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弃了，因为觉得实在很羞。而现在，这样的感觉又来了。

“松松。”霍天航觉察到松松的反抗，鼓励似的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手慢慢沿着小腹下滑，包裹住了白色小裤裤里也是鼓

鼓的那团东西。“别紧张，这是正常的反应，松松，别怕，放松。”

“不是。”松松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很不舒服。

“怎么了？”霍天航强迫着自己停了下来，低头吻着松松的脸颊和唇。“不舒服吗？”

“我觉得好像……好像……好像要……啊！”松松猛地弹起推开霍天航，一个转身钻进被窝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缝

隙都不透。缩在床头一角，就像一个茧，很快，被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松松，你怎么了？”霍天航不知情，只以为是自己太急了吓到了松松，赶紧地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我吓到你了，松

松，我不是在欺负你，我是喜欢你，很喜欢你，才会这样的，对不起，松松，你别哭啊。”

“不是，不是因为那个，呜呜。”松松在被窝里含含糊糊说着，带着哭腔，委屈得不得了。听得霍天航心一抽一抽地疼，

只能把自己的小宝贝搂在怀里，隔着被子拍打着，安慰着，说着好话。

过了一会，被子里安静了。霍天航又试着拉了拉被子，手从底下的空隙里钻了进去，脸色本来很担忧，一下震惊了，愣了

会儿后，转而为喜，“噗”一声不厚道地笑了出来，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了。

“松松，乖，别躲了，我都知道了。”霍天航收回手，再次拉被子，这次拉的时候可没什么保留。

“别拉，呜呜，别看我……霍天航……讨厌！……呜呜……”松松露出一对红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别扭又愤愤地眨巴

着，头上那对大大的毛茸茸猫耳朵也跟着动了动，特别是耳尖部分。“还笑，讨厌你！”

“我性感的小猫咪。”霍天航一手拍着松松的背安慰，一手拉掉松松还拽着手里的被角，果不其然，那可爱的小猫鼻头和

透明的胡须都出来了，眼睛哭得红红地，琥珀色中夹着翠绿的眸子，可口得不得了。

“不许笑我。”松松对着霍天航连打带踢地发泄。“真讨厌，你还笑……我都这样了，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呜呜…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本来都好了的，但是一激动就……真丢脸，我不要看到你，不许看我……呜呜……怎么会这样，

死森林猫，臭森林猫，还说这样很可爱啊，说很有情趣，说你会喜欢，才不是这样的呢，丑死了……呜呜……你也笑，笑

什么笑！不许笑！讨厌！混蛋，大笨熊，还笑！”

霍天航依旧笑着，将炸毛的小宝贝禁锢在自己怀里，由着他像条蚕宝宝一样扭来扭去闹别扭。时不时在他头顶和猫耳朵上

亲亲，又吻吻他的鼻尖，蹭下胡须。“下次我也留胡子，扎你，小东西。”

“还笑！”松松用力推着霍天航。“才不要你的胡子扎我呢，走开，我不理你。”

“松松。”霍天航将松松抱起，让他扑在自己的怀里。“在我眼里，松松是最可爱漂亮的。你也说了，不管我是什么样的

，你都会站在我这边，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一直爱你。无论什么样，你都是松松。”

“不吓人，也不好笑吗？”松松摸摸自己的脸和猫耳朵。“松松现在四只耳朵了，呜呜……”

“好了，好了，小傻瓜。”霍天航一下下亲着松松。“来，给我说说，这小胡须是怎么测量的？”

“那么……”松松也不管霍天航正弹着自己的胡子，手摸到身后，又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个呢？”

霍天航低头一看，松松颤颤地抓在手里的，那就是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

“呜呜……不带这样的，还有尾巴……呜呜……我是怪物。”松松见霍天航没有马上安慰自己，又说不出他那看着自己尾

巴时眼睛忽然一亮的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心里顿时又是一波委屈涌上来。

“来，转过身去，我给看看。”霍天航说着就把松松强行转了过去。那条小尾巴就从尾椎处长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松松揉着眼睛，完全没注意到就在转身那一会儿，自己身上唯一的衣服就没了。

“会压着吗？躺下时？”手指在尾椎处绕着猫尾巴打圈，将松松转过来，单手托着他的腰，霍天航问道。

“不会。”松松乖乖地应了声，小心观察着霍天航，见他没太大的表情变化，似乎有些些安心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人回来，你说是不是呢？小猫咪。”霍天航笑着含住松松的人耳朵，手还停留在尾椎的地方

