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听而
听而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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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闺女……白锦汶茫然,自己想了想,是啊,幼常早成家了,晚上,张大哥也说了过来的。中午和记川在院子里喝酒,看梨花开得那么好,想起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就幕天席地卷到一起……事后,自己腿脚发软,还是记川抱自己进来。

记川去烧热水,自己一靠枕头就睡着了,怎么就梦到十年前在梨树下的那场情事呢?还有,梦里的人,不,梦里的……鬼,是陈七吗?

弄好水,黄记川抱了白锦汶入桶中,自己也跨进去一起洗。

“我梦见了陈七和卢旺。”白锦汶闷声说,“他的头一直掉。”

黄记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我按得很牢,怎么会掉?”

白锦汶说:“他说会等到我死,一直等。他是不是还在?”

“还在哪里?我的身体里?”黄记川笑,“现在我是人,他是鬼。我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你怕?”

白锦汶摇头。

“你是不是听信了那个臭道士的话?”黄记川皱眉。

白锦汶不语,那臭道士说,黄记川是个阴人,魂魄和肉身相离,有死人的味道。还说白锦汶阳寿将尽,若梦见来故人来接,就是时辰到了。

道士说,今生这辈子缘孽纠缠,下辈子也是绕不开的,投胎也是一处送做堆。

白锦汶这么想想,就不怕了,人也好,鬼也好,陈七也好,卢旺也好,黄记川也好,他们都是过去或者现在最亲密的人。心无忿,自不惧。

“记川?”

“嗯?”

“那个道士说,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处。”

“他不说,我也知道。”

“啊?”

“你不要想逃开。”

“可是,喝了孟婆汤,不是什么也记不住了?”

“那我就不喝了。”

“孟婆汤不是想喝就可以不喝的吧?”

“总之,你别担心了。我会来找你。”

“嗯,知道了。”

“好点了吗?”

“好多了。身体也是,心里也是,谢谢你。”

“来,表示一下。”

“你真是……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谁说老头子不能亲老头子了?而且,我的娘子,哪里老了?”

“喂!你……嗯……”

一院花,一室暖。一生一诺,一梦里。

第十七章:归来[二结局走向]

黄记川晕乎乎往回赶。

虽然他是一只死灵寄存在活人的身体上,看上去跟活人没什么区别了,但是毕竟不是常人,做鬼时候的本事还留着不少。

不用爬墙,不用正门进,心思动一下,人就出现在白锦汶的房内了。

白锦汶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死紧,不时挥手踢脚,骂着“走开”!

黄记川久未归巢,这时候看见念着的人,就跟游子回了家,觉得分外亲切。有白锦汶在的空间,似乎空气都香甜了不少。

嘴角勾起摄魂的笑容,黄记川朝床上的人走去。

做噩梦的人还没从可怕的漩涡里逃出,蜷着背快缩成了虾米,嘴里念念有词。

心生怜惜,黄记川伸手抚平白锦汶的身体,触手所及,白锦汶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冷汗。黄记川的手伸进去,缩不回来了,不住地抚摸着久别重逢的肌肤。

在一次次的抚触下,昏睡中的白锦汶也慢慢放松了身体。

黄记川叹息般呻吟了一声,抱了上去。

他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当人做鬼的,前后一两百年,最后竟然败在这么个小子手里,只是抱着,便脸红心热,恨不得把人拴在自己裤裆上。

黄记川暗笑一声,却心满意足地赖住暖和的年轻人不放了。

低下头,是白锦汶汗津津的眉眼,黄记川挪动着嘴唇,伸出舌尖,一寸寸舔舐,直到听到微弱的喘息,察觉到白锦汶自知自觉地手脚缠绕上来。

白锦汶没有醒。

他在梦里。

梦里有恶鬼在追逐,他本来逃得狼狈,但是仍旧被压倒了,鬼的脸模糊不清,但是他做的事情,白锦汶再熟悉不过,他挣扎喊叫,哭得涕泪四流,就要被鬼怪得逞的时候,忽然身下的泥土一软,他便沈进了沼泽中。

