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恍惚了好一会儿,只觉自己好身在皇宫,可转瞬间便记忆起来自己被人打昏了。
从床上坐身起床,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屋子,一张雕花圆桌和几把圆木椅居于中间,一盆不知名的花草靠窗摆放着,还有一架古色古香的琴也靠窗摆着。屋子这么大,也就这几样摆设,可不同的是,空气中还透露出隐隐约约的胭脂香,与这屋子完全不搭界,很奇怪。
不小心我的脚碰到床下面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这里面有皮鞭,链条,各种大小不一的园球,长短不一的棒子,还有长针,绳子等等,其中还有一个小药瓶,这我再也熟悉不过,这就是润滑剂,我和景深在一起时便用这东西。
我心里大叫不好,这是什么地方,诡异。
屋内没有人,我悄悄打开门想溜出去。
可当我看到外面的情景时,整个人都晕了。
走廊上都是男子,长衫半掩,红唇齿皓,星目流转,莺声燕语,妖娆多姿,也可说得上诡异惑人。
很快我的目光便落在一个白衣少年身上,他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与这里完全不符,可却又是如此完美的镶刻在这幅画中。他只身端坐在栏杆前,一眼淡定的面对着底下欢声笑语。
我上前对他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那白衣少年回过头来面向我微微一笑:“红楼馆。”
我呆住了,这少年是妖啊,一双眼睛银色的,空灵而又摄威。怎么会有人的眼睛是银色的呢?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这时,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吼:“别跑,站住。”
我一回头,便有一根细绳将我的脖子圈住,且越来越紧,我不得不向那人走去。
“你竟想跑?我看你是活够了吧。”那人说完,便一觉踹到我腿上,我支撑不桩噗通’跪倒在地。
周围很快围上来一群人。
“看什么看,还不散去。”那人对四周吼道,人一瞬间便又散开了。
我脖子勒得难受,整个脸已经憋得通红,“你放开我。”
那人为理睬我,而是走到那少年跟前拘礼道:“孑见笑了。”
孑淡淡说道:“这个人没有逃跑,放开他。”
那人吃惊得看了我一眼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弄错了。呵呵。”
只觉颈上剌剌一痛,拿绳子便收了回去,我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刚想从地上站起来,只觉后背被人一拍,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接着那人的声音出来了:“还不快谢谢孑。”
我崛强的想要摆脱那人控制,我手空中一挥,用力打中那人膝关节,那人吃痛,手一松,我便快速站了起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找死。”我目露凶光,腿一踢,便正中那人的小腹。
那人不知怎的,也许没想到我会还手,还是被我的气势吓破胆,竟在那里愣住了。
我的脚再次踢上,正中那人胸口,那人仰躺在地上,我一脚踩住那人的脖子道:“要是还有下次,我定叫你诛九族。滚。”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看周遭再次聚上看热闹的人,顿觉怒火中烧,手中的绳子一甩,绳子有如毒蛇般的再次向我飞来。
我本能的侧避躲开了,但那绳子再才进攻时,我瞅准机会,一把抓住那绳子,再一用力,绳子便被我夺回了。
“真是不知好歹,来人。”我叫道。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我才意识到我离开了皇宫。
“人在哪里呢,小子,我看你是要爷痛下,才肯罢休吧。哈哈。”
“对,就在那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群打手将我包围住。
看看这么多人,我心里突然很冷静,我对那人说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能耐,将我劫到这种地方。”
那人刚刚还很嚣张,可我的语气中更是不可忽视的霸气。他旁边的一个打手便犹豫道:“爷,这人会不会真有来头啊?”
那称作爷的男人也畏缩了,他对那人轻声道:“你去查查,这人是谁送来的。”
显然,我的气场已经为我赢得一个谈条件的机会。
“将你们家管事的喊出来,我要和他谈谈。快点。”
那称作爷的人有点撑不住这台面了,他叫嚷道:“要是我家管事的出来,不管你这小子是那个洞里出来的,谅你三头六臂的也走不出这红楼馆。”
我们就这样僵持在这边,我知道时间一长,对我绝无好处。刚想开口说话,那个打手便跑回来了,只听他气喘吁吁道:“回爷,这个人乃是二公子送来的。二公子他也来了。”
我心里在快速盘算着:难道这个二公子就是管事的?他明知是我,还将我劫来,难道我们中间有仇?至少我们认识?不可能,我一直待在皇宫,这二公子根本不可能认识我。难道是那个什么慧明山山主?不可能,他带我上路又施我饭吃,不可能会将我劫来这种地方。
那爷见我凝眉思索着,他高声嚷道:“怎么啦,就是我们管事的把你劫来的。哈哈。”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只听一声道:“二公子,请。”
我定眼望去这二公子媚狐眼,玉琼鼻,羊脂肤,好一块人间美玉啊。他羽扇一收,走到我面前,默默得注视了片刻。
被他这么一瞧,我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我摸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东西。
他目光往下移,落在我脖颈上,他吐了口气在我脸上道:“我们进屋谈谈怎么样啊?”
