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这么多次了你还是这么紧,你太棒了!”威尔抓着我的臀部,每一次都顶到肠道最深处。
双腿已经承受不住地开始打颤了,嗓子也干洌地疼痛起来。
我转过头对他艰难地说:“你……好了没有?”声音在床脚剧烈的摇晃声中显得更加有气无力。已经很多次了,他还是不
肯放过我。
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浓郁的吻仿佛灌注了他全部的爱意与感情,可我知道这只是他对待每一任床伴都会有的表象而已。
一吻完毕,他低低吼了一声,终于发泄了出来。脆弱的内壁被液体冲刷而过,我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了床上。
剧烈地喘了一下,我努力翻过身,用早已脏污一片的床单擦了擦身体。他坐在一旁,温柔地抚摸着他留在我身上的每一处
痕迹。
今天的威尔是有些异常,从他一回来就把我带上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你怎么了?”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我出声问道。
“嗯,什么?”他抬起头来看我。
“你今天特别亢奋。”我指了指他的大家伙,“他”现在很安静。
“是么?”
“是的。”
他笑了一下,挽起我的长发在唇边亲吻,“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如果不是怕你受不了,我还真想再来几次。”
我瞥了他一眼,扯过被子盖住身体,转过身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费立让我去阿比西尼亚(今埃塞俄比亚)寻找幻镜,我明天早上就得出发。”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语气有些低落。
“哦?”我转身对着他,他看着空中虚无的某一点,深邃的脸部线条似乎有些迷茫。
“这原本是德雷克侯爵的工作,可他突然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据可靠消息称幻镜曾在东非大裂谷出现过,而魔党也已经
开始行动了。”
“这个任务很危险?”
他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那又怎么了?”我还道他是要和我生死离别!我的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
“亲爱的,那是阿比西尼亚啊!我会被太阳晒化的!”他大叫道,神色显得很委屈。血族虽然不怕阳光,但在炽热的太阳
底下暴晒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陛下呢?”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费立去了睿魔尔郡,过几日才会回来。”他抓了抓头,重重叹了口气,“那个小子,我有时候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很好,如果有机会我会向陛下替你转告这句话。晚安,亲爱的威尔。”我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身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威尔已经出门了。这一日是休息日,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着一本画册一边喝番茄汁。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我直接跑去开门。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未完的话在我见到门外的人时消失在了嘴边。
第二十九章:真情流露
站在门外的是费立安。
他看到我时显得很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陛、陛下!”我也很吃惊。
“凯洛,原来你住在这里,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他摘下帽子,有些自嘲地说。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累。
“抱歉,陛下,我不知道您……”
“威尔已经出发了么?”他看了看里面,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
“嗯,是、是的。”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到底莫名其妙在心虚什么?
“陛下,听说您去了睿魔尔郡?”
“是的,那里的事物提前处理完我就回来了,想想威尔大概没这么早出发,就来和他道个别,他……”他突然停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我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那眼神有些古怪。
“陛下?”我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来,对我抱歉地笑笑,带上了帽子,“对不起,凯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嗯,对,抱歉,下次再见!”他说得
很快,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速度很快,背也挺得很直,双臂虽依然在极小的幅度内优雅地摆动着,但那个样子却让我联想到了一
个词——落荒而逃。
“今天陛下怎么怪怪的?”我抓了抓像鸟窝一样的头发,身体又蓦地僵住。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早上醒来的时候只随手穿了一件大一号的衬衫,扣子只在中间胡乱扣了几颗,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衬衫下摆处甚至还有
几滴早上喝血时溅到的血渍。衬衫下面什么也没穿,长长的下摆下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正赤脚站在纯羊毛地毯上。
我的天!我竟然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费立安陛下面前!
