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穿越)上——斜月帘栊
斜月帘栊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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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一扬眉:“你便怎样?嗯?”说着伸手在我腰间摸了一把。我拿了木牍抽他:“我,我阉了你。”

他伏在案上笑的坐都坐不稳,直在榻上打滚:“嘿嘿……王孙,你太可爱了。嘿嘿……”笑着爬到我跟前往我耳朵里吹气:“阉了我你怎么办?嘿嘿……”

我攒着浑身的劲儿,一把抓着刘彻的衣裳,连拖带拉的把他扔出殿“啪啪”的踢了门。

红玉偷瞄了我的脸色后忙到殿外,我听着她拍打着刘彻的衣裳,怯懦着说道:“皇上要不就先回宣室吧,大人脾气不好,还是顺着他吧,回头他高兴了红玉再去报皇上。”

半晌才听刘彻开口,却是笑言:“也好,王孙这些日子累得很,你好好照看着,吃的用的不用我再交代了吧,他向来极是挑剔,莫让他因这些琐事生气了。”

“是是,红玉都清楚。”

待听着他渐走远,我方才开了门,见红玉还立在檐下,冷声道:“还不进来,玉堂里这么些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当门神了?”

她紧步走到我跟前,低声劝道:“大人别生皇上的气,皇上是高兴呢。大人好不容易对皇上……”

我拢了袖摆,抿抿唇角平声静气移了话题:“御史中丞处不是刚刚送来了一些新的木牍竹简和笔砚么?是什么样的?你看了么?”

红玉忙道:“都是上好了竹子制成的,还有锦帛,皇上说让大人作画用的,还有大人素来喜用的镶玉紫竹羊毫。”红玉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歙砚、松烟墨。也都是大人往常惯用的。大人要试试么?”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再看。我昨日睡时看的竹册你放哪儿了?”我记得昨日睡前还没看完那卷财官报上来的账目。低头看着猪窝一样的案几锦塌,眉心一皱指着那一片狼藉骂道:“把我这玉堂竹巷当猪窝了么?往后再敢来折腾,我打断他的腿。”

红玉忙把矮案上刘彻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拾掇干净,茶水香炉笔墨砚台一一摆放整齐。

我背靠在案上,朝着竹屋门外盘腿看起昨日未完的竹简,红玉支了窗子,跪卧在我一旁挥着团扇驱蚊虫扇风,燃香鼎里青烟袅袅,清淡淡的香飘遥迷人,窗外的风不时送进屋里阵阵竹子的青翠味道和荷花的清香,静雅得很。

元升和玲珑提了竹篮子笑嘻嘻地回来的时候,我正心情大好:“捡了金子么?开心成这样?”

玲珑丫头向来不着心机,悲喜尽显于色。若不是呆在玉堂,还不定会怎样被人算计,她忙拿着一篮子花儿凑过来,高兴道:“大人看看,这梨花好看不?”

我也觉得怪:“梨花早就败了,时下都该结梨子了,你是在哪里得的这梨花?”

“我也觉得奇怪呢,这不是今儿皇上交代了让我去裁衣房取大人的一件薄衫子。”说着扯过元升手里的衣裳,“呐,就是这件,绣了云纹翠竹的净白绸子夏衣,回来时打椒房殿过,正碰上蓁儿在殿外捣鼓好多梨花儿,好看得很,我想在玉堂放一些最好不过了,便开口想要一些,谁知蓁儿倒也爽快,抓了几把填了一篮子就塞给我了。”

我看着她一脸欢悦,倒也不忍心泼她冷水,只淡淡笑了笑道:“皇后娘娘的东西你也敢张嘴去要,往后可别这么任性了。”

她嘟嘟嘴。

我瞧了瞧那篮子梨花:“去吧,拿到正殿去摆好,往花瓶里少加些盐,还能多活几天。”

红玉接过去看了看道:“摆去看了岂不糟蹋,过不了几天还是要凋的。”

