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单身捍卫战(穿越)下+番外——老娘是淑女
老娘是淑女  发于:2012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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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回头,不代表没有人会走到他面前。好比南宫一,他听着粉丝变调的尖叫,迈着相同频率的步调,走到了舞台台阶,一个潇洒的飞跃跳了上去。

目光胶着在背对着自己的那人身上,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地向前,伸手努力想要触摸到灯光下被染得苍白的背影。在碰触到一瞬间,他悄悄地长吁一口,暗暗庆幸,还好,还能摸到。

他以为自从上次的亲密接触后,他们会被排斥的够远。直到自己再也够不到。可是现在自己做到了,那人温热的躯体还在自己掌下,细碎的发一如既往的温柔。

“晏。”他轻声道。

“晏”和“衍”的发音其实很相似,如果不是仔细辨认恐怕很难分清。既然晏昔保守者那个秘密不愿松手,那么他也不会将之曝光。他会小心——对他,还有他的事。

晏昔根本没有转身的意思,他仍旧背对着。一丝不苟地继续唱着他的歌,清丽干净的声音在悠远的伴奏下,在整个场馆萦绕,在此时此刻,显得突兀。粉丝们渐渐安静下来。

一曲终了,晏昔才微笑着转身,轻笑着对座下的粉丝说:“大家看见大神来助阵就被惊艳地忘记听我唱啦?”

“才没有——”有些个双手作喇叭状,高声回答。

“嘿,南宫,难道全场就你一个认真听我唱了,被我的歌声震撼这么久?”晏昔在原地旋转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挽花动作,右手握着话筒在左手掌心处拍了拍,“来一首《第三十八年夏至》吧。你们说——好不好?”

“好——!!”伴随着粉丝的回答,第三十八年夏至的伴奏音响起,南宫一首先的错愕早已消失,他的右脚开始打着节拍,左手揽住晏昔的肩,开始了前段的清唱。

在揽住的瞬间,晏昔眉头一跳果然在随后听到了澎湃的叫嚣声:“啊啊啊——亲密接触啊——”然后闪光灯无限量。

他挣了挣,没有挣脱。南宫一的手有力地禁锢住自己,让他无处可逃。只要自己一动,他的手就会收得更紧,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越紧越要挣脱,然而越挣脱越紧。

话筒就在嘴边,晏昔不敢出言阻止,只要认命地跟着音乐唱,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唱了些什么,那些字眼就和普通的字一样,完全没有感染到自己的情绪。

最后的字落下,粉丝叫着挥舞起荧光棒,南宫一却没耐心等他们激动完,暗示意味地拍了拍晏昔的肩膀,对着话筒说了声:“谢谢你们。”就转身跳下舞台,走着粉丝让出的道路,出了门。

稀稀落落一片遗憾声,然而今晚的主角并非南宫一,而是此刻在舞台上有些发愣的莫衍,大家心中不免萌生出冷落了主角的惭愧,纷纷奋力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鼓励他。

晏昔见了,也冲大家挥着自己的手,颇有些照猫画虎的样子,显然把粉丝们逗乐了。

这一晚的后两个小时,晏昔纷纷唱了几乎他所有的歌,跳舞跳到筋疲力尽,才平复下来,和粉丝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晚上9点多的夜空已经幽幽地吹起了凉风,夏季的夜晚里美丽的夜歌者——青蛙也已开始呱呱叫起来,一切都昭示着今晚该结束了。

狂欢该结束了。

最后晏昔对着底下深深地弯腰鞠躬,那个姿势保持了一分钟,粉丝们也屏息了一分钟。

那一分钟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

“莫衍真的感谢你们。”晏昔说,声音哽咽。

有些粉丝早已啜泣起来。伴着虫鸣:蛙叫,清新地像是一幅画。里面有美好的景物,还有美好的人。

和一些热情的粉丝拥抱签名结束,散场时只有清洁工还在空旷的场地清理卫生,捡着矿泉水瓶。晏昔走在John身边回到化妆间,没想到却看见了靠在桌上睡着的……南宫一。

“他怎么还没走?”晏昔轻声询问John。

回答晏昔的不是John,而是此刻已经清醒过来抬起头的南宫一:“我等你啊。”

皱了皱眉,John给他递过来一杯水,晏昔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这才淡淡地看向南宫一:“等我做什么?我似乎并没有价值让南宫先生久等。”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南宫一挥挥手让John和许三胖两人暂且撤退了,顺带说了句:“你们先回去吧,莫衍我会送他回家的。”

无奈被遣走,许三胖临走前把手机还给晏昔,顺势拍拍他的手。John则是满含深意地望着晏昔一会,轻笑着转身离开,倒是走得潇洒。

之后化妆间只剩下两个人了。彼此的呼吸都能挺到,细细的:轻微的。

“我们出去说罢,这边要锁门了。”

“好。”

出了会场,停车场那里只孤零零地剩下一辆车,在夜色下隐约可见。晏昔率先走过去,侧身靠在车门上。对着向自己走来的南宫一笑的讽刺。

“说罢,让我听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晏昔说。

车门凉凉的,贴着皮肤阴凉地可怕,晏昔想抱着手臂揉揉,却又停下动作。

速战速决吧。

“晏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南宫一愣了愣,走近了几步,“不能给彼此一些空间?”