没有色狼骚扰的日子过得是十分惬意的,白天很快就过去。当我穿戴整齐准备自己去寻找消遣的时候,我听到有什么东西
撞在窗户上的声音。
是一只蝙蝠。
我打开窗户。那只蝙蝠没有飞进来,而是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飞走了。这只蝙蝠,看起来有点眼熟。
凉风吹入室内,天有些凉。夜风穿过波诺河的上空,带起河畔上青草的芳香。远远可见河对岸的灯火灿烂,在迷蒙的夜色
中现出耀眼的辉煌。
正打算关窗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
“凯洛!”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此时带着温柔的笑意。
“费立安陛下!”我连忙向下望去。费立安站在楼下,正抬头看着我。
“陛下,您、您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路过而已,没别的事。”他顿了一下,“你要出门吗?”
“是、是的。”
“那我还是先走了,祝你晚上愉快,凯洛。”虽然离得有些远,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陛下!”我连忙叫住他,“其实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能和您一起吗?”
他马上停了下来,“当然可以。”接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纸片,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凯洛,我这里有两张迈尔
顿歌剧院的门票,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是想……”
“我很乐意,陛下!”我抢着说,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我敢打赌,自从从伦敦回来以后,每次见到费立安我都会不正常
。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我早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迈尔顿歌剧院是赫蒙斯最大的一家剧院。圆形的巨大建筑在尖顶的哥特式建筑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剧院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情侣。今天上演的剧目是《莎乐美》,据说是最近票房最高的一出歌剧。
莎乐美是以色列希律王的女儿,她对先知约翰一见钟情,向他表达了爱慕,想得到他的一个吻,但被约翰毫不留情地拒绝
。在希律王宴会上,希律王答应只要莎乐美公主跳一支舞就满足她的所有愿望。莎乐美跳完舞以后,开口要的是约翰的头
。希律王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命人奉上了约翰的头。莎乐美捧起先知的头,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先知冰冷
的唇上——爱欲的象征莎乐美,这是我在剧院门口海报上看到的大致剧情。
我们坐在观众席上,当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这些高雅艺术,根本就不适合我看,我既没有
欣赏的能力,也没有欣赏的热情。
费立安看得很专注,还会偶尔跟我说几句话,他看起来很开心。可是很遗憾,我做不了一个好观众,也做不了一个好听众
。
“那个莎乐美公主原来是莎柏琳娜的角色,可惜她要退隐一年,我想如果是她会演的更好。”
“嗯,是的,斯威夫特小姐很漂亮。”我迷迷糊糊地说,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莎柏琳娜有副好嗓子,她唱得不错。”
“嗯,是的,斯威夫特小姐很好。”
“……抱歉,凯洛,我不应该和你谈论莎柏琳娜,我不知道你……”他凑过来,声音隐隐含着歉意。
“嗯,是的,莎柏琳娜小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凯洛……凯洛?”
“……”
我是被唇上一种异样的触觉弄醒的,轻柔的感觉像是有羽毛在轻轻拂动。
睁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费立安近在咫尺的脸,宝蓝色的眼中有柔柔的笑意在流动。
剧院里的灯光已经全亮了,明亮的有些刺眼。
“你终于醒了。”他笑着说,伸手在我唇上抹了一下,指尖带起一缕银丝,“我一直叫你都不醒,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我竟然真的睡着了!脸上有些烫,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抱歉,陛下,我不应该睡着的。”我坐起来,发现手一直被他紧紧握着。
“不,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他似乎觉得很可惜,“我一直认为这是一部很好的歌剧。”
“陛下,这不是您的错,这是……”
“叫我费立,凯洛。”他又紧了紧抓着我的手,口气温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费立。”我看了他一会,站了起来,“我想我们应该走了,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好。”他也站了以来,与我十指交握。
原来以为在剧院门口就会道别,可他一直把我送到别墅。到达别墅的时候,时间还只有九点。
一轮弯月似钩,发出淡淡光晕。白色的建筑半隐没在黑暗中,几扇窗户反射出薄薄的月光。
从看到这幢建筑开始,费立安就有些沉默。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和威尔现在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点破而已。
我打开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大厅,原本的好心情忽然就荡然无存了。
“凯洛,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他说。
“你不想进去尝试一下我调的血吗?”我很主动地挽留他。
“不了,凯洛,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那好吧。”心里有点小失望,不过我还是笑着说,“祝你今晚有个好梦,再见,费立。”
