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 七 钟爱一生+番外——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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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会用便条纸或写信沟通。教学观摩和运动会的时候,也一定会来参加。
可是,自从买了那个家之后,妈妈就变了。工作、工作、工作。假日是只为了男朋友存在的。妈妈很忙、去读书。除此之

外的话,已经几年没有听过了?转学之后,悟士想和母亲商量自己在班上被同学欺侮的事,可是母亲也用工作当理由搪塞

,根本不理会。
所以悟士必须自己保护自己才行。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因为谁都不肯听悟士说话。
便利商店的窗子因为冷空气而变得一片白茫茫。入口前面,一辆脚踏车被风吹倒,挡住了出入口。悟士没办法,只好扶起

了脚踏车。
「同学,等一下。」
「咦?」
悟士回过头去,手电筒的刺眼灯光突然照上了他的脸。他「哇」的闭上眼睛。
「这是你的脚踏车吗?」
「……不是……」
「你是国中生吧?」
「……对。」
叫住悟士的是两名警官。
悟士扶着脚踏车,讶异的回答。两名警官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身材、年龄、还有土黄色的外套--看样子没错。」
「嗯。联络总部吧!二十时十六分,发现通缉中的自行车窃盗犯。--同学,请你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吧!」
3
「你这个……混帐东西!我第一次尝到这么大的屈辱!自行车窃盗犯?到底美津子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没有偷!」
对着口沫横飞的大吼大叫的伯父,悟士也涨红了脸拚命辩解。
这里是警察局里的接待室。坐在便宜的合成皮接待沙发上的署长,还有窃盗课的课长,不知如何是好的面面相觑。
「唉,赤阪局长--这件事,嗯、我们会私底下……」
「令侄是初犯,只要请监护人好好留意,这件事就让我们埋藏在、心底……」
两人如此安抚,赤阪--悟士的伯父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一口气。
「更是让你们见笑了……。虽然会给署长添麻烦,不过还是万事拜托了。」
「请放、心。」
「悟士同学,不可以再让妈妈还有伯父担心了喔?知道了吗?」
看起来温和的中年男子以训诫般的语气说道,悟士拚命辩解:
「我没有偷!只是把倒下去的脚踏车扶起来而已!你们好好调查清楚啊!」
「可是啊,有目击证人呢!你晚上八点半左右,在车站前的圆环偷了脚踏车骑走,被路过的行人目击到了。」
「我才不知道!我说我没偷就是没偷!」
「那么,有谁可以证明这件事吗?」
「……这……」
「没有是吗?」
「可是……我是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走……我真的没偷!」
三个大人同时叹息。悟士以不停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裤子。
什么脚踏车嘛,早知道就丢着别管了!早知道就不去碰它了。不甘心的都快哭出来了。
可是悟士不想在别人面前哭。谁会哭!我绝对不哭!悟士用力咬紧牙关。
「那么,今天这件事就……」
「署长!」
本来正在接电话的课长,突然白着一张脸冲了进来,对着想要结束这件事的上司悄声说了些什么。署长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吗?」
「呃……好像是这样没错……」
「事到如今,为什么……这样不是很伤脑筋吗?你啊,为什么不早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呃……」
署长用手帕频频擦汗,转向一脸讶异的伯父。他的额头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事实上,呃……方才窃盗课有了联络……呃……这真的是非常难以启齿……」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一点!」
「呃……事实上是……通缉中的自行车窃盗犯……那个……该怎么说才好……」
「你的话一点重点也没有,能不能说的更简洁扼要一点?」
「是!非常抱歉。这个……也就是那个……」
「喂、等一下!」
走廊上传来女性的高亢叫声,接着是争吵的声音。大人们突然变得一阵紧张。
「这样我们很困扰的!请把这个人交给我们,办理必要的手续……等一下!跟你说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
「没关系啦、没关系!打搅啦!」
悟士倒吞了一口气。
门被「砰」的一脚踢开,一个穿着土黄色外套的小个子男人被推了进来,趴倒在地上。
那是个娃娃脸的成人男性,身材和悟士差不多。男人就像蟑螂似的,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逃跑,可是一只穿着肮脏运动鞋的

脚从后面朝他的背用力一踏,男人便瘫痪在地上了。
「你……你是什么人!」
陷入哑然的课长赫然回神,站了起来。
「喂!是谁让他进来的!赶快把他揪出去!」
「非常抱歉!喂,你!赶快出来!你这样我们真的很困扰!」
「对不起啊,马上就结束了。」
那个人叼着烟,悠然的踩着地上的男人,以魅惑世人的微笑让拚命阻止的女警闭嘴了。然后,他转向在悟士对面哑然无语

