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第二卷 宫廷篇 上——绯之舞
绯之舞  发于:201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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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大人物主子说得不清不楚的,只是要他“不能惊动任何人”的去找一个“长得很漂亮可爱,还很有趣的少年太监

”。不知道那少年太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一房哪一院的,那就只能鬼鬼祟祟地把各房各院里算是可爱漂亮的太

监找来让主子过目。谁知道,不但不能讨主子的欢心,还要受罚,郁闷啊!

主子掌控着奴才的生死,还不想死的张诚只好摸着脖子,扶着腰,带着屁/股上的那个鞋印,一瘸一拐地继续到宫中各个

地方找人了。不过,虽然张诚对王宫的各个地方进行秘密的、地毯式的搜查来找主子口中说的少年太监,但是,他还是搜

漏了一个地方。是哪里?就是哪个王宫中最偏僻、最没地位的--农事院。里面住的,全是一些被遗忘的人,于是,张诚

理所当然地把那个地方给遗忘了。

离开了御花园,小隐径直往画池走去,一路过来,路上拜倒了若干个宫女和太监。小隐无视他们的存在,只管快步往前走

。那个敢对自己动手的有趣美人儿,还以为一下子就能把他找出来,想不到找了几天还是找不到他的踪影。

其实,如果公开地调查几天前的黄昏谁在画池一带出现过的,相信不用一天半天就能把人给找出来。但是,如果这么明目

张胆地去找人,太后一定会过问的;太后过问的话,很可能连带着把那天偷酒的事情给抖出来,如果被太后知道自己去偷

酒,下场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就算他再怎样着急想找到美人儿,也只能不动声色地让张诚“不能惊动任何人”的偷偷地

去找美人儿的下落。

到了画池,小隐走到和美人儿初次相见的花丛旁边停住了脚步。花,依然在开得灿烂,但他却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从来

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大胆的骂他揍他、把他扔到花堆里露宿然后跑得无影无踪的!可恶!那个无法无天的美人儿,绝不能轻

饶!

越想越气的小隐干脆跳进花丛里,生气地扯着那些在他看来是灿烂得刺眼的花,无辜的花儿在他的辣手摧残下,很快就成

了一堆残花败絮。

在他准备摧残更多的花时,一阵哀怨的琴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小隐停住了手细心聆听,那琴声,好象是从画亭那边传来的

。画亭?小隐的脑海里立刻现出了美人儿的形象,他马上扔下手里的花枝,飞快地往画亭跑过去。

画亭中,真的有一个人在弹琴。满脑子都是美人儿身影的小隐,急急忙忙地直跑过去,待他跑到画亭的时候才发现,亭中

弹琴的人并不是那天遇到的美人儿,而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青衣少女。

亭中的弹琴的洛贵人见有人直往这边冲过来,先是吓了一跳,待她看清来者是何人后,心顿时狂跳了好几下,然后就怔着

说不出话,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只懂得傻傻地直看着眼前这位突如其来的美少年。

不是心里期盼的美人儿,小隐的心瞬间被失落占据;然后,那股失落很快化成了没有理由的怒气。再然后,就想要找个人

来发泄。无端端跑来画亭弹琴的洛贵人,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小隐态度极之不好。

魂魄还没有完全回来的洛贵人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臣妾,叫,叫洛尤媚,是,是洛贵人,两年

前进宫的洛贵人。”

洛贵人?小隐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每逢宫中的大型喜庆宴会,她应该都有份混在一众后宫佳

丽里出席的,难怪会觉得眼熟。

洛贵人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那副老鼠见了猫似的畏缩模样,让小隐更加觉得不爽。他不耐烦地说:

“把头抬起来!”

洛贵人带着把头抬了起来,垂着眼不敢仰望眼前的美少年。小隐见洛贵人头上梳着的那个蜿蜒盘转的发髻倒是挺别致的,

目光不由地往她的脸扫了一眼。洛贵人今天化的妆正是那天北绝色给她化过的桃花妆,淡淡的胭脂,娇柔的唇,再配上头

顶那个摹仿得有三分相似的山寨版灵蛇髻,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柔媚的风情。

虽然这位洛贵人的风采根本比不过美人儿的半个小指头,但比起皇后和其他常常在眼前晃来转去的妃嫔,好多了。

面对这位有着柔媚风情的洛贵人,小隐的怒气渐渐地降了几分。他的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冒上了心头,好吧,既然那个有

趣的美人儿还没有找到,就先让这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洛贵人陪陪自己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些新鲜的事情来

打发下无味无趣的日子。

小隐和北绝色,虽然他们都在同一天来过同一个地方,但不同的时间却令他们没有再在同一个地方再次遇上,反而让洛贵

人和小隐意外地遇上了。两个错过了、地位完全不同的人,看似是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命运又有谁能预知呢

