,这无烟山庄背后的武林门派和朝廷大员还真是不少。”略思索了一下,又道:“武林门派的事我们先放着,朝廷大员的事交给刑部吧,把左都御史、工部侍郎这几个与我们作对的都加进去,也震摄一下那些个不听话的。”卓不凡和宋无极一听立刻明白:“厂公英明。”接着,卓不凡说道:“厂公,京城付骐飞鸽传书:边关塘报近日将到京城。”苏行止笑道:“可见老天也见不得我清闲,传令下去:把罗慕天、顾无言二人打入囚车押入京城,交给刑部去审去。其他人吗,随意处置了吧。”

6.进宫

回到京后,苏行止回东厂换洗了一下就直接进了宫。见到皇帝朱见深,他将杭州之事拣主要的报与朱见深,并将所搜集的证据和一干人等的口供呈了上去,朱见深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吧。”便开始翻阅。因朱见深没有让他起来,苏行止便跪在下面等皇帝发话。谁料一直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苏行止的双膝已痛得没了知觉,他心里早已明白,恐怕是朱见深发觉了自己的把戏,在处罚自己了,事到如此他也只能咬牙坚持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朱见深方道:“这次行止你辛苦了。先起来吧。”苏行止谢了恩,待站起来时,却觉得双膝刺痛酸软,跟着又摔倒在地。朱见深只淡淡看着他:“腿软了?”苏行止低头答道:“回皇上,奴婢没事。”稍缓了缓,赶紧站了起来,双膝尤如刀割针扎一般的痛,他只咬牙忍着。朱见深继续道:“行止,这次的事做得很好,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刑部吧。”苏行止应道:“是。”朱见深走下御座,直到苏行止身边,低声道:“行止,腿怎么样?”苏行止头更低了:“谢皇上关爱,奴婢腿没事儿了。”“这次的事儿,你可知错?”“行止知道。”朱见深轻笑一声,俯身到苏行止耳边道:“那朕可要罚你了,今晚留下吧。”说话间气息直吹到苏行止耳中,苏行止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却无法拒绝,只躬身道:“奴婢遵旨。”朱见深见他如此柔顺,微微一笑:“那你先去准备准备吧。”苏行止告辞出来,朱见深召了贴身太监吩咐了几句,便又回到御案之后公干了。

苏行止站在御书房门外候着,朱见深的贴身太监刘福紧跟着出来了。刘福一见苏行止,赶紧行礼悄声道:“苏督主,这两天皇上心情不好,也没召哪位娘娘,恐怕今晚督主不好过,督主还要留心些。”苏行止点了点头:“有劳刘公公了。”说罢一张银票便递了过去,刘福收了纳入袖中:“还请督主先随我来吧。”苏行止做了个请的姿势,刘福当前而行,苏行止随后跟上。其实这皇宫内院,尤其这皇帝的寝宫苏行止是非常熟悉的,自打15岁被朱见深占了,如今虽贵为东厂之主,但朱见深仍是一年要有几次要临幸苏行止,每次都有不同的花样折腾他。刘福等人自然知道。

苏行止随刘福到了皇帝寝宫内的浴室之中,刘福道:“苏督主,还是老规矩,请您先宽衣吧,奴婢要去叫刘义了。”苏行止浑身一僵,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刘福便出去了,苏行止却半天没有动,直到又听到有人进来。苏行止方才睁眼回头,房中站着一名年轻太监,正是方才在房中的刘义。苏行止深吸了口气:“来吧。”刘义告了罪,上前为苏行止脱净了衣裳,也把自己的衣衫除净,服侍苏行止到池中沐浴。苏行止不仅长相俊美,身上肌肤也如羊脂白玉一般白皙细腻,不过因为近日过于劳累,再加上身上旧伤病复发,所以缺乏了些光泽,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随着药效发挥,苏行止慢慢昏倒在刘义怀中。刘义一伸手将苏行止抱了起来,走出浴池,擦干苏行止身上的水,替他套上了一件雪绸的睡袍,将他抱到寝宫的龙榻上放好。刘义直直地看着昏迷中的苏行止,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动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其他东西弄在苏行止的身上,方才退出了寝宫。

