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玫瑰膏本是红杏阁的东西,里面多少带了些催情的成分,高升早就情动,却迟迟得不到满足,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喊
了出来。
此话一出,清净哪里还客气,提枪上阵,一鼓作气地埋了进去。
高升闷哼一声,身子颤抖起来,却还是有些疼了,不过第一次只是这种程度,也算轻松的了。
清净抱着高升的身子不敢乱动,见他脸色泛白,心中疼的厉害,俯下身温柔地亲他,硬忍着动都不动一下。
“没事,你……嗯……”吻毕高升试着自己扭了一下身子,立刻又疼的动不了,两个人卡在一起不上不下的倒也尴尬的很
。
“是不是还是很疼?”南宫清净是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这个时候不
动一下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我动不了的,你动动看。”高升催促着清净,两个人就这么卡在一起也不是办法,自己是不敢动了,这个人怎么也不动
一下?
“那我动了啊,你忍忍。”清净先是试探的,小心翼翼地慢慢前后动,见高升只是咬着唇,便又快了几分。
有时候,做 爱这种事情,无非是一种本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加上对高升的疼惜之情,清净渐渐找到了窍门。时快时慢
,九浅一深,寻到那一点,时不时地顶上去……
“啊……你……慢点……啊!”高升抓住身下的锦褥,仰首,呻吟出声。他要受不了了,好强烈的刺激,快感一波一波袭
来。
“忍一下,很快就好!”清净一边喘息着一边律动着,看着高升的眼神满满地盛着爱慕之情,时不时低下头亲吻高升的唇
角,手也摸着他的大腿适度地温柔。
“啊……我要……我要……不……”高升渐渐慌乱地叫喊起来,临界于爆发点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清净是第一次,也带
给了他足够的欢娱。
“等等,我们一起。”清净加快速度,抱紧了高升。
“啊!”
“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获得那灭顶的快感,交叠在一起的身子温暖着彼此。
高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沉迷,源于羞涩的不安让他闭上了眼睛。
清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眉眼,带着笑意的脸颊看来不同以往。
“升升小宝贝,怎么办?我还想要你。”初试如此销魂滋味,清净哪里知道餍足,见高升也是春潮涌动,当下再次激动起
来。
高升白他一眼,转过头,来了个默许。
清净欢呼一声,扑上去,再逞兽欲。
红绡帐暖,两人皆是初尝禁果,这一夜逍遥就足足缠绵到五更更鼓。高升软成一滩春水,连指尖都没力气再动,清净这才
放过了他。
两人拥在一起就这么睡了,幸福的感觉淡淡弥漫开来。
第二天一早,清净便觉得窗子上有“扑棱棱”的声音,睁了眼去看,却见是南宫家传递消息的信鸽。
比较了一下耽误事情被大哥打死和短暂离开温暖的被窝这两件事情之后,清净不情不愿地起身往窗口走去,取了鸽子脚上
的纸笺来看,上面说的很简单,如果南宫清净不来参加武林大会,就自己去准备棺材吧。
虽然没有落款,清净还是看得出那是出自自家那个恐怖的大哥的手笔。本来还懒懒打着哈欠的清净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
的问题,武林大会不到三天了,他现在赶过去……
左右为难的清净最终只得留下一块随身多年的玉佩和一张简单地交代自己行踪的纸条给高升,就急忙跑了。他不是不想和
高升道个别,只是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叫醒睡得正香的高升。
于是……当高升醒过来,摸到枕边却没人的时候……某人要倒霉了!
第三十七章
却说另一边,秦星雨悠哉游哉地带着温柔可人的小重莲出门逃命去了。此刻正坐在马车里,一边闭着眼睛让重莲给他捶着
腿,一边想着那天蹂躏南宫良时的情景。心中有些愧疚,却也有些兴奋,被这样矛盾的心情弄得越发不安起来。
重莲见秦星雨脸上表情时阴时晴,还以为自己伺候的不好,越发地紧张起来。
察觉重莲的拘谨,秦星雨睁开了眼睛,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回手将人搂进了怀里:“怎么了?怕成这样?谁吓着了我的小
重莲?”
重莲低着头红着脸,靠在秦星雨怀里不敢动,小小声地回答:“主子,重莲没事。”
秦星雨再次笑了,轻佻地捏了捏重莲的脸蛋,放了手后说道:“看你一路上都有话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憋着不难受?”调
戏小孩儿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好啊!
重莲这才抬头,温温柔柔地问道:“主子为何出来单单带着我?”