我厌恶得避开身子道:“好。”
不再理会四周的人,我跟他走进那个屋子。
16.沦落风尘照高贵,想方设计欲逃离(二)
门被轻轻掩上,我疑惑得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不解。
二公子挨着桌子坐下道:“请坐。”
我坦然落座。
“二公子,我们是不是认识?”
那二公子俯身探过来道:“我们不止认识,而且,我们之间还有过一夜暧昧呢。”
“荒唐,我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我坦坦荡荡不可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我看,二公子还是说话小心点。”
“哦,是吗?那敢问你脖子上的刀痕哪来的啊?”
“那是我刮胡须时不小心弄伤的。怎么啦?”
二公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那公子是哪里人?”
我心里暗忖道:绝对不能说皇宫,给景深丢脸。突然想到那个张典,我继续道:“我乃是慧明山山主的结拜兄弟,林木。”
“哦,原来是林公子啊。”
那二公子站了起来,走到我边上,突然间竟咬住我的耳朵,并细腻的舔了几下道:“既然是林公子,那就没什么谈的了。你就乖乖的呆在我的红楼馆过一辈子吧。”
“你,你敢,你就不怕我家兄弟来找你算账?”
“那他来啊。”
二公子说完突然将我整个人抱起扔到床上。我发现此刻我竟全身无力,遭了。
“怎么啦?俊脸纠得这么难看?”
“你放开我。”我的声音也是绵软无力。
“可以啊,只要你哄爷高心了,说不准,我就放了你。”
“你无耻。”谅我如何愤怒,我的声音听上去竟如打情骂俏般腻耳。
二公子笑嘻嘻得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我听到他脚步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林公子,不得有半点闪失,知道吗?”那声音却处处透露着严峻,和刚才的肉麻截然不同。
“是,二公子。”孑微微一笑答道。
一抹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我床前,孑正带着满脸的微笑看着我。突然他伸出手来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你干什么?”我叫道,一下子坐起来挡开他的手。
“解毒。”
我这才意思到自己可以动了。
“谢谢你啊。”我不好意思道。
孑一双银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的我浑身冷汗直流。
“我不喜欢你的眼睛,不要再看我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眼睛?”
“随便,只要不要再看着我就好。”
我仿佛听到眨眼的声音,抬头一看,孑的双眼变成了琥珀色。
“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赶紧跳开远离他。
我仿佛又听到眨眼的声音,再一看,孑的双眼又恢复成银色。
孑微微笑着想我靠近道:“林公子,感觉好像在害怕啊。”
我的却有些害怕,与刚才爷的凶恶想必,这位孑的笑意更令人不寒而栗。我想不到一个男孩竟然散发出这等强大的气场。
孑在距离我两三步时停住了,他依旧微笑着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般道:“林公子,别误会,我只是眼睛特殊了点,我啊应该也是好人,比那个爷不知温柔多少呢。”
他虽这么说着,可我却依旧提防着,这里的一切甚于诡异。不说孑,但是那个二公子就叫人摸不到底了。
“哦,这样啊,”我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个茅房在哪里?我肚子疼。”
“楼下左拐出门就是了。”
“哦。谢啦。”
我捂着肚子想出去,可是胳膊却被孑拉住,“我陪你去。”
“好吧。”
经过走廊时,那些男子都在看着我,想必经刚才这一番,大家都认识了我。我抱歉的冲大家笑了笑,便坦然走过去了。
蹲在茅厕里,我一边办着事,一边透过门缝看着孑。
孑依旧那身白衣,独自立在风中,虽是这边是茅厕,却依然不减他的魅力。
“孑,你们红楼馆虽男子众多,而且唱得妖娆,怎么一个客人都没啊?”
“还未到时间,客人只会晚上过来。”
“哦,这样啊。”
这时有个男子也来出恭,他见到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进了茅厕。
“孑,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大家对你都很尊敬的啊。”
“管教。”
“管教?什么管教?”