不知过了多久,苏行止悠悠醒了过来,他发现早已是弯月高挂,自己正躺在朱见深的寝宫中的龙榻上。他要待起来,却发现双手被锁在头顶,双脚大开也已被银链锁在床栏上。他正待要唤人,却发现朱见深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端着一杯美酒,象看着落在笼中的猎物一般看着自己。苏行止心下发悚,脸色一下煞白,却也只得道:“陛下,奴婢无法起身行礼,还望陛下恕罪。”朱见深没有说话,只一直看着他,眼神越发深沉。这种眼神苏行止十分熟悉,每次朱见深用这种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最终的结果都是让自己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朱见深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将手中美酒全数倒在了苏行止身上。薄薄的雪绸浸了美酒立刻湿了,全然贴在苏行止身上,勾勒出苏行止纤细的腰身,胸前一对乳首也惹隐若现。朱见深的眼一直看着苏行止,嘴角含着笑:“行止,你现在真是美,朕没有一个妃子美人能和你相比。看来刘义准备的不错,今晚朕会让你无眠的哟。”

随着朱见深的爱抚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苏行止心中一凉,明白自己恐怕已被下了媚药了,以往朱见深占有他,虽是疼痛和屈辱,但自己是无奈的,心中却是清明,今天恐怕真的是要尊严尽失了。想到此处,苏行止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朱见深从没见过苏行止流泪,如今一见却是呆了,只觉得这泪仿佛流到自己心中最软处,动作不由得一缓,却突然又想起今晚自己是要罚他,正是要让他真正的痛、要见他流泪的,又硬起心肠继续抽动起来……情欲余韵过后,他看着苏行止脸上的泪痕,伸手轻轻替他抹去。今天朱见深本是要惩罚苏行止的阴谋手段,但是又从中体会到了任何人身上在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愉悦,但见到苏行止眼泪的那一刻,他却没有感到合乎自己心意的满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朱见深望着苏行止的睡颜,用手轻轻抚开他脸上被汗浸湿的黑发,轻叹了口气:“朕终究还是舍不得呀。”过了一阵,朱见深传人给苏行止解开了银链,亲自抱起苏行止步入浴池,沐浴清洗过后,又亲自拿到药膏,替苏行止各各伤处上药,轻柔地仿佛力稍大一点苏行止便会破碎一般……

7.过度

第二天直到近午,苏行止醒过来发现天已大亮,朱见深早已去上朝了。自己虽身上带着清洗后的清爽,伤处也上了药,却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皇帝近侍刘福一直在旁边等着伺候,这时他上前替苏行止将衣服穿上,伺候苏行止进了一碗参汤,这才传了朱见深的旨意,令苏行止今日将杭州之事写了奏章报上来。苏行止明白,这还是朱见深要惩罚自己,只得咬了牙起身,却是头晕目眩、腿脚酸软,一下子差点摔到地上。刘福赶紧扶苏行止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苏督主,昨儿个您昏过去后,是皇上亲自给你沐浴上药的,当时皇上的温柔可是对任何一位娘娘都没有过。督主您是明白人,只要温和顺从些,皇上没有不合您意的,又何必跟皇上……”苏行止一抬手制止了刘福后面要说的话:“你要说的,我明白。但有时是身不由己呀。”苏行止待身体感觉稍好一些,便要咬着牙回东厂。刘福赶紧派人伺候,将苏行止送了回去。

