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遇记——银粉释定
银粉释定  发于:201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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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太太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李宵羽向来明白这一点。

比起方知静的鬼灵精怪来,唐慧娴实在更胜一筹,她极有大将之风,总是能够将局面稳稳地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且圆转如

意、不动声色。

李宵羽曾经觉得那是很出色的一个优势,不知道唐慧娴为什么会在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之后,就突然醉心于家庭生活,锋芒

尽敛,再不肯出去抛头露面,叱吒风云。自己并不是见不得太太优秀的男人,李宵羽从不介意唐慧娴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不过既然她坚持认为家庭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李宵羽也乐意顺其自然。

唐慧娴绝不是平白无故地对方知静说起那种话题的,李宵羽心里清楚,她其实,是在对自己表明一个姿态。

有家庭和小孩子们做后盾的正牌太太,根本不打算把李宵羽的外遇放在心上,他要玩,就玩吧,只要脑袋清楚,知道最后

必须回家来。

“哥,哥!”韩飞的呼唤把李宵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我看,你出去这段时间,我还是多去家里陪陪小孩子,毕竟……

你知道,要是和大嫂闹得太僵,对公司不好。”他不愿李宵羽尴尬,说话的语气十分婉转,“你……要是玩够了,也快点

回来。”

李宵羽听懂韩飞是在暗示唐慧娴家里的背景,他恍惚了一会,后来点点头,“那就辛苦你。”

韩飞答应一声,推门出去,李宵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忽然很想立刻去见南景月。听他说上几句火星的语言,看他做出几

件莫测的事情。

瑞云发现,真的要加紧对南景月的追求了,否则的话,自己说不定就会有史以来、首次、败北在其他男人手下。

那个李小白!

瑞云很恼火。

自从吴萌接手方知静之后,瑞医师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庆幸,他的南月居然就立刻又被李宵羽给紧紧缠住了──接连

整整两天两夜的周末,瑞云都没有办法把南景月给约出来哪怕五分钟!到现在,周一了啊!日上三杆了啊!南景月居然连

手机都还是关着没有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小白算什么!他不就凭了自己的小白鼠身份!仗着南月宝贝他!猖狂……

瑞云从来不轻视对手,他客观地分析过李宵羽的长处。

没错,这李小白长得还行,不讨人厌,说起话来和颜悦色,很有点成熟男人的魅力,至于他身上最突出的,恐怕就是那种

所谓领袖的气质、男性的权威了。瑞云相信李宵羽能给手底下的人信心,让人感觉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把事情办成,不会

失败。

可是这些……对南月有什么用?!

他李小白再像模像样,还不是乖乖地被南月给放倒了、天天上!

哎……不愧是我的南月呀……

瑞医师一阵气愤,一阵得意,一阵欢喜,一阵发愁。

手机忽然响了,瑞云接起来一看,是他的南月。

“瑞云啊,你怎么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我刚看见。”南景月显然在打呵欠,“你有什么急事呀?……哎,还早呢,你躺着

,我跟瑞云打完电话……”很清晰的几下亲嘴声。

电话中隐约传来男人低低轻笑的声音,瑞云知道那是谁。

他捏着手机,妒火中烧,忽然再也无法忍耐,“南月,我有点急事,你赶紧过来一下……电话里不方便说。”瑞云的语声

急切,眼神却冰冷。

“喔,那你等我,一小时之后到。”南景月总是很相信他的。

干吧,干吧,瑞云,干吧!非常时期,就得采取非常手段啊!

瑞云呆呆望着桌上的咖啡砂糖包,用力给自己打气。

再坐视下去,就要……输了……

门铃响。

“瑞云~~”南景月一边脱鞋,一边嚷道,“好饿,我要吃蛋糕。”

瑞云望着他,温柔地笑,“知道,知道。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呢。”

“来,拿铁。”瑞云把杯子往南景月面前一推,“糖自己加,我去切蛋糕。”

南景月把咖啡杯捧到手里,闻着浓郁的香气,“不用糖了。”

瑞云闻言微微一僵,就笑:“怎么,你还有不加糖的时候?”