“怎么?带你出来你倒不高兴了?”秦星雨挑眉。
“重莲不敢。”重莲吓了一跳,赶忙低头,语气惊慌。
“又怕成这样……”秦星雨摇头:“高升受伤未愈,不方便带着他。常歌和齐舞正火热着,拆开了他们不好,一起带着我
看了又心烦,所以他们几个我都不想带了,可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不行,我的小重莲又温柔又乖巧,带着自然贴心。”其实
是为了避人耳目,为了不让南宫良轻易找到,他身边连个会武功的都没有带上,只带了重莲和一个车夫就上了路。
重莲又红了脸,低低应了声“是”。
秦星雨接着闭目养神,这没了“宁心”,身体果然不受用,连着两晚都没有睡好了。
重莲找了件披风替秦星雨披在身上,小手继续在他身上捶捶揉揉的。
不多时,秦星雨进了兴城,没进红杏阁,直接进了一家名为“锦绣坊”的绸缎庄。叫出了绸缎庄的掌柜之后,就被人迎进
了后院安置。
恰恰此时,南宫良也追到了兴城,来了便直奔兴城的红杏阁去了,也不管这会儿红杏阁是不是招呼客人,直接踹了大门就
进去了。
凶神恶煞地往大厅当中一坐,南宫良恶声恶气地吼道:“叫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有伶俐的小厮下去通报,不多时有个年过三十但依旧可以算是美人的女子迎了出来,未语先笑,真真一派温柔神色。
“这位大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阁里的哪个惹了爷您的怒气?告诉琴娘是谁,我一定严加管教。”自称琴娘的女子
说着还对南宫良抛个媚眼。
“叫秦星雨出来见我。”南宫良硬忍着怒气说道,他以为他真的逃得了?天涯海角他也要追他回来,好好教训那个敢对自
己如此不敬的该挨千刀的秦星雨。
琴娘脸上一愣,继而更是陪笑道:“大老板并未来兴城,这位爷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留下话来,琴娘一定想办法告知大
老板。”
“没来兴城?我南宫良是这么好糊弄的么?你最好去叫秦星雨出来,不然看我不烧了这个破地方。”南宫良接到南宫家的
密报,秦星雨确确实实是来了兴城没错,只不过他没想到秦星雨并没有到红杏阁,而是去了锦绣坊。
“原来是南宫侯爷,侯爷暂且息怒,咱们是真不知道大老板在那儿?他不在阁中,我也变不出个人来啊。”琴娘颇有几分
委屈地说着,同时暗恨秦星雨这位大老板,这是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了?这位侯爷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不在?”南宫良脸上露出一个阴森森的表情,看的琴娘再次抖了一抖。
当晚,秦星雨正在锦绣坊的厢房里翻账本,忽然听闻外面叫嚷的厉害,出门一看,只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接着就有人来
回报说是红杏阁着火了。
秦星雨一愣,皱眉,紧接着喃喃自语道:“侯爷,你还真是做的绝啊。”
锦绣坊的顶掌柜这会儿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伏在秦星雨耳边道:“大老板,不好了,红杏阁被烧了,城北的粮行被封
了一家,现在还有大队官兵朝着这边过来了。”
秦星雨继续皱眉,南宫良真想赶尽杀绝么?居然连官兵都动用了。容不得秦星雨多想,还是逃命要紧,叫了重莲跟着,秦
星雨从密道先逃了。他现在可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南宫良,还是走为上策。
就这样,从来都是慵懒从容的秦大老板,再一次落荒而逃。
一边从密道里钻出去,秦星雨一边还在想着,他就是不能欠了别人的,这一但欠上了,还真是怎么来怎么心虚。要不是他
欠了南宫良的,这会儿哪里用得着这么没命地逃?
南宫良站在红杏阁的一片火海之前,眼神有些直,随手抓住一个刚从里面跑出来的小倌问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了?”
那小倌显然很怕南宫良,一边抖着一边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南宫良咬了咬牙,冲进火海救人,可红杏阁那么大,而且如今四处都是烈焰,他也不知该到何处去寻人,只是往后阁的方
向跑。
没找到秦星雨,倒先听见了琴娘的呼救声,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冲进去即使将琴娘从一个小楼里救了出来。
“秦星雨究竟在哪?”南宫良神色紧张。
“主子真的不再阁里,侯爷你就算烧光了这里,也找不到他啊。”琴娘一边咳嗽着,一边说话。
南宫良不再停留,脚下打个转,飞身离去。
好不容易钻出了密道,秦星雨已经带着重莲在兴城之外了。重莲苦着脸捶着腿,秦星雨则摇着头无奈地笑。
好在临近就有另一座小城映水,秦星雨和重莲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那里,找个小客栈稍稍休息了一下,也到了天明了。
买了一匹勉强算是健壮的骏马,秦星雨抱着重莲上了马,同时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带着重莲一起出来了,到了这会儿反
倒成了累赘。
重莲是第一次骑马,吓得抱紧了秦星雨。秦星雨笑笑,策马扬鞭,急着赶路。
接下来,秦星雨简直就是疲于奔命,不论到了哪里,都会很快出事,红杏阁首当其冲,几乎不是着火就是被砸,连秦星雨
手下的一些米行、药铺都不得安宁。
秦星雨从一座城逃到另一座城,南宫良也就追着他的脚步,从一座城追到另一座城。
秦星雨心里暗暗骂了南宫良无数次,不就是一点小小的过节么?南宫侯爷犯得着这么大动肝火、赶尽杀绝?连口气都不让
人喘。(星雨啊,你们那可不是一点小过节吧……)
而且那一路下来,秦星雨的生意损失不小,赔出去的银子几乎都能流成河了。而且不止如此,更有大量的杀手沿途伏击,
若不是秦星雨这些年早有准备,又身手敏捷,还真有几次差点就被人砍了。
秦星雨经常恨恨地想着,在这么下去他不如索性和南宫良拼个鱼死网破好了,大不了让他打回来,他可是快要逃不动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秦星雨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了蕲州,刚到了蕲州就直接回了红杏阁。他算是认了,南宫良要上门报
仇就来吧,他是再也不逃了。可奇怪的是,一直如影随形的南宫良,这回居然没有很快追来。秦星雨松了一口气,只怕南
宫良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回到蕲州吧。
此时,高升已经养好了伤,回了江州去了,南宫清净自然也是跟了过去。阁里只有常歌和齐舞在,不过看着他们两个那整
天腻在一起的样子,也够让秦星雨烦心的了。
不过还有一件更让秦星雨烦心的事情,龙在天和唐婉儿大婚!