。猫尾巴的骨头软软地，很细，毛茸茸地，还在自己晃着，而周围的皮肤，出奇地细滑。

“什么啊？”松松别过脸，正好把嫩嫩的脸颊贴向霍天航。

霍天航自然不是坐怀不乱之人，何况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边亲着松松的脸蛋，手边沿着尾椎往下，手指自然地顺着股

缝滑到穴口的位置，像刚刚绕着小尾巴打圈一样慢慢按压住褶皱处打着圈儿，动作时重时轻地按压着，时不时试探地往洞

口里探，惹得松松一颤一颤地，背还挺得特别直。那带着未干的泪水的手抓着霍天航的胳膊，松松一动都不敢乱动，眼珠

子慌乱地转来转去，牙齿抿咬着下唇，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永远不要走了，好吗？”从脸颊慢慢吻到嘴角，用舌头在软软的唇瓣上舔了下。霍天航看着松松再次红得发烫的小脸，

闭上眼睛用鼻尖去蹭了蹭。“人类虽然会朝三暮四，但当他们决定定下来后，有些人是真的那么决定地，他们会和自己选

中的伴侣一起，携手过一辈子。我了解猫的习性，也尊重他们的本能，比如松松你还是喜欢吃腥味很重的鱼，夜里特别精

神，白天又很慵懒，我都可以配合你，但是……别真的和猫咪一样，请只爱我一个人，只和我一个人一起，好吗？……别

离开我，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要。”

“我不离开。”松松乖巧地窝在霍天航怀里，极力调整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身体里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霍天航的

手指还在那里动来动去，松松撇撇嘴，脑袋就和浆糊一样，却没有反抗。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霍天航慢慢将松松放倒在床上，将他的腿分开到身体两侧。

“知道。”松松点了下头。“松松不会走，对我好点。虽然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但你是唯一的。”

“只有你一个人。”霍天航慢慢将手抽出来，换自己浅浅小心地插入，一点点往里面挤。“疼跟我说。”

“不疼。”松松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手勾住霍天航的脖子，腿缠到霍天航的腰上。“因为心里是幸福的。”

“松松。”霍天航俯下身，在吻住松松那一刻，完全埋入。身下的人颤了下，很快放松，甚至自己收缩起来。

房门外，埃及猫还傻乎乎地咬着那个玩具老鼠，蹭着小摺耳要和他玩。而小摺耳却只是呆呆地蹲在门口看着床上激战正酣

的两个人，眼神里有些失落。埃及猫“喵”了一声，把玩具老鼠放在小摺耳脚边，小摺耳低头看了眼，叼起玩具老鼠转身

跑了，埃及猫立刻追了出去，两只小猫就在客厅里追闹着玩儿。

屋子里，松松气喘吁吁地跨坐在霍天航身上，一下下动着身体，手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随着身体的起伏晃动着，身后

的尾巴也翘得高高地，勾出一个和身体一样漂亮的“S”。腰间，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着。

似乎猫咪的本能都给唤醒，松松的精头脑异常清醒，精力也格外充沛，柔韧的身体听话地摆出不同的姿势来延续这场持久

绵长的欢爱过程。每一次，霍天航都用力顶到最深处，将松松一次次送达顶峰。

“那次也是你，对吧？”霍天航将怀里的人抱住，用力地呼吸着，嗅着身上人特殊的香味。

“哪次？”松松坐着不动，陪着霍天航一起慢慢将心情平静下来，让两个人的爱慢慢沉积在身体里。

“我在那楼里看到的那个猫一样灵动的少年，是你，对吗？”霍天航顺着松松额头汗湿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脸颊。“是不

是就是因为那一次，你受伤了，森林猫才过来把你带走？是不是……很痛？”

“不痛。”松松将头枕在霍天航的肩头，舒服地眯起眼睛。“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管呢？”

“两个人的事？”

“如果你失败了，被抓了，或者逃亡了，那我怎么办？”

“那……为什么不在后来劝阻我说，不要再从事那一行了呢？”

“因为那你是喜欢的工作。”松松睁开眼睛，用鼻子蹭着霍天航的颈部。“别拿我去交换什么，哪怕是你自己热爱的工作

。既然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就意味着我可以承担得起你所有的一切，相信我，霍天航，哪怕我只是一只猫咪，我也有能力

爱和保护我选定的主人，只要我愿意，一辈子，任何的场景，都守护着。”

“如果我突然告诉你，我想换一个普通点的工作，就在公司里安安稳稳地混到退休呢？”