?就象进宫以来一直被冷落、被遗忘、从没得过皇帝宠幸的洛贵人,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在被高墙围着的冰冷深宫里任

由青春流走、韶华老去的孤独终身的时候,命运却偏偏让她遇上了那个心里日夜盼望的人。

北绝色和偷酒贼小隐偶尔的相遇,改变了洛贵人的命运;那小隐和洛贵人的意外错遇,又将会改变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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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厨子爱的宣言

另一方面,在被人遗忘了的农事院里,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各个角落。

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人满王宫地找寻的北绝色,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小院里。他的前面竖起了一个大布架,旁边的椅子上

铺满了各种的绣花线和大小不一、穿着不同颜色线的绣花针。虽然,被公主派来的宫女鄙视了,心情有些不爽,但是既然

已经答应了公主助她完成寿字图,就算心情再不爽也得要遵守承诺的。

北绝色伸手抓起了若干根针抬手撒向前方的布架,看似是很不经意的一撒,但那针竟全向有了生命般的飞向布架,各自散

开在不同的位置定了下来。定好了位置,北绝色那缠满了绣花线的十指轻轻抖动,在布架上定了位置的针纷纷舞动起来,

在布上轻快地游走着,绣出不同轨迹的线路来。这一手很有惊艳效果的绣花特技,就是被西方常败严格训练了十来年的最

大成果。

闲着没事干、翘着双手站在一边好奇三八的葱头看到了北绝色的这一手绝活,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的。过了好一会,他才懂

合回张得老大的嘴巴,说:“小子,就凭你的这一手绝活,你当不成女人实在是这世间上最大的浪费。”

听了葱头的这话,北绝色的脸色一沉,手中控制着的线和针瞬间转变了方向,齐齐往葱头站着的位置飞过去。还好葱头反

应够快,在针刺到他之前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树后,粗壮的树杆帮他挡住了所有的飞针。

葱头把头探出来看了一眼刺在树杆上的那排银光闪闪的针,擦过一把汗后朝北绝色大叫起来:“你这小白家伙!什么时候

学会了偷袭这么卑鄙的?!”

北绝色扯了一下手中的线收回所有的针,抬起头说:“男子汉的第一守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

还。”说罢,横扫了葱头一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是你说的。”

葱头一怔,然后大笑起来说:“有前途!朽木可雕,孺子可教也!在我这天下第二的葱头的教导下,你能脱胎换骨成为男

子汉的日子,可是指日可待了!好吧,为了让你早日成为男子汉,我得要加强训练的强度!”

看着葱头那雄心壮志、气势如虹的表情,北绝色的脸部肌肉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不好的预感又爬上了心头。

葱头走过来用力地拍了一下北绝色的肩,说:“放心好了,我一定回全心全意地帮助你、训练你,直到你成为男子汉为止

的!”他摸了摸下巴,“嗯……得要先做一些训练用的道具。”说完,他躲到了树后,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只听到阵阵石

头之间互相撞击的巨大声响,树后不时冒出阵阵的白色尘灰。

过了好一会,满头满身满手都是石碎很粉末的葱头终于从树后跳出来。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两个哑铃似的物体,直走到北绝

色,把那两个物体递过来说:“举石磨来练肌肉对你来说太勉强了,以后就用这它们来练力吧,每天早晚各举百来下,不

出一个月包保你能练出肌肉来!”

北绝色抱着怀疑的态度放下手里的针线,接过了那两个布满白灰的物体。他正要说话,外面的大院里传来了骚动,象是有

不速之客来访了。

听到某几个人在兴奋地大喊:“宋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说:“今天刚进的。对了,葱头在哪里?”

某人回答说:“在小院里呢!”

“谢了!”

脚步声径直往小院这边走来,那把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大喊:“喂,葱头,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北绝色好奇地从布架后探头望向小院的入口处,想三八一下来的人是谁。

不消片刻,有一个人举着一坛酒快步地转进了小院。

咦咦咦?看到那个人,北绝色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去。只见来者身穿着很有飘逸感的淡绿色长袍,头上顶着相同色系的

折叠帽,淡绿色的长长帽带随着走动而飘动着,不时扫在那张笑得有点拽的脸上……一眼望过去,那个人,绝对有“出水

芙蓉”的气质!

这个,这个不速之客,不就是那个“人称出于厨房而不染油烟、京城第一俊男”、四季香的首席头厨兼老板、男女不分的

怪人大哥--芙蓉男宋宫保吗?!他,和葱头竟然是认识的?

见到这么一号人物,北绝色条件反射地把脑袋缩回布架后面。

宋宫保一边晃着酒坛向葱头走过来,一边说:“上好的女儿红,待会我再炒几味特色小炒,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葱头斜眼看着宋宫保,说:“真是怪事,象你这种早就被逐出王宫的人,怎么还能成天见你有事没事的满王宫乱转?还有

王法吗?”