软泥裹得他快要窒息,他什么也抓不住。

一颗心跳得飞快,要死了吗?急剧的害怕刺激得他快晕过去了。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探出来的水草拉动他的手脚。

他到了一处水里,四周碧波荡漾,没有尽头。那些绵长的水草活物一样荡悠悠飘过来,缠住他的手脚,探进他的身体,温柔地拂过他的眉眼……

之前逃跑时的疲倦一瞬退去,白锦汶安静了下来,握住了绕上来的水草,着魔般往水草密集处游去。

如果你们有意识,杀了我吧。白锦汶心里冒出近乎绝望的死气,杀了我,我就自由了,再也不要时刻被逼迫的糟糕感觉。

水草扯破他的衣襟,慢吞吞地缠绕进他体内的时候,白锦汶只是仰着脸呼吸,一点都没有抗拒。

外面是不是有日光?水里白蒙蒙的,像堵到了世界的尽头。

白锦汶喘息。

黄记川正得意,他回来本来怕又对折白锦汶的臭脸,哪知道看到人,先起了意,趁着酒意爬上床先吃再说。白锦汶竟然百依百顺,任他需索。

里面柔软,娇嫩,滑润得包裹尽根没入的巨大。

不知道白锦汶之前在做什么梦,黄记川摸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后穴湿润,前面高挺,一想到白锦汶在他没来的时候就想着他了,黄记川满足地摩擦深入,撑大快被挤破的肠壁,品味着融化在热情甬道里的噬魂感觉。

人的身体真好啊,真暖。

两个人仿佛在水里飘荡,随着水流浮尘,直把分别的难耐都一丝丝蒸腾掉。

黄记川吻住白锦汶,白锦汶微微张开嘴巴,吮吸进黄记川的舌头。

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

不同于白锦汶一开始的冷汗,现在滴下来的汗珠子都是烫伤人的温度,淋淋漓漓,黏黏腻腻,磨在两人肌肤上,快冒烟了。

后面裹着铁块进出的地方更是湿得不住冒水,抽搐地撕咬,一阵激颤,两人同时缴械。

从水里忽然被顶出水面,白锦汶浑身虚软,惊骇尖叫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某人怀里泄了。白锦汶愣愣地瞪着黄记川。

黄记川对他笑。

白锦汶能感觉到黄记川的那些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一部分更深入地射到了体内,另一部分被摩擦着挤压出穴。

而白锦汶自己,正溺水般抱着身上的人,内穴索命般吸纳着黄记川的条物,颇有几分热血冲涌下欲壑难填的味道。

黄记川满意地搂了人,邪笑着问:“可还满意?方才是不是在梦里见到我了?”

白锦汶惨白着脸,再次尖声惊叫,扯破了喉咙般响。被黄记川生生捂住了嘴巴。

前一刻情意朦胧的水眸子,此刻充满了恐惧、憎恨和恼怒,白锦汶就像发了疯的小兽,不要命地反抗。挣扎着把黄记川挤出了体外。

白锦汶黑漆漆的眼睛里,冒出了泪珠子。

黄记川头疼死了。

第十八章:困局

“发什么疯?”黄记川皱眉,“刚才不是还享受得很?乖乖的,嗯?”

他才试着放开手,尖叫再起。

黄记川火大地扯过白锦汶的裤子堵住他的嘴巴。

可是白锦汶的身体不老实,仍不要命地踢开,仿佛他是他多大的仇人。

黄记川干脆扯下帐子的系带,把白锦汶的双手绑了。看着白锦汶扭得跟丑虫子一样,眼睛狠狠地等着自己,大白身体随着呼吸不住颤动,显然是气得快失去理智了。

瞧着白锦汶活泼泼的生气模样,黄记川心里生出扭曲的快感,他的下面还硬着呢,笑了笑,毫不温柔地把住白锦汶的大腿,往两边压,直到压成了往上的直线,露出后面的嫩口子,黄记川把自己的报复挺身送入。

白锦汶避无可避,生生吞入了爱过他无数次的大物。

黄记川回旋深入,挺进最深处。

白锦汶哭得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

黄记川把他的小朋友攻击得溃不成军,才连恋着小朋友的叫。床声,扯开了他嘴巴上的堵塞。

“别叫了,你不是怕你娘气得跟你爹走了吗?”黄记川在小朋友脸上磨蹭,“你看下面好多水,还说不乐意?是不是太爱我了?”

