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绝杀+番外——夜琅光
夜琅光  发于:201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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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时候把我的东西呢?”我皱着眉插话。

“带走了”,那人说,“带走了那把匕首。丹尼斯留下话说那把小刀留给你,至于匕首,你想要的话就自己去找他。”

“操!”我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随即又睁开眼跳起来,“那把小刀在哪里?”

“在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封短信。”

我跳起来,也顾不上修有些深沉的目光,一溜烟窜上了楼。

桌子上果然有一封信,我的锋利小刀就压在上面。我拿起小刀,本来想不去管那封信,但是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

见字如面。

我一向认为万物自有定数,如今却觉得世事无常。

那个一起经历过的生死游戏是个意外,但是我却在那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同生共死海枯石烂的错觉。

既然是错觉,就有醒来的一天。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或许在你心目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但是我也有一些坚持,不能轻易放弃。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或者玩个游戏,看看错觉是不是也可以成为现实。

我皱起眉头,难道是我中文水平太烂,为什么我看不明白他写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里面有些酸溜溜的不大舒服……

又好像根本捉不住。

身后传来两声敲门声,我回头,修倚在门框上,冲我扬了扬下巴。

于是我皱着眉头走过去,把信纸递给他,“你来的刚好!快来给我翻译一下,萧逸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修瞥了我一眼,接过信纸。

这家伙,搞什么那么严肃!我百无聊赖的盯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照片,是在慕斯的办公室里。当时我对他第一

印象的评价是什么来着?对了!就是他现在这个表情,抿着薄唇,冷酷得像个暴君。

怎么看了那么久,我捅了捅他。

修这才慢慢抬起头,抿着唇角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觉得生命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哈,这句话有味道,像是我说的,于是我抬起头,“小龙的事……”

“我已经安排了,消息还没有来。”

我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我被你们抓回来就一直关在这里,慕斯会不会知道这几天发生在庄园里的事。”

修高深莫测的望着我。

“那么”,我自顾自说下去,“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毕竟他应该早就认出来萧逸舟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有杰特”,我有些头疼,“他好像故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修目光闪动,“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我……”我想亲自回国一趟?救出小龙,再去讨回匕首?“我再考虑一下。”

说着,我转身走了。外面的草地又大又软,我应该出去睡一觉。这是慕斯和修·金的战争,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在平整的草地上睡了一觉,天气有点凉,但是我裹着厚厚的外套,而且一直有太阳光照下来。毕竟我的体质也不是那么

容易生病,上次的感冒,实在是个意外。

一觉醒来,我觉得心情好多了。回到屋子里一个人吃晚餐,注意到一个下午没有看见修的身影,我忍不住问留守的黑西装

,“老板呢?”

“老板出去办事了”,黑西装坐在沙发上。好像是我睡过头了,大家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出去办事,这也正常,那家

伙好像一直很忙。

于是我很开心的一个人解决了两人份的食物,在留守人员敬仰的眼光中回房间,洗澡!

我在浴室里玩水玩得不亦乐乎,把脑袋里面的烦恼都抛到一边。勇往直前、绝不后悔,才是适合老子的生存哲学。然后我

从浴室里钻出来,只穿了条裤子,顶着块大毛巾揉着湿漉漉的长头发。

“云……”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在我房间里响起。

干什么!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算是什么类型的突发情况?

修那家伙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的床上,曲着一只腿,微笑着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吓得一把扯下毛巾抱在怀里,“你……你……你想干什么!”

修不说话,只是脸上笑意越发深刻起来。他189公分的身高,宽肩窄腰,双腿结实修长,身材像模特一样。再加上那张丝

毫不比电视上当红影星逊色的混血儿面孔,这是明显的、明摆的意图勾引。

我把头发甩到脑后,戒备的后退一步,“我还未成年。”

“这不算借口。”

“你有那么多情人,欲求不满尽可以去找他们!”

修灰蓝色的眸子变黑了一点,他摊开手,“我对你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我摇头,继续后退。

“冷千云,你真没种”,修冷哼了一声。

我大怒,“你他妈才没种!我靠!这跟有种没种有什么关系!”

“有种你就过来!”

“我凭什么要过去!”

“那就说明你没种!”

“没你个头!老子有种没种要你说了算?”他妈的!为什么事情会前进到这种诡异的方向!

