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皓冷如雪 上+外篇——云若杉兮
云若杉兮  发于:2012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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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萧寒之,一个生性霸气,欲啸傲巅峰,号令群雄之武林霸主。

他视世俗于无物,爱那英姿须眉,不爱妖娆美娇娥

然,生来骄傲的他,宁缺毋滥,誓只要那天下第一

偶然一次相遇,不经意的一瞥,怦然心动间,邂逅心中完美的他。

那仿若惊鸿掠影的剑、修长优美的身姿,还有眉宇间超然的冷漠,

都让他沦陷,动情只在一瞬,得到却让他费尽心血,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曾经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儿一般,颤抖着手捧着他的脸颊,虔诚地轻吻;

曾经绝望的抱着他,歇斯底里地嘶吼,嘶吼“你到底有没有心?”

绝望过后,他眼眸深处凝着浓浓的温柔,他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坚定道,

“愿伴你寻回天生丢失的一情一欲,你冰如雪,我便做融化你的暖阳。”

简而言之:一个痴情攻受挫受挫再受挫,却始终锲而不舍,最终抱得他所谓的男宠,实则是挚爱的美人归……

PS: 一个痴情霸道的攻,一个生下来便少了一情一欲的极致冷漠受,别被若兮的文案吓到,这绝对是一个温暖的故事,毕竟若兮不写虐文滴,大家可以放心。

楔子:若如初见

人一生总有那么一个劫数,渡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一马平川,若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便只能遗憾终生。

甚至是在即将归于尘土之时,有了时间,悠然地躺在摇椅上享受着冬日暖阳,心中却仍会遥想着那个又爱又恨的人,念着那放不下躲不过的劫。

萧寒之永远忘不掉第一次见到温陌时,他心里那种被木桩狠狠撞了一下的震撼感觉,他一直都记得那时的心情,有些酸疼、有些欣喜、有些茫然、有些激动,更有种莫名的感动。

一见钟情固然有些可笑,但毋庸置疑地,他就是知道,那就是他心底最想要的人,这些年的等待在这一刻,他知道,都是值得的。

高贵凛然不可犯的气场、冷漠而超然的翩翩姿态、宛若惊鸿游龙的剑姿……而最让他心悸的是那样一双冷情的眼睛,好像世俗万物都被他视作无物,像个神灵一般冷冷地看着煎熬在软丈红尘里的凡人。

然而,那时的萧寒之却没想到,后来的后来,他会如此的愤恨那人的冷情,愤恨原来他不是后天的冷情,而是天生便少了一情一欲。

他爱的那人竟是根本不懂得爱情与对情事的欲望,而这些都让萧寒之吃尽了苦头,只因他的热情总是冷却在温陌冷淡而懵懂的眼神里。

犹记得那时,萧寒之负手独立在船头,船沿着苏州的河一路往北行进,一阵清风迎面吹拂而来,他惬意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清闲,还有这份恬淡的感觉。

唇角微微勾起,萧寒之在心底感叹着,也只有江南才有这样的惬意情怀,也无怪乎风月二字总也逃不开江南的一场场湿软的绵绵细雨,也逃不开江南美人微微挑起的媚眼,更逃不开江南才子提笔挥墨的翩翩风度。

正享受着,耳边却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被打断欣赏美景的惬意顿时让萧寒之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睁开眼,他看向声源处,而只这一眼,他却发现自己的目光竟再也转不开了。

远远地看去,萧寒之看到一个白衣翩然的身影在几个人中间迅速地掠过,他的剑姿绝美优雅,挥舞着剑的过程中能窥见他身子柔软,动作好似是蝴蝶在花间飞舞一般,典雅而精致。

不过眨眼功夫,几个人便败在了他的剑下,他收回剑,淡淡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几人,红唇微启,看那嘴形,他该是冷冷说了个“滚”。

虽没听到声音,萧寒之却固执地认为他的声音应该是如水滴落在冰上的感觉,就如他的人一般,清泠的却又叮咚好听。

然后在下一刻,萧寒之见到了他的正脸,尖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有些薄的唇却红艳的似血,最妙的是他那一双冷然却又好似含情的眼眸,淡漠的眼神让他看起来仿如冰雪一般干净。

萧寒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醉在了那一双冷漠超然的眼眸里,醉意熏染地微微眯起眼睛,有些忡怔地看着他白衣翩翩的身影,看着他潇洒地飞身而起,轻盈地落在一艘船的甲板上。

在飞扬的过程中,萧寒之看到他随风飘扬而起的乌黑长发,还有那条随风恣意飞舞的白色长长发带,发带与发丝缠绕在空中,感觉是那么美好。

只见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甲板上,船缓慢地行驶着,他是背对着萧寒之的,所以萧寒之此时一直都只能看到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还有那一袭淡雅的白衫。

渐行渐远,萧寒之没注意到那人的船行驶的速度要比他们快很多,这一会儿功夫竟已经走了好远。

呆然凝望了不知多久,突然发现他的身影离自己远去了不少,这才猛然惊醒,萧寒之凝神遥遥望去,发现此时竟只能看到一小片翻飞的白色衣袂,还有那头随风飞扬的乌黑长发。

猛地,心中生出一种害怕再也看不到他的惶恐,萧寒之心里一紧,片刻却又冷静下来,他满是兴味儿地眯起了眼睛,随手一招,一个身穿着青色的少女便恭敬地走了过来,低声问,“爷有何吩咐?”