究竟是谁把空间逼迫到这种紧迫紧绷:越出雷池一步就会断裂的地步的?晏昔摇头笑笑。

“没有其他的了吗,没有我就要走了。今天真的很累啊……”作势打个呵欠,晏昔站直身子,转身欲走。刚走去几步远,南宫一就在背后跑过来冲到他面前,拦住他,严肃而狠厉地盯着晏昔。

“晏昔,你究竟想要逃多远?你就这么急切地想要逃到安全的距离去?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他妈是永远不会同意的!”

疲倦地叹口气,晏昔无力挥开眼前之人,只得定下脚步,同样回望南宫一说:“南宫一,你觉得这游戏好玩吗?拜托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够腻烦我好抽身。”

“不会有那一天的。”话毕,南宫一俯身吻住晏昔的唇,双手拉住晏昔的双手,牵引着环绕在自己腰上。

一个推进一个顶开。他们像是在较真着一个游戏,唾液从接连的口腔滴落,却没有人顾得上。

晏昔挣扎起来。南宫一终于狠狠抱住她,恶狠狠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不容反抗地。

一吻结束,晏昔早已恼怒地满脸通红。南宫一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

“野人啊,力气这么大。”他露出自己被晏昔弄红的皮肤,委屈地望着对方,装可怜。

可惜晏昔早已被怒火和耻辱冲昏了头,他冲南宫一狠狠就是一脚:“你疯了,南宫一!你他妈的别纠缠我了行不行!你当那一晚什么都没有行不行!”

“不行,不行。怎么能忘?”南宫一摇着头,一本正经地拒绝。往前靠近一步,想要更加靠近晏昔,却不想……

闪光灯的亮光在黑暗的夜里是那么明显,一瞬间的光亮像是劈开时空的剑,锋利地要把人划得鲜血淋漓。是有人偷拍!

南宫一大吼一声,拔腿要往灯光亮起的地方追去。被晏昔拉住。

“别追了。”晏昔说。

南宫一回头,看见晏昔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也平静下来,只是有些担心的问:“如果是记者被报道出去,会对你不利。”

“这有什么呢?”晏昔不以为意地笑笑:“和你在一起什么倒霉事没有,我要已经无所谓了。”

尴尬地摸摸鼻子,南宫一歉疚地咳嗽一声,点头道:“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晏昔摇了摇头。

气氛倒是比之前轻松,没有了一触即发的危机感。

南宫一想了想,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略显紧张地舔了舔,开口道:“晏昔……你看咱俩那啥都那啥了,要不……你以后,住我家吧?”

晴天霹雳!刚才淡去的尴尬又一次笼罩四周,甚至比之前更浓。

晏昔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一竟然会对他说这个。他不是说因为奢望所以没想过,而是根本不相信南宫一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他只是坦然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南宫一,你的玩笑并不好玩。”然后他问“怎么不上车,我想回家了。”

“晏昔。你必须来。”南宫一没有回答晏昔的问题,只是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给我理由。”晏昔说。

“因为……”此时南宫一的表情危险而深邃,“有人在暗中注意着你,对你做我们都未知的可怕事情。”

“你怎么知道?”晏昔问。

“哥哥告诉我的。”

沉默许久,晏昔才挫败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南宫一指了指车门,说:“好吧,我答应你。可是能不能劳烦你先把车子给我解锁打开?”

“……”

47.鸡飞狗跳的同居生涯(上)

双方都矜持了一路,谁也没有说话的打算,就夜风在两人耳边呼呼地吹过,倒是不显得尴尬。或者说,根本不愿意承认他们在尴尬。

车在小区停车场这边停下,南宫一熄火的一刹那暗暗出了口气。

晏昔坐在后座,南宫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背后传来晏昔的声音,在晚上显得有些虚无。

“今晚就过来,我根本没带什么。”

手在半空顿了顿,南宫一转过身把头探过去,不以为意地说:“放心,明天去拿也可以。”

我的意思根本不是因为担忧没带行李,而是想说为什么要今晚就过来!晏昔很没耐心地打开车门,完全不理南宫一独自坐在驾驶座上的懵懂表情。

走过寂静的小区道路,在别墅门口停下。南宫一拿出钥匙凑着月光打开了门。

门一开,里面却不是晏昔想的昏暗,竟是有人在放着电影。踏入一步进去,便看见被电视机里的光衬着在打盹的人。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精神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困顿不过是因为沉思。

“你好,莫衍。”他率先开口。

“嗯,你也晚上好,南宫先生。”晏昔在门口脱了鞋子,南宫一先他一步走了进去。走到沙发处停下脚步,弯腰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高了些许,侧头对他哥哥说:

