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曲线——没有鱼的水煮鱼
没有鱼的水煮鱼  发于:2012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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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一声:“啊,我忘记把你的嘴巴用胶纸粘上了,听不到了,真遗憾。”

年益林挣扎着身体,但根本无济于事,他愤怒地看着少年,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安静用白皙的手指来回蹭着男人的脸:“别这样看我,太不温柔了,我不喜欢你这样,”他的目光突然忧郁起来:“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这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学着年益林的声音和语气,然后他又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舒畅。

年益林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呢?”安静从床上爬起来:“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他动作敏捷地跑出卧室,又很快跑进来:“你有DV机呢,我以前就想拿出来拍我们了,现在你要和我分手,我们就来拍最后一次当做纪念,好吗?”

他用着征求语气的柔软口气,动作却没有丝毫让人拒绝的意思,他很快支起三脚架,将DV机放上去,模样认真地看着镜头,小心地对焦:“我好久没用过这种东西了,生疏了,以前还是爸爸手把手教我的呢,”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年益林:“我爸爸,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继父,你还记得吗,他是个禽兽。”

年益林望着少年的脸,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且是衣冠禽兽,因为他的原因,妈妈恨我,有段时间妈妈常常打我骂我,后来有一天她把我叫到阳台上,要推我下去,”安静坐到床上,他的样子有些垂头丧气:“妈妈想我死,我当时看着楼下,想头朝下摔下去会不会死呢?如果死了也没什么,挺好的,死了就轻松了……”

他的脸还带着孩子的稚气,表情却是完全的成年人的神情,这种对比很不协调,有点滑稽,有点荒谬。

“不过爸爸把我救下来了,他把我带去酒店,没有顾忌地做了整个晚上,非常痛,我一直哭,为什么没有人救我,老师都说警察叔叔是救人的,为什么警察叔叔不来救我……”安静抬起头,他突然微笑起来:“以前想到这些事就会头痛,可是现在不会了,为什么呢?”

年益林直直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他。他从来不知道他的那些过去,但即使他知道了,他真的会有所不同吗。

安静站起身:“我的DV还没有弄好呢,光顾着说话忘了重要的事。”他重新调试起DV机,将镜头对准床上赤裸的男人:“很清楚哦,那,开始吧。”

他按下启动键,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年益林根本想不出他想干什么,但毫无疑问他这样赤身裸体被束缚的样子决不能被拍下来,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并努力地想开口说话。

“别这么抗拒啊,”安静笑着跳上床,他用手将年益林嘴上的胶布重新盖盖好:“我没有恶意,因为我还是很喜欢你……”

年益林停止挣扎,他望向他身边的少年。

“我真的喜欢你啊,你很帅气,又温柔,又体贴,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你自己高兴的基础上,从某种程度来说你跟他一样自私呢,”安静托着下巴:“虽然我被爸爸强暴了,可是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一点也不喜欢男人,我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为此我努力学习,一中你知道的,那里竞争很激烈,我每次考试都能考前十名呢,因为我有目标啊,我要上大学远远地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可是……”他耸了耸肩:“我遇到他了。”

少年的身体消瘦纤细,穿最普通的学生校服样式的白衬衫和过膝短裤,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白皙细嫩,他耸肩时衬衫领口处露出锁骨,上面还有昨天留下的情爱痕迹,看上去很性感。

又很危险。

“他对我很好,说真的他比你帅气,比你温柔,比你体贴,不过也比你自私,比你滥情,比你无耻,他追我时他的男朋友自杀了,没死成,在医院里被救过来,其实我真的可以理解那种死亡是解脱的心情,”安静停了一会,低下头看着男人的脸:“你以为我自杀只是为你吗?”

年益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又开始挣扎。

“别乱动。”安静伸长手臂,他曲起手指,重重地弹在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柔软分身上。

年益林身体瞬间绷紧了,他无法求饶,但他的眼睛里已经疼出了一层水雾。

安静突然笑起来:“怕痛啊?不如再玩一些游戏吧。”他俯下身捏起男人没有勃起的分身,微微用力地套弄。

DV机静静地拍摄着这一切。

年益林挣扎地想躲避,他的分身被少年抓在手里,他不懂他在想什么因此他不敢乱动,但可耻的是,他居然真的因为少年手指的套弄勃起了。

“就这样你都能硬起来呢!”安静语气中颇有些不屑:“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啊,我也是,我明白的。”

他捏起男人的分身,在他的顶端上轻轻地吹了口气:“要不要让它更硬一点?”他亮出一根细细的吸管:“不光能喝牛奶的,也有别的用处啊……”