“嗯,”南景月点头,“宵羽让我甜的别吃太多,所以嘛,我吃蛋糕的时候,咖啡就不加糖,哈哈。”虽然其实李宵羽的

本意是让他少吃点甜死人的蛋糕……

“哎,别理他,不加糖的咖啡要怎么喝,绝对会连累蛋糕都变难吃的。”瑞云需要南月加那特制的糖包进去,这是一切行

动的关键,“你平时都要加三支的,要不,今天就只加一支好了,循序渐进嘛。”

“嗯……还是算了。”南景月与糖包的诱惑对抗半天,决定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主要爱好上,“蛋糕,蛋糕。”

瑞云无奈,转身进厨房,过了一会出来,手里捧着两个小碟,“南月,我一共买了八种,你自己再进去挑挑看,要是吃得

下,就都切一份来尝尝好了。”

南景月已经在喝咖啡,正苦得直皱眉头,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先就着瑞云的手吃了满满一勺,随后就跑进厨房里。

瑞云把碟子放在桌上,飞快地从小白瓷缸里摸出一支特制糖包,走到南景月椅边,同时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动作。

“都很好吃!我每种都切了!”南景月在厨房忙活半天,捧着两个很大的盘子走回桌边,提起自己的杯子来猛喝一大口,

随后开始全神贯注对付他的最爱。

瑞云早在他对面坐下,这时忽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开始漫不经心地一边呷着自己那杯咖啡,一边含笑凝视南

景月。

三十分钟后。

“瑞云……”南景月兴致勃勃地刮光他的两个大碟子,抬起眼,这才发现瑞医师脸色不善、行为诡异,“你怎么啦?脸这

么红!呃……你数糖包干什么?”

瑞云古怪地望望他,默不作声,牙齿咬得格格响,第N次绝望地、狂野地、不敢置信地、把糖包在桌面上一字排开,从头

到底、再数一遍!

南景月见状,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哎,你不会告诉我……这里面一共几包,你其实是知道的……”

“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瑞云快哭了,就算加上自己刚才想放,但是最后还是没忍心放的那一支,糖包也还是、

绝对、少了一支!而且……这种可怕的预感……不,这已经不是预感了……

南景月吐吐舌头:“反正……我没喝喔!你刚才不在的时候……我是忍不住加了,但是只加了一支!而且那杯,我后来想

,还是和你换吧,所以,我坚持住了,我没喝加糖的……嗯嗯!要少吃点甜的!说话算数!”

“啊!!!!!!!”瑞云痛苦地长声惨叫,立即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把南景月拼命往外推,“南月,你、你给我……

马上……回去!回去!……小祖宗,我求你了!快点出去啊!”

第30章:隔壁的铭雪

“你是不是本来想给我下药的?”南景月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瑞云手脚发软,怎么也推不走他,眼睁睁看着南景月撕开一

个糖包来闻闻,又用舌尖舔上一丁点,“别推了。瑞云啊,这药够猛,告诉我现在要怎么能帮你,我不会就这么扔下你走

掉的。”

“……你帮不了我。”瑞云觉得已经没办法继续站着,他坐倒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去,去隔壁……”

南景月立刻就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两分钟之后,带回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好看男人,“瑞云啊,听说你又把自己给药倒了?精神可嘉呀!”

“我这……叫……”瑞云抱着椅子背,满脸飞红,“神农……尝百草……”椅子终于被他压得失去平衡,向前摔倒。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人拉了起来,“别晕!你究竟要我留下,还是南月?”

瑞云显然开始迷迷糊糊,不过他用力地抓紧了来人的衣袖:“让……南月……出去!”

“我今天开始一个月,出去旅行。”南景月望着那人把瑞云往卧室里抱,“铭雪啊,你别骂瑞云,对他稍微好点。看在我

的份上。”

铭雪点一点头,“旅行愉快。把门带好。”

“杯具啊……”铭雪听完瑞云那不情不愿、吞吞吐吐的坦白,“瑞云,还真是个杯具的故事啊……”

“哼。”瑞云恨恨转过脸,捞起铭雪的手,放回自己后腰上,再往下挪挪,“我已经都说出来了,现在你歇够没有?究竟

还能不能继续?!不行早说,我换别人!”

“我念你是个初体验。”铭雪就手在他那肉乎乎的部位掐了两下,“有求于师兄的时候,态度居然还是这么恶劣,实在缺

乏调教!”