苏行止一回东厂,便见卓不凡黑着一张脸站在大堂前迎着,他苦笑一声:“不凡,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扶我一把。”卓不凡也不说话,只黑着脸走到苏行止身边,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走进了卧房。直到把苏行止放到床上,脱了外衫、盖好被子,卓不凡还是一言不发。苏行止道:“每次咱们私下做点什么,皇上都用这方法罚我,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会子还生什么气。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卓不凡半天才嘟囔着:“我不是生厂公的气,是气我自己保护不了厂公。”苏行止从未见过卓不凡如此样子,觉得他这时真是可爱,不由微笑了起来。

苏行止回了东厂却仍是无法休息,赶紧将杭州之事写成奏章派人递了上去,又将东厂的前段积压的公事处理完,跟几大档头安排好了这一段的事情,尤其是边关塘报,看虽是边关有蛮兵动静,交待卓不凡速去处理了。这才放心回卧室,此刻已是三更多了,苏行止服了药,躺到床上便沉沉睡去。

苏行止只在东厂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姚如和付骐带着从江南带回的各式各样的特产和新鲜玩意又进了宫。苏行止一进宫便去觐见太后,苏行止不仅贵为东厂之主,而且极得太后喜爱,他的名字就是太后亲赐的,太后见他回来自是一番问候寒暄,苏行止将精心选的新奇玩意,又跟太后聊了些江南见闻,哄得老太太很是高兴,赏了许多东西。苏行止从太后处出来,又去了皇后、贵妃和一些得宠的妃子处,将礼物送了上去,又得了不少赏赐。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长,苏行止身体本还没有休息过来,这时只觉得浑身酸软,一步都不想走了,便带着姚如他们回了东厂,想赶紧休息。

几人刚近东厂大门,守门的番子给苏行止行了礼后,回道:“禀厂公:三档头刚刚回来了,正在大厅和大档头……”苏行止一听不禁眉头一皱,姚如和付骐更是变了颜色:“阿华回来了?!”两人眼睛四下乱看,象是在寻找逃生之路一般。苏行止一见两人如何,不禁笑了笑道:“罢了,是祸躲不过,进去吧。”迈步便进了东厂大门。

待到了大厅之中,卓不凡与三档头范华正在厅中坐着,二人均沉着脸。一见苏行止进来了,二人站了起来,给苏行止行了礼,苏行止笑了笑:“大家都坐下叙话吧。”几人坐下后,苏行止先问范华:“阿华,此番江南之行你探查的结果如何?”范华沉着脸却不回话,起身站到苏行止身边,拿过苏行止的手,不由分说便为他诊起脉来。苏行止知道自己的病早成了范华的心病,苦笑了一下:“阿华,我的病没事的,先说正事吧。”“正事?”范华俊脸带着寒冰:“你的身体是最大的正事!如果你一病不起,我们还管这些做什么?”不由苏行止再说继续诊脉,越诊范华的脸越冷。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苏行止的手,冷着脸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姚如忍不住问道:“华哥,厂公的病怎么样了?”范华深吸了一口气:“厂公的病,何必问我,问问厂公自己不就是了!”苏行止笑了笑道:“没事,真的没事。”范华冷冷一哼:“没事?行厂公此次江南之行又动武了对不对?不过是两三月没见,居然操劳过度、休息饮食都无规律、药没有坚持吃、多次动用内力、又受了内伤!厂公,你是不是嫌命太长呀?!”转头向着付骐几个嚷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死人呀!厂公这么操劳你们也不知道劝首点?”姚如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厂公一做起事来哪个拦得住呀。”范华冷冷一笑:“下次再这么玩命,你们直接点了他的穴!”姚如一听赶紧点头,苏行止却立时瞪大了眼,刚要说话,范华继续道:“厂公这一段病得又重了?皇上那儿也……唉!”叹了口气,脸色稍缓了些,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苏行止:“这是这次我在江南制的药,每天吃五粒,这次必须要好好调养才行。”苏行止只得淡淡笑了笑,接过瓷瓶,乖乖地按范华所说的把药吃了。苏行止刚想继续问范华所探查的事,却觉得头一阵晕眩,接着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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