他温柔地说着话,边将吸管从分身顶端的小孔处慢慢插进去,小孔太多狭窄,即使是很细的吸管进入地也很艰难。

年益林疼地身体紧缩,他发不出声音,只有鼻腔里不断发出疼痛呻吟的杂音,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很痛吗?”安静将吸管插插进去一半,松开手:“那算了,我心疼你。”

他满意地看着被强制竖起的分身,半支吸管插在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分身上面,怪模怪样地有些可笑。

“别哭啊,”安静用手指揩起年益林痛出的眼泪:“我割腕的时候也很痛呢,被你撞的时候也很痛呢,和你第一次做的时候也很痛呢,我哪有像你这样,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放松一下吧。”

年益林无法抑制地流着眼泪,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耻辱。

“有一个男孩子叫兰泽,他每天都很不开心,但还有希望,后来他碰到一个男人,那男人开始对他很好,很温柔,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就慢慢也爱上那个男人,可是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厌倦了要分手,兰泽很伤心啊,找过他几次,反而被他羞辱,兰泽无法忍受,他决定给那个男人惩罚,他也做到了,然后他打算去死,”安静轻声轻语地说着:“他走到路上,看到一辆速度很快的车,他冲出去让车撞,反正是他自己违章在先车主不用负责任,可惜他没死成,反而被车主捡回来,接着好像轮回一样,第二个男人对他开始也很好,也很温柔,也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是没多久也要分手,骂他是神经病,和上一次一样呢,对了,第二个男人还给他取了另一个名字,叫做……”兰泽微笑地看着年益林:“安静。”

年益林呆滞地看着他。

“我说我睡不好找我爸爸要安眠药,他给我了,那个男人吃下去之后就像死狗,就像你现在这样,而我,”兰泽抚摸着年益林的脸:“就像爱他一样爱你。”

他走到年益林的身体下方:“你这东西果然经过加工之后还硬着呢,我也硬起来了,我想干你。”

男人的双腿脚踝都被绳索束缚固定住了,他的双腿中间空荡荡地没有阻碍,兰泽跪在他双腿中间,注视着男人的表情。

年益林知道他不会半途而废,他无法求饶呼救,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然后他感到剧烈的疼痛像撕开身体一样劈开他,粗大的异物强行粗暴地闯入他的身体。

“别紧张,不是我,”兰泽带着笑音说道:“我的尺寸怎么能让你印象深刻用身体记住呢,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年益林痛得整个身体颤抖,巨大的耻辱感席卷了全身,他的头脑已经暂停了思考,眼泪不断无意识地弥漫出来。

“不猜猜看吗,真没情趣。”兰泽将手电筒更深地推入男人的后穴,内壁紧致包裹着手电筒壁上的开关,手电筒突然亮了,光带笔直地照向对面的墙壁,形成一个圆圆的亮点,他又握住手电筒的尾端将电筒拖出来,随着电筒的移动内壁将开关合上,手电筒的光立刻熄灭了,他又将手电筒推进去,手电筒又重新亮了起来。

“很有趣,可惜你看不到。”兰泽跳下床,他将DV机从三脚架拿下来,慢慢地靠近拍男人的穴口:“现在开始我要给你特写了。”

他仔细地调整微距,再拉远,再往上拍男人插着吸管的萎靡的分身,再往上拍男人的腹部,男人的胸口,男人的肩,男人的颈项,男人的脸。

年益林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疼痛让他失去思维。

直到他看见兰泽的脸,和DV机。

他突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他疯狂地想阻止这一切,他拼命地挣扎,但下体撕裂的疼痛让他完全脱力,他徒劳地动着手脚,咽喉深处发出绝望的呻吟。

“不知道你的家人同事朋友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啊,不过……我愿意和他们分享,”兰泽看向DV屏幕里的男人:“那个人最爱的是自己,所以我让他失去自己,你最爱的是你现在的生活,我也会让你失去,作为惩罚。”

他微微地笑着:“再见,年先生。”

第 25 章

“这栋公寓楼下有密码门所以没有专人值班,我是正好昨天看到年先生,我当时就觉得好像要想起什么,结果到昨晚睡觉时才突然想起来,”物业管理员带着警察走出电梯:“我收物业费在他家见过照片上的人,我说我怎么觉得眼熟,我一早就打电话通知你们来了,这一户就是年益林的家,”他指着防盗门:“不会错的!”