白锦汶张口就咬,差点把黄记川肩上的肉咬下来。

黄记川敲他后脑勺,骂道:“你属狗的啊?”

白锦汶满嘴的血,哼哼咧嘴:“……你不是滚了吗?回来做什么?”

黄记川捏了捏小朋友气鼓鼓的脸颊:“我怕把你的钱用完了,你心疼。”

“老子心疼个屁!”白锦汶咬牙切齿,“我跟你有仇,你欺负我不算,还欺负我娘子,还花我的前嫖。妓!”

说着不解恨,一口好牙再次袭击上黄记川的肩膀。

黄记川气得下面狠戳,把人做得软得水一样服软了,才抓了白锦汶的嘴巴用力吻上去。

白锦汶在接吻的间隙,恨恨道:“我会杀了你的!”

“好啊,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在床上吗?”黄记川干脆解开了小朋友手上的绳子,任他拳打脚踢,揉着他圆挺的双臀不放。

白锦汶十指扣在黄记川肉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把自己的疼痛加诸在黄记川身上。

黄记川笑着伸出手指,指尖上尖黑的是锋利的指甲,就这么在白锦汶的心口上一划,血喷涌而出。

凶狠的小孩一下子呆了。

黄记川下面动着,白锦汶心口上的血就汩汩地流出。

白锦汶动也不敢动了。

黄记川哈哈笑着凑上嘴巴,伸出舌头,仿佛品尝美味似的,把血一点点舔尽,吮着翻出白肉的伤口吮吸。

白锦汶心跳得厉害,一下子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仍是暗夜。

黄记川坐在床头,一下一下地摸着白锦汶的头。

白锦汶的头就这么顶在黄记川的裆部,他害怕极了,黄记川尖利的指尖就这么划动在他细嫩的颈部,仿佛哢嚓一下就可以把他的头拧下来了。

身体火辣辣地痛,不同于以前的酸软,白锦汶清晰地记得情事的后半段,因为他的不合作,黄记川抚摸他的指尖就这么血淋淋地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伤口。

任何一道,都似乎比胸口那道深。

白锦汶怕得心脏都抽搐了。

黄记川就在那些伤口上吮吸他的血,意犹未尽地一次次咬上来……

真像个鬼啊。白锦汶浑身一颤。

脖子后面又被捏住了,黄记川冷冷的声音响起来:“醒了,就别装睡。”

白锦汶的眼泪快要再次满出来了。

黄记川把他拖上来。

白锦汶伏在他胸口,紧张地喘气。

“这么可怜的模样?”黄记川失笑,“以前对我撒泼骂狠的白锦汶哪里去了?”

黄记川的指甲就这么在白锦汶其中一处伤口上刺了下去。

白锦汶弹跳起来,捉住黄记川的手:“不要!不要碰我!”

黄记川眼神一变,低声道:“你昨晚也这么说,还说再也不原谅我了,是不是?”

白锦汶被他眼里的狠意快逼疯了,他自保般直摇头,咬住下嘴唇。

黄记川收回手,他的指尖残存着细碎的肉沫,就这么放进嘴巴里舔了吃了。

啊啊啊……白锦汶第一次,从内而外地感受到了鬼的可怕,他吓得瞪圆了眼睛,像只被割了尾巴的兔子。

等到黄记川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服务的时候,白锦汶听话地低头,含住了黄记川凶猛的肉根。

恨……恨不得杀了你!

