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腰缠万贯——VAINY
VAINY  发于:2011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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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九便笑道:“那我叫你布兄,你叫我九兄,可好?”

这才算是达成协议,几人方才坐下。

主要是庄九与布青竹在商议正事,苍墨只是引荐人,便坐在边上,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苏思宁和云幽两人则小声说着话。

钱荣坐在庄九身边,却是严肃认真地在出谋划策。布青竹对此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未表现出什么来。

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聊些什么也并未深入,只是在相互了解。布青竹是个精明的人,面上虽然是对庄九客气有加,但牵涉

到自己和家族利益的时候,却是谨慎的。

顷刻,正事便是谈完了。布青竹拍拍双手:“好,既然九兄难得到江南来,可是要好好享受一下。”

苍墨与苏思宁对看一眼,对接下来的安排了然。庄九也和钱荣对看一眼,不明所以。

布青竹叫了个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点点头去了船尾。然后船开了起来,不多时,竟与另一艘画舫连接上了。庄九

他们在布青竹的代理下,上了那艘船。

这船与方才那船明显不同,轻纱罗帐,红幔翩翩,里头已闻莺声燕语。原来是艘花舫。布青竹上前与那管事的么么说了两

句,那么么便笑语,带着几个佳丽走了过来——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眼看几个丽人簇拥上来,庄九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钱荣,后者冷着脸,并不理会他,径自在布青竹的带领下落了座。庄九

无奈,便也只得坐下。

也不知是布青竹事先安排好的还是怎样,比起钱荣,多了好几个姑娘围着庄九。苍墨那边估计是打过招呼,并没有人烦扰

于是庄九更加坐立难安起来。一直试图向钱荣靠过去,但是都未能如愿,反倒是慌乱之中被塞了好几颗葡萄喂了好几口酒

“九兄觉得我们江南的姑娘怎么样呢?”不明就里的布青竹笑着问道。

庄九那个有苦难言啊……

“看来九兄是有些嫌弃?”布青竹挑眉,“姑娘们,还不快点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

“别,庄九并没有……”庄九连忙摆手,斜眼撇到钱荣喝下一口清酒。

于是有位花魁,清清丽丽的,款步走到一座古琴后面,开始拨弄起琴弦来。光是献唱并没有什么,但她眼神妩媚,直勾勾

地看着庄九,一开口便若黄莺般,清丽脱俗。

苍墨那边纯粹是看热闹,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一曲唱毕,花魁粉着脸,风情万种。庄九白着脸,进退两难。钱荣倒是看不出什么神色来,只是微微放松地靠着椅背,一

边喝着小酒。

“九兄,感觉怎样?”布青竹问,“有没有比得上你们那边的姑娘?”

“这个,是各有特色……不过布兄,庄九多些你的美意,但是……”庄九为难道。

“如何?”布青竹挑眉。

“这个,庄九是有家室之人……家里那位醋意可大了,庄九担心回去后消受不起……”庄九摆手道。

布青竹爽朗大笑:“是听说过九兄和银松堡联姻之事,但这次看九兄前来并未带着女眷——”

“心爱之人自然是要放在家里宝贝着吧。”云幽开口笑道。

“我就偏不,”布青竹转头对她说,“我就偏要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

云幽掩嘴轻笑,轻轻拍打了布青竹一下。

庄九询问地看向苍墨,苍墨笑着点点头,庄九便确认了布青竹确实不知“九王妃”究竟是哪位。

再回头看看钱荣,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庄九登时心里有点毛毛的。

前夜至今,两人似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庄九实在是不知钱荣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也就不敢捋猫胡须。

当然,庄九越是装没事发生,钱荣便越是恼怒的……

“好,既然九兄‘家教’甚严,青竹也就不再多做画蛇添足之事了。”布青竹笑道,拍拍手,那些花娘们便退了下来,仍

旧在船上服侍众人,但规矩了好多。

庄九才松了一口气。

在船上吃了精致的午餐,布青竹介绍庄九去看看西湖的美景。庄九看看钱荣正在和苍墨说着什么,便也没有叫上他,独自

跟着布青竹出了船舱。

在甲板上又闲聊了一会儿,云幽觉得风大吹得有些头晕,想要先回舱去,布青竹很是关切爱护,庄九便笑道:“布兄先跟

夫人进去吧,我再在外面吹吹风。”

“好,九兄请慢欣赏。”布兄也笑说,然后便揽着云幽进了舱。

庄九独自站在甲板上,凉风悠悠,远处有着若隐若现的山峦,近处有着粼粼荡漾的水波,确是一副美景。

“可惜庄公子只是独自一人在欣赏。”身后有软语响起。

闻到那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时,庄九便知她的靠近。暗暗叹口气,庄九淡笑着回身:“姑娘也有好兴致?”

