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囚情——君无上
君无上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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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想起童年时光只觉那时甚是快乐,不懂什么叫做烦恼,不懂什么叫做情爱,每天总是嘻哈戏闹,真是快乐啊。

“冰糖桂花糕。”景深再次念道,自从去了塞北,自己就没碰过这糕点,最后一次吃好像当时自己还是个少年。真是有些想念那冰冰甜甜的桂花糕。

景深嘴角不由翘起,他再次回想陈公公刚才的话,有些惊讶,他自言自语道:“林木亲自做的?!”

景深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不去林木那儿,当下整理了一下头冠黄袍立马向无忧阁走去。

进入房间,景深果真瞥见桌上盘中放置着两块冰糖桂花糕。

再看林木,一身墨青雨荷长袍,金丝绣边,内衬白色绸衣,青发未挽,自然散落于腰间胸前,三分惊艳,七分高贵,整个人宛如山中仙子,出尘不染。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景深果真来了。我笑道:“坐。”

“你难得有此雅兴啊!还亲自做了冰糖桂花糕?哈,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不着急。”我阻止景深伸出的那只手,继续道:“皇上这糕里可是有毒的。”

“有毒?”

“是,有毒。”

景深眯上眼睛看着林木,升起的情绪全都化为青烟。

我看着景深那严肃的神情,好笑道:“其实这糕点,也不能完全毒死人。”

拿出一根银针我在在糕点上比划道:“在这糕点的外围是没有毒的。”我用银针插入试了一下,银针依旧闪亮。我继续道:“不过再往里一点,就有了,你看。”我换了一根新的,将之插入试了一下,银针渐渐发灰。我抬头看向景深,景深已是一脸不悦。

我依旧道:“不过这里毒是伤不了人的,人体自会将它排斥掉。不过到了这里,毒性就稍微强了。”又是新的银针,我将之插进去,那银针上的灰色比之前更是加重,已经隐隐发黑。我对上景深眼睛道:“这里的毒已经强了,不过只要及时,加已药物治理,对人也不成伤害。但是,在往后一点,这里的毒就令当别论了。”

银针下去,银色完全成黑。景深只是看着林木,听他说完。

我道:“这里的毒如果发现不及时,那就会真的要了人命;就算治疗及时,也会留下后症。”

景深看向糕点的中心,此时银针刚触及糕点,已经是发黑,等到从那糕点抽出时,通体黑色,犹如一根黑发,可见那毒性之烈。

我将银针一一摆放在案几上,上面黑色一一加深。

“你想说什么?”景深冷冷问道。

“我想说,皇上,敢不敢吃了这冰糖桂花糕?”

“胡闹。”

“我敢。”说着,我便拿起刚刚插过银针的那一块,准备送入口中。

景深看着面前的林木,亲启红唇,皓齿分离,眼看就要咬那冰糖桂花糕。他猛地拍掉林木手中那糕点,怒气道:“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闹。我就是想问皇上,到底肯不肯放了我?”

“什么意思?”

“皇上一直是个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这糕点,它们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刚开始我们很好。可是后来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我不小心在糕点里下了毒。可是你又做错了,你下了一个更重的毒,不过还不要命。现在我们离这中心是越来越近,我们已是毒入骨髓。如果我么关系还不停止,那我们都会走向毁灭。”

“好,说得好,说得真是好。”景深拍手喝道,他眼光甚是孤傲。

“我只做了两块冰糖桂花糕,一个给你,一个给我。如今,我那块已经被皇上打掉了。现在我想看看皇上愿意吃多少这剩下的一块呢?”

“你是认真的?”

“呵呵,皇上不会还在认为我在胡闹吧?”我脸色正经道。

“好,那朕告诉你,朕愿意通通都吃下这块冰糖桂花糕。”景深这番说着,已经伸出手拿过那糕点,一张口,完全放进口中。他眼神甚是眷念得看着林木。

景深胡乱吞了下去,差点呛着,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我突然觉得自己倒成了这场戏的小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景深,要是那块糕点真有毒,那景深早就命丧黄泉了。我苦笑一声道:“那我该不该吃那掉在地上的那块呢?”

景深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那块冰糖桂花糕,那里面的毒性他刚才是见过了,如果林木吃下去,必死无疑。可是反过来一说,如果要林木活下去,那就不能吃了那冰糖桂花糕。景深知道自己已经绕了进去。他哈哈大笑道:“原来一切都是朕作茧自缚。哈哈哈,你不用吃,你当然不用吃了。”

“那皇上是说,皇上愿意放了我吗?”

景深听到这里,一滴泪毫无防备的滑落下来,他心痛道:“你就这样想离开我吗?”

“我不想离开你,当我更想要自由,我想要快乐,我想要我爱的人,我关心的人快乐。”

“你是说香儿,还是说二公子?”

我凝视着景深的双眸,那里的伤痛一刀刀刺着我的心,我道:“我是为了你。只要你能放开我,你就不会再如此伤痛了,不是吗?”