“你放心,你马上便会知道。”
我心里也隐隐约约的猜出点意思过来,我只是还不是很明白。
从里面出来,我顿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大概扫描了一下这里,这应该是后院。
“厨房在哪里?我肚子有些饿了。”说完我便自顾的沿着后院走着。
“待会儿,我会让人送到房间,你就不必去那种地方了。”
“我现在肚子都饿死了,等不了那么久了。”
孑没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得跟着我。
弯弯曲曲得沿着路走了百来米,果真看到一个烟囱在冒烟。
我故作兴奋地往那奔去,眼睛不忘了仔细观察这里,果真在厨房的另一边有个后门,现在一些女子真在那里卸菜。
我视线很快回到那厨房,我走了进去。
“好香啊。”
“你是谁,胆敢来这里,来——”一个老婆子嚷嚷道,可是一见孑她就住口了。
“林公子,是过来找点吃的。有没有什么吃的,端上来。”
很快一碗白米饭,还有几盘小菜便摆在我面前。
“就这些?”我用筷子挑挑那些素菜,顿时食欲全没,“有没有其他的。”
孑也向那老妇人望去羊
“没了,现在那些猪样还正在宰杀,没有其他的了。”
“算了。”我端起那碗米饭便吃了起来。
孑盯着林木,眼睛里满是奇怪:吃饭如此斯文讲究,一看便是富家子弟。为什么二公子要将他劫来,不怕得罪人家?这红楼馆肮脏之地,他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不妥,显然有着上等的教育,而且举止风度大大方方,胸襟更是坦荡。
就空吃了半碗米饭,我便受不了了,干脆放下碗道:“我饱了。”
孑点点头,顷刻间桌上的碗碟便收拾干净了。
我沿着路准备往回走,孑打断了我,“走这边。”
跟在孑后,我才发现这边也有扇门通着这后院,几步下来,我便再次回到我的那个屋子。
这一圈下来我算是基本了解这后院的布局,只等机会便逃离这里。我心里暗忖道:我怎么老是在逃呢。
我挨着孑站着,虽然说孑本身也很诡异,但此时却是我最熟悉的人,我打量着这整个红楼馆,有四层楼,当说人数最多的便是一二两层,第三四层很少看见男子。不过奇怪的是三四层男子的衣着打扮却也是华贵的很,很像公子哥。
“为什么我这一层和一楼的男子穿的衣服这么少?而三四层却有衣遮体而且看上去华丽高贵呢?”
“一楼乃是一些被坑蒙拐骗过来的小倌,而且面容也一般,所以他们身份最卑微,只能在一楼。二楼的基本是面容清秀的,不过都是贫贱人家的孩子,所以身份也是卑微,也只能接接一般客人罢了。三楼乃是面容上等的,懂得些礼仪,他们一般接待贵客。而四楼不仅面容较好,而且教养也高,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包养在此的。”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不可思议,这个小倌里都分身份贵贱。那我呢?”我疑惑问道。
“你在二楼,你虽然有些姿色,可在这红楼馆中,身份卑微,只能接待一般客人。”
“大胆,我可是,”我顿了一下道,“我不可能接客。”
我的声音很大,一下子惹得周遭的人看了过来,他们对我指指笑笑,好像在评论一个无头轻重的人。
我心里大叫不好,看来真的要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那个二公子将我安排在二楼,可见我们以前应该认识而且有仇。
孑望着我,依然是那微微的笑意,他没有因为我的愤怒而改变他行为方式,“你怎么啦?”
我定下心来继续道:“那你是干什么的?管教?”
“是,我是管教的,但我只管教这一层楼。每一层都有一个管教,我们一般互不打扰,不过,管教层次也分等级,不过各个管教人身份是一致的。”
“我不懂。”
“就是说,一楼的管教员只能教官一楼的人,而我不仅教官二楼的,也可以教管一楼的,但不能教管三四楼的人。”
“那你们既然这样,身份怎会一致?”
“只是教管的人多多少少而已。”
我听他这么说完,我心中突然有些懊恼,我不应该离开皇宫的,也不知景深那边如何。我现在好想回到景深的身边。
17.无赖嫖客欲强人,魂魄离天怨情魔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空,心里甚是凄惨:今天才是第一天,我便沦落到如此境地。我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心中烦恼不安。
突然门‘嘭’的被撞开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闯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眼光如饿狼般的闪烁着,接着便扑到我的身上。
一股浓浓的酒臭味喷到我的脸上,这个人真是不想活了。
我抬起一脚便狠狠踢向他。
那人愣了一下,眼光再现凶恶,整个人便扑在我的身上。
我一阵气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举起那人,将他抛到门外。
“哎呦。”那人恼羞成怒,双手掐向我的脖子。
此刻围观的人更多了。
那人也在起头上,他的力气也大的厉害,他一下子将我扑到在地,一翻身便骑在我的身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