“怎么还不睡,等我们做什么呀。”

“就等等,反正也没事干。”

他们两个一说话晏昔就显得尴尬了。本来就是突然安插进去的,此刻开口倒显得自己打破了往常的规律,所以他没开口,脱了鞋走进去就往电视屏幕上瞄,一看,更是坚定了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信念。

屏幕上,南宫一正被古代公子哥附身,笑的有些渗人。一句话,还是南宫一主演的影片。至于片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点的只是主演的是谁。

心中暗暗鄙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真的像是被电影所吸引,所以在南宫一对他说话时晏昔还愣了一下,之后才慌忙回神。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先去休息。”

“你倒是不怕我拒绝来这里,客房都收拾好了,很确定我会来?”晏昔开玩笑道。

“不,不确定。”南宫一无所谓地耸肩,穿着拖鞋欲走进卧室,“反正是小时工做的。”

闻言,晏昔不赞同地道:“南宫一,你太不把他们当人了,这样很不尊重人家。”

南宫一停下脚步,右手扶着墙壁没有转身,“其实哥哥才不把人当人吧。”隐有责备之意。

南宫连觉此时才转过头来,头顶的灯光把他脸上的汗毛都照的透明,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层绒毛,还是带光的,很是搞笑。不过配上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就像某种生物——面瘫君!

“阿一。”南宫连觉开口,“我并没有不把人当人,我只是……”想了想觉得有些难以表达,南宫连觉皱了皱眉,认真地斟酌了很久才继续刚才的话,“大家的命和我的没有区别。”

晏昔显然没有听懂,南宫一却是听懂了,只见他恶狠狠地在墙上砸了一拳,愤然回头:“是啊是啊!你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命!所以别人的命也像你的命一样随意!哥哥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生命?”

摇了摇头,南宫连觉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弟弟,说:“阿一,每个人都是个体。你不要被其他个体影响。”

“那么我们是在互相影响吗?”南宫一反讥道。

南宫连觉显然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他从茶几上那个玻璃罐头里面拿了一颗糖,剥了糖纸后塞入嘴中。

晏昔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半分钟后,南宫一拿着衣服出了卧室,对晏昔笑笑,说:“我先洗澡了。你的卧室在左边那间,你先去吧。”说完,走近浴室,不一会传来了水声。

晏昔把目光调向左边紧闭着的门,抿了抿唇,毅然推开门去,乌漆吗黑一片,他在墙边摸索着开关,然后“啪”一声打开——

满床的糖果!

花花绿绿,晶莹剔透,玻璃瓶装的,纸盒装的,只要是糖,几乎都能在这张床上找到。

晏昔被这一莫名景象吓到,走出卧室问南宫连觉:“南宫先生,那个其实是储物室吧?”手指指了指那边洞开的客房。

却见南宫连觉难得僵硬地换了个坐姿,尴尬地想要说什么,却把嘴里的硬糖不小心咬碎,无奈只得将错就错继续用牙齿咬着,“咔咔”作响。

“那是送你的。”许久南宫连觉才开口说道。

送:送我的?!这么多糖,你是要我去开糖果批发的店么!问题是这么多品种,或者你是要我去开糖果展览会?

晏昔颤抖着调整自己脸上的微笑,尽量显得欢快一些:“谢谢,南宫先生……”

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南宫连觉又换回原来的坐姿,倾身又去剥了颗糖。这回,是一颗软糖……

其实南宫先生有时挺可爱的,晏昔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见他心满意足的样子,晏昔微笑着转身回房。

站在空有华丽装潢,却没有多少事物——除了满床的糖,的房间,晏昔抬头望着头顶上耀眼的灯饰,内心竟然荒唐地蔓延着寂寞。这里陌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一个事实——这里不是家,不是寝室,而是一个陌生的,别人的家。

像是一个外来者一样,误入的地方。

不是属于自己的。充满着距离感,还有危机感。

纱质窗帘在夜风下拂动,晏昔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一把握住乱飘的窗帘,紧紧地攥在手心。他倚着窗口,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忽然思绪就飘远了,是不是自己还是晏昔的时候,那时每一晚身边坐着的,都是绣锦?

他们扬着同样青春充满希望的脸庞,凝视着夜空开始自己无所谓的幻想。

绣锦呢,她又如何了呢,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重生,然后偶尔看着星空的时候,缅怀一下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攥着窗帘的手指痉挛似的颤抖着,就像他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压抑:压抑:压抑。拼命抑制住情感,因为还没到能够安然的一天。

小区里忽然传来一声犬吠,在夜里有些像狼嚎,只是更短促,在小区里横冲直撞地回荡。晏昔关了窗,转身走回卧室。

俯下身跪在床沿够着床上一堆的糖果,晏昔每拾起一样就仔仔细细地看一下什么口味的,然后归结到一块去。等腰酸背疼地整理好,只见的奶糖处高耸着一堆,比其他的都高,晏昔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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