“小女子名唤凝烟,是这花舫上卖艺不卖身的花娘。”花魁几句话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姑娘琴艺确实了得。”庄九点头道。

“可惜少了个专门听凝烟弹琴的人。”凝烟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盯着庄九,软软地说。

“姑娘何须着急,姑娘如此才艺——”庄九笑说。

“不知庄公子是否愿意做凝烟的那个听琴人?”凝烟直接问道,仍旧笑语嫣然。

“庄某已有家室——”庄九面色为难。

“凝烟并不在乎。”凝烟更近一步。

“凝烟姑娘……”庄九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忽地一阵凉风袭来,庄九一惊,连忙推开了面前的女子。女子一声惊呼,一抹青丝已经掉落在船上。

花娘吓坏了脸色,庄九却喜上眉梢,抓住那个出剑削发之人的手,问:“你这是干什么?”

钱荣瞥他一眼:“配合你啊。”

“怎讲?”庄九仍是非常地欢喜,已经完全忽略了那花容失色的凝烟姑娘。

“你既然一心要扮演无能推诿的懦弱丈夫,”钱荣带着淡淡酒气,靠近他耳边,“我不做出个善妒之人的样子来,怎么配

合你?”

庄九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没有放松,仍是拉着钱荣。

听到动静的另四人也出来了,看见这副情形,都有些不解。

“抱歉,是钱荣喝得有点醉,想练练剑来着,没想到误断了这位姑娘的青丝,还请这位姑娘原谅。”钱荣嘴角弯弯,语气

淡淡地说。

布青竹与云幽有些搞不清状况。苏思宁看见地上那抹青丝,与苍墨对视一眼,却是了然。

九王爷腰缠万贯14

回到船舱,布青竹再迟钝也知不只钱荣说的那么简单,但是非常识趣地闭口不提,只简单向么么解释了几句。

钱荣靠着船舷坐下,淡淡的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庄九犹豫半刻,还是靠上去挨着坐了下来:“诶……”

钱荣不为所动,即使心里小小惊跳了那么一下——即使是小醉,他也知道方才他是做了哪般……

“你刚才所说的,”庄九踟蹰着开口,“有几分是真心的?”

钱荣一听,心里头那些小小的心心虚立刻云消雾散,冷冷一笑,斜睨着庄九,却是反问道:“你倒有几分真心?”

庄九愕然,愣愣不知如何反应如何作答,钱荣心中霎时更冷,也懒得再多想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下了船回了别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家回了各家的房间,钱荣却暂时不想跟庄九独处,便又去厨房顺了一壶小酒,独

自到了后院的小花园里面,慢慢喝着。

喝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色开始撩人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嗜酒了。”苏思宁浅浅笑说。

钱荣起身:“主子请坐。这个时候凉,您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吧?”

苏思宁落座,淡淡地说:“无妨,月色尚好。”

“堡主呢?”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于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

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我和苍墨……还好吧。”

钱荣眨眨眼,等着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

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比较需要想办法的事情。”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后顾无忧了。”

钱荣哑了哑,突然有些后悔。

果然,苏思宁继续浅笑着说:“说起来,你和九王爷呢?”

……钱荣很想捶桌,什么叫自掘坟墓呢……

“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今天失态了……”

“你指的是,”苏思宁歪歪头,“‘醉酒斩青丝’?”

“……”让他捶桌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并没有想……”

“争风吃醋?”苏思宁继续一针见血。

钱荣郁闷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有些忧伤。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那人几分真几分假……”

苏思宁想了想,亦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五分吧。现在看来,有六分。”

钱荣惊骇,差点被呛到:“……我怎么不知道?!”

“当局者迷。”苏思宁淡淡笑说。

“那你几时得知的?”钱荣明显不信的样子。

“一开始便做的如此猜测。”苏思宁答。

钱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郁闷地倒了杯酒喝掉。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是多么地“深藏不露”……可是,让他相

信庄九的真心,他确实一时转不过弯来。

然而苏思宁没给他确认的时间,便径自开口问了:“那你呢?你又是几分真心?”