“为了我?”景深机械得重复道,林木这是说对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想起林木,他就会心痛,他就会烦恼,可是,他会放开林木吗?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67.一国之母善解意,踏破草鞋遇旧人

元辰殿内,皇后已经盛装打扮好,只等皇上过来。

忽闻陈公公高亢一声:“皇上驾到。”

皇后赶紧出门迎拜。

“免礼,皇后,以后见朕不要再行礼,可小心了肚中的胎儿啊。”景深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搀扶起皇后。

皇后抬起头,入眼的满是皇上那份细致柔情,心中感动道:“皇上,有你这句话,这孩子将来必定是白白净净,活泼乱跳,只怕到时要闹得皇上心烦呢!”

“朕怎么会呢?宠他还来不及,怎会心烦呢?”景深伸出一只胳膊揽住皇后的肩头道。

皇后笑道:“臣妾知道皇上今晚要来,特地为皇上下厨做了些小点心,想必,皇上肯定喜欢。”

“哦?皇后亲自下厨,朕倒很是期待。快端出来,让朕尝尝。”

皇后服侍皇上落座,接着对旁边一婢女道:“端上来吧。”

景深回头看去,只见一奴婢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上来。旁边跟随着一奴婢。等到桌前,那跟随的奴婢便掀开那木盒,一股热腾腾的香气喷涌而出。景深望去,脸色大变:那是冰糖桂花糕。

皇后看向皇上,发现皇上脸色顿时苍白,她惊叫道:“皇上,你怎么啦?”

景深深呼吸一口气,脸色也恢复正常,可是声音还带着些颤抖,他道:“朕,只是突然心疼了一下。”

“那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一下啊?”

“没事。”景深笑道安慰到皇后,刚才第一眼看到这冰糖桂花糕,他着实吓了一跳。景深心中叹道:林木啊林木,为什么你连片刻都不给我安宁?我真的应该要放手吗?

皇后见皇上脸色正常,这才舒了口气道:“皇上,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赶紧让太医过来瞧瞧,不要藏着掖着,这小病成了大病就不好了。”

“是,皇后说的极是。来,皇后也来尝尝这冰糖桂花糕如何?”景深笑着夹了一块糕点放进皇后碗中。

皇后嫣然一笑道:“皇上,您也快尝尝吧。”说着,也夹了一块放进皇上碗中。

景深看着碗中那冰糖桂花糕,又想起下午和林木一起情形,顿时胃口全无,只是怔怔得看着那糕点发愣。

“皇上曾说过自己很是喜欢吃冰糖桂花糕,所以这才亲自做了。只是不知皇上吃了感觉会如何?”

“难得皇后如此用心,朕都不舍得吃了。”景深说罢,便将碗往旁边移了一下,只是看着皇后。

“皇上,不吃吗?”

“朕是不舍得吃。”

皇后虽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却也不再追问。今天特地亲自下厨做了这冰糖桂花糕,虽说是要讨好皇上,原谅了香儿,可是现在皇上看都不看一下,心中还是很委屈。皇后笑道:“竟然皇上都不舍得吃,我也舍不得下口了。”说着,便将自己碗中那块连同皇上的一同放回盘中,对旁边奴婢道:“将这个端下去吧,好好放着。”

将那糕点撤了下去,景深这才舒了口气。

皇后见皇上心情突然大好,于是站起身给他斟酒,结果却一不小心,身子一歪,就倒在景深怀中,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景深看着怀中美人,双目含情,嘴角甜蜜,胸线玲珑,腰身纤细,整个姿势甚是暧昧,加上手中壶酒,更添几分轻佻。

皇后欲要起身,不料景深却双臂拦腰横住,他低头在那芬芳上轻轻一啄,皇后立刻脸色酡红,一份欲罢不休模样。

景深调笑道:“娘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行那周公之礼如何?”

皇后埋头嗔怒道:“不行,臣妾有身孕。”

“没事,朕会小心的。”

皇后听闻这话,身子骨更加酥软,只觉自己欲要融化。

景深见状,将皇后横抱起,大步向里间走去。

一番巫山雨云,颠鸾倒凤,皇后更是娇喘连连偎依在景深怀中。

景深抚摸着皇后玲珑身段,他道:“皇后,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不要到处乱走,更不要去柴房那种地方,小心动了胎气,知道吗?”

皇后温顺得点点头道:“皇上,你不怪罪臣妾吗?”