的中年男子。
「你是署长吗?」
「没、没错……你是什么人?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署、署长!」
面色苍白、布满汗水的课长,从旁边拉了拉署长的袖子。
「他就是那个……」
「什么!是他吗……?」
「是……外套的颜色,还有体格,我想应该没错……」
「你们两个到底偷偷摸摸的在说些什么?--喂、那个人是什么人?」
伯父以严肃的表情问女警。女警一副困扰的模样,注视被踩在地上瘫软不起的男人。
「这个人是通缉中的窃盗犯。方纔他骑着脚踏车,在邮局附近想要逃走,被这位先生……」
男人把头用力按到地上。
「对不起,是我干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请原谅我!」
「八点左右,把在车站前环偷走的脚踏车停在便利商店前,就是你吧?」
连鞋的鞋尖用力踩上男人的背后。穿着和悟士相似的黄色外套的男人,束手就擒的地点……
「这是怎么回事!」
伯父愤怒的站了起来。
「那么,我侄子是被冤枉的!你们到底是在搜查什么?」
「属下无能!」
两人以笔直立正的姿势,用力低下头来。
隔着眼前两个头发稀疏的头,叼着香烟、穿着肮脏外套和褪色牛仔裤的情夫,正得意的对悟士微笑。
悟士把颤抖的嘴唇紧抿成一字型。然后他睁大双眼,笔直瞪着情夫的脸。为了不让自己紧绷的心崩溃、也为了不让泪水溢

出眼眶,他用力的、目不转睛的瞪着对方。

「事情很简单。我去店里上班的途中,到便利商店去买丝袜,结果看见小朋友被警察伯伯给抓去。我吓了一跳,问说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他们说这位小朋友是脚踏车小偷。我急忙赶回家,跟这位小哥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披着漂亮的黑色貂皮大衣、穿着高衩紧身迷你裙,跷着修长的腿坐在杀风景警局走廊的酒廊小姐,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纤

长手指,将薄荷烟放进嘴里。情夫从一旁敏捷的为她点火。
「谢谢。……结果,女佣小姐跟小哥都说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小朋友的妈妈又不在,我们想说总之

先赶到警察局去要紧,可是才一出门,一辆脚踏车就突然冲过来。女佣小姐被撞倒,对方吓了一跳,把脚踏车丢了就跑。

结果我们追着那个人,真追到邮局那里。」
「……」
把他抓起来一看,那个人骑的脚踏车竟然是松寿司的。松寿司的人也提着外送白木桶从后边追来,我们就把他当作现行犯

,紧急逮捕了。
「逼问之下,原来在车站前偷脚踏车的也是他。这个世界真是小呢!吶,听说可以拿到奖励状是吗?我从小时候开始,就

常常受警察照顾,这还是第一次被称赞呢!」
「哦?大姐以前是不良少女吗?」
「是呀!当时在湘南,我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酒廊小姐笑着吸了几口烟之后,站了起来。
「我得上班去了。小朋友,拜拜。今天在你家大吵大闹,真抱歉呀!小哥,下次到我们店里来喝一杯吧!小朋友也非常欢

迎--可是,只可以喝果汁喔!」
眨眨修长的睫毛,酒廊小姐甩着小巧的皮包,踩着高跟鞋,妖娇的离去了。被警察拖着走的醉汉,对着她性感的背影大吹

口哨。
「……像白痴一样……」
悟士双手插在口袋里,邋遢的在走廊上伸出双脚,这么呢喃。靠在墙上站着的情夫听见他的呢喃,「嗯……?」的纳闷回

头。悟士一脸不悦的说了:
「你简直就是白痴嘛!随随便便的跑到外头来,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哦……」
情夫发出了叹息般的轻笑声。
「我忘记了。」
悟士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门口,来到自动门面前,生气的转向倚在墙上抽烟的情夫。
「……你在干嘛?」
「咦?」
「不是很冷吗?快点跟上来啦!」
情夫吓了一跳似的眨了眨眼。悟士掉头就走。他蜷着背,在迎面而来的风中大步往前走。走出大门后,悟士在转角一带听

见情夫缓步跟上来的脚步声,感到一阵安心。
寒冷的强风。住宅区的夜路。四周已经完全陷入寂静,只有远方的国道车辆声及两人的脚步声,规律的在黑暗中响起。
「……二、三。」
不知不觉间追上悟士的情夫,突然在他旁边低声这么说。悟士转动眼睛,以视线问他什么东西。
「我走两步的距离,正好是你的三步。」
「那、……那真是抱歉啊!反正我是矮冬瓜!我脚短啦!」
悟士鼓起腮帮子,倾身走的更快了。
然而,两人的距离不但没有拉远,情夫还露出那种难以形容的恶作剧般魅人笑容,不慌不忙的追了上来。悟士完全闹起别

