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身体，不是那么痛。

“哇啊！！”因为房间本来就不怎么亮，而佟星也因为思考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进来了，刚回过神，

就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吓得他大叫了出来。

本来侧躺着的身体跳的就起来了，牵扯着下身，扭曲了脸。

那个人似乎对佟星的大惊小怪完全不介意，毫不顾及地坐在了床上，打量着佟星。

因为习惯了光线，看清了来人。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清秀俊美的外表，可看起来却很孱弱，眼神看起来有几分空洞，明明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可

那略带不知世事的天真模样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是谁？”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发色和肤色而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是很难得的，佟星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

以前他试过主动跟人说话，是在考试的时候，因为找不到指定教室而时间又临近了开考。急了，股起勇气问了一个高年级

学生。

结果那个人，蔑笑了一声，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即便是人家恶意地施舍一些小恩小惠，他不要了，鲜少给出回应。

好多人觉得无趣，所以他虽然还是很孤独，庆幸的是他受的欺负也少了。

可现在面前这个人没有回答他说的话，也没有丝毫的鄙视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穿透着一切的空洞眼神，好象是在看他，又好象不是……

那个人跟顾思嘉有着相像的轮廓，只是更温和一些，更成熟一些。

如果说顾思嘉是一团燃烧着的火，无论是喜是悲都感染着周围所有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一滩静静的水，平静无澜，还

是深深吸引了谁的视线。

虽然这两个人是如此相像，真的……太像了……

想起昨夜被顾思嘉那样对待，佟星脸上像火烧了一样的红。

事实上，他是被火烧了。

一股紧张的气息在空气间蔓延开来，沉默得几乎能听到佟星不自在的心跳声。

那个人也盯没几秒，就移开了视线，然后懒懒地倒下去，睡在床上，始终没有吭过一声。

“……”佟星顿时松了口气，也无语了，床很大，可以容纳四个人左右。

他很想好好休息休息，可不敢上去。

这人跑过来，就为了霸占他的床？

……他的床？

佟星羞愧了，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但顾思嘉不是说过，以后这里是他的房间吗？

不，别这么贪婪。还是别想这么多，他现在只想躺一会，昨天因为身体实在太痛几乎没怎么睡。

疲惫的身体靠在窗前古老的的椅子上，竟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

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响起，鞋子蹬出不安地噪音，正透露出主人此人狂燥的心情。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那个女人脑子里糊了屎么？？

竟然下贱到跪下来求那个卑微肮脏的男人！！丢脸！！那种靠替人擦鞋子维持生计的男人，这么邋遢丑陋的男人！！你爱

他什么？爱他什么？？！！！

那种人，他怎么可能……

他不是我爸爸，不是！！！

扭曲了一张极其俊秀的脸，粗暴地推开了门，动静之大。

一进来便看到，灰发少年安静地躺在窗边的椅子上，没有被吵醒的样子，他太累了。

累了十几年了，他此刻像只猫一样，而那种放松安宁的神情……

跟、他、一、点、都、不、配！！！！！！！！！！！！！

顾思嘉的怒气升华到了一个最高点，冲发了出来，直上云霄！！

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阴笑着向那个人睡得毫无知觉的人儿接近。

接着，凄厉的叫喊声仿佛贯彻了整个宅院。

无人问津。

佟星瞪大的眼睛几乎就要掉了出来，下体的压扎疼痛让他快要昏厥。

带来这种铺天盖地的痛楚的东西现在还牢牢在身上，一个老鼠夹，夹子住了他一半的阴茎。

来不及考虑怎么一回事，手本能地就伸过去欲将那恶劣的源头拿下。

“我不准。”

一如印象中那个代表光芒的少年，还是那样温和的声音在从耳边传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看起来无害可爱，感觉起来却

是说不出的残忍。

手动不了了，停在了半空。

“我要操你，站起来翘高屁股。”无视佟星极度苦楚的脸，自个儿先站起来慢慢解开裤子上的皮带，拉链……

“……我好痛……”

“你乖了，听话，我有很多钱，我明天就把你买回来，你父母会同意的，我发誓。那你就不用再回去了，我会好好疼你…

…但是你要听话，不然我不喜欢了……”哄小孩般的语气，每一个字都魅惑着还在忍受是再强悍的男人都无法不怕的极端

疼痛。

更何况他这么小，还这么脆弱。

始终没有先解除自己的枷锁，佟星顺从地，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褪下裤子……

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样的灵魂，屡屡背叛着身体？

04.温暖

少年强硬地进入了状态虚弱的，咬着牙忍受着的佟星。

两具交缠着的身体一起摇摆着下身，佟星萎缩着的嫩芽带动老鼠夹甩来甩去，下体近乎崩溃了，到现在是麻木的痛。

没有关系……只要过了这关，就可以彻底摆脱了……

人体最敏感的两个部位同时接受着非人的折磨，咬破的唇无法留出血液，只有伤口干涩着疼。

“很好……佟星真听话，恩，舒服……”顾思嘉阴霾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满足在凌虐佟星的快感中。