我点点头笑:“也是,那你看想做些什么就拿去吧。”

红玉咬了下嘴唇说道:“大人也去过椒房殿和梅圃的,想来也看得出皇后娘娘春夏喜爱梨花,秋冬甚爱绿萼梅,红玉自幼入宫,这么些年,梅圃常见,只到过三次椒房殿后园,却是见那园子里从来都是大串大串的白花儿压着树丫子,不是梨花便是梅花,风一过,隆冬里的鹅毛雪也似,让人看着都觉得魂儿也能飞到九天外去,红玉再没见这宫里有什么比皇后娘娘的园子好看了。”

我想起些事情来,遂问道:“那这梨树也是江都王选植的?”

红玉眼睛里怔了一怔,却还如实道:“不是,梨树是皇后娘娘入椒房殿时,皇上亲手植的。”

我回神想起那日在椒房殿,阿娇说那些栽进瓷盆里的梨树活不好时一脸惋惜和伤感,和椒房殿里扑鼻的梨花香酒液,不由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咯得慌。幽幽地问道:“蓁儿用那些梨花来酿酒的吧。”

玲珑瞧着我慢慢冷下来的脸色,低声回道:“是呢,皇后娘娘嫌宫里的贡品味道浓了,冬日采绿萼梅上的落雪,春来四月摘五更天的梨花苞,做出的酒酿叫做‘雪谢梨花酿’,太皇太后最是喜爱的。”

红玉却扯了扯玲珑的衣袖,嗔道:“臭丫头,玉堂里可是缺这些花花草草的?既然知道这些还敢多嘴多舌,往后再胡乱说话,我打烂你的嘴。”

玉堂的侍人我向来不言辞奚落,是以便不似其他宫里的人怯懦,都天性烂漫,玲珑年纪小些,更是直言不讳,时下便有些委屈,我摆摆手:“算了,也无妨,不过是一篮子花儿罢了,那里那么些忌讳,玲珑,过来给我捶捶肩。”回头交代红玉:“这花你看着办,做酒做点心还是点了香炉填了香囊都无妨。”

红玉点了头“嗯”的应了一声,把篮子塞给元升继续挥着团扇。念叨了一些宫里的有趣事儿,还说到卫青。我只抿了唇笑笑不语。

往后好些日子,都过得稳妥,早时上了朝后同刘彻在宣室览些朝事、见些官员,午后他都是在宫里跟奴才们射箭蹴鞠,我便坐在一旁亭子里或伞盖下歇着,隔三差五的出宫三两天,就住在上林苑周边的行宫。

本以为这宫里只要老太太不使招,便能安安生生的过,我只消堤防着朝中走势让刘彻坐稳了皇位就是了,可天若能随人愿遍也不会有后宫恁些个你争我夺勾心斗角了。

这几日刘彻又带了卫青出宫去,太阳挂的正大,晒得人脸皮都发烫,活像架在火上烤,连檐下笼子里的鸟都恹恹的不出声,只园子里高树上的蝉没命的嘶叫。我不愿跟他出去晒太阳,寻了个理由呆在宫里。

真是春困夏乏秋打盹儿,人闲身上懒啊。眯着眼趴在案上磕脑袋时,听着元升进来对红玉嘀咕了几句,俩人就蹑手蹑脚的去外殿了,没人扇扇子,没一会儿就热,我摸着一旁的木杓起酒喝。

怎么听着像是椒房殿的那个小丫头和红玉争执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正要出去看,红玉就回来了。

我看着她神色怪异,便问:“什么事儿?”

她轻巧巧一笑而过:“没什么事,有个丫头来借些东西。我让元升带她去了。”

“哦……”我拖了拖尾音。不着边际的看着红玉,她眼神低了低。

元升捧着果脯进竹巷时,我轻飘飘问一句:“可是和花房的人商量好玉堂里摆什么盆景了?”