白锦汶在心里叫嚣,舌头却蛇一样愈加缠绵地舔净染了自己血和彼此体。液的大东西。

黄记川,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白锦汶红着眼睛,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打在黑色的草丛里。

黄记川摸着好不容易驯服的小兔子,眼里深晦难解。

第十九章:刑罚

自此,白锦汶身上的伤痕就没好全过。

黄记川虽然每次把握着分寸,只破开皮肉看血的艳色,特别是激情时候,白锦汶痛苦的模样……

刚开始是白锦汶一有不配合,他就施以刑罚。

后来,不管白锦汶的哀求,他兴致来了,就爱在白锦汶身上咬口子。

久而久之,白锦汶身上浅淡的伤痕带着一丝丝红,妖娆得就想一丛丛梅枝。

黄记川见血兴奋,白锦汶在他操弄下,变得愈加敏感,似乎只有伤痛才能令他着迷了,往往,黄记川在亲吻他伤痕的前戏上,他就颤抖地有了反应。

愈暴虐愈堕落。

什么时候杀了你呢?每次合二为一的时候,白锦汶都在想这个问题,如蚁嗜骨般放不开。

张婉宁给白家添了个男婴。

白老夫人高兴极了,连黄记川脸上都有几分喜色,只有白锦汶板着张脸。

黄记川有时候会去张婉宁房里。

张婉宁自觉对不起丈夫,在白锦汶面前愈加温婉客气。

这日,白锦汶着魔般走到后院,他看见一角嫩黄的衣衫,是张婉宁最爱的服色。

这处四开四合的房子,是府里最冬暖夏凉的所在,白锦汶知道张婉宁常带着儿子在此处午歇。

但是,今天,他不仅看见了一角嫩黄的衣衫,更看见了男人有力的手臂拉着他的妻子。黄记川!

一男一女在卧榻上沉迷,而他的儿子,才蹒跚走路的小孩,正拉着男人褐色的一角,一声声呼唤:“爹爹,爹爹,娘亲……”

白锦汶直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胸口血气翻涌,嘴里一片甜腥。

他煞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走了。

在他身后,男人阴沉的面孔浮现复杂的神色。

张婉宁不是个讨厌的女子,不会撒泼,不会怒骂,更不会计较,黄记川每次来,她都似个新婚的小媳妇,柔顺地侍奉。

一开始,她是不想把孩子带在身边,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小孩喜欢叫黄记川爹爹,她便心软了。

黄记川说,一两岁的孩子,懂什么。

黄记川在意的是自己的心情,他不喜欢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白锦汶身上的自己。如果把白锦汶毁了,他是不是也可以自由了,不必困在这处小院……但是真做出了伤害的事,黄记川却觉得自己胸口更闷。

糟糕透了。

那一天,黄记川回房的时候,白锦汶就坐在桌边发呆,看见的他的瞬间,几乎跳起来。

眼睛红肿,人慌神得像薄薄的纸片,一戳就可以破一个洞。

黄记川皱眉,他忽然想念以前娇纵的白家大少爷了。

白锦汶紧抿着双唇,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是啊。”黄记川不想看见他愁苦的面孔,别开脸,“我看见你就烦,你看你什么样子,比我……还像鬼……”

白锦汶呵呵笑,仰起头,眼中精光尖利:“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若是不喜欢,滚远一点,滚出我们白家!我感激涕零。”

黄记川暴怒,隐忍不发,只冷笑:“你不死,我怎么能安心?”

白锦汶忽然眉眼一弯,笑得妩媚:“想我死,岂不是很简单?只要你的手,把我这里掏空就行了……”

黄记川眼睁睁看着白锦汶走到自己面前,抓着自己的手,探进薄薄的衣袍,按在他滚烫的胸口。

黄记川整个人都滚烫了,他舔了舔嘴唇。

白锦汶笑得更魅惑,他贴近黄记川,道:“你这么对我,我大致是知道为什么。你既然想我死,就把我杀了,把我杀了,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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