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淩旧事(生子)下+100问+番外——只影向谁
只影向谁  发于:2012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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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起,徭役、赋税、人事方面都要有大动作,中央六部几乎都要涉及期间。景弘头大如斗,一下午对着奏折都是长吁短叹。

贺镜西提出的建议是可行的,如今先派工部去各地调查现有官道情况。能升级改建的就改建,不行的就重建,尽量用现成的,工程量应该可以减少许多。

“绍卿,你的主意不错。可是与北戎一战难免,这几年我不想提高征粮赋税,让百姓们多存些粮钱,乱世不易啊!如此,修直道的钱财便要提高巨商大贾的商税。平州是要受牵连的……”皇商中贺氏一家独大,无论如何这次都是要出大头的。提起这,面对贺镜西,景弘有些脸热。

贺镜西笑着摇头:“经商为国,这点觉悟俊卿会有的。再说我在明镜堂的那份红利可以拿出来,这些年你送了不少东西到重华宫,都拿出去卖了罢,总归有巨贾要得起的。”

“绍卿,其实你不必如此付出。我只想好好护着你,给你尽量多尽量好的照顾与疼惜。”

“燃、燃犀,我从未想过从你那儿得到荣华富贵。能站在你身边,我,我很高兴。”这不是贺镜西第一次叫景弘的表字,却因为一些心意的表明显得有些滞涩。

白衣似雪、艳骨容华,初见的惊艳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减少。景弘慨叹苍天对他的厚待,轻轻拥住贺镜西。

任父亲们国事家事地茕茕细语,小长乐自己依依呀呀地嘟嘟囔囔,爬来爬去,好不快活。

乘景弘抱着长乐去抚琴奏曲,贺镜西来到眼睛都要眨抽筋的凝碧那边。

贺镜西边听边叹气:“罢了,岳父看女婿哪有看得顺眼的……”额,女婿,贺镜西自己都咬了舌头。摆摆手“我去劝劝他,要把人冻出个好歹来,子诺心疼,我不信他不急!”

贺镜西去了琴室,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刻钟后,景弘抱着哼哼唧唧的长乐出来。临走把孩子放贺镜西怀里:“等我回来用膳。”

贺镜西看了眼落地钟,离用膳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快能把话说清楚?儿子扯着自己的发带,贺镜西摇摇头,哄起小祖宗。

景弘也没去南书房,寻了处离重华宫近的偏殿宣程倾涵过去。

景弘到得突然,偏殿来不及烧地龙。今上也不在意,拢着个手炉眯眼听李忠念着奏折,倒也惬意。

不时程倾涵到了,下跪行礼是少不了的。景弘不置可否,李忠念奏折的声音也没听。冰冷的地砖上程倾涵牙关打颤地又跪了小半个时辰景弘才悠悠开口:“程卿有事要奏?”

程倾涵早就冻的嘴都木了,竭力维持着口齿的清楚回道:“臣今日面圣是想呈给今上一句话。”

“哦?什么话值得程卿宫门立雪大半日也要一吐为快?”

“今上万岁,臣程云坡对东宫千岁一念倾心,愿倾国以聘!”程倾涵一句话说得切金段玉,俊美的眉目间俱是自信与坚定。

景弘俯身向前定定地看着程倾涵,并无言语。

面对君王的审视,程倾涵并不恐惧,一双星目也直视者景弘。臣子直视君王是大不敬的罪责,而此时,这间寒冷的偏殿里。没有今上,没有将军,只是两个男人,在考验与被考验着。

许久,景弘大笑:“好好好,好一个程云坡!竟敢求朕的珍宝!倾国以聘?好,在你踏平北戎的国都前,瑜儿绝不娶妃纳侧。朕等着你将北戎国玺亲手奉给瑜儿的那一天!”

“谢今上恩准!臣、程云坡定不负此誓!”程倾涵心中一轻,却是面沉如水地磕头拜谢。

程倾涵有些踉跄地走出殿外,景弘清润却严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问你,若得瑜儿为伴,你能否一生一世敬之、爱之、宠之、怜之?程云坡,你可能做到?”

程云坡没有回头,天地旷远,只余他轻轻地回答:“莫说敬爱怜宠,就是为他生为他死又何妨?”