元升一愣,忙道:“是,是……商量好了……”

我“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按在案上:“是什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椒房殿的蓁儿丫头说了什么我听不得的话,就你们两个还想瞒天过海?”

“元升,你出去吧。”我把元升支走,只留下红玉。

“说吧,什么事?”

红玉极为难的样子:“奴婢是为了大人好,宁可大人不要知道这件事情。”

我拿着木牍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丫头,你这么做又哪里是为我好?”

她眼眶湿湿的说道:“奴婢知道,这事情说了,大人定不会不管,可最后又是成了别人的利,毁了自己的名。红玉为大人觉得不值。”

“我值不值无所谓,皇上值不值?”

她愣了一刻,随后平静道:“蓁儿刚才要见大人,我拦着不让见,她说……说这些日子宫人们总有人私下里……嘀咕皇后娘娘为了卫夫人争风吃醋,和皇上不和,还说……还说皇后娘娘失宠,整日寻死觅活的。”

我抬脚踹翻了矮案:“皇后娘娘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他们去交头接耳在背后诋毁?这宫里的舌头果真是三人成虎。”

红玉忙道:“蓁儿就是觉得,皇后娘娘心性冷淡,从不上心这些琐事,可她是椒房殿的丫头,就是为皇后娘娘咽不下这口气,又不能去跟皇上说这些,这才,这才来寻大人的。”

我起身就往外走,她又拉着我的衣摆磕头哭道:“可是大人……玉堂,跟后宫不一样。大人就不要趟浑水了。”

我站定脚,长叹道:“红玉,你入宫多久了?”

“六年了。”

“那就是说,早在皇上登基前四年就在了吧。”我顿了顿又问:“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这般怨不怨我?皇上对皇后娘娘愧是不愧?皇上在太皇太后那里履步维艰却又一直相安无事,皇后娘娘又何尝没有百般维护?”

“大人……”

我轻笑道:“这趟浑水,趟不趟,由不得我。皇上欠她。我得还。”

红玉哭的不像话:“大人为什么不和皇上商量了再做决定。这样……这样别人有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大人。”

“商量什么?还嫌他事儿不多?我若是怕别人说,还会跟皇上在一起,还会住在宫里么?”我回身坐下:“不过这事今儿办不了,日后寻个空吧。不急。你们私底下,多长个心眼儿。”

红玉低声道:“大人既是铁了心要办这事,红玉自然知道,蓁儿也知晓一些,八九不离,是卫夫人宫里的人胡说八道,只是卫夫人知情不知情倒不明了。”

“不管是谁,都一样。我看往后谁还敢在这宫里兴风作浪。”

过了三日,正午时烈日高悬,我坐在刘彻的宣室后一个玉泉台里,此处有一个泉眼,一年四季汩汩地往外冒水,泉水冬暖夏凉,许是因着十米开外一株百年古树吧。刘彻命人在泉眼外建了座环形亭台,亭台外围掘出环形浅渠,将泉水引成溪流状,好看得很。

亭台的石阶上,跪着五个宫人,三个太监两个宫女,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脸上的汗下雨似的流,单衣也跟刚洗过一般。红玉和玲珑在我一旁扇着蒲扇,我拿着细细的竹筷有一下没一下的戳戳冰镇酒水的冰块,半晌开口问:“可有冤枉你们?”

“奴才们该死,韩大人饶命,往后再也不敢了……”五个人一排,把石阶磕出血迹来。

我皱皱眉毛:“别脏了这玉泉台。”

音儿刚落,那些人又忙拿衣袖去擦。

我一脸厌弃挥挥手:“好了好了。”

眼见着冰镇的酒水咝咝的冒着寒气,红玉取出盛酒器,“太凉了不好,大人可以用了。”我拿着小杓起着一点点浅酌,红玉又把那一小盆冰块推拿过去,用扇子扇着,凉气便一丝丝轻飘过来。

我举起手遮住眼看看烧的正烈的日头,缓缓道:“我也不想多问什么,是谁让你们提着脑袋说那些不要命的话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可我要让你们活着,这宫里的规矩就废了,你们说说,是不是?”