这消息秦星雨是早就知道了,可收到请帖的时候,还是有些在意的,依着魔医的脾气,龙在天这亲怕是铁定成不了了。
果然,当晚梅寒影就上了红杏阁。进了门就点了蕲州红杏阁最红的四个头牌小倌一起服侍。并且包下了红杏阁后阁一个独
立的院落暂住。
秦星雨听说了,浅浅一笑,带着常歌齐舞,施施然找上了门去。
“魔医倒是稀客,不过一来就是这么大的手笔,包下我红杏阁的四大公子不说,还索性搬进来住了,真是让星雨受宠若惊
啊。”秦星雨一边笑着进了梅寒影的房门,一边软软说着。
“怎么,有生意上门,秦老板还不欢迎?”梅寒影冷笑一声,并不想理他。
“当然不是,只不过这些费用,恐怕高了些,我担心梅公子付不起呢。”秦星雨一边说着,一边从常歌手中接过了算盘拨
打起来:“我看公子你是要住到下个月初三龙大侠成亲那天吧?那就是七天。我这儿点一个头牌作陪一个时辰是五百两银
子,四个就是两千两一个时辰,一天是两万四千两,七天就是十六万八千两。公子您是要他们陪着过夜的,那每个还要另
加两千两一夜,就是再加五万六千两。包下这个小院是每天两千两,七天是一万四千两。再加上酒水饭食歌舞表演,零零
碎碎一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公子只要拿得出,星雨自然欢迎的很。”
梅寒影本来正在喝茶,听秦星雨算完帐,一口茶就喷了出来:“你还不如直接去抢的好。”
秦星雨不慌不忙躲过茶水沾身的狼狈,笑着道:“我红杏阁拿出手的全都是最好的,这价钱自然也是高的。上回公子在我
这里买走了一个孩子的初夜,当时可是喊价十万两,最后也是钱都没给就走了人。这回星雨怎么也该先和您收了钱再让他
们服侍吧?”
梅寒影气得直磨牙,最终还是无奈道:“我是没有这些钱的,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秦星雨的一双眼睛直笑得灿烂无比,闲适地接话道:“既然魔医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还是那件事情,替我用
天心草配药。”
梅寒影皱了皱眉,似乎还在犹豫什么,有点拿不定主意。
“如果公子肯答应,星雨可以帮忙让你在这里的消息广为流传,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配合演戏。”秦星雨附加优厚条
件。
“好,成交。”梅寒影终于还是点头答应。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谈妥了条件,秦星雨笑得开怀地从梅寒影房里出来,吩咐常歌道:“通知所有的商铺,把魔医流连红杏阁的消息放出去,
有多夸张说多夸张。”
梅寒影已经在红杏阁住了五日,龙在天才找上了门,两个人彼此伤害之后,龙在天含着悲怆的绝望离开了红杏阁,而梅寒
影等龙在天一离开就开始大发脾气,又摔又砸发泄着怒气。
梅寒影正在发火,秦星雨就从外面进了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一个被梅寒影扔出去的花瓶,秦星雨笑道:“心情不好也别拿
我的东西出气,真要是砸坏了可是要赔的。”
梅寒影斜他一眼道:“你除了钱还喜欢什么?”
“除了钱,珠宝、古董、字画我都很喜欢。”秦星雨笑得愈发灿烂,也坐在塌边道:“怎么?我连红杏阁里的四个宝贝都
一起借你用了,这剂猛药还是没效果不成?”
“谁让我看上的就是个笨蛋,平日里见他保镖时也挺聪明的,一到了我这儿就来个一窍不通,我能有什么办法?迟早有一
天我要被他气死。”梅寒影说的咬牙切齿。
“我看是你把人给气走的吧?我就不信以龙在天那个性子还能欺负了你。不过不管是怎么样?你真的决定放手了不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