太不可思议了，竟然只是这样就能够压下心头所有强烈的不满，看见佟星痛苦的隐忍着，仿佛什么不甘都九霄云外去了。

难怪，难怪他们老是欺负他……

这个人果然是个妖怪，这样苦闷压抑的脸，能让人产生凌驾一切的优越感。

太美好了，这个玩具……呵呵，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他只能被我欺负到哭……哈哈……

突然把眼睛锁定到胶合处的部位，自己的性器上竟然沾着些黄黄的东西，还有臭味。

这是……恶！！！！！！

马上把自己的东西拔了出来，佟星失力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粗重地喘息着，眼中一片湿润……

狂乱地扯过卫生纸擦着上面的东西，顾思嘉产生了深深的厌恶，眼中似乎能否喷出火来，怒吼：“你怎么不洗干净？竟然

脏了我的身体！！！！”

佟星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委屈以及羞辱，被强暴的时候都没来得这么猛烈。

他自然知道顾思嘉说的是什么东西……

可那要他怎么洗，本身已经痛得要命了……

眼泪喷涌而出，发出一阵呜咽声，模样可怜得很。

可他的主人并不为所动，反而是粗暴地拉扯住头发，狠狠地拖动着他的身体。往浴室走去，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脏东西。

“好痛啊……呜……”腰腹撞击在了门沿上，他发出沉重的闷声。接着再次被拉了进去，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微微眯起眼，秀气的灰色眉毛纠在了一起。

清澈的眸子里灌上一层的湿润，他完全没搞明白状况。

他说会疼他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教你怎么洗！”顾思嘉没去看佟星面朝地的脸，自顾自地拔下了管子，接水龙头上。

水管子很长，佟星没了刚才那翻的挣扎，顾思嘉直接拖起他的腰，把管子往里一插。

知道顾思嘉接下来要做什么，佟星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回过头乞求般的看着他，苍白的唇颤微微地低吟，“不要……”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情反儿更容易勾起人的嗜虐心，尤其是顾思嘉。

嘴角拉开一抹笑，温柔得，几乎融化了佟星几近冰冷僵硬的内心。

“我说过了，不准跟我说不。”

下一秒，对方打开了水龙头，开得挺大的。

“！！！！”急流似的往他肚子里灌，佟星倒吸了口凉气，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指甲抠在地板上快折断了。冰冷的水冲

进肚里带来了无法言愈的痛苦刺激，前端的痛反而不那么严重了，虽然已经被夹得快变形。

顾思嘉也算有分寸，看到佟星的肚皮涨到一个程度之后，就把水给关掉了。

这个时候佟星已经把老鼠夹给取下来了，前面失禁了，用流的。

而顾思嘉把管子拔出来的时候，掺和着体内残留污物的水也从他后面喷涌而出。黄黄的，带着股难闻的味儿。

佟星都傻了，没了反应。

丢掉管子后顾思嘉就跳得远远的，看着倒在粪水中的佟星，厌恶的皱起了眉。

总算，气也稍微消了点。佟星这个样子让他产生了罕见的内疚心态，当然只是一点点的。

叹了口气后，接着就摔门出去了，弄得这么脏得叫人打扫一下。

他始终没注意到坐床上一个人一直看着这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他出去之后，那人终于也站了起来。走到卫生间，就看到佟星还在那儿倒着，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

这里的味儿难闻，那人就把莲蓬头开着，热水淋在佟星身上。

也不嫌脏怎么的，就把他给架起来放进了浴缸，放好热水。

两个人都没说话，甚至没有看着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被水给温了，暖了，佟星稍微恢复了神智。

就看见开始那个人在浴室，拔下了莲蓬头往地上冲，看起来有点儿幼稚。

佟星猜想肯定被看见了，自己那么恶心的样子肯定被这个人看见了。有些抬不起脸，他在想顾思嘉去哪儿了。

本来真是叫人来打理一下自己的屋子和佟星的，但是才走到大厅，就看见了妈妈刚从外面回来。

他妈妈是个年轻优雅的妇人，保养得还不错，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不像这么大孩子的妈。