“白痴。”松松咬了咬霍天航的肩头。

“有了你，松松，我觉得我再也不需要那样的工作来显示自己的独特，我是说，我再也不需要那些表面的刺激来让自己觉

得有意义，我现在有了你，才知道，除了实实在在地抱着你，听你说话，看到你笑，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或者就是这样，突然某一刻，成熟了，能够静下来，承担起来。”

“嘻嘻。”松松戳戳霍天航的胸口。“肉麻，矫情，装深沉。”

“看来你精神很好嘛，小坏蛋。”霍天航一个翻身，又把松松压在身下，还深埋在里头的家伙也醒了。

“还……还来啊……”松松躺着不敢动。“霍天航，来日方长，透支不划算的。”

“你真是……最后一次。”

“啊……我不相信，你已经说过……啊……慢点，慢点……我是只小猫，夜里再精神也体力有限……啊……”

于是从这个不眠的夜晚开始，松松和霍天航的生活终于圆满和丰富起来。

24

森林猫一眼就看出了松松的不同，他笑眯眯地跑过来，抱住自己，然后说。“他是松松的，松松是他的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地，它想结束的时候就那么自己结束了。森林猫拍拍松松的头，没有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去书房上

课。再见的老师是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先生，那个见到森林猫就脸红的姑娘没有再来。

松松上课的期间，森林猫给霍天航打了一个电话。这个人刚刚参加完一个新工作的面试，正在路边喝着饮料休息。两个人

并没有约见面，只是在电话里聊了几句，霍天航说他会找个稳定的可以在家做的工作，然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松松，他

要带松松去旅游，或者去一次埃及，某种意义上带松松回一次家。

“挺好的。”森林猫只是这样评价。“松松皮，看住他，别让他闯祸了。”

“我知道，我一刻也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

“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那个，谢谢你……森林猫。”

“不客气，下次圣诞，我请你们去北欧做客时，不要找借口，松松喜欢雪。”

“好，只要你不怕被我们吃空了就好。”

森林猫挂了电话，对着窗外笑了。神女出现在身边，和他看着同一处，都没说话。两个小时后，松松一边吃着自己的宝贝

饼干一边乐呵呵地跑了过来，神女看了森林猫一眼便走了。

“刚刚是神女吗？”松松嚼着饼干问道。

“课完了？”森林猫对松松招招手，让他站到自己身边。“不问我为什么给你换老师？”

“自然有你的理由，而且对松松也没有坏处。”松松甜腻地靠在森林猫身上，还好心客气地拿了块饼干塞在他嘴巴里。“

嘻嘻，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做错事情刚刚被神女给骂了啊？说出来松松给开导。”

“松松，你真的决定一辈子和霍天航在一起了？”

“干嘛问这个？不是早说了，不然之前的都算什么呢？”松松嘟嘟嘴，在袋子里翻着。“那个口味的没了。”

“松松，长生不老，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意义？”

“那要看对什么人了。”松松抬起头，认真又随意地看着森林猫。“如果你要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有很宏大的目标和

理想，你需要很多的时间去完成，比如神女他们，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一辈子，这一辈子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无病无灾地，就够了。”

“是啊，就够了。”森林猫揉揉松松的头。“你果然是只很特别的小猫。”

“那是，嘻嘻。”

“松松，记得……常常来看我。”森林猫抱住松松，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常常来看我。”

“我会的。”松松进饼干塞进口袋，环住森林猫的腰。“你是爸爸，不是吗？”

“小坏蛋，又数落我。”

“哈哈，你自己要当爸爸的，你自己要的，啊……放我下来……哈哈……森林猫，你是松松最好的朋友。”

晚上松松和霍天航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庆祝霍天航找到新的工作，还有他们已经开始，并正享受着新生活。

尾声。

数月后的一天，松松正看着电视想学做布丁，边上就听到两只猫咪“喵喵”的吵闹声。低头一看，小摺耳委屈的趴在自己

脚边。而那只被霍天航喂得营养过剩的埃及猫正扭着过来，低头舔舔小摺耳后颈的毛，把他给叼走了。开始的时候，小摺

耳很开心自己又有了伴儿，没事就去欺负埃及猫，闹着玩儿，可是呢，那只埃及猫可是会长个头的，现如今，已经是小摺

耳的两三倍大，可怜的小摺耳就被埃及猫当作自己的宝宝咬住后颈叼来叼去。松松不厚道，每次都哈哈大笑，这次非但不

帮忙，还笑趴在沙发里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