萧寒之伸手遥遥指向那个已经看不清楚的小白点,淡淡的语气里透出凛然的霸气与志在必得,“我要他。”

青衣女子抬头顺着萧寒之指着的方向看去,神色之间一派波澜不惊,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眼神,低头不紧不慢答道,“是,爷。”话音落,青衣女子便从船上消失了,原来竟是飞到了那不近不远的岸边。

微微弯起嘴角,萧寒之的心跳无法抑制地狂烈跳起来,他心中的兴奋已经即将冲破桎梏奔涌而出,半眯起眼,他静静地看着碧色的河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温陌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眼前流向不知何方的河水,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情景,眼里一闪而过一丝类似疑惑的情绪,感觉到有人在接近,他转过头,冷冷淡淡地看着已经走到他身后的少女。

只见那个女子身穿一身浅蓝,脸蛋不是那种华丽的精致,甚至可以说很平凡,只有一双眸子黑亮得似是黑珍珠,特别是当她抬头看着温陌时,那眼中充盈溢满的温柔让她的脸一下子耀眼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温和如春风的感觉。

看到温陌似有疑惑的眼,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公子是有什么不解么?说给婢子听听,就算不能解答,也能帮您出出主意。”

想了想,温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果然如萧寒之预料的那样,倾倾泠泠的,就如水在一瞬间凝结成冰的感觉,“小柔,在岸上我遇见了几个男人,然后……”

温陌说到此,竟微微难得地皱了皱眉,好似是在想着该怎么措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然后跟他们打了一架。”

女子一听,有些惊愕地瞪大了眼,更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打了一架?”

温陌眨了下眼睛,面色冷然地点了点头,“打了一架,准确来说,是我教训了他们一顿。”

女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仿佛完全不能想象温陌说的“打架”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过她自是知道自家公子话虽然不多,却从来不说诳语,一便是一,二便是二。

所以,最后女子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而温陌见此状已经又转过了头,继续看着河水,静默了好一会儿,女子还是没能忍住地试探着问道,“公子是为何与人动手?”

这下,温陌的眉头明显地蹙了起来,他转头看着女子,语气里第一次染上了一分莫名的情绪,不似往常那般总是冷冷清清,不含任何感情,“他们好像在……恩……”

话说了一半,温陌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想,终于在心底确定了一个答案,松开眉头淡淡说道,“调戏我。”

听闻此言,女子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调戏!?”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温陌没再理会女子,而是转身准备回船舱里,就在这时,女子突然高声尖叫了一声,猛地跑到温陌身前,伸手便上上下下将温陌的身子摸了个遍,直到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手。

反观温陌,却仍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直到女子收回了手,他才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衣服,转身继续往回走,走了两步,他又顿住了脚步,回头说道,“小柔,其实我还是很疑惑。”

女子在发现温陌没有吃亏之后,已经恢复了一派端庄贤淑的模样,她嘴角含着浅笑,温柔地问,“公子还在疑惑什么?”

“我是男人吧?”温陌平平淡淡地问温柔。

虽然奇怪与温陌的问题,温柔还是点了点头,郑重回答道,“公子自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满意地点了点头,温陌再次开口问道,“那为什么男人也会遭到男人的调戏?”

温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多么怪异,他只是想到便问了,只因在他看的书里、或是先生教的知识里都没有能解答他的疑惑,所以刚刚他才对着河水思索了这么久。

微微一愕,温柔轻咳一声微微转过头,脸蛋上染上了一丝窘迫的红晕,想了想,她这才转回头认认真真答道,“公子,这世上有喜爱男子的男子,通常我们称此道为‘断袖’‘龙阳’亦或者‘分桃’。而且美人是不分男女的,像公子这样的,恩……自是比较招人。”

垂下眼帘,温陌思虑片刻,抬头点了点头,语气仍是冷冷淡淡的,“知道了,所以以往上街那些人看的是我,不是你。”

没曾想温陌说出这样的话,温柔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却在看到温陌认真不含一丝玩笑的眼神时,只得泄气地点头,说道,“是是是,我的温小公子。”

终于得到了所有满意的答案,温陌转身往回走,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慢慢在风中传开,“如此麻烦,便再不出门也好。”

“啊?”温柔愣愣地下意识啊了一声,回过神时温陌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于是没再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同一时刻,萧寒之手执一杯酒,伸出舌头舔了舔似是有些干涩的唇,满是叹息道,“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定你了。”