“思嘉。”看见儿子之后，温柔地叫住了他。

“……”捏紧了拳头，站楼梯上没给回头，他不想理她。

知道这孩子任性难懂，妇人也没生气，只是慢慢靠近过来。

抓住了顾思嘉紧握的拳头，顾思嘉不满地抽了抽手，没吭声。

“别闹。”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妇人在他手里放了个东西，“我真是不合格的妈妈，居然忘了昨天是你生日……现在补上

不迟吧，生日快乐思嘉。”

吻了吻顾思嘉的脸蛋，莞尔宠溺一笑。

呆愣了好些秒，顾思嘉还是别扭的说：“你去跟他就好了嘛……”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有时候有种偏执的性子，容不下接近自己的人，就算是他的爸爸。

这种异常的感情，只是因为他还是孩子吧了。

那个男人不会回头了，当她抛弃尊严跪下去求着那人，却得到这样回应的时候，她已经再一次的了解到。

而顾思嘉，是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宝贝。

“思嘉，妈妈现在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别闹脾气了好吗？”说的也是真心话，没办法不疼这个孩子，即使脾气有些

暴躁但总是体贴着自己的孩子。

什么怒气不快的全都没了，顾思嘉捧着手中做工精致漂亮的玉，而后过了几秒，慢慢笑了，跟孩子一样。

“好孩子，我们很久没出去吃过饭了，今天你想去哪？我陪着你。”妇人整理了他的领子，看着都领结都系得完美了才满

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恩，你说的噢！！”露出了很天真的表情，已经很久没这样像普通孩子一样坦率了。

然后他便理所当然地忘记了，有个弄脏的玩具还等着他呢。

05.不安

都已经很晚了，顾思嘉终于回到家。

他想起自己还把佟星丢在那儿呢，那时候佟星的样子怪怪的，他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事。

打开门，和灯，却看见佟星乖乖地睡在床上。

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他现在心情很好。

可走过去，准备抱着他的玩具一起睡的时候，发现有人占了先机。

这是？！！愤愤地望过去。

是一个俊秀的少年，手环着佟星在睡觉，安静祥和。

顾思嘉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然后他想到了，这应该是……有种玩具被抢走的感觉。

冷冷的笑了，顾思群……

隔天早上，佟星醒来的时候就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铺上，他记得昨天夜里自己全身都痛得动不了。

在水里泡得水都冷了，皮都皱了，他也不想离开，就这么坐在浴缸里很久很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象想了很多，但也说不出究竟心里在想些啥。也不在乎身边有个人这么守着，他们两个半天也没说句话。

再后面自己好象因为浴室里的雾气感到缺氧，没有意识。然后就到现在了，他还以为昨天是在做梦。

如果是做梦就好了，但分明身体的疼痛都不是假的，分身到现在都觉得麻木得紧，有些憋不住尿的感觉。

佟星表情淡淡的，他觉得干脆死了算了。

这样的人生……

门嘎吱一声开了，出来的人是顾思嘉，手里端着碗东西。

偏过了头，佟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说他脏呢……

顾思嘉走到床头，试着问了句：“生气呢？”

“……”

把碗放在柜子上，用手摸了摸佟星的头发，软软的挺舒服，他又用起了老成的模样，“昨天我有事忙去了，所以才没回来

……”

“……”

“哎，别这样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吗？”说罢还腻着爬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佟星。

惹得佟星一颤一颤的。

他哪时候见过顾思嘉这个样子？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顾思嘉是班里的头头，人开朗又爽快，有大哥的样子。

就是这些天，他看见的另外一个顾思嘉，也绝不是这样子的。

怎么他会道歉的吗，还会撒娇？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爸妈那我已经说好了，呵呵……你以后可以一直在这里了。”

……佟星眨了眨眼，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讨厌自己，可好歹是亲生儿子。

就这样给卖了啊。

其实也好，反正不想回去。

顾思嘉挪开身子，把碗端进了他，说：“饿了吧，喝粥。”

还是没给起来，佟星转过脸看着他，有点不大相信人的样子。

说不防是不可能的，他无数次的想象顾思嘉说的疼他是什么样的。

但没一个结果是昨天那样的，口中说着侮辱的话，对他也这么粗暴。

跟他爸喝了酒的暴力没什么区别，太可怕了，何况顾思嘉还没喝酒呢，他能闻出来。

以为自己不会觉得委屈呢，可一想到这么被丢在那种恶心的地方后没再搭理过他的顾思嘉，佟星就觉得想哭。

也注意到了佟星不寻常的样子，顾思嘉这会儿心情或者真的是挺好，也没发脾气，就是哄着他：“瞧你这么瘦，不吃点东

西怎么成呢，乖点，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