“云坡?今日父皇可曾为难你?”

“不曾。瑜儿,张嘴,喝药。”

“唔~没用的,喝了这些也不见好。”

“会好的,都会好的。瑜儿,从前你养身为国,今后,你能否为我养身惜福?”

“云坡~”

程倾涵放下汤碗,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抱到怀里:“瑜儿,我今生定要以你为妻?你可愿意?可能等待?”

萧从瑜吸着鼻子,声音哽咽不答反问:“以东宫为妻?云坡以何为聘?”

“倾国以聘,一生一人。”说话间萧从瑜只觉一冰凉事物被塞入掌中。“这是我进讲武堂时大哥送我的玉佩,从延边到东海十几年出生入死都没有离过身。君子如玉,极配你的。”

“感君缠绵意,愧无倾城色……”十指交握,莹玉定情。

77、冬去春来(三)

其实景弘北巡前就开始筹备的东宫加冠大典因为萧从瑜的缠绵病榻停滞下来,是啊,东宫路都走不稳,典礼怎么举行?

景弘看着宫人们取下檐下的彩绸,神色悒悒。贺镜西端来清茶:“天意如此,今年不成,子诺真正满二十时再行冠礼岂不更好?”

景弘失笑:“若那时刚打完战,国库里哪还有钱给子诺办冠礼?”

贺镜西细细一想,也是,难怪景弘要把东宫的冠礼提前。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有到时候的办法。”

“绍卿,你可知有’名花解语‘一说?”景弘拥了贺镜西,轻轻感受他发间的馨香。

雪后初霁,相拥无语,却温情脉脉。明宫空阔依旧,但贺镜西却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这般温暖。

说到花,景弘突然来了兴致:“走,上西苑,今儿我给你研一味淡雅些的衣香。”

“诶,不等无忧丫头烤鹿肉了?”

“他去念卿那儿,没准今儿就歇在那儿了。”今上雷厉风行,给帝卿披上鹤氅就让李忠去传车马。

“绍卿,递点儿水来。”景弘用玉杆将梅瓣碾碎,加了些菩提叶汁,觉得绸了,忙喊一旁烧水的贺镜西。

“可水还没滚……”

“罢,你别动,我自己来取。”若那人烫着,到头来心疼还不是自己。

景弘起身,坐久了腿有些麻,一个趔趄把矮几碰倒了(老渣,乃尊没用╮(╯_╰)╭)。“当心!”贺镜西推开手里的东西上前去扶,半滚的开水撒了小半壶在身上。

景弘将将被扶住,急得嘴唇都白了:“不是让你别动么!半开的水淋在身上岂是玩笑!”景弘语气急厉,贺镜西软下声音,拉起衣袖:“隔着衣服,不碍的。”

也亏得穿得厚,贺镜西欺霜赛雪的腕子只是有些发红。景弘还是痛惜得直皱眉:“阿忠,西苑坐班的太医呢?!”

贺镜西抢道:“李大伴,无碍的。地滑,莫劳动太医了!”

“燃犀,真的没事儿。我又不是女人,哪恁娇气!”话虽如此,但贺镜西话语间却有些撒娇的意味。景弘听了心早就化成了水,哪还去计较听谁不听谁。

太医到底是不请了,景弘看着雪白皮肤上的红印还是揪心。“不成,我看你疼得紧,还是找太医看看。”

贺镜西垂眼轻笑起来,耳垂微微泛红:“吹吹就不疼了~”

缓声轻语,姿态楚楚,怎叫景弘不血脉贲张。两人和好以来情意日深,却没有过情事。相知恩爱,平淡如水,真真是老夫老妻的典范。贺镜西是何态度景弘不得而知,但景弘却不是不想的。只是四月间的落胎对贺镜西伤害太大,从平州回宫后。卓逸然委婉地向景弘提过,贺镜西宫体受损,三五个月内不宜承宠受孕。景弘内心自责不已,之后每到情动之处也是强自忍下,生怕伤了贺镜西一丝一毫。

如今贺镜西害羞得几近可爱的神态简直让景弘欲罢不能,景弘走进,依言捧起贺镜西的手,轻轻吹了口气:“是这样么?”