五个奴才闻言愣是一个个得了疟疾似地抖。

我抬起手,指了指头一个:“拉出去,杖毙。”

指了指第二个,一个丫头,笑道:“你去看着,数着他多少杖后毙气。回来报给我听。错一个数就打你板子。末了你把他的尸身拖到乱葬岗去给他守三日。”

手指挪到第三个奴才:“拖出去,砍了,不过,他总不能白死了,皇上在上林苑养了条猎犬叫追风,我喜欢的很,追风尤其喜欢啃活物的腿骨,所以要先把他的两条腿留着。”

眼神瞄到第四个,又抬头眯眼看了看亭台外的高树:“嗯,我还不知道,人不吃不喝能活多少时日,把他挂在那树上去吧。这些日子阳光也不错……好好再享受享受这大好的天光吧。”

还有最后一个丫头,我打了个哈欠:“他挂树上,你就跪树下吧,你的事就是,等他咽了气你把他拖出宫,找块地掘个坑埋了他。给他烧个纸。”

我淡淡地喝了酒:“还有不明白的么?”

五个人早已面如土色,手脚瘫软。

“没有?那就找我说的办吧。”话一落,元升冲亭台外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那些禁卫不动神色的将五个人各自拖走。

我回头对红玉道:“回玉堂,乏了。”

刚下了阶,远远瞧见一个着了深粉色衣衫的女子,扶着丫头也站不稳似地直往后退,我轻扯了嘴角一笑,离的甚远也看得出,长的倒是好看。

我扫了一眼早已聚成一堆看热闹的人群,刚开始那股子兴奋劲儿全成了惊悸不定,只拿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往我身上瞅。

我抬了抬下巴:“热闹也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想了想又略略提了一丝声道:“可是都瞧见了,这宫里,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自己都掂量着……”这一句,是说给卫子夫听的。

回去时打宣室走,便忍不住进了宣室的寝殿,元安在殿外候着,说刘彻刚刚睡下,我轻凑过去,趴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也迷糊过去。

直到他揽着腰把我往榻上扯才醒了,他笑问:“怎么不睡上来?趴在榻边很舒服么?”

我揉揉鼻子:“困得很,来不及。”我推推他不安分的手:“我再睡会儿。还困着呢。”

他一翻身便驾轻就熟的拆开我腰间衣带、一手揽着腰一手按着我一只手腕、用膝分开我的腿后伸手去拿一只白瓷瓶,又探到我伸后……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如云。

我倒吸着冷气,怒道:“刘彻你个夯货。你跟那个亡国的纣王有什么区别?”

他想了一刻:“虽说都‘荒淫’,但他无道,我有道啊。嘿嘿……”说着突然挺了一下腰。

“咝……你……”我在他胳膊上使劲啃下去、

“王孙不喜欢么?”

我恨道:“我有病才会喜欢被人上。”

他很随意地把我的腿架在肩上。手按在我髋骨上。我往上稍稍一点就被狠狠按回来,实在疼的时候,就把指甲重重的掐进他肩上。

他手上突然发力抱我坐起来,我觉得自己像楔子一样钉进他怀里,只是这样进的深了些,我生生疼的掉泪,“轻些,轻些,别这么快,会死的。”

他喘息沉重:“胡说,怎么会死?”

我也不想再费力气与他争辩,明知道,说了等于白说。只用手向后按着缓冲了一些冲撞力道,只哼着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陡然拔高或嘶哑的呻吟哭求……

一场情事后,刘彻总还是一脸欲求不满,我张张嘴,连骂的力气也无。只一眼眼刀子也似的剜着他。

缓了许久,才想起今日的事:“我今儿打死了三个奴才。”

他拿过杯子喂我喝水,手也不停:“死了就死了。宫里不差这三个人。你开心就成。”

我笑笑:“你也不问问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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