转身的一瞬,我听到身后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气声,随后身体被他紧紧抱住,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感情。
“费立,你……”想说点什么,可是下一秒下颚就被他抬起,唇上略带压迫性地柔软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张开了嘴。他探了
进来,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我的舌之后,就开始霸道地在每一处席卷而过,缠住我的舌用力地吮吸。
与那一次在马车中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那一次是春水边轻拂的杨柳,那这一次就是夏夜炽烈的焰火。那一次我可
以当做无动于衷,可这一次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应他。
思维在双唇相触的瞬间就已停滞,双手下意识地环上了他的颈项。他更加用力地抱紧我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
在一起,直到细小的呻吟从我的喉间微弱地流泻而出。
一吻完毕。他放开我的唇,看了我一会,又轻笑着在我唇上啄了几下。
“晚安,宝贝。”他说。
第三十章:关系的结束
“晚安,宝贝,我会再来找你的。”他说。
我以为他会留下来,可是他只是抱着我细细亲吻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的,毕竟他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又感觉哪里缺少了点什么。
我想不通,也不敢去想,毕竟有些东西是我这两辈子以来一直都不敢奢求的。
他说会再来找我,但一连几个星期过去,我都没有再见过他。我甚至有一次还主动召唤过他,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没空见我,或者说,他不想见我。
威尔也一直没有回来。偌大的别墅中,只有偶尔从窗外吹来的轻风陪伴着我。仿佛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寂寞让我开始觉得一
切都无法是从。
我害怕寂寞,因为那会让我想起还作为人类时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母亲的无视、继父的侵犯,以及那些男人的丑恶嘴脸,一切的一切,总会像恶魔的触手一样在独自安眠的夜晚将我拖入无
底的深渊。
肉体上的欢愉总能让我暂时忘记所有,所以我又去参加了血宴,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那里见到菲利。
“啊……”脖子上传来的细微的疼痛仿佛信号一般激起了身体已经被酒精麻痹的所有感官,我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死死抵在
墙上,男人尖利的犬牙咬破了我的脖子。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男人用力的吸吮下迫不及待地想要喷涌而出,疼痛之下却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蔓延
开来,不同于做爱时的快感,却同样让人欲罢不能。
男人终于满足地舔了舔我的脖子,放开了我。脖子上传来麻痒的感觉,伤口马上就愈合了。
“亲爱的,你的血的味道真不错。”男人环住我的腰笑着说,双手在我的腰臀上游走。
“谢谢您的夸奖,我很荣幸,先生。”我撑在他的胸口上,半眯着眼对他魅惑一笑。我知道这张脸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
男人果然等不及了。他有些粗鲁的将我翻了过去,让我双手支在墙上,开始脱我的裤子。
这是在宴会厅的某一个昏暗的角落,周围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观赏植物。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而周围隐隐传来的低沉隐
忍的喘息与呻吟早已使气氛变得更加淫靡。
男人把我死死压在床上,将他的巨大抵在了我的后面。我把双腿分开了些,以方便接受他的进入。
但后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先生……”我有些难耐地想要转过头。男人却突然颤抖了一下,软软倒下去不动了。
“先生?”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做爱吗?”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原本熟悉的温柔嗓音此时却冰冷地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很奇怪。当我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心里平静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低低笑了一声,慢慢滑坐在地上,毫不介意地在他面前大张着双腿,“如果不跟人做爱,我活不下去。”
他走到我面前,站住。从我的角度,我可以看到他笔直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剪裁良好的布料中,禁欲式的感觉,却仿佛带
着无尽的诱惑。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他蹲了下来,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直视。一段时间没见,他看起来真的成熟了很多。
他看着我,眼中有心疼的神色,以及一丝怜悯,但下一刻他说的话深深刺痛了我。
“难道特伦茨伯爵没能满足你吗?”
我怔了一下,然后甩开他的手,穿上了裤子。
“没错。”我站了起来,看着依然蹲在地上的他,“我就是喜欢找不同的男人上我,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
往外走了几步,我又站住,“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件事,菲利,我以前做过男妓,而我现在正在被特伦茨伯爵包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