“冷千云,你根本就是性冷淡!”修也火了,放弃他A片男主角一样的姿势,翻身坐了起来。

“老子冷不冷淡不是你说了算!”

修深深吸了口气,勾起嘴角,故意上下打量我,“你不是功能障碍吧!”

“你他妈的才障碍!”我一把甩掉大毛巾,光裸着上身冲过去,“你不要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

修吓得从床上跳到一边,“嘿!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喂!”

我根本没理会他,上去抬腿横扫,纵身一扑就是一个狂野的侧摔。没办法,他太高了,过肩摔使不上力,但这个我也已经

轮足了力气。

“啪!”床狠狠的塌下去一块。修按着腰呻吟,“你这个暴力狂!危险分子!狼崽子!你他妈……”

我爬起来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强暴你!”

修哼了一声,“求之不得,就怕你不敢。”

“切,老子稀罕”,我爬起来拍了拍手,随即皱起眉头,“喂!你把我的床弄塌了!”

修咬牙切齿的爬起来,恶狠狠的说,“我把你的床弄塌了?”

“算了”,我拎起我擦头发用的大毛巾甩到修腰上,“你的衣服呢?走吧,我今晚睡你那了。”

第二天一早,庄园里的留守人员正在楼下吃早餐。

“奇怪,老板怎么还没有下来?”

“不知道,听说昨晚老板和那个冷千云打了一架,把床都弄塌了。”

“打架怎么会弄塌床,不会是……”

“嘘……老板的私事还是不要讨论的好。上次有个兄弟在老板面前提起施瓦布家的那个女人,被老板一脚踢到西伯利亚看

仓库去了。”

突然,楼上传来几声叫骂。虽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可是骂得确实也太大声了。黑西装们齐齐一愣,“一早上起来又

打架了?”

于是几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早餐。要知道那个冷千云可是个危险人物,上次派去看着他的两个人身手相当不错了,听

说可是毫无抵抗的就被放倒了。

黑西装们训练有素的依序上楼,手都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把耳朵贴在修卧房的门上,又是几声气势汹汹的叫骂,不过好像又有点不对。呻吟、喘气,还有床

……他吓得一下子缩了回来。其余几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几个人面面相觑,听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这种事情,怎么搞

得跟第二次世界大战似的,老板的生命到底有没有危险啊?

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墙面上“咄”的一声,房间里面才平静下来。黑西装们面面相觑,你捅我我捅你,终于一个倒霉的

家伙被迫上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老板……你……你没事吧?”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没事,你们下去吧。”

几个人才松了口气,灰溜溜的下了楼,依旧坐回去吃早餐。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人拉拉扯扯……好吧,互相扶持着从楼上走了下来。两双相似的薄唇上遍布着相似的大大小小的血口

,掩不住的狼狈。

一个平素不太会看人眼色的黑西装满脸惊异的望着修,“老板,你的耳朵怎么了?”

“噗……”老子靠在他身上幸灾乐祸,啧啧,他这个小样儿真是凄惨啊!不过这一笑,嘶……老子嘴真疼!操!我收敛了

表情,踮起脚拍了拍修的肩膀,修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恶狠狠的瞪我。

我怕你!甩开他,我走到餐桌旁小心翼翼的坐下,随即大摇大摆的敲了敲桌子,“开饭吧”!

众人转而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看什么看!修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嘴一抿,目光一扫,“都守在这里干什么,该干

什么干什么去!”

修·金的威慑力自然不是吹的,虽然他这只是老羞成怒而已。于是一众黑西装们吓得一声也不敢吭,一个挨着一个灰溜溜

的走了出去。

27.

我和修对面而坐,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

修用餐的姿势和礼仪堪称完美,萧逸舟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我叉起一块烤面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修的视线对上我的,冲我微微一笑,把他的煎蛋叉到我盘子里。说起来,我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来着,所以以前一

直把他当东西看待。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修皱起眉。

嗯?我的眼神太露骨了吗?我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咳了一声,“今天有小龙的消息了吗?”

修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侧头,示意旁边的黑西装把电话拿过来。他耳朵上的伤口结着薄薄的痂,唔……我

那天是不是下口太重了?不!老子的嘴唇也才刚好而已,特别是腰……咳咳,所以咬死他也活该!