湿热的气息喷到皮肤上,贺镜西仿佛在蒸笼里蒸了一番,雪白的皮肤渐渐泛起粉红,人也不自主地打了个颤。

“真美……”景弘喃喃自语,也不是说给贺镜西听的。屏息一件件褪下贺镜西的衣衫,景弘从贺镜西的额头轻轻下吻:“绍卿,我好像要你,好想……”

吻到胸前粉色的一点,贺镜西已不能自持地软倒在景弘怀里。开玩笑,他贺镜西正当年华,这些时日不是只有景弘一人忍得辛苦好吧!

“燃犀,我也想你……”贺镜西带着情欲的话语吞没在交缠的唇舌间,景弘得了莫大的鼓励,抚琴作赋的手在贺镜西身前作弄不停,势必要把他的帝卿伺候舒坦。

积郁得太久,景弘没抚弄两下贺镜西就尽数设了。红唇微张地喘着气,水淋淋的眼失了神。景弘蓄势待发地抵在贺镜西股间,想到贺镜西太久没经情事,恐他受伤,忍得浑身是汗得为身下之人做扩张。

就着之前的花露扩张,花露涂到那湿热之处,愈发幽香盈盈。空气里爱欲缠绵的气息更重……

景弘额上、鼻尖的汗点点落到贺镜西脸上,贺镜西抽手往景弘那处一碰。触手之感吓了贺镜西一跳,心,也越发疼了。

“燃犀,我……我要……”从前打死也说不出的话就这样说了,腿也环上那人精瘦的腰身。

处子一般的紧致给了二人没顶的快感,贺镜西流着泪挺起腰迎合着他的燃犀,景弘也被贺镜西罕有的主动和依恋激得奋勇无匹。

贺镜西被撞击得泣不成声,为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景弘欲生欲死。到最后,景弘几乎把自己楔到贺镜西的身体里。贺镜西是他的,他的笑泪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几回欢好后,贺镜西已说不出话来,脸贴着景弘的胸口直喘气。景弘也是满头长发都汗贴到背上,抚着贺镜西的股沟匀着气。

过了良久,屏风外已有宫人悉悉索索地抬了浴桶进来。景弘啄了贺镜西一口:“来,我扶你去洗洗。”

“累~”

“早知道就吃了鹿肉来……”景弘笑得促狭,贺镜西抬手拍了他一下,软绵绵跟挠痒似地。

还有几日才出月子,贺镜南早已按捺不住。十一月初二是萧从瑜的千秋节,程敛之早早就要入宫贺寿。

“你且跟子诺说待我出了月子就入宫看他。”贺镜南帮程敛之扣着玉带,程敛之则扶着贺镜南的腰。因为怀的是双胎,贺镜南生产后许久腰腹都没收回来,整个人还是圆润的。贺镜南还一度担心自己今后都是这副模样了,很是惆怅了一番。可那日得知程敛之开春要离京后,贺镜南早早就开始茶饭不思起来,短短半月人就瘦了一大圈。程敛之心下不忍,可除了对贺镜南更加温柔体贴,尽量珍惜如今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也没有旁的法子。

“你怎么知道的?”程敛之盯住爱人清澈的杏眼。

贺镜南苦笑,显出难得的成熟模样:“我脑筋虽然简单,可又不是傻的。在平州我就隐隐约约知道了,除了感慨造化弄人,对父亲、对今上,再无其他。”

“阿南,你有没有后悔当初被今上抱进宫的不是自己?”子诺至尊的权位、无上的荣光,你可曾羡慕?

贺镜南想也没想就摇头,脸颊边软软的肉也跟着动起来:“我永远不会后悔!我只要做贺镜南,只要做敛之的阿南!能和你厮守终身,就是南华今上我也不做!唔~”

程敛之动情地吻住贺镜南,这是他的阿南。美好纯净,心如琉璃。

仿佛这个吻会到地老天荒,可是终究没有。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程敛之恋恋不舍地进宫了。

景弘在斯咏殿为萧从瑜设了个小宴,用了几味时珍,话过几番家常,亲友便都散了。哪知小长乐极合萧从瑜的眼缘,小家伙一整夜都没离开过他太子哥哥身边。临了,萧从瑜还央贺镜西把长乐留下再陪他一会儿。