扭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点都没错。我以前也是个矮冬瓜。」
「不用说了,我不在意。被人家安慰,反而更显得悲惨。」
「我是说真的。我国中的时候,身高在班上是前面数来第二名,因为想要长高,所以加入了篮球社,每天还喝一公升牛奶

,结果搞坏了肚子,被骂惨了。」
悟士瞄了一眼旁边的情夫。长得叫人嫉妒的双腿、柔韧的肌肉、匀称的八头身……不,搞不好有八点五头身哩!
「……玩篮球的话,就会长高吗?」
「因人而异吧!我是因为遗传。到了二十岁前后,就突然开始长高。因为我妈是个超级高的女人,她有一八三公分耶?不

过在别人面前,她都谎报只有一七八。」
「一八三!真的假的?真的是女人吗?」
「我想应该是。我妈底下是空的嘛!不过,她是个非常豪爽的女人,让人觉得她如果是男的也不奇怪。」
情夫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看到他的表情,悟士毫无来由得感到嫉妒,「哦」的嘟起了嘴巴。
「这一带一点都没变呢!绿地也多……不过小学不见了,让我吃了一惊。」
「那里和邻区统合在一起了。大概四年前的事吧!」
「是吗……那所小学,每年都会举办中元民俗舞蹈活动呢!」
「现在是在国中举办。……情夫,你以前住在这里吗?」
「很久以前。」
情夫朝着天空吐出白烟。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哦?这里以前穷人也住的起啊!」
悟士打算揶揄他,但情夫只是露出暧昧的笑容。悟士突然觉得自己好可耻,低下头去,脚步又加快乐。令人不甘心的是,

就算加快脚步,也只能勉强走的和情夫一样快而已。
「听说你妈妈回国的时间延后了?我从女佣那里听说的。」
悟士突然抬起头来。
「今天的事不要跟我妈……」
「我不会说的。你又没做什么坏事,不是吗?」
「还、还有昨天的事……」
看见悟士恳求的视线,情夫用力点了点头。
「嗯,我不会说的。这也是一宿一饭之恩,我和你约定。」
情夫拍了拍悟士的背。
「咱们快走吧!澄江小姐在担心呢!」
「咦……?」
悟士往前望去。
白色庵治石围起的围墙--雄伟的大门前。
这样的寒风下,女佣澄江只披了一件袍子,正不安的抓着围裙,不知所措的在外头踱来踱去。--她的右膝上包着白色的绷

带。
「她被脚踏车撞倒,受伤了。」
情夫温和地这么说道。
「澄江小姐说你绝对不是个会当小偷的孩子,还第一个跑了出去呢!」
「……」
「不可以让女人为自己担心。你是男人吧?」
澄江发现两人。她一看到悟士,白色的圆脸就高兴的笑了开来。
悟士低下头去,停下了脚步。各式各样的感情一口气涌上胸口,喉咙被紧紧堵住了。
悟士抿紧颤抖的嘴唇忍耐,情夫温柔的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很难过是吧?……已经不要紧了。」
「呜、……」
泪水与呜咽决堤似的蜂拥而出,悟士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情夫把他的头紧紧抱进温暖的胸膛里。抚摸着背后的

手好温柔,悟士希望能够、永远这样下去,泪水好一阵子都停不下来。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刚刚的不算!不算、不算!啊!」
「……吵死了啦!真是的。哪有不算的?哪里还有等人的?又不是下将棋。」
「啊啊……我的艾菲……」
丰满突出的胸部被长剑刺穿,穿着迷你裙的猫耳美少女格斗家,发出悲痛的叫声,坠落谷底。
话虽如此,美少女也只是3D虚拟人物,他们是在说格斗游戏中发生的事。
情夫握着游戏杆趴倒在地上,悟士把脸撇向一边,故意大声的发出「唉--」的叹息。
「情夫,你实在有够弱的耶!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嘛--在向人家挑战之前,先去重新修行再来吧!」
「等一下,等一下,吶,再一次就好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咦--?还要打?……真受不了你……」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啊!悟士打从心底觉得厌烦似的这么叮咛,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坐回座椅上。可是,事实上,悟士的心

情和他说的话根本相反。
去学校的时候,他连上课中也一直担心着情夫会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消失到别处去了。
第五节课一结束,悟士就抓着书包冲出教室。田边一直追着他来到楼梯口,一副想要跟他说什么的样子,可是悟士无视于

他的存在。虽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和田边说话,或许连自己都会遭其它人漠视。
跳上脚踏车,平常花上二十分钟的路程,用十一分钟就骑完。冲出玄关,看见情夫在变得满是烟臭味的客厅里沉迷于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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