“就凭你,纸上谈兵的专家……啊──!……嗯……嗯……”瑞云再次死命搂住铭雪的肩膀,随着他的不断冲撞而剧烈颤

抖,大口喘气却还是感觉濒于窒息。

铭雪比瑞云年长一级,师出同门,一个教授带出来的两徒弟。

不过术业专攻不同,瑞云热衷于实战,铭雪却是性爱心理学的专家。

这两人单独放着,都是温文尔雅,极具学者风度的专家形象,可是一旦凑到一起,立刻就会是个鸡飞狗跳、天怒人怨的局

面。

无他,铭雪很毒舌,而且是只对瑞云一个人刻薄,冷嘲热讽得无比开心。瑞云呢,堂堂的花花公子瑞大医师,偏偏总在他

这位师兄面前万年吃瘪,既吵不过,也打不过,就连耍无聊都不如人家恶劣,总而言之就是──毫无办法。

更糟糕的是,不但惹不起,连躲都躲不开,铭雪对欺压瑞云的兴趣,凌驾于任何其他爱好之上,十几年如一日地旺盛,瑞

云跑到哪里,他就必定跟到哪里,一句话,没有瑞云可以欺负的地方,铭雪就无法生存下去。

所以,铭雪永远都是住在瑞云隔壁的。

瑞云感到,自己由于时刻都笼罩在大雪压境的阴影下,这么多年……终于……竟然……反而变成习惯了。

“我敢说南月绝对已经进化到‘大幸运星’的命格了,”又一次剧烈性爱后的间隙,铭雪以嘲笑瑞云为最佳休息方式,“

至于你嘛……幸好,还是徘徊在‘对不起,你是个好人’这一档上。”

“胡说,我是‘朝思暮想’,马上就可以变成‘大月老的红线’。”瑞云很无奈地觉得,似乎……自己现在在专业方面,

也不比铭雪强多少了,这整整一个白天下来,他居然把自己给操得很销魂,堪称完美无缺……

混蛋啊!

“你连药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直接让南月留下来。”铭雪见他虽然强词夺理,脸色却是僵硬下来,就很体贴地换了个话

题,“瑞云啊,你确定真的不要我给你出出主意?这么多年都没搞定……简直连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哼,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瑞云疲倦地闭起眼睛,把铭雪当成床垫睡,“我说过了,我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追到南

月。”

“你究竟哪里光明磊落?”铭雪有一摸没一摸地揉着他的头,瑞云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不过估计也就是个笑掉大牙的表情

,“瑞云啊,我跟你说,你就是不够堂堂正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你就直接去跟南月说,你很爱他,想跟他好好地在一

起过一辈子!唉……今天这个杯具的事件,你也根本不用叫我过来,就让南月帮你啊!他绝对会留下来的。”

“不,我要和南月,好好地从谈恋爱开始,最后才上床。”瑞云伸手扯了扯被子,铭雪就把它拉过来,罩在两个人身上。

“这种话……我简直懒得吐你的槽。”铭雪把他放倒在自己身边,舒舒服服地枕上了枕头,“睡,我去弄点吃的。这药也

忑狠,咱们至少还得辛苦一星期吧?”

“一个月。二十八天完全代谢。”瑞云含含糊糊地纠正着他,“你没有那样爱过,不会明白。真心喜欢一个人……”

铭雪在床边坐着,见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忽然睡着了,忍不住笑起来,“笨蛋。”他轻轻地拍了瑞云正反两个耳光,又

捏捏他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真心喜欢一个人。”

瑞云梦见了以前。

十几年前,他第一次遇见南景月的时候。

那天,铭雪心情大好,又把他给狠狠地欺压了一番,于是他夺门而出,正气呼呼地独自边走边骂,就瞥见小树林中,有群

小孩扭打在一起,叫嚷的声音十分喧哗。

瑞云停下脚步,远远见到那居然是四、五名男孩子,正围着个小女孩推推搡搡,他就喝了一声,上前去管。

不料那小姑娘十分神勇,拳打脚踢之下,男孩们应声倒地,等瑞云这个大人走到近前,被殴者更是连滚带爬,一哄作了鸟

兽散,只余她一人站在那里,俾睨全场。

“小妹妹,你很厉害呀!”瑞云蹲下身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和善笑容,对这位女侠说,“大哥哥是瑞云,你叫什么名字呀

?”

女侠长得十分美丽,眼珠大大,嘴唇红红,一身浅黄色洋装连衣裙及到膝盖,两条小小的胳膊圆圆滚滚,纤长的腿儿也白

白嫩嫩,真正粉妆玉琢。她看看瑞云,清澈的童音说:“南景月。”说着,南景月撩起裙摆,向瑞云展示了小裤裤之下的

春光,“瑞云,我是男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视觉强奸了。

秒杀。

“男的!男的!男的!”瑞云喃喃自语,目瞪口呆,“……你为什么穿着裙子?!”

南景月好整以暇地放下了裙摆,又把衣服拉拉整齐,“教授喜欢看我穿裙子,不过我长大了,以后就都不能穿,所以今天

最后一次,因为我生日。瑞云,你很好看,我喜欢你,你也来参加派对吧。”说着,柔软温暖的小手拉住了瑞云,一股大

力把他往前拖去。

“……你力气好大……”瑞云被他拉得往前一个踉跄,连忙站起来,快步跟上,“刚才,你们为什么打架?那些是小流氓

吗?”

南景月诧异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不是啊,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教授说,他们就是这么淘气的,所以会经常喜欢找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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