李修远深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他敲了敲门。

意外的是,门随着他手指的触碰,竟然自己开了。

“怎么没锁?”小杨皱着眉头:“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我看不会,”李修远摇头:“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我们只是要带他回去调查一些事,你不要太紧张。”

他嘴里说着不要紧张,额头上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让他不能负荷。

终于要见面了。

然而随着门的打开,他听见了房间里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呻吟,或是哭泣。

李修远拦住管理员:“你在外面,不要进去。”他和小杨互看一眼,同时冲进房间。

他们清楚地看见,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手脚都被束缚在床头柱上,他的嘴上被贴着胶布无法开口,下身似乎被什么撕裂开,因为床单上有清楚的血的颜色。

意外的是,他不是兰泽。

李修远走上去一把撕掉他的胶布,口气急切:“兰泽在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他,眼泪流了他一脸。

小杨连忙解着绳索:“发生什么事了?”

李修远在别的房间里搜寻了一遍,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兰泽的身影。

他回到卧室,小杨已经将男人扶躺下来:“你是年先生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个样子?”

年益林说不出话,他不断失控地痛哭着,像被摧毁了所有的意志。

李修远看到摆放在床旁边的三脚架:“这是什么?有人拍照?”

“远哥,这些以后再问吧,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小杨将衣服披在哭泣的男人身上,抬头望着李修远。

李修远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先去医院再说。”

******

警车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开过一座十字路口的天桥。

李修远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他并不知道兰泽就站在他头顶的天桥上。

这是他们到现在为止最近的距离。

******

兰泽趴在天桥栏杆上望着下方,一辆警车从他眼前开过,而他并没有留意,他的目光注视着手里的那张光盘,阳光下光盘反射出美好的七色光弧,映出他眉目清秀的脸。

他双手握住光盘的两边将光盘掰断,再掰断,脆弱的光盘很快在他手中变成亮晶晶的碎片。

其实并不打算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传播出去,那是吓唬他的,他还没有真想毁了他,只要让他以为有把柄在外面就够了,好好享受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的的感觉吧。

兰泽转身走下天桥,随手将手里的碎片扔进垃圾桶。

当他兜兜转转寻寻觅觅费尽情感耗尽心力的时候,并不知道最值得爱的人刚刚和他擦身而过。

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什么让他留恋,他沿着路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忘了脚的酸痛和身体的疲惫,他只想远离。

这时他听见身后有汽车的鸣笛声。

他回过头,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里探出头:“请问往星辰大厦怎么走?”

“嗯……”兰泽看了看旁边的路:“这条路一直走,往右,再开到……”

“没事的话可以带我过去吗?”男人笑着打断他的话。

兰泽微微歪着头望着他,阳光照在男人俊朗的脸上,他的瞳孔映成微浅的棕色,里面有和自己微妙相似的东西。

“可以。”兰泽点点头。

男人打开车门让他进来:“谢谢你,麻烦啦。”

“反正,我也没事情可做。”兰泽坐进车里。

男人发动起车:“哦,那正好,我这样麻烦你,让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吧。”

兰泽轻声说:“不用客气,我只是带个路。”

男人笑着说:“其实,我家就在星辰大厦。”

兰泽倏然扭过头看他,男人接着说:“我看你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你很孤单,就想了个法子骗你上车,抱歉,让我请你吃饭表示歉意吧。”

兰泽摇摇头:“还是不用了。”

男人很突然却又以很自然的口气问:“有没有女朋友?”

“啊?”

“有没有男朋友?”

“……”

男人看向兰泽,仍然笑着:“不用紧张,我是想和你做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兰泽想了想:“其实……我刚离家出走,我不想……再用以前的名字……”

“很有趣,”男人将车开得飞快:“在你自愿说之前我不勉强你,不过总要有个称呼吧……天气这么好,我叫你晴天怎么样。”

******

骆中宵将相片推过去:“这是我儿子的照片,请你一定要找到他。”

他对面的男人戴着单边眼镜,灰白色长发遮住了半个脸庞,他看了一眼:“真是你儿子?”

“对你我就不隐瞒了,”骆中宵靠坐到椅背上:“是我不听话的小情人。”

男人用手指捏住照片一角:“的确是个小美人,我们也算旧识,难得见你为一个人这样神魂颠倒。”

“无论花多少代价一定要将他带到我面前,要毫发无损的,”骆中宵笑了笑,手指极有自信地敲了敲桌面:“他再也没有任何离开的机会。”

******

“他什么也不肯说。”小杨泄气地坐下来:“我问了他整整一天,一无所获。”

陈正来安慰道:“慢慢来吧,反正兰泽已经离开了,重点不是那个叫年益林的人,不说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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