修拨了一个电话,应了几声,突然拿眼角瞟着我。

我眉头一紧,他刚一挂电话,我就问,“是不是失败了。”

修点头,“是,我派去接应的人说,那个孩子已经被人接走了。”

“妈的!”我扔下叉子,“我要回国一趟。”

修的眼睛有些发黑,好像不太高兴的瞅着我。

“干什么!我仔细考虑过的”,我烦躁的摸出一根烟来。看起来我今生戒烟是无望了,只好注意控制一下数量,“按理说

我对慕斯没那么大用处,他这个样子,我怀疑他是想跟我见面。至于见面干什么,我想不出来,不过即使我救不出小龙,

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他抓住。对了,我有个同门那里还有我的东西,当年退出不干了就寄放在他那里了。现在看情况,我也

得去找他拿回来。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萧逸舟,那是琅光送给老子的独一无二的匕首,他凭什么占着不放,我也得拿回来

。”

修沉默了半晌,看着我吐出几口烟雾,终于问,“你决定了?”

“嗯”,我点头,“有些事总要我亲自去解决。”

“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明天吧”,我把烟摁在盘子里,向后靠在椅背上,故意扬着下巴用眼角看他,“你自己也小心点,我觉得慕

斯有些古怪。你们两兄弟打架,我才不插手,不过你不要太逊了,到时候还要老子来救你。”

修低沉一笑,“你救我不应该吗?”

“操!”我骂了一句,跳起来揪住修的领子,狠狠的吻了上去。屋子里的黑西装已经被我刺激得麻木了,只呆呆的盯着桌

子看。

放开他,我理了理早上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头发,“相信我的人都死了,你可别指望我。”说完,上楼去收拾行李。

飞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穿着件黑色的薄风衣,长发束在脑后,手里拎着个不大的包在街头游逛。我用的护照是假

的,慕斯应该没有得到我入境的消息,但是他的消息网络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在考虑在哪里落脚会比较好。

路边一家不大的洗车店竟然还开着门,不过看样子也快打烊了。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一个人刚好转过头来。靠!作为

一个杀手,我对人脸的记忆深刻至极,这个人,不就是曾经那个……龙五?

此时我走在路灯下,这个人也看见了我。我心头一跳,故作镇定的低下头,准备快步离开。

“那个……等一下”,龙五突然追了出来。

妈的!我只好站住,等他追过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哎……啊,我好像认错人了”,龙五没有了初见时那种剽悍之气,他带着点歉意的爽朗一笑,“长得还真有点像!不过

你这小家伙也是的,长得跟个大姑娘似的,还留着辫子。”

我皱了皱眉,龙五忙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相逢也是缘分,不如我请你喝酒?”

“我从不喝酒。”

“这么大的小伙子怎么能不会喝酒”,龙五显然不打算放过我,“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生意,你等着,我去和他们说一声。

”说着就跑回去,站在门口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又让别人拿外套给他,还不时回头看我几眼。

我只好站在那里,微微锁着眉头。这个龙五,看起来好像抛弃了过去的生活,倒是在这里找了份工作,像是在安心过日子

。这是我那位同门藏身的城市,不知道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是龙五已经套上发旧的夹克走了过来,还抢走了我手上的包,里面不过是几件衣服。“走吧,我们先去买两个菜,你嫂

子的手艺不错”,他看我不动,过来推着我的肩膀,“你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跑。没地方住的话,今晚

就先住我那里。”

人的变化可能这么大吗?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不过和他去看看也无妨。毕竟这也是一条线索,他想留下我,恐怕还没有那

个本事。

于是我跟在龙五后面,先去了趟超市,又跟着他回到一个普通的居民区。

开门的是一个挺和善的女人,她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热情的招呼起来。龙五拉着我往屋子里走,一边和那女人说,

“我和这个小兄弟一见如故,你赶紧炒两个菜来,刚好我也饿了,你也来吃点。”

女人接过菜就进了厨房,我坐在半旧的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屋子。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龙五笑着倒水给我,“不过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们准备年底生个孩子。”

我默然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龙五坐在我对面,“不要太拘谨,就当自己家。”

“没事”,我摇头,只是这种氛围实在太陌生,我一时不太适应。我和小雪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我们根本就记不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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