“怎么会怪罪呢?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都行。”

皇后听了这番话,心中甜似如蜜,她拉着景深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

元辰殿内金沙绸幔轻轻飘动,幽都城中满大街却是破破烂烂,萧瑟凄凉。一阵狂风刮过,漫天黄沙,风止沙落,更是兼得了无生气。街上店铺,大门紧关,悬挂条幅也是碎成丝带,字迹模糊,勉强可识。偶尔两三行人路过,头戴宽帽,皮肤黄皱,一脸苍老之象。

“这幽都怎么是这番景象?”季兰嚷道,只觉口中异常干渴。与此同时,季兰身后的仆人周泰赶紧自腰间拿出一水壶递给季兰。季兰接过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二公子随四处扫视一番,他皱着眉头道:“真是名如其城,幽都幽都,死气沉沉。”

羽也取下水壶,递给二公子,二公子接过 ,抿了一口又给了羽。

“二公子,据线人报告,那季星辰就住在城北的郊外。”成道。

二公子点点头,对季兰道:“季前辈,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好。”季兰此时心中紧张起来:二十年了,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长成什么样了?看看这里残破不堪,不知星辰是和光景。心中又惦记着容儿,不知她现在如何?季兰拿出在崖底时刻的容儿雕像,眼中既是心疼又是温柔,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感叹道:“容儿,我好想你!马上,我就要见到我们的儿子了。”

一行人加快速度,向城北走去。

季兰兴许太激动,一个人冲在前头,却不料拐角出来一人,猛得撞上。那人个头不大,身材娇小,经季兰这番冲撞,那人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与此同时,季兰怀中容儿雕像竟滑落掉在地上,‘啪’摔裂成块。季兰顿时火冒三丈,他横眉怒目就要冲着那人怒骂,可是他却愣住了,脸上怒气转而成惊疑和喜悦。

那人整个都包裹在衣服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她目瞪口呆。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撞坏了我家主子的雕像,你不想活了?”周泰上前对地上那人嚷道,同时弯腰欲要捡起那碎石。突然他意识到季兰不对劲,抬头看看季兰,再看看那地上的人,心中只是奇怪。

“容儿!是你!”季兰上前,一把抱起地上那人,眼中泪水泛滥。他一声又一声的呼喊着怀中的女人,多年的相思,多年的折磨,多年的甜蜜,一同在心中交织。

春容儿也哭了,是季兰,真的是季兰。

当下两人抱哭成一团。

二公子的注意力倒不在这边,他的视线落在旁边一男子身上。那男子剑眉星目,眉眼间自有一番正气,这和季兰倒很像。不过,二公子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景深的模样,这面前男子倒和景深也有三分相似。二公子又想起神算子萧天所讲的那些,心中隐约知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季星辰看着娘亲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痛苦,再看前方几人,个个衣着鲜亮,神采奕奕,看上去不是本地人。自从被皇上赦免死罪,他便和娘亲来到这偏僻的沙漠边缘,本想就这样安安静静过此一生,不料现在出现这么一行人,季星辰心中又是谨慎又是疑惑。

“星辰,他就是你爹。”春容儿抹干净眼泪对儿子道,可是眼泪抹尽了,却又有新的一行流了出来。

季星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高大威武,就和自己梦中的爹一模一样。季星辰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不过二十年,突然要张口叫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爹,还是很突兀。他只是怔怔得看着季兰,一言不发。

“星辰,我是你爹,我叫季兰。”季兰颤抖着声音道。面前这孩子就是他的星辰啊。

季星辰回头看了眼娘亲,再看季兰,再回头看了眼娘亲,再看看季兰。他低声道:“爹。”

季兰眼泪又是不可抑制,他上前一把抱住季星辰道:“孩子,,爹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娘亲。爹不是人。星辰啊,星辰。”

季星辰眼泪也湿润了,他突然大声叫道:“爹!”

“都别哭了,在这大街上的,怪丢人的。我们回家去吧。”春容儿自己虽这般劝着,自己的泪水却从未停过。

68.恩爱如初心意深,幽都繁华尽天下

“夫人真是对不起,都怪小人眼拙,不知夫人尊容,顶撞了夫人。望夫人菩萨心肠,还不要计较,饶了小人吧。”周泰跟在春容儿身后一个劲的道歉。

春容儿笑道:“我都说过了没事,真的没事。”

周泰依旧一脸赔笑,在一旁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柱子捶背捏肩,一副乖巧灵活模样。

春容儿转而对季兰道:“兰哥,这么乖巧一个人在身边,真是让人舒心啊。”

“哈哈哈,容儿,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得了。”

周泰正在给季兰捶背,突闻季兰这么一说,他眼珠子碌转一下道:“主子,我周泰还真是没伺候过女的呢,笨手笨脚的,夫人反而会不省心,我还是跟着你。”

春容儿笑道:“你看看,周泰还是比较粘你,我就不夺人之爱了。”

“他粘我干嘛,我容儿回来了,以后还是容儿粘着我比较好。”

春容儿与季兰相对一笑,此时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是这么多人却也不好说出,这一笑却也包含着各种情愫,彼此相互会意。

季星辰在一旁站着,虽说是自己家,可如今来了这么多人,倒不知所措,挽了袖子,双臂垂在身体两侧。

羽立在二公子身后,就在季星辰一旁,他无意瞥见季星辰挽着袖子,半截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有着一条深深的伤痕。羽好奇道:“哎,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周围人听羽这么一说,目光都聚集到这边。

季星辰尴尬道:“没什么,不小心弄的。”说着欲要将袖子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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