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迷梦之假面(穿越)下+番外——柳绿桃桃
柳绿桃桃  发于:2011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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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富其其格怎么听得了这等的羞辱,站起身又朝于殷扑去。

于殷往旁一闪,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提起她后,把木盆朝里一推,压着她的肩膀往下暗,冰凉刺骨的感觉直逼心口,那

个冷气顺着膝盖往周身窜,富其其格忍不住上下牙齿打哆嗦。

“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岂会纳一个身有异味的异国人?又是战败国,女子长的也甚是普通,还真是委屈了皇上。”

于殷的目的很简单,要让一个人乖乖听话,回答他提出的问题,那么首先就要先让那人没了最后抵挡的方向。现代审问嫌

疑犯用的就是心理战术,他用的也是这个,不过,古代可没说不许威逼利用,不许施暴哦,他的这些只不过是小儿科,据

说古代不是还有十大酷刑么,要是都用上了,估计这人都成万年重生的小强了。

富其其格被这样压着跪在冰块冻结的木盆上,不适的动了动膝盖,可还是没法逃出木盆的范围。她的膝盖被冻得泛疼,浑

身直打哆嗦,杏眼里噙着泪水,紧咬下唇不吭声。

“公主,本公公想再问一次,此番刺杀的内应是谁,北突的计划是什么?”

于殷接了热腾腾茶杯,特意掀开杯盖,让杯中的热气嫋嫋上升,然后轻轻吹了口气,贴着杯沿啜了一口。

富其其格听到他的问话,打了个激灵,一双杏眼仍旧倔强,甚至还突然使力想要挣脱禁锢。这番挣脱把衣服都给扯皱了,

于殷的眸子一转看见样东西,那个是银质的,在夜晚的火光下不是很耀眼,可是却异常突兀,对于一个公主来说,这个就

十分的不寻常了。

于殷把整杯水喝下,递了一个眼神给梁大人,示意需要单独审问。梁大人赶紧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后在一旁。

“还愣着干什么?”于殷瞪了梁大人一眼,指着那木盆道,“快扶公主起来呀。”

富其其格冷的脚都麻木了,整个膝盖僵硬务必,被梁大人扶起身,差点站不稳,一下就倒在床上,斜靠着墙壁,慢慢喘着

气。

“请公主见谅。不,应该说,丫鬟。哎……大胆奴才竟敢冒充北突公主,企图挑拨吾朝与北突的友好!”于殷的话突然颠

倒,没头没脑的,一下把梁大人吓醒,他听着怎么就变成了有人冒充呢,眼前的人不就是北突公主吗?

“胡、胡说!”富其其格神色慌张,凭着一丝清明出口反驳。

“哪有脖子上套着银环,说自己是主子的丫鬟?”如果于殷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贵族,他记得古代女子

但凡成为下人的话,项颈会套上环扣,看似银环的东西,终身不得解下,永世为奴。而眼前的人,分明戴的就是昭示奴婢

的环扣,这个是没有接口,解不下来的。

这个合理的分析是给富其其格沉重的一击,她的心理防线被这样毫无防备的给攻破了,她的一双瞪视的杏眼慢慢眨了一下

又一下,菱唇微动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于殷的眸子一暗,眼睑被拉长些许,暗光流转,在这样的夜晚,火把衬得他的笑容无端让人汗毛竖起,富其其格开始眼神

闪烁,就听见他道,“梁大人,接下来的话可得封严实了。”

梁大人赶紧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回到于殷身旁,笑道,“于公公,里外都封严实了。谁敢透露出去,杀无赦……”

于殷点了点头,眸子变得越发犀利,直直刺向富其其格,话语不是询问,还是直接的陈述,“前几日见着了一个美人,啧

啧,真是肌肤赛雪,神情灵动,像是一匹在大草原上奔跑的母马。”