宋宫保满脸是风骚的笑容,说:“没办法,谁叫我的厨艺高超得天下间无人能敌?下个月就是仁圣太后的寿辰,仁圣和慈

圣两位太后对我做出的天下无双美味佳肴念念不忘的,尚膳监的那班人请好到我的四季香里哭着求我进宫拟定寿宴的菜单

了。唉,我就是人太好,心太软了,被他们哀求了几下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进宫了。”

缩在布架后的北绝色听了宋宫保的这番对白,脑里忽然现出了“物以类聚”这话来,葱头和宋宫保,绝对可以归到同一个

类别里去的。

宋宫保留意到大布架的存在,他问:“咦?葱头,你搞这么大的一个布架放在这里干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转

向布架的另外一边。

刚转过去,看到布架后面躲着的北绝色,宋宫保的双眼顿时睁得大大的惊叫起来:“是你?!”

被他发现了,北绝色嘴角抽动了几下,无奈地笑了半下,说:“你好。”

一旁的葱头好奇地问:“你们认识的?”

宋宫保无视葱头的提问,那双睁得老大的眼睛拼命地眨动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后,两眼竟一闪一闪的泛起了泪花

,然后,竟一下把酒坛扔开,快步上前神情激动地握住了北绝色的双手。

被他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的北绝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奋不顾身地扑倒在地刚把酒坛抢救到手里的葱头,也被宋宫保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的。

宋宫保一手紧握北绝色的手,另一只手伸往怀里掏了好一阵,才掏出了一件看起来颇有份量、在阳光下散着耀眼金光的大

金牌,大金牌由一根拇指般粗、同样散着金光的长金链两头连接着。他把那大金牌塞到北绝色的手里,北绝色往那金牌看

了一眼,才看到那是一只母猪造型的金牌。为什么这么确定那是只母猪而不是公猪?因为,那猪是露开肚皮地躺着的,身

下还围着一群吃奶的幼猪。

看着古怪的宋宫保,再看下手里沉甸甸、造型怪异的金牌,北绝色更加不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谜底马上揭开。

只见宋宫保再次握住北绝色的双手,两眼继续泛着闪闪的泪光,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北绝色的双眼,说:“上一次,那命中

注定的相遇让我与你浪漫地邂逅了。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早已深深地刻到了我的心里,让我对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寝食不安。你的不辞而别,顿时令我的世界,我的人生日月无光,天地黯然!我的心,在失去你的日子痛得无法用言语

来形容。想不到,仁慈的上天竟然会让我在这里碰上你,看来,我和你之间早以被无法割断、命中注定的缘分连系在一起

了。”

宋宫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只见葱头扔下了手里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的酒坛,跑到一边扶树而吐了。宋宫

保的对白,对于葱头来说实在是太过肉麻了,而且,这种这么肉麻的对白,是对着一个性别同样是“男”的人说出来的。

两个男性生物在自己的面前上演这样暧昧的戏码,葱头觉得自己不吐还真对不起两位表演中的主角。

被他的“真情对白”华丽丽地雷得快要吐白沫的北绝色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他什么时候和宋宫保“浪漫地邂逅”了?怎

么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有那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北绝色可不想和这样一个怪人有缘。

宋宫保深情地说:“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把这祖传的金猪牌带在身边,等待着和你再次重遇的那一天的来临!”

北绝色强迫自己忽视宋宫保眼里的深情,继续颤抖地问:“那,你究竟想怎样?”

宋宫保认真地:“这个金猪牌,是我家代代流传下来长子送给未来妻子的定情信物。”

北绝色和葱头同时用“你抽了哪条根”的疑问眼神盯着宋宫保。北绝色无力地颤抖着问:“这猪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宫保深情不减,真情加强。他忽然单腿跪下,用温柔得让人忍不住起疙瘩皮的声音,很真诚地仰望着北绝色说:“虽然

,我没有六尺高,但我会待你好,更愿意接受你一切的改造!北姑娘,你嫁给我吧!让我们共同努力,开枝散叶!”

第十九章 神秘的银针

宋宫保的一句“你嫁给我吧”让北绝色和葱头同时僵化成了石头。

四周死寂,一阵寒风吹过,树上掉下了几片落叶。

过了好一会葱头才回过神来,用怪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北绝色好几下,然后才用感叹的语气说:“原来,你真的是人妖。

被“人妖”二字刺激得回过神来的北绝色转头怒瞪了葱头一眼,然后气愤地推开用热切的目光期盼地凝望着他、笑得很幸

福的宋宫保,用力地把那母猪大金牌扔回去,冲着他大叫起来:“什么姑娘?!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残了?!我早就告诉

过你了我是男的!百分百的真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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