程倾涵替萧从瑜擦洗一番,之后三人便在床间玩耍起来。长乐刚刚学会叫爹爹,逮着谁叫谁。先前宴会人多小家伙忙着吃吃喝喝了,现在被他秀美沉静的太子哥哥抱着,一口一个“爹爹”叫得清楚又欢快。

初一听到那两字,萧从瑜眼泪霎时就下来了。抽抽噎噎地应不下去,只抱着小长乐又哭又亲。程敛之一旁看得心如刀绞,手心被指甲印得血淋而不自知。

萧从瑜到底不是妇道人家,很快抹了泪,笑着逗长乐:“乐儿,赶明哥哥奏明父皇让你做王爷,可好?”

“瑜儿!”程倾涵不可置信。

萧从瑜柔柔一笑:“其实我早就有这心思了,帝卿这些年为了我没有自己的皇子。从前我总觉得心安理得,可经了这些人事,我真觉得对他不住。如今他有父皇的真爱,已不需要皇子傍身。但他把乐儿当嫡嫡亲的儿子看,他不给乐儿要名分,我也要向父皇讨。”

长乐听不懂太子哥哥在说什么,笑眯眯地玩着萧从瑜用红绳系在胸前的玉佩,张嘴笑着,露出可爱的小奶牙。

程倾涵怜爱地点着长乐的小下巴:“口水娃娃不流口水了,嗯?”将近而立的男人到底是渴望父子亲情的,萧从瑜看着程倾涵眼底的怜爱和羡慕,暗暗下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缓声轻语,姿态楚楚,怎叫景弘不血脉贲张。两人和好以来情意日深,却没有过情事。相知恩爱,平淡如水,真真是老夫老妻的典范。贺镜西是何态度景弘不得而知,但景弘却不是不想的。只是四月间的落胎对贺镜西伤害太大,从平州回宫后。卓逸然委婉地向景弘提过,贺镜西宫体受损,三五个月内不宜承宠受孕。景弘内心自责不已,之后每到情动之处也是强自忍下,生怕伤了贺镜西一丝一毫。

如今贺镜西害羞得几近可爱的神态简直让景弘欲罢不能,景弘走进,依言捧起贺镜西的手,轻轻吹了口气:“是这样么?”

湿热的气息喷到皮肤上,贺镜西仿佛在蒸笼里蒸了一番,雪白的皮肤渐渐泛起粉红,人也不自主地打了个颤。

“真美……”景弘喃喃自语,也不是说给贺镜西听的。屏息一件件褪下贺镜西的衣衫,景弘从贺镜西的额头轻轻下吻:“绍卿,我好像要你,好想……”

吻到胸前粉色的一点,贺镜西已不能自持地软倒在景弘怀里。开玩笑,他贺镜西正当年华,这些时日不是只有景弘一人忍得辛苦好吧!

“燃犀,我也想你……”贺镜西带着情欲的话语吞没在交缠的唇舌间,景弘得了莫大的鼓励,抚琴作赋的手在贺镜西身前作弄不停,势必要把他的帝卿伺候舒坦。

积郁得太久,景弘没抚弄两下贺镜西就尽数设了。红唇微张地喘着气,水淋淋的眼失了神。景弘蓄势待发地抵在贺镜西股间,想到贺镜西太久没经情事,恐他受伤,忍得浑身是汗得为身下之人做扩张。

就着之前的花露扩张,花露涂到那湿热之处,愈发幽香盈盈。空气里爱欲缠绵的气息更重……

景弘额上、鼻尖的汗点点落到贺镜西脸上,贺镜西抽手往景弘那处一碰。触手之感吓了贺镜西一跳,心,也越发疼了。

“燃犀,我……我要……”从前打死也说不出的话就这样说了,腿也环上那人精瘦的腰身。

处子一般的紧致给了二人没顶的快感,贺镜西流着泪挺起腰迎合着他的燃犀,景弘也被贺镜西罕有的主动和依恋激得奋勇无匹。

贺镜西被撞击得泣不成声,为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景弘欲生欲死。到最后,景弘几乎把自己楔到贺镜西的身体里。贺镜西是他的,他的笑泪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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