富其其格的神色因于殷的话而变,她原本刻意抗拒,转眼做无用的抵抗,可现在却转会眼偷偷看着于殷,一看就是说中了

心事。

“真是奇怪了,在宫里头见到了如此美人,身材高挑,身形窈窕,非一般燕国女子那般娇小。可就怪了,谈吐间能依稀变

出不是燕国人,说话语气与你倒是有七分相似……”

“公、公主……”富其其格惊慌抱头,她露出一脸懊悔,然后卯足了力气双腿跪在硬板床上,磕头道,“全都是我一人干

的,与公主无关。”

章44

“哦……”于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神情像是接受了富其其格的说辞,富其其格反复重复口中的话,她坚信自己的说辞,

却没想到于殷突然话锋一转,道,“原来如此。北突皇帝还真有心,打着北突第一美人的幌子,以公主求和为借口,其实

早就谋划好了,借此机会暗杀吾朝皇上。这个一整串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北突实则并非想求和,只不过是投石问路。瞧你

当初不早早承认了,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白白死了那么几人,何必呢,你点个头,画了押,不就是出兵踏平北突的事情么

,放心。我呀,平生最见不得血腥,定会求皇上留个全尸给你。对了,那名内奸啊,早就查出来了……”

于殷的眸子转向左侧石墙,然后抬手指了指,压低声音道,“你的宝贝公主也一起了。你冒充公主行刺,失败了,想护的

人也没护成功,真是可惜了,你这番苦心。”

于殷以虚张声势,攻破对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不需要听那富其其格亲口答应,以她现在的状态,完全都猜对了。他做了

个手势,随后站起了身,狐裘大衣紧了紧身,道,“后面画押的事情就有劳梁大人了。这里头真冷,那盆冰浪费了怪可惜

的,要不也端去让那名使节尝尝,公主尝过的东西,定是好东西。啧啧。”

这句话落在梁大人耳中,他反复琢磨了一遍,被这盆仍旧冒着冷气的冰块给冻得一个哆嗦,他忽然间有些明白过来了,赶

紧跟了出去,赶上于殷露出一丝不解,“于公公,那叛国贼在哪间里?”

于殷睨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就不会半夜三更跑来这里审犯人了。还不快去那名使节?皇上可是发话了,再不审问出个

名堂来,大家都……哢……”于殷在自己的脖子处比了比,那个意思可是人头落地。

“今天多亏梁大人配合,收获不小。”刚才还是一副骇人的神情,于殷这会儿拍拍梁大人的肩头,眉眼一弯,笑道,“好

好审问。那北突真正的公主一定要擒获,掐着那北突皇帝的命根,找了理由把他们给踏平了。以后梁大人可要升官发财了

,于殷提前恭喜!”

梁大人一听此案一破势必飞黄腾达,他被人一捧就轻飘飘了起来,对待于殷也亲切了不少,“这次还得多亏于公公啊,以

后常来往,梁某还得请公公多多照应,多多照应。”

“彼此!彼此!”于殷的嘴角挂着笑容,大家客套的互相行礼,这会儿能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于殷乐了,这梁大人可

以用。

关于北突的事情,于殷做了一半,这一半的情报足以够他拿来耍完了,出了宗人府,他突然停步在马车前细想了一番。神

情异常淡漠,忽然仰天出神,随后又轻叹一身,然后捂着胸口,眉头微蹙,于殷感觉胸口仍有些痛,他让人扶着上了马车

,瞥了一眼那天上月牙儿,心里的味道一时辨不出来。

合了门帘窝进车里,于殷是整个人团缩在马车里的,他闭上眼迷迷糊糊,忽然马车停住,马儿嘶叫一声,自己就觉得天旋

地转,然后整个人落入黑衣人怀中,睁开眼就见自己迎风而飞。

“救命啊——”这个很没有定力是从于殷口中喊出来的,他觉得,自己被人绑架,而且绑架者是黑衣蒙面持刀之人,那么

迎合这样的场景是应该出点声,让人知道他是被挟持的。那个黑衣人的一双眸子狠狠地、狠狠地刮了于殷一下,然后放了

个口哨,下面的人乱砍一通后,不知哪来的烟雾,于殷被呛得连着咳嗽了几声,眼泪水都被带出来了,顺了口气,用哭腔

的口吻责备道,“小兰子,赔我眼泪。”

“你赔我衣服!”