第1回:邂逅相遇

温府在苏州城也是颇有名气,虽然不是一方霸主却也是书香门第、苏州城里著名的施善之家,而温家这一辈里更是出了几个极为出色的人物。

温家大公子温翔,温文尔雅曾是状元及第,现已是当朝一品大员任职礼部尚书,而温家二公子温离,风流倜傥八面玲珑,继承了祖业现已隐隐有独霸江浙一带商界的势头,温家唯一的明珠温雯虽养在深闺,却已是更是艳名远播。

最传奇的却是温家小公子温陌,温陌出生在夏季的一个雷雨天,他的哭声嘹亮凄厉之极,传出了好远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人们听说是温陌得了什么先天性的病无法呼吸了,后来有一个自称半仙的算命先生,救回了已经准备下葬、没了呼吸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温陌。

当时那算命先生也对温家人说,温陌这孩子自此鬼门关一役,怕是会情感上比常人迟钝一些,可能性格冷淡些。

但温家上下哪里还管得了这一小小瑕疵,从小他们一直将这个失而复得的温家小少爷看得极重,可谓是捧在手心担心碎了,含在嘴里害怕化了,哪儿磕着碰着了都要嚷嚷上好久。

而苏州城内也都认为温陌必有神灵保佑才能从阎王爷那里逃回来,再配上他那一副清雅如莲冰冷如雪的容颜,自然更是把他传的神乎其神、奉若神明。

船在即将靠岸的时候,温陌双手负于背后突然提气飞身而起,他脚尖轻轻点在水面上,身姿优雅地翩翩落在岸边,从远处看,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搭衬着一脸淡然的表情,还真有些超尘若仙的味道。

温柔遥遥看着静静站在岸边的温陌不由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吩咐船家更快地将船靠岸,给船家付了钱,当温柔再转身的时候温陌却已经没站在原地等她,竟是不见了人影。

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温柔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从小服侍温陌他自是直到自家公子有多么“乖”,那是绝对不会乱跑的,用他的话来说“麻烦,反正站着也是等你,走着也是等你,为什么不站在原地等你”。

所以,温柔此时也有些无措,她倒也不是担心温陌会出事儿,毕竟在这么片小地方还没人能在温陌手下走过一招,她担心的是温陌根本没有独自一个人到处走过,他一定会找不到回温府的路!

至于温柔担心的缘故则是温陌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不仅天生冷情,同时也天生方向感奇差无比,即便只是在自家后院,如果一个人走,也会走上半个时辰仍逛不出温府后花园。

其实温陌也没去哪儿,他只是刚刚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从他面前踉踉跄跄地走过,然后就下意识地跟了过去,他觉得那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儿却有一双莫名孤寂又单纯的眼睛,那样奇异的眼神让他被吸引住了。

“小孩儿。”已经走了很远,眼看着即将走到苏州最混乱的街区,想到那里的脏乱温陌终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淡淡地唤出了声。

那小孩儿却好似并没有听到有人叫他,仍迈着小步子慢慢往前走,只是那摇摇晃晃的小身子看起来更可怜了几分,见自己的呼唤并没起作用,温陌也没再开口而是直接向前跨了一大步,提溜着小孩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脖子被衣服狠狠勒住了,小孩儿没一会儿便快窒息地憋红了脸,温陌注意到了,想了想终于不顾小孩儿身上的脏将他抱在怀里,冷冷淡淡地说道,“我叫温陌,以后你就跟着我。”

小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似是在不解也似是在疑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懵懂,只见他张了张嘴巴,磕磕巴巴地重复着,“温……温……”后面的字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小孩儿急的眼睛里很快有了泪水。

温陌伸手擦去小孩儿的眼泪,冰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小孩儿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吐出,“温、陌。温、陌。”

“陌……陌……”小孩儿睁大了眼睛艰难地重复。

感觉到了小孩儿可能脑袋不是那么好使,温陌眼尖地发现小孩儿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其实布料上乘,非一般人家可用,分明就是苏州为官宦之家提供的云锦。

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温陌想着必然是小孩儿家里嫌弃他愚笨将他抛弃、或是遭人陷害又是一起豪门秘闻,不过这些与他无关,温陌很喜欢这个小孩儿,他决定收养他。

“从此以后你叫温小小,是我温陌的儿子。”清亮如珠玉的声音慢慢回荡在小孩儿的脑海里,突然只见小孩儿咧开嘴傻兮兮地笑起来,他伸手拉住温陌的一缕随风飘起来的发丝,结结巴巴地唤着,“陌陌……小小……小小……陌陌……”

“恩,乖。”温陌伸手拍了拍温小小的背,也不在意对方不叫他“爹爹”而是直呼其名,毕竟这些世俗伦理他是完全无感。

然而,当温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知道温府在哪个方位,简而言之,他迷路了。抬头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温陌低头看了看温小小脏污的外衣还有瘦瘦小小的身子,于是径自往一家客栈走去。

此时萧寒之一脸不悦地高高坐在上位,声音沉沉地问跪在地上的人,“人还没有消息?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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