这次换钱荣哑口了,他眨眨眼,然后看起来很无辜地看着苏思宁,后者很是淡定地看着他。最终,钱荣咬了咬牙:“他是

几分,我便是几分。”

“若是如此,你让我给你十分都可以。”身后响起那个熟悉的低沉而认真的声音。

钱荣一惊,先不说庄九就只有轻功稍微比他好一点——何时他的警觉性变得如此之低?他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仍旧是一脸

淡定的样子。装,真能装……小钱有点欲哭无泪。

苏思宁起身,朝庄九轻轻点头:“看来九爷是和苍墨谈完事情了,那我就先去找苍墨了。”

“苏公子慢走,苍兄已经先行回房了。”庄九笑着对他说。

苏思宁含笑退场,剩下心思纠结了千百个弯的两个人在场。

见钱荣一直强着不回身,庄九只得走上前去,转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钱荣终于暴走,怒起一拍石桌:“什么几分几分?!你个戏子果然会演!”

庄九并不反驳,只是皱着眉上前,一把揽过钱荣的肩,抢了先机锁住他全身关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次与上次的截然不同,庄九非常强势的,趁着钱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撬开他的唇,直探入他的口腔。庄九的舌滚烫

,压着钱荣的摩挲舔舐。等钱荣终于反应过来时,庄九已经把他的牙齿都数了一遍了。钱荣待要挣扎反抗,但庄九一手抓

着他两手固定在他背后,一手捏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他下巴,沾湿了庄九的手。钱荣抬腿想要

踢,庄九趁势挤进他双腿间,把他卡在身体与石桌之间。待到似乎终于尽了兴,庄九才缓缓离开钱荣的唇,但双手和身体

的禁锢并没有放松,脸色也是非常的冷然。

钱荣瞪着他,他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明显也是动了怒气:“能入戏这么深,也不叫什么好戏子了。”

钱荣闻言,先是愣愣的,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眼睑,低哑着声音说:“我困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庄九突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无奈地叹口气,缓缓放开对钱荣的桎梏。

钱荣似乎是落荒而逃。庄九并没有动,只靠着石桌,看着钱荣的背影,摸摸下巴,缓缓咧了嘴。

九王爷腰缠万贯15

凡是有点知觉的人——甚至连庄恐都知道,钱荣在躲着庄九。至于为何原因,庄恐和庄怡肯定是不知的,苍墨那二人自然

是知道一二的,钱荣当那是不会说的。至于庄九,却是非常肯定的知道他心已乱,于是满面笑容,甚是开心,更紧一步粘

人。一般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理焦。

“小钱啊,小钱……”某人又在试探性地呼唤。

钱荣紧闭双目,做睡死状。

“睡着了啊……”庄九的声音颇为失望,但马上又转喜了,“那不是可以借机偷得香吻一——”

“你敢?!”钱荣睁眼,瞪着那个嬉笑的男人。

庄九耸耸肩,自然是不敢,不过还是一脸软笑着央求:“我睡不着啊……”

“……”钱荣冷冷看着他,“习惯性失眠,建议回皇城后你去找黄大夫给你看看。”

“其实,”庄九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看得到吃不到……”

钱荣送他眼刀一记。

庄九叹口气:“你说说布当家的,是什么打算呢?”

“无非是在试探。”……钱荣非常痛恨自己“恪守尽忠”的性格,只要庄九一用这种严肃认真的语气跟他说正事,他就无

法拒绝,也无法继续保持冷然的态度……

庄九垂下眼睑,或是在思考。钱荣索性起身,背靠着床头:“当时银松堡帮了他大忙,现在布当家爱护有加的妻子也与主

子交好。此事并无大碍,布当家反而可能只是在查探你的态度,好拿捏得当他的态度。”

庄九何许人也,钱荣这么一点,自然是通了:“是说,我既要谦虚尊重,又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

“自然是如此,我们现在寻求的不是帮助,是合作。”钱荣说。

庄九摸摸下巴,点点头。

两人沉默了片刻,钱荣终是忍不住开口:“没事了?”

庄九便一脸为难的样子:“我说了你又要打我。”

钱荣便脸抽抽地说:“那你不用说了。”

“但我还是想说,”庄九又一笑,“得妻如此,夫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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