两人的对话很是熟络,于殷甚至不满的撤了他的面巾,在他以眼杀人前重新给带了回去,笑着赔礼道,“莫生气!莫生气

!你瞧,这不是都快到了嘛……兰寻啊,你就别板着张脸了。”

兰寻的眼睛仍旧毫不客气的睨了于殷一眼道,“面巾都快掉下来了,你不会系系好么!”

于殷赶紧伸手补了个结头,然后嘴鼓鼓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在狐狸面前就柔的能掐出水一般。莫非……”

想到了什么,于殷偷偷一笑,看了兰寻一眼,迅速别开眼,这个动作再次惹得兰寻怒视着他,直接导致兰寻在落地的那一

刻把于殷给抛了出去,和仍沙包没什么两样。于殷这才长了记性,便揉着臀边跛脚往前走,嘴里还时不时的吭气,然后轻

轻叩门,听见屋里头单于烨绝的声音,赶紧正了正神色推门而入。

今晚的月色很好,那一泻而入的灯光正好洒进屋子里,真不知是那窗头的月牙美得给面前的人渡了层银色,还是面前的狐

狸穿的太扎眼了,反衬出今晚的月牙特别美呢?

单于烨觉只着了件单衣,大大敞开着前襟,他因这屋门被于殷推开,许是觉得有些凉,随意批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头发还

是湿漉漉的,腿形修长,每走一步都能看的清——他只穿了件单衣。

“主子,今晚奴才是要演哪出戏啊?”于殷可不是傻子,今个也不是十五,每到吃解药的时间,单于烨绝怎么会找他,就

算到了十五也不是吩咐兰寻来送解药么?今晚上特意让人装成刺客劫持自己,然后又打扮成这幅样子,不过看他的身材去

红楼里挂牌,肯定能成为一等一的头牌小倌。

“演给大家看,也是给自己看。”单于烨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杯,他凑近闻了闻,随后细细啜了一口又一口,他的

眸子辗转如星,在于殷眼中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的亮点。

“怎么样?”单于烨绝可不是来请他喝酒的,显然他指握着自己的酒杯,意思是交代完事情你可以赶紧走人了。

于殷也不待见他,若不是受制于他,谁愿意为他效劳!

清了清嗓子,于殷回答道,“如主子所说的那样,牢中的富其其格是假冒的,她也承认了。看来真的是北突的计谋,为何

非要让他们亲口承认?”

“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单于烨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倒是转着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他的眸子落在于殷身上,就这样看

着他。

于殷轻拍自己的额头,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借此家伙给北突,那么就能逼出那个叛徒,或者是其他?

“今天做的不错,这是本皇子赏你喝的酒。”手举得时间有些长,单于烨绝换了只手,催促于殷快点借助酒杯。

“谢谢主子赏赐。”于殷在低头的那一刻撇了撇嘴,这古人还真爱这种哄小猫似方式,不懂交错感染么,连多那只酒杯都

舍不得。抱怨归抱怨,谁叫自己没了他连自保都不行呢,往后往上混还得靠他呢,起码混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吧。

于殷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这就还真够辛辣,喘口气打算继续喝,没想到单于烨绝拿了酒壶把杯子又斟满了。于殷愣了一

秒,咬咬牙,接着喝吧!

单于烨绝突然夺过酒杯一口饮尽,然后慢慢的凑了过来,这个动作让于殷有些呆愣,杵在原地就见面前的人睫毛轻颤,月

光洒在身上闪着光芒,然后唇中有股温热辛辣的东西滑过,那是酒的味道,还伴着血腥,是中途加进来的血的味道。

两人额头碰额头,贴的如此之近,于殷没法思考了,他的瞳孔收缩,只映下单于烨绝的影子,那一吻如同他的眸子一样魅

惑,仿佛自己的意识也跟着迷离了起来。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本皇子的血是最后的药引。”未入口的酒在单于烨绝的嘴角流下一道水渍,泛着银色的亮点,他

双手击掌三次,有人叩门而进,端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只听见他说,“于殷,去洗一下,今晚就睡这里。明日怎么回去,

待会床上告诉你。”

听到那个“床”字,于殷打了个咯愣,苦了张脸道,“主子,就我这个残破样儿,要不让兰寻小哥给您找个头牌?”

“出去!”单于烨绝生气了,很明显是在生气。

于殷吓得浑身一抖,跟着那两名下人也转身出去,人还没有跨过门槛,就一鼻子撞上了合上的门,这一撞人清醒了不少,

原来那狐狸是要他今夜侍床啊!

“趁热泡着,这水里加了几味药,对活血化瘀,调理内伤都有好处,每三日浸泡一次,三月后只需七日一次,这样你的伤

就能完全根治了。听御医说,你这样的伤若好不透彻,阴天容易犯痛。”单于烨绝说了一连串的话,于殷悄悄转头打量他

,见他背对着自己伸手在水里来回搅了搅,没敢出声,就听见他继续说道,“那伤口还疼吗?你这刀挨的差点丢了小命,

本皇子可吓了一跳。看来……看来这次本皇子估计偏差了,你身上的毒留着对心脾不好,内伤也会好的慢。”

后面的话,他说的声音不大,隐在月光之外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于殷听见,那人轻轻吁了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

温柔的情愫,这个是难得一见的表情。于殷微微一笑,走过去谢道,“谢主子关心,待会还请主子明示,如何继续演这出

戏。”

章45

按理说,于殷是个奴才,单于烨绝是个主子,奴才在主子房里洗澡就已经破了例,如果奴才洗到一半主子为其擦背,是不

是说明那个奴隶翻身做主人了?

此时,于殷真是受宠若惊接受,他洗到一半未想到有人过来服侍他,虽然在宫里头,他的宫阶升到了中车府令的位置,自

然是洗澡的时候有专人服侍,可这里是单于烨觉的府邸,有人服侍已经算是他的赏赐了。这倒好,于殷顺着伸过来的细白

嫩手一瞧,小心肝悄悄一抖,转过脸就瞧见单于烨绝把衣服的袖口高高挽起,湿了布慢慢替他擦背,这情景很是诡异。热

气缭绕,单于烨绝的脸上都迷了层雾气,他的睫毛慢慢眨了一下又一下,神情专注的顺着规律擦拭,随后缓缓转到于殷的

身前,擦拭的动作突然嘎然停下。

“是不是很恨本皇子?”湿布在伤疤处绕了一个圈,于殷本能的颤栗了一下,他是被单于烨绝突然地问话所吓倒。

“怪本皇子逼你挺身救驾?还是……你从头至尾都认为这都是本皇子设的局?”

单于烨绝果然是只狐狸,是成了精的狐狸。于殷开始有些能猜到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一直赏你吃拳头,被打多了,不是被

打懵了,就是会起身反抗。现在给你吃点甜头,赏了糖果给你,让你在被逼到极点的时候,突然岔了气,然后觉得其实他

不错。这才是真正的恐怖,于殷觉得这个套是一环接着一环。

“主子,说没有,于殷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不过现在看您,一双好看的细眉都搅了起来,于殷知道主子是心疼,所以不怪

您。该怨的时候都怨过了,如果当初没有您的那一推,估计于殷现在还是个任人使唤的小太监。这还得